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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余时间是白白吃粮食,这让刘浩然觉得太亏本了。
“冬小麦耕种还。有三四个月时间,在这段时间里一定要加紧清查户口,丈量土地,然后分配好土地,准备秋种事宜。”刘浩然想了想说道,“但是百姓们不能空闲下来,得给他们找些事做,你有什么想法?”
“陛下,我建议改赈为工,以赈济的粮食为报酬,雇请山东青壮对大清河、运河及各地水利工程进行修缮,如果还有多余的人力就开始修直道。”
“不错,这真是一举两得的好事。”刘浩然不由点头道,这的确是个好主意。虽然蒙古元廷出了贾鲁这样的水利专家,也费力修缮了黄河。可是蒙古人的惯性思维摆在那里,修水利工程还不如扩张牧场,大水泛滥不管它淹死多少人,只要不殃及自己的牧场,还有人给自己放马牧羊就行了。所以江北的水利工程是年久失修,荒废地不能再荒废了。现在用赈济的粮食诱使山东百姓们出工修工程,一来可以让饥民吃饱肚子,二来可以利用空余时间把水利工程修缮好,为来年的丰收打好基础。
“让百姓出工没错,但是一定要给足粮食。还有这修缮一定要规划好,让格物院的营造研究所、农牧研究所派人过来,好好策划参谋一下,不要做无用工。”刘浩然最后叮嘱了一番。
“陛下,臣遵命”胡琛连忙应道。
“对了,大哥,山东初平,地方肯定安宁不了,你的精力除了防范元军南下,还要将心思放在地方靖平上,对于那些胆敢趁乱劫民、不受招抚的盗匪,一律严惩不贷。我们光复了山东,就要拿出安定地方的气魄和手段来。”
“陛下,臣遵命!”丁德兴神情肃穆地领命道。
六月十一日,常遇春率军西进,一路上连克大名、濮州、开州、滑州、曹州,然后在封丘渡黄河,于二十四日与冯国胜、邓友德部汇集于汴梁城下。
元廷开封守将李克彝、左君弼互相推诿怯胆,随着明军三十万云集城下,李克彝当机立断,率部西逃。孤立无援的左君弼眼见守城无用,只得率兵投降。这位与江南军斗了十多年的庐州军阀这次终于降服了明朝。
六月二十九日,稍事休整的明军举兵向西,邓友德和胡大海一马当先,率先攻克洛阳东边要关…虎牢关。洛阳守将脱因帖木儿欲趁明军前军立足未稳,先发制人,率五万军出迎,在偃师黑石渡与邓友德、胡大海部展开决战。
邓友德以胡大海率四个步兵团在正面迎敌,以长矛方阵相迎。脱因帖木儿知道此战关系重大,严令诸军舍命相战,并布下督战队,兵退杀兵,将退斩将。在此严命下,元军只好拼死向前,一波接着一波向明军长矛阵冲去。可是明军也是百战余生的雄师,摆下的长矛阵更是久经沙场的,在元军的冲击下稳如磐石,不一会便在阵前积下如山的尸体。
两个时辰过去,毫无进展的元军士气大衰,督战队也发挥不了多大的作用时,一直蛰伏于阵后的邓友德看时机差不多,亲率五千精锐,直杀入元军中军。这五千精兵以定远军第四步兵团为主,正是明军中最精锐的虎贲之一,一路上杀将夺旗,势不可挡。邓友德不一会便杀到脱因帖木儿跟前。
刚才还连杀上千后退的败将残兵的脱因帖木儿见明军杀近,当即率亲兵遁逃,不知所踪。
五万元军大败,洛阳城便沦为一座空城,守城的梁王阿鲁温无可奈何之下只得举降。
与此同时,陕西之战也在紧锣密鼓的进行着。傅友德善奔袭,来回纵横,兵无常势,而徐达也是善于骑兵奔袭,两人搭档,各领一军,忽左忽右,镇守长安的李思齐和张思道一日三惊,却摸不到明军主力在何方。
利用李思齐和张思道的迟疑,傅友德和徐达分别攻克蓝田、咸阳、临潼、户县,等李思齐、张思道反应过来,这才发现自己的长安城成为一座孤城,二十万明军从四面八方围了过来。
李思齐和张思道知道孤城难守,也知道明军攻城的手段,当即率军西逃凤翔,谁知傅友德早就算好了他们的退路,围攻长安只是虚张声势,大军云集于兴平一线。待到李思齐、张思道举军西逃时,半路伏击,重创其部,七万大军损失过半。
李思齐、张思道好容易收拢了四万残兵,逃离了傅友德部的追击,谁知道徐达不知从哪里绕到了武功,纵三万骑兵来回践踏,让李思齐和张思道血本无归,仅领万余残兵退回凤翔。
河南安定下来后,冯国胜遣邓友德、胡大海等部分别攻陷了归德、陕州、登封等地,并遣濮英兴在孟津渡河,进攻怀庆路,对扩廓帖木儿的地盘发起试探性进攻。
这个时候的扩廓帖木儿已经接受了元帝的诏书,官复原职,总领天下兵马,主持“平叛拒逆”事宜。虽然元帝父子的动作让他寒透了心,但是忠于元廷的他知道元廷最大的危机已经逼近,这次危机不比刘福通的北伐。刘福通的北伐在他看来纯粹就是漫无目的的流寇作乱,剿灭之时指日可待。可是明军的北伐却大不同,刘浩然沉寂了十余年,积聚全力却在一朝爆发,其实力和来势与刘福通的“散军乱兵”有着天壤之别。
扩廓帖木儿研究过明军的作战方式,知道这支军队可以说是天下有数的精锐之师,不但训练有素,其彪悍舍命程度丝毫不输自己的精锐,而且人数众多。据他知道的情报,明军在三路一次就投放了超过七十万之众,远远超过其能承受的数量,就是正对面的中路明军也达到了三十万,不是轻易可以抵挡的。
因此扩廓帖木儿一直按兵不动,他在寻找明军的弱点和空挡。他知道,在野外与明军硬拼硬绝对讨不到好处,只有发挥自己铁骑的机动和突然打击等长处,才有可能取胜。但是明军为北伐筹划了十余年,战略部署枢密院更是做了缜密的推演,加上三路主将都是大明名将,互相配合娴熟,弱点和空挡还真不好找。而且迫于大明众名将和刘浩然的威名,一般的弱点和空挡扩廓帖木儿也不敢轻易去试探,谁知道这是不是陷阱,要知道陈汉、张士诚等不少势力就是在战场上被刘浩然和其属下灵活多变的战术打得找不到北。
按兵不动了一段时日,扩廓帖木儿骤然发现仅仅才两个多月的时间,山东、河南大部和陕西一部已经落入明军之手,他们的动作可真快,想来北伐前做过缜密的部署,这才势如破竹,漂石而下。扩廓帖木儿知道,再这样等下去,只能是坐以待毙,必须采取行动,对明军进行反击,于是扩廓帖木儿把目光放在了渡河的濮英部。
七月十日,濮英率三万军攻陷了怀庆路河阳、河内、济源,随之挥师继续北上,攻陷了阳城、泌水,兵临晋宁路(今山西临汾市)。
七月十三日,扩廓帖木儿突然发力,遣大将钟要麟率兵日夜兼程,绕道潞州(今山西长治市)、泽州(今山西晋阳)直取了河内(今河南泌阳),切断了濮英部的退路,大将张贤才率军进驻曲沃,大将都穆海牙子率军进驻泽州,扩廓帖木儿率重兵进驻晋宁,从三面包围了泌水的濮英部。
濮英很快就发现了形势不妙,现在东南方向的退路已经钟要麟堵住,他扼守河内、河阳,一方面是切断自己的退路,另一方面正好凭借黄河天险阻挡河南的援军接应。而扩廓帖木儿率领大军从正北、正西、正东三个方向压过来,兵力在五到六万,正好是自己的一倍多。
如果据泌水城坚守,倒是可以抵挡一阵子,可是做为一支孤军,最大的问题是粮草补给。将士们饿着肚子坚持不了多久,而且泌水那座小县城,城池破烂不堪,守城就等于是野外扎营。
什么办?就这样看着扩廓帖木儿将自己重重包围,然后用优势兵力慢慢地割自己的肉?濮英在大帐里考虑了一个多时辰,最后决定趁元军还未合围之时,立即寻路而出,只有这样才能掌握战场的主动权。可是突围口选在哪里呢?濮英趴在地图上看了两刻钟,目光最后定在了一个方向上。就从这里突出去,可是谁断后,谁开路?濮英不得不在心里仔细斟酌了一番。
第二卷 称雄江南 第一百六十一章 中条山突围
第一百六十一章 中条山突围
“建业,怎么样?还是被打下来了?”濮英焦急地问道。
“大人,属下无能,我已经两次突击了,可是依然攻不破连山口。”吕光豪面带愧色地答道。
濮英看着一脸尘土,铠甲上沾满血迹的吕光豪,知道连山口的守军的确难啃。自从自己率兵突然从泌水脱身,调头奔向西南的中条山地区,扩廓帖木儿很快就明白自己的意图了。东南方向的退路被断了,那就改奔另一条退路。西南方向是中条山,南边便是平陆,那里有渡口下阳津可通往已经处于明军控制的陕州(今河南三门峡市),濮英可以断定,只要自己占据平陆,就可以与南岸取得联系,在援军的接应下可以从容渡河,更重要的是平陆一带是中条山与黄河相夹之地,山地众多,地势狭长,利于步兵坚守而不利于元军的骑兵活动。
可是关键是扩廓帖木儿反应相当迅速,他识破濮英的用意后一边遣快马通知解州、夏县、安邑等地的守军坚守险要,坚决挡住明军的去路,另一边迅速调集诸路兵马,火速向西南方向围过来。
解州、夏县、安邑都属于晋宁路,而晋宁路也是扩廓帖木儿父子经营多年的老窝,这里驻有一些部队,接到扩廓帖木儿的命令,守军立即抽调了四千精锐进驻夏县以东的连山口。
连山口在中条山东端,是通往平陆的要道,元军守在这里,凭险坚守,正好卡住了明军的脖子。为了全军的安危,濮英就把突破连山口的重任交给了吕光豪。
从这一点来看,濮英是十分。器重吕光豪的。吕光豪,字建业,颍州人士,年少有志,以好武任侠闻名乡里。值元末大乱,其号令乡人,聚众自保。后邓友德收复安丰,经略颍州,其领义民相投。虽然他投附较晚,但其勇武善战,勤学持礼而为邓友德、冯国胜喜,后推荐入南京陆军军官学院骑兵科就读,毕业后历任骑兵营都营,骑兵团统领等职。这次北伐正好跟随邓友德为中路前锋,初定河南后冯国胜便将其指派给濮英为副,一同对山西之地进行试探性进攻。
“建业,目前的战局你是知道的。我。们后面有扩廓帖木儿五六万铁骑,甲二百一十九团、甲二百二十一团、乙一百六十三团在太阴山阻击地非常辛苦,防线随时都可能崩溃。一旦太阴山支持不住,而连山口迟迟未打开,元军铁骑一拥而入,我们这三万弟兄可就要全交待在这里了。”
吕光豪脸上泛起一阵红色,濮。英的话让他感到更加羞愧。战局正如濮英刚才所言,十分的危急,而这一切的关键都在连山口,要是自己迟迟拿不下这个关口,那自己就是罪人一个。
羞愧并没有让吕光豪失去理智,他开始迅速地盘。算起连山口地形和敌我军势。连山口不过就是两座小山相夹,中间留出一条大道而已。不过元军在这个山口筑有两道木栅,经过两次交手,吕光豪估计前面的元军不会超过五千。而自己麾下有两个骑兵团,由于是试探性进攻,所以全军没有携带火器,只能靠硬碰硬地死冲了。
“大人,依目前的形势来看,我们只有死啃连山口了。。只是我手上有六千骑兵,无法形成优势兵力,也就无法利用连番突击的战术对守军进行攻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