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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楚。”
“陛下,臣有几个建议,一是限制购买的数量,例如任一百姓凭借个人证贴最多只能购买五百股,任一机构凭借执照只能购买一万股,尽可能避免卖股时这些股份过于集中;二是该厂卖出后建立理事会,各持股者以持有多少投票选举理事,打理工厂的日常运作,这些理事必须是该厂持股者,他们可以从外面聘请能人当掌柜的,经营该厂;三是允许这些股转卖,一个厂子要是红火,避免不了有大富人要占有它,与其让他耍手段去侵占那些股份,不如允许买卖,只要他出得起高价,自有持股百姓会心动,将股转卖出去,这样富人即能获得股份,百姓们也获得了好处。”
李道君的这番话让刘浩然不由笑了起来,自己这位国务秘书看来对金融这块还真的有天赋。想出的办法居然是公司股份化合股票市场化,有点意思。
“你们有什么补充的?”刘浩然转向其他人问道。
“陛下,俗话说无规矩不成方圆,官办工厂一旦卖出去后将有多人持有,而陛下此前所说允许多人组建银行,这些东西都是前所未有的,现有的工商律法可以顾及不到,一旦出事,按察司那边也不好判定,所以臣建议先修法,那么是简陋一些也要先把大的原则和框架搭起来。”王侍尧接口道。
“嗯,这个建议不错。新的东西必须要有新的律法。”
大明以前的工商企业都是几个人凑在一块办的,或者是几个大家族、大基金会搭伙成立的,一是人少,二是各自实力相当,可以互相牵制,现在官办工商一拍卖,这参与其中的人就多了,实力也是参次不齐,如何保护每一个人的利益的确是个大问题。
“承华,念祖,嗯,还有之明。你们与弘文院律法研究所、商务研究所好生探讨一下,将这些律法确定下来。”
“是,臣等遵旨。”
“百室,你们也要尽快将第一个五年计划修正草案拿出来,时间不多了,还要提供给百姓们讨论,听取意见。,所以你们要抓紧。”
“陛下,臣等遵旨。”
明历四年九月,刘浩然下发诏书,宣布将大明皇家银行改制。退出存贷款业务,专门负责金融监管事务,以王侍尧为都承事,补领直学士,一跃成为重臣。同月,皇室、养老基金会、军人基金会共同组建的富国银行,二十五位浙江大商人参股组建的通商银行,一百六十七位浙江商人参股组建的通丰银行,十六位江苏大棉厂主参股组建的广发银行,有淮西集团背景、安徽钢铁劳工联合会参股、温州商人出面组建的太平银行,两湖、江西三十七位大商人、大工厂主参股组建的汇通银行相继成立,此外还有上百家家中小银行也宣布成立或由原钱庄银号改制。
十月,经刘浩然签署,《大明工商机构组织法》,《大明银行法》(第一修正案),《大明有价证券流通法》,《大明契约法》(第四修正案),《大明劳工法》,《大明劳工福利法》,《大明社会保障法》、《大明市场监管法》一口气都颂布成效。同月,大明劳工联合总会成立,接着大明钢铁劳工联合会,大明煤炭劳工联合会,大明纺织劳工联合会等十几家各行业劳工联合会相继成立,并在各省成立相应的联合会作为分会。
十一月,大明内阁终于将酝酿了大半年的第一五年计划草案公布,刊登在《大明邸报》上,各省邸报相继转刊,并声明大明百姓、机构均可提出各自的建议。
草案一出,大明南北一片哗然,众人皆惊叹这个计划的庞大,按照计划,大明在五年内准备在大江南北十三省(重点是北方省份)兴建十五个大型、超大型煤矿、铁矿、钢铁厂、机械厂和水泥厂,七十九个中型煤矿、铁矿、硝石厂、水泥厂、呢绒厂、棉纺织厂,三十二个其它配套厂矿;修建南京至东京、洛阳的直道,武昌至洛阳的直道,洛阳至西安的直道。洛阳至太原的直道,东京至济南的直道,济南经保定至北京的直道;对黄河、淮河修建长达三千里的堤坝;在河南、山西、山东、陕西修建十五条引水渠、排洪渠;复建前宋都城汴梁城,使其成为河南、山东、山西、陕西四省的中心城市;修建北京供水工程,提高运河北段运输能力,使其成为顺天府、河北、辽宁以及即将新设的绥远、辽西省的中心城市;对南京进行新的一轮扩建;完成医疗和社会保障建设等等。
草案之后还公布了完成这些工程项目的筹款方式,大明内阁以未来五年的税收为担保,发行一千万龙凤圆的国债,全部用于十五个大型、超大型工厂建设;七十九个中型工程其中七十一个由各商业银行单独或组团贷款建设,另外八家涉及军工的则由官府直接投资;道路桥梁水利、城市建设等工程全部由官府投资,分期分段建设;医疗和社会保障建设则出售二十一家官办工商企业筹款建设。
从此以后,大明百姓议论的话题不再是漠北草原上快要断气的北元,也不是南洋将越陈打得快没人的陆上战事和将麻喏巴歇国打得片板不敢下海的海上战事,全是有关第一个五年计划。讨论来讨论去,加上邸报上的宣传引导,普通老百姓都发现一个发财的机会到了。保守一点的去买国债,胆大一点去买二十一官办工商企业的股份。百姓们都知道,现在的大明愁的不是货品的销路,而是怎么才能生产出更多而货品。国债不用说了这么大的工厂怎么可能不赚钱呢?再说了,官府说了,就是万一,砸锅卖铁也会还上的,大明百姓对刘浩然和其政权还是很相信的。这股份就是香饽饽了,二十一家官办工商有九家大型商社,四家大型茶厂,五家瓷器厂、三家丝绸厂,全是挣钱的门路,就算邸报上提醒购买可能有风险,可是依然阻不住百姓们的脚步。
购买国债和股份非常简单,你只要去城中任何一家银行做个登记,写好购买的数量,再加上五圆押金,然后就等着发财吧。
各银行会将这些登记资料汇总到计部,然后将债券和股票摊算下来,到最后发现这国债劵和股份不够分,江浙、安徽不少商人地主动员全家去登记,就是家中上学的童子也被挂上名了,毕竟一个人只能购买这么多。
十二月,官府又公布,再拿出十家官办工商进行股份分卖,除了三家是用来补僧多粥少的缺口,其余七家则进行一项尝试。
官府宣布,地主可以将手里拥有的田地则价卖给官府,再用这笔现钱去购买这些股份。为了鼓励地主们出售在他们手里快成烫手山芋的田地,官府对这七家官办工商企业股份认购不进行限制,但是只能通过转卖田地获得款项进行购买。官府对这个事看得很严,卖地的款项挂在银行里,如果要购买股份,必须直接转这笔款项。
这是刘浩然的一种尝试,看能不能用逐步赎买的手段将地主手里的田地收购回国家。土地兼并自古以来是中华历代王朝最头痛的事情,也是诸多王朝覆灭的根源。在目前以及此前的生产力水平,土地是一切生产资料的基础。而且历代王朝从汉武之后不重视工商业的发展,只是将它们视作农业的补充,大加限制,生怕老百姓都跑去做工和经商,没人去种地了。
从前宋朝开始,商业得到了迅速发展,使得王朝主流社会对商业开始重新认识。而且前宋的科技水平经过上千年的积累,也开始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加上元廷蒙古人从大食、波斯甚至欧洲带回不少技艺高超的工匠,他们的技术与中华流承下来的技术相结合,从而产生了巨大的效应。自己自然不会想历史上的老朱一样,对这些视而不见,一头又扎进农田里,让整个社会又回到小农经济。自己一定要利用原本的基础,借着驱逐蒙古人,光复中原这一民族复兴的大好时刻,说白了就是改朝换代的大好时机,清除一切旧思想,为大明腾飞打下基础。
其实在刘浩然心里有个非常大的矛盾问题,那就是如何确定田地等生产资料的所有权。从法理上说,大明江山的一切都是属于大明皇帝一人所有,他想如何处置就如何处置,他可以恩赐地赏给某个人大量的田地,可以随便捏一个借口将某人的家产全部夺走,哪怕他富甲天下。但是这一切却是大明健康发展最大的阻碍,也是将来大明发展最大的隐患。
是该找个机会为私人财产权正名了。刘浩然有暗暗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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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称雄江南 第二百零三章 启动第一个五年计划
第二百零三章 启动第一个五年计划
明历五年正月十七日。新年的一个“工作日”,刘浩然在南京城南城区扩建工程铲了一楸土,旁边的李善长等四位大学士也跟着铲了一楸土,然后神情严肃地代表内阁宣布,大明第一个五年计划正式启动。
到明历四年腊月二十六日,一千万国债已经认购了六百万圆,实际付账五百四十万圆,尤其时间还很短,这些都是江浙、安徽、江西四省百姓认购数量,其余北方诸省、两湖、两广、贵州、福建都还没有统计上来,估计会远超过一千万圆。内阁已经决定了,国债认购量超出一千万者可以自愿转为认购其余七家官办工商企业股份。
六大商业银行、中小银行组成了五个银行团已经将七十一家中型企业和三十二个配套项目全部包圆了,由福建大海商、大茶商组成的闽汇银行,两广海商组成的汇丰银行因为路途遥远,动作慢了些,结果一根毛都没有捞到,天天到内阁闹意见,还时不时到通政司给刘浩然上书,要求参与其中,最后还是在刘浩然调解下,内阁补充了五个中型项目交给这两家银行。这才算完事。由于五年计划是分期分步骤进行的,所以内阁是一边筹款一边进行建设。
大明第一个五年计划开始实行,但是对其的争论也越来越大,这一日,王侍尧、叶淙温求见刘浩然,做为第一个五年计划操刀人之一的两人,旁人觉得四大学士难以撼动,于是大部分火力全部集中在两人身上,让他们压力很大。
走进皇宫,被内侍引着转了好几圈,两人最后被带到后花园,原来刘浩然躺在园中一张靠椅上看书呢?
“臣见过陛下!”
“坐,坐,今天春日暖人,又花香袭人,正是看书的好时节。”
王侍尧、叶淙温两人苦笑对视一眼,第一个五年计划草案提出来后,有不少人反对,气势汹汹,甚嚣尘上,但是刘浩然只听取了一些对第一五年计划的建议,做出一些修改后与内阁决定,照常实行第一个五年计划。
这一步后,反对声并没有平息下来,转而指向四大学士,说他们弄权,以妄行邀功。看到这四人鸟都不鸟他们,只好又转向王侍尧和叶淙温,是他们两人是奸邪小人,蒙蔽圣上。话里话外的意思是这个五年计划是王叶两人乱想出来的,然后为了邀宠忽悠皇帝陛下,最后居然让他们成事了。所以这个五年计划应当停止,这两个小人佞臣也该杀,最起码也要逐出朝堂。
“你们是不是听到一些传言和议论?所以跑到我这里来诉苦?”刘浩然将书放到一边,喝了一口秋茶道。
“陛下,正是如此。”两人苦笑着答道。
“就让他们说去吧,他们吵得越凶就越说明一个问题。”
“陛下,敢问是什么问题?”
“这些人快要被淡忘了,如果不是靠见谁咬谁,世人还有谁记得他们,所以就让他们咬去吧。”刘浩然淡淡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