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经过改制,大明陆海军的大权过半被移交到了内阁下属的陆海军部,只剩下参谋指挥和后勤这些非常专业的活依然归军人专属。枢密院几乎只剩下一个空架子,但是刘浩然依然没有撤销这个机构,也就意味着枢密院同知成了一个位高权弱的虚职。
“这次改革的重点是军队必须归于国家,陆海军部是内阁与军队的连接点,也是军队止步的界线。军人不得干政,军队与朝政有关的事情全部到陆海军部为止!”刘浩然厉声说道。众人连连点头,他们已经明白刘浩然此次改革的深意,不过对于他们来说,大明即刘浩然,刘浩然即大明,军队归于大明,与就和归于皇帝陛下没有什么区别。
接着刘浩然讲述了他规划地大明陆海军新的指挥制度:“陆海军部两部根据事态发展需要,提交向某国或某一势力的宣战请求,由内阁递交资政院审议,投票通过后再递交到朕这里,朕只认资政院的通过下达宣战诏书,然后陆海军部授权都指挥司进行战事指挥,下达作战命令。对敌宣战。《大明陆海军守制遵行律》必须规定,如无朕的印玺和资政院的通过书,陆海军和都指挥司不得擅自下达作战命令。”
这时,刘浩然看到刘存胜站在门口,脸上有一丝慌乱,心头不由一跳,但是他还是沉住了气,微微点了点头,示意刘存胜在门口继续等待。
“陆军各卫戍区都督府负责常备军的管理和训练,各省都督负责守备军的管理和训练,海军各大舰队大都督府、海防内河舰队都督府照例遵行,平日他们直接向陆海军部负责,听从两部的换防调遣命令,战时必须听从都指挥司的作战命令。这是法律制度,是规则,包括朕,必须都要遵从。你们再细议,稳妥后形成修正案递交资政院通过。”
各卫戍区、舰队大都督府、各省、舰队都督府保持原状,不过从此前的听从枢密院的命令改为听从陆海军部的命令,而都指挥司也成了名副其实的指挥机构,至于陆海军指挥司则成了都指挥使的副手和陆海军部尚书的军事顾问,没有什么实权了。
一干人退走之后,刘存胜走了进来,递给刘浩然一份文件:“陛下,这是情报科刚送来的情报。”
刘浩然匆匆一看,越看脸越黑,看到最后他忍不住狠狠地将文件拍在了桌子上,怒骂道:“欺人太甚!这些人都是毒蛇!斯文败类,衣冠禽兽!”
刘存胜也不由吓了一跳,他在刘浩然身边几年了,从来没有见过皇帝陛下如此失态过,不过他看过这份情报,里面的内容的确也太气人了。
坐在椅子上的刘浩然不由弯下腰,双手捂着自己的脸,还时不时揪了揪自己的头发。这是他潜意识的一种习惯,以前读书时遇到难题总是这个样子,不过有近二十年没有这样做过了。
“陛下,干脆下诏动手吧。”看到皇帝在那里为难,刘存胜不由大着胆子建议道。
“不,”刘浩然猛地抬起头,双目微红,连声音都变得有点嘶哑,“我费尽苦心为得是什么?剿尽那些理学分子,我一纸诏书就能让数万人头落地,但是我不能这么做!你知道为什么吗?”
“回禀陛下,臣不知!”
“今日我可以下诏肆意夺人性命,明日便会有人举着天命的旗号砍了我的头,我为大明建立律法规则不是为了去破坏它,我不去遵循律法规则,我手下的大臣贵族也可以不去遵循,再下面大大小小的官吏也可以不去遵循,到后来还是回到原来的老路,德主刑辅!那是一块吃人不吐骨头的遮羞布!”
刘浩然看上去情绪非常激动,讲出的话也让刘存胜似懂非懂。不过说完这些话,刘浩然已经慢慢冷静下来,他坐在那里,凝神肃色地默然半天,最后有气无力地对刘存胜说道:“让情报科传信,告诉那边,一切照常进行,不必顾忌。我倒要看看,这些文人还有多少毒计!”
在寂静的屋里坐了几分钟,刘浩然抓起桌子上的文件,快步离开了书房,不一会来到后宫贤妃耿氏的宫院里。
“臣妾见过陛下。”耿氏看到刘浩然突然造访,有点措手不及,连忙与正在说话的皇子刘焕琦一起行礼参见。
“琦儿,你先退下,我有事与你母妃说。”
“是的父皇。” 刘焕琦狐疑地退下,却看到母亲的脸上不如何时飞起一丝红霞。
看到室内没有人,刘浩然无声地将那份文件递到了耿氏的跟前。耿氏不明就里地接过一看,越看越心惊,看到后来居然不由自主地全身在瑟瑟发抖,最后双腿一软,跪倒在地上,泪流满面地说道:“陛下,你要相信臣妾。”
刘浩然无力地挥挥手道:“朕相信你,如果连小小的宫禁都没有了如指掌,还谈什么洞悉大明数万里疆域。”
说罢,刘浩然头也不回地扭头便走。
耿氏在地上发抖了许久,最后连声宫女进来,在宫女的掺扶下才勉强站起来,待到坐在椅子上,耿氏连声道:“快去安寿府邸请我的父母双亲来,就是性命攸关的大事,快快来!”
************
第二卷 称雄江南 第二百九十三章 再乱二
第二百九十三章 再乱二
“见过贤妃娘娘!”耿年与夫人尤氏向耿氏行礼。他们虽然享有安寿子爵爵位和诰命夫人。又是耿氏的父母双亲,但是礼节不可费,必须向当了贤妃的女儿拱手行礼,如果按照旧派那套礼仪,恐怕还得磕头跪拜,不过刘浩然已经废止了这套东西。
“父母大人,你们看看吧。”耿氏坐在椅子上,她脸上的惊恐依然没有褪去,递过去的手还有些哆嗦。
耿年狐疑地接过来一看,很快脸色变得黝黑无比,双手也不由地颤抖起来,仿佛那张薄薄的纸有千斤重。
“女儿,这是哪里来的?”耿年此时顾不上朝廷礼仪了,急切地问道。
“是陛下给我的。”耿氏有气无力地答道。
耿年一下子坐在了地上,嘴巴张开,面如死色,尤氏不由大惊:“老爷,这是怎么了?我的女儿,这到底怎么了?”
尤氏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就像是点燃了耿年心中的怒火,他一跃而起。狠狠地甩了尤氏一个耳光:“都是你这个婆娘,去听信什么淫,妖僧之言,才落下这灭门之祸!”
被丈夫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得有点晕头转向,一向泼辣的尤氏很快稳了神,厉声说道:“你这个死货,多少年了,你居然敢打我!”说罢,准备扑上去厮打。
“好了,这是皇宫,不是安寿府邸。”耿氏厉声喝斥道。
迎着女儿那冰冷的目光,尤氏有点不知所措,有点缩手缩脚地说道:“女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灵光寺的僧人惠海被抓了!”
“惠海大师怎么会被抓呢?他可是有德高僧啊!”
听到这里,耿年更是气不知打何处来,狠狠地骂道:“什么狗屁大师高僧,他是个害人的祸根!”
“到底怎么了?”尤氏有点歇斯底里了,她也看出大事不妙,而且跟她一向结交的惠海和尚有关联。
“你自己看看吧!”耿年将那份文件递过去。尤氏是读书人家女儿出身,自然认识字,看完之后她的脸色也如死灰。
“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尤氏完全没有刚才的泼辣劲,现在倒像是惶惶不可终日的无头苍蝇。
“我去跟陛下说,我是为了皇子好,当时他病得那么重,吃了那么些药,求了那么些医也不见好,我请惠海和尚来是为了给他祈福啊。我当时一直在场。还有好几位女官,都可以作证,根本不可能有出轨秽污之事。”说到这里,尤氏忍不住坐在地上哭了起来。
“好了,别嚎了,这里是皇宫,你还想多一条失仪之罪吗?”耿年厉声问道。
“都有灭门之祸了,我那管它什么失仪?女儿,带我去见皇帝陛下,我要冤屈要辩!”
“好了,母亲,不要哭了。”耿氏无力地挥挥手,尤氏再如何也是自己的母亲,现在这件事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谁也跑不掉。
“女儿,皇帝陛下的意思是?”耿年谨慎地问道。
“皇帝陛下只是将此文件给了我,然后说了一句话就走了。”
“什么话?”
耿氏将刘浩然的那句话复述了一遍,耿年不由沉思琢磨起来。
“女儿,依我看皇帝陛下还是相信你,要不然早就将你治罪了。”
“这点我信,”耿氏还是刚才那有气无力的样子。虽然这后宫里只有少数内侍阉人和数百宫女女官,但是宫禁非常严密,而且谁知道这宫女女官中有多少是侍从司的暗探。不要看这后宫归皇后管,但是这里的一举一动皇帝陛下都耳目通报。”
耿年不由点点头,后宫虽然也有勾心斗角,各位后妃娘娘都有自己的耳目心腹,但是后宫最大的是皇帝陛下,有谁撑腰也不如有皇帝陛下撑腰,所以说当暗探最好的投靠处必定是皇帝陛下的侍从司,这个道理谁都懂。不要看皇帝陛下屡屡拒绝新募阉人内侍,只用宫女女官,而且明面上是由皇后做主,但是皇帝陛下对后宫是了如指掌,一个大明都被他治理得井井有条,何况才数百人的后宫。
“女儿,你看皇帝陛下这是何意?”
“这应该是让女儿示警父亲,早做应对。”耿氏已经从刚才的惊惶中冷静下来,开始思量算计起来。
“为父也明白了,为父虽然已经去了公职,但好歹也是淮西一脉出身,我这里出了事,极有可能会被有心人推及到淮西派去。”耿年抚着胡须说道,他自从当了国丈之后,领了一个子爵的虚职,便辞了江西省都指挥使的公职,但是凭借他的资历和背景,在淮西派还算一号人物,毕竟整个淮西派能当上国丈就他一家。
“父亲,于孝杰事件风波未平。现在又出这么一档子事,我看……”
“女儿,你是说这两件事是有关联,都是针对我淮西一脉。上次于孝杰一事,他们将胡大人的大学士给弄没了,但是江南学派的那些酸书生却一点便宜也没有占,所以又出此毒计!”
说到这里,耿年不由狐疑道:“你说内政部这些人查于孝杰事件就罢了,怎么没事翻起灵光寺来了?这个朱国瑞,好歹也是我淮西出身,怎么干起这种仇者快亲者恨的糊涂事来了?”
“父亲,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江南学派那些书生或许指使不动朱国瑞,但是有一人可以。”耿氏说罢向东边指了指。
“你是说东宫娘……”耿年的话嘎然而止。
过了一会他才说道:“或许有这个可能,皇帝陛下一向不待见理学派,而太子与理学派又纠缠不清,东边那位娘娘又是江南书香门第出身,世家渊源。现在太子越来越大,听说被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干脆躲在东宫读书,闭门不出。而陛下正值春秋,有人怕事起波澜,于是就下手以绝后患。”
“应该是如此。太子是理学派唯一的指望,经过于孝杰一事,那些人应该明白,皇帝陛下再如何也不会让他们入庙堂,如果太子之位再不稳,他们就丝毫指望都没有了。”耿氏接着说道。
耿年不由点点头,于孝杰一事,大家都看出来了,幕后凶手还没有找出是谁,江南学派与淮西派先暗地的掐了一架。由于明面上淮西派理亏,于是吃了个大亏。但是谁也没有想到,江南学派也没有占到好处,便宜让江西学派和北方学派捡着了,但是江南学派和淮西派算是撕破脸了。江南学派现在最忌讳的是势力庞大的淮西派发起反击,而江南学派最大的软肋就是太子,要是站在江南理学这边的太子被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