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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是皇帝陛下各项提议在资政院通过,自然是顺利通过。于是新内阁和各地方官上任,律法修改案开始实行,三京三省奉议会开始试行,邸报上接连的报道让大明百姓很快从对六一一大案中转移开来。
刘浩然看着邸报,心里暗叹道,希望自己这样的“提议”在将来越来越少,可是他明白,现阶段这种提议却是必不可少的,因为大明就像是蹒跚学步的幼童,必须有人引导和扶植。
九月二十九日,刘浩然下诏封旧太子刘焕章为安王。并改封刘焕诚为诚王,刘焕瑥为信王,改封忠武王常遇春为忠王。正式对大明爵制进行改革,改成了一个字的亲王爵、两个字的郡王爵和以下不变的公、侯、伯、子、男和勋爵。
九月三十日,在江南学派上万学子文人的哭声中,刘浩然下诏将朱子 “请出”了文庙,虽然诏书上只是说“朱子品行不端,难配亨先贤之祭”,但是天下人都知道,这是皇帝陛下在秋后算账,正式给理学判了死刑。十月十日,下诏改封孔子为“大成先师”,孟子为“昌明先师”,荀子为“明道先师”,商鞅为“国衡先师”,其余墨子、颜回、韩非子、老子、程颐兄弟为先贤,配亨文庙。
此诏一出,天下震惊,比请出朱子还要让文人学子们接受不了。朱子是理学的“教主”,皇帝陛下借机发飙,也是情有可原的,而且程颐兄弟不是还留在文庙里享受香火吗?多少也给理学留了点面子。但是皇帝陛下一口气封出四个先师,个个都是平起平坐,这怎么让独尊孔圣的儒生们受得了。最关键的孟子、荀子好歹还算是儒家,捏着鼻子也就算了,可商鞅这个天资刻薄之人不要说与孔圣人平起平坐,就连入文庙也让儒生接受不了。可皇帝就这么干了,天下儒生一时群情汹涌。
对于淮西派来说,皇帝陛下就是封十个八个先师,对他们来说也无所谓,他们老一辈不是草莽出身的豪杰,就是不算正统的杂家出身,新一辈又受刘浩然的影响和国民教育缘故,受儒学影响的少,所以也不在乎;太平学派原本就是激进派,不仅抨击理学,连儒学也捎带着被抨击了几回。所以皇帝陛下的行动,他们支持的多;北方学派早就与理学划清界线,打出了“复兴古儒、兼容百家”的旗号,皇帝陛下的行动虽然有些难受,但是在这种大环境下主流勉强能够接受,除了孔圣人,孟子和荀子不是也被封为先师成圣了吗?这正中他们复兴古儒的套路;大有意见的当属江西学派,可是他们与理学有扯不断理还乱的关系,在六一一事件没有多久的当下,他们也不敢太反弹,万一惹恼了皇帝陛下,顺便找个借口一块收拾了,好容易打下的基业岂不是白费了,于是出来嚷嚷了几句,不过声音倒不是太大。
反倒是江南学派,破罐子破摔,反弹最是激烈,现在我们都这样了,有本事你皇帝陛下把我们全剁了。宋濂带着一帮老夫子和学子到通政司门口一顿哭诉,哭了一天也没见皇帝陛下出来安慰几句,看来皇帝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不仅理学收拾,连带着儒学也要打压一番。无奈之下,宋濂老夫子只好带着这些人又跑去南城的文庙,不过他们连门都没得进,因为内阁知道皇帝的诏书会引起波动,早就下谕各地巡检局调派人手,看管好加了“圣人”的文庙。
宋濂等人只好在文庙又是一顿大哭,真是闻着落泪,听者伤心,不过有一伙旁观的学子发出了不“和谐”音:“要我说,陛下应该将孔子也请出文庙去。”不用说,这是一帮为数极少的接受新思潮,比太平学派还要激进的“新新学子”。
宋濂年纪虽然大,耳朵却不背,听到这里不由怒发冲冠,红着眼睛要教训那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可是人家年纪轻,腿脚快,一溜烟就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最后还是皇帝陛下派安王殿下以学生之礼将宋濂请到了皇宫,刘浩然不知和宋濂谈了些什么,反正一个时辰后宋老夫子出宫时是老泪纵横,脚步蹒跚,最后他转过头默默地看着皇宫许久,彷佛是下了一种决心,这才缓缓离开宫门。第二日宋老夫子便辞去南京大学教授一职,隐居乡里,倒是安王奉皇帝陛下之旨,将其护送至乡,而且一座由皇帝陛下自己掏钱修建的山野别墅已经立在宋濂家乡。宋老夫子将这座钦赐的别墅一封,在一旁老宅原址上搭了个草屋住下了。刘浩然听了之后,只是苦笑一声,然后写信给浙江和浦江的地方官,托他照拂这位老夫子,便不再过问了。
至于大明百姓,虽然各地出现了不同程度的儒生“哭庙”,“请愿”等各种反弹情况,但是此时的大明邸报和舆论是一边倒,皇帝陛下的“御用文人”在各种邸报上妙笔生花,阐述皇帝陛下这次行为的深远意义,或用通俗的笔法告诉百姓们,这四位先师为何可配圣人,少数冒出不同意见的邸报很快被各省布政司和礼部勒令整顿。
刘浩然密切地关注着大明各处的一举一动,他明白,自己必须趁着六一一事件的余波趁热打铁,改变大明主流思想中独尊儒家的局面。否则等局势稳定下,就不是这种反弹了。而且这个时候正是内阁、各省大调整和奉议会开始试行阶段,有实力的各派都忙着接受果实、谋划争奉议员席位,没有太多精力放在这种与政治没有太多关系的思想学术之争。
于是刘浩然狠下心来,除了要求礼部和各省严密监控舆论,还暗地传令各地驻军进入战备,这是最关键的一步,刘浩然决心不管花什么代价也要把这一步迈过去,自己丢下的成本这么高,花了这么久的时间,一定要收回足够的收益。经过一个多月,文庙风波开始慢慢减弱下来,这是由于刘浩然这二十年来做的准备工作太足了,国民教育、国考司法考、文化宣传、舆论导向,就如同温水煮青蛙一样让大明百姓不再遵从儒生的一言一行,新一代学子接受了更多的新思想新学术,不再抱有独尊一学的思想,甚至在舆论和教育暗示下,对于儒学独尊排它生出反感。
所以当江南学派反弹时,他们惊异地发现,那些原本可以一呼百应的乡民村夫们表现得非常淡然,他们只是扬起头看了一眼正在口吐白沫揭发皇帝陛下“倒行逆施”的理学儒生们,然后又继续低下头去考虑今年该多种几亩棉花或桑树,来年好多些收入,又或者考虑读国中的二小子是考业学呢还是继续读下去好考个大学。好容易有乡民响应了,谁知几个在乡中同样享有声望的退伍老兵眼睛一瞪道:“这是皇帝陛下旨意,尔等敢去抗旨吗?”
一句话让这些鼓动得“热血沸腾”的乡民们迅速冷静下来,两边都得罪不起,最关键的是退伍老兵说得好,这可是抗旨,反对皇帝陛下。六一一事件没过去多久,通过邸报这些乡民早就知道这件事,他们除了受到法律宣传之外,还深刻感受到,干啥也不能干出谋逆的事情来。于是这些乡民借口“家中还有事”,“地里还要收拾”纷纷溜号。气得儒生们只跺脚却无可奈何。
江西学派和北方学派看到这种情景,自然明白什么叫民心所向,于是便更加低调地去忙于扩张本派势力和如何争夺奉议员席位。
看到这一切,刘浩然不由舒了一口气,虽然隐藏的暗潮汹涌无比,但主流看上去还是安定的,看来这一步算是勉强迈过去了,接下来就是再接再厉,消除隐患,扩大战果。至于理学文人或者其他儒生如何在暗地里咬牙切齿,卖弄文笔,将自己描写成残暴过秦始皇,荒淫胜隋炀帝,就不是自己能管得了。
不知不觉,明历十三年即将过去。
第二卷 称雄江南 第三百零三章 南掌
第三百零三章 南掌
明历十四年正月二十日。在资政院里,首相李善长正在向三百多位资政大夫发言:“南掌,即称澜沧国,前唐大中年间立国,其先主法昂王于数年前吞并万象、川圹、占巴塞等小国,疆域东接我安南,南至真腊与占城,西连暹罗,北通我云南,自持兵盛,屡犯安南,烧杀抢掠,伤我军民,更有甚趁我大明讨伐安曼,肆意侵扰云南,兵乱边境。而今其如卧榻之敌,心腹之患,此敌患不除,云南难安,安南难定,故而内阁呈意。请资政院议决,大明向南掌宣战!”
李善长声音慷慨激昂,他在资政院当了几年金紫光禄资政大夫,类似于另一个世界的上院议长或人大委员长,经常在这里讲话,所以这资政院等于他的主场。而且李善长当了十几年国相,身上早就养出一种威势,所以今天发挥得相当出色,这让李善长自己很满意。
李善长扫了一眼在座的资政大夫,在座的近一半都是与淮西系有关联,可以说而今的资政院声音最响亮就是以李善长为首的资政院。当初刘浩然提名李善长为首先组阁的提议在资政院通过时,热烈的掌声响了足足近一刻钟。
造成这种局面与资政院资政大夫产生条件有关系。在《资政院法》基础上修订的《明历十三年资政行职律》做出新规定,但凡授爵者一律有资政大夫的资格,只是这相当于“大人常务委员”的荣禄资政大夫和“人大委员长和副委员长”的金紫光禄大夫和银紫光禄大夫需要由皇帝陛下任命。而大明分为亲王(一般就只是称之x王)、郡王(一般称之为xx王,一字之差便有了两级区别)、公、侯、伯、子、男和一个很特殊的勋爵。
而获得封爵最好的机会自然是军功,尤其是在这开国立朝之际,所以集中大量开国重臣的淮西系自然也拥有了大量有爵位的亲贵。此外也有不少因为治政、治学、科研等方面立功封爵的新贵,如一些文臣和格物、弘文、国史三院的重量级院士、各大学著名教授,其中甚至有原本只是一个工匠,却因为科研发明而封爵的,如封子爵的赵营户和杜重六就是其中的代表。
二十年下来,这个数字是无比庞大的,据明历十三年的统计,大明封爵者达到了六百七十五人,也就是说资政大夫也有六百七十五人,而且这个数量在老一代封爵者开始大批老死前还会增加。
但是这些人有的因为职位在身分在各地,有的年老体迈回乡养老。有的如院士教授对资政根本不感兴趣,少有参加,面对这种情况,《明历十三年资政行职律》还是继续沿用《资政院法》,不过做出了一些修改,满三十人可开会议事改为需满一百,满一百人可三读立法改为需满三百,这是由于资政大夫人数大大增多了,还是那么点人为基数就不大好看了。今天是要通过宣战这种重大国事,因此等同于立法,需满三百人。
李善长扫视完整个会场,下意识地转头看了一眼坐在他身后,资政院最尊荣位置上的刘浩然,发现刘浩然正在出神,不知想些什么。
李善长心里叹了一口气,他现在越发难以轻易琢磨这位老主上的心思了。尤其是大明王朝越发巩固和稳定的情况下,开国重臣集团已经没有办法与皇帝陛下像以前那么融洽了,已经开始陷入一种利益隐隐相争的局面。李善长知道,自己这次能够复任首相,重新执掌国政,这是与当前的局势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