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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道,目光却是望向了傲雪,目光中包含着挑衅、自傲的神色,身上一身火红色的铠甲,让他如同一道红云一般,数万军中自有一股凛然的神色,让人不可小觑,傲雪淡淡一笑,却是回应着他的挑衅,神色气势凛然,气机牵引之下,两人之间一道旋风卷起,卷起阵阵烟尘,一时间城头城下,皆是寂无声息。
杜伏威哈哈一笑,说道:“既然我儿有此希望,我自然是应允了!”说罢,便是退到了一旁。
胡萨抱拳说道:“傲兄,当日一别,胡萨好生想念,没有想到竟然会在如此境地再次相遇,人生际遇当真是奇妙非常!”复又说道:“今日你我便是一战,也好让在下再次领教一下傲兄的绝世刀招,也是为这竟陵城的命运作一战!”
傲雪哈哈长笑,声音震得嗡嗡作响,仿佛是连天上的乌云也震散,笑道:“胡兄果然快人快语,他日若是有缘,希望我们能够把酒言欢,也不枉我们这一战!”
胡萨听他说得豪迈,也是笑道:“希望如此!”
他一抖手中的兵器,正是一柄奇门兵器“钩镰抢!”,他轻抚枪身,说道:“在下兵器名为火云!重四十九斤六两三钱!”他说道,枪身之上发出一阵破空之声,催若鸣玉。
傲雪轻轻笑道:“在下兵器乃是一柄斩马刀,有名为苍冥,胡兄,请了!”他轻唤一声,身上气势陡然变得凛然,刀锋之上激荡出一股煌煌刀气,刀锋鸣叫之下,一阵金石之声传来,声如龙吟。
胡萨眼中闪过一丝的兴奋,喝道:“看招!”手中钩镰抢当先刺来,矫若游龙,带着凌厉的枪劲直取傲雪的胸口,枪劲之上,带着一股剧烈的火焰劲气,枪身之上仿佛是缠绕着一道火龙一般,向着傲雪攻来。
他先祖乃是三国名将华雄,家传九转烈焰真劲,端的是了得,此刻枪尖之上真气狂飙而来,仿佛将空气都要燃烧掉一般,傲雪凛然不惧,手中长刀发出一阵细若鹿鸣的声响,长刀之上激荡出重重劲气,在身前布下重重刀网,将攻来的枪劲拦截,卸去。
“来得好!”傲雪轻喝一声,手中长刀一抖,陡然间一阵刀气如雪般亮起,重重刀芒射来,激起阵阵烟尘,刀势仿佛是怒海狂澜一般狂涌而至,无孔不入地攻来,向着胡萨的周身要穴攻来。
刀势如虹,众人只看到重重刀影,两人身影快逾闪电,众人只看到两道虚影在万千刀芒枪影之间。
“锵!”金石之声传来,众人之感到耳中一阵巨响,震得耳中发麻。
“喝!”胡萨一声怒喝,手中长枪登时一阵劲气狂飙而至,劲气仿佛是刀刃一般,卷起一阵阵的狂风向着傲雪袭来,手中长枪一抖,长枪便是如同火龙一般袭来,人枪如一,幻化作七道枪影飙射而来,连攻傲雪周身七大要穴。
火云枪宛若红龙,真气灌注之下,火云枪红芒暴现,配合着这枪的是一套枪法,火云枪法,此刻其中妙处便是显露出来,火云枪“流火七月”正是此招。
“没想到他的武功竟然进步如斯,当日看到这套枪法犹然没有如此厉害的变化,此刻竟是使了出来,看来他倒是下了一番苦功!”傲雪心中想到,手中长刀却是激荡起一阵劲气,劲气如潮般在傲雪身前卷起一阵阵大小不一的圆弧劲气,震荡在身前。
“蓬!”劲气相交,发出一阵阵的火星四溅。
劲气被切割卸去,胡萨手中一抖,手中七道枪影化零为整,火红长枪一枪刺来,劲气狂飙,重重火云劲气仿佛是将空气燃烧一般,只听到“蓬!”的一声,长枪依然攻至。
“锵!”两人毫无花俏地对攻了一招,只听到一阵金石之声声震长空,两人是大喝一声,两道身影缠斗在一起。
这时候众人只看到两道身影在城下缠斗,心中更是提到了嗓子眼,这时候,天空也仿佛为之而惊悸,纷纷的雨丝随风下了下来。
“锵!”又是一僧金石之声,两人身影倏然分开,傲雪挺到指着胡萨,胡萨却是半跪在地上,手中火云枪拄着地上,嘴角一丝鲜血流下,两人这一阵的激斗,却是有胡萨负伤而告结。
场上一片静寂,久久没有声响,良久,竟陵城头之上方才爆发出一阵惊天的喝彩声,这一战众人看的心弦绷紧,若是傲雪战败,这竟陵城便是要拱手相让,而若是战胜,便是赢得了一天的时间,如何让他们不紧张?
“这小贼总是让人担惊受怕!”商秀珣嘘了一口气,目光有些异样地望着城头之下持刀的傲雪,看到他衣裳随风猎猎作响,一时间,竟是觉得他的身影很高大,脸上不由得一红。
“傲兄比起当日更厉害了,在下自忖武功已经精进不少,却是依然不是傲兄对手!”胡萨苦笑道,却是站了起来,抱拳认输,这时候,杜伏威哈哈大笑,一拍着胡萨的肩头说道:“不过是一次失败而已,胜败乃是兵家常事,萨儿何须介怀!”
杜伏威说道,身上自有一股不凡的气势,胡萨点点头,目光望着傲雪,笑道:“在下便是等着下次与傲兄再战!”
说罢,便是回到了阵中,杜伏威目光炯炯地望着傲雪,目光中竟是一丝的赞叹,江湖自古便是新人换旧人,此刻望着眼前男子,杜伏威有种长江后浪推前浪的感觉,这江湖并非他们的了,只是这军事之上却并非江湖相斗可比。
“老夫并非言而无信之人,我们便是退兵,只是明日这个时辰我们会再次攻城,希望诸位可以考虑清楚!”杜伏威声音传来,便是下令退兵,竟陵城头一阵欢呼声,只是冯歌等人却是依然愁眉不展。
明日再次攻城,他们竟陵城可以守到了什么时候?
第二七节 托付
竟陵城头一片震耳欲聋的欢呼声,目睹此次比试的结果,竟陵的兵士心中不期然地涌起了一股兴奋,望着城下那个持刀宁立的男子,他衣袂无风自动,猎猎作响,虽只是一个身影,却是让人感到一股敬仰的神色。
嗒、嗒、嗒、
马蹄声响起,兵士慢慢地退后里许,杜伏威哈哈大笑,说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我杜伏威不服老也不行了!”他眉宇间一片坦荡荡的神色,一双眼睛精芒闪闪,闪烁着熠熠的光芒,不愧是纵横江湖数十年的人物,他语气中自有一股慑人的气势。
傲雪笑道:“果然是快人快语,那么我们竟陵城就恭候阁下明日再来”
杜伏威望着傲雪,目光中闪烁着异样的光彩,良久叹了口气,他神色中并没有丝毫的惧色,也没有丝毫的忧色,似是没有为江淮军明日攻城费心,杜伏威说道:“难道你不怕?”
“怕?我有什么怕的?”傲雪诧异地说道。
“老夫明日攻城,试问你们竟陵城又可以守多久?一天、二天,还是三天?”杜伏威嘲弄的说道,语气中所流露出来的傲然显而易见,这是他统帅兵士多年所有的傲气,凭着他江淮数万兵士,区区的竟陵最多不是一天便是能够攻下来,总是攻城总是会有死伤,若是能够兵不血刃,何乐而不为?
傲雪哈哈一笑,说道:“我自问并不懂兵事,但是也是知道竟陵已成孤城,要守也并不久,而且你杜伏威江淮军名震天下,恐怕想守也守不了!”
杜伏威看他笑得狂傲,没有想到却是说出如此话语,却是说得如此理直气壮,仿佛弱势的是他杜伏威,“如此,你们如何不降?”
傲雪嘲弄地望了他一眼,将手中的斩马刀搭在肩头之上,说道:“总是沧海横流,我也是想要闯一闯!最后差也不过是破城而已,最起码,我们若是突围,你并不能够耐得我何!”傲雪目光凛然,仿佛是刀锋一般,身上自有一股气势让人感到不可凝视,杜伏威心中一凛,心中暗道:“此人好厉害的气势!”
“好一句沧海横流!”杜伏威哈哈一笑,向身后兵士喝了一声说道:“取酒来!”
兵士取来温酒,杜伏威取了一杯,傲雪取了一杯,两人一饮而尽,哈哈一笑,杜伏威说道:“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成为我杜伏威的义子,我将淮军中均是好儿郎,正好让你一展抱负!”
傲雪哈哈一笑,说道:“能为我一展抱负的只有我的刀!”
轻轻一句,婉拒了杜伏威的心意,杜伏威轻笑一声,却是听到傲雪说道:“长夜漫漫,明日江淮军便是攻城,在下将会无所不用其极!”
他的目光带着寒意,望着杜伏威,仿佛是眼前的人已是他刀下的猎物一般,总是成为高手,杜伏威依然感到一阵的寒意,“我们明日再见!”话有所指,傲雪的目光冷冷地扫了杜伏威一眼,一掷酒杯,酒杯摔得粉碎。
傲雪轻轻一点,身子宛若一叶鸿毛一般飘起,他身子在墙上凌空一点,便是如同一支劲箭一般飞射而起,身在半空,他便是在城墙之上一点,身子在半空中凌空换气,身形倏然拔高,如此这般三次,便已是登上了城墙之上。
众人望着他轻功宛若闲庭拾步一般,这巍巍高墙竟是如此轻易地跃上,登时目瞪口呆,竟陵城头的军民更是发出了一阵惊天的欢呼声。
……
“傲兄果然是武功不凡,当真是让老夫大开眼界!”冯歌哈哈大笑,脸上红光满面,江淮兵士围困,此次却是他难得的开怀大笑了,傲雪微微一笑,说道:“不过是略尽绵力而已!”
他心中想的也真是略尽绵力而已。
风格叹息一声,说道:“杜伏威气度果然是不同凡响!”倏然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说道:“只是明日攻城,却是让人心焦!”
商秀珣说道:“冯老无需焦心,若是真的情势不容,我们大可突围而出,我们飞马牧场随时欢迎众位!”
这时候偶,一个兵士慌忙走来,说道:“将军,庄主有请商场主众人!”
商秀珣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方泽滔有什么要事。
……
长夜漫漫,冷风索索,长街萧然,少有行人,这本是繁华的街道依然如同鬼街一般,偶有行人也是匆匆走过。
“没想到短短时日,竟陵竟是变得如此萧条,当真是世事如浮云,转眼变幻!”商秀珣叹道,街边之上商铺闭门的萧条景象,叹息不已,众人皆是心有所感,也是叹息不已。
“没想到大隋江山短短时日便是再步暴秦后尘,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天下方才能够一统,百姓在此安居乐业?”骆方感概万分,大隋巍巍江山也是随着杨广一死而变得覆亡,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方才能够一统?
众人均是唏嘘不已,想着乱世,却是久久无语。
马蹄声如铁,阵阵传来,踏着地上的泥石,轰隆隆的,在这街道之上分外的刺耳。
商秀珣悠然一叹,说道:“不知道方庄主有什么要事呢?”想起了方泽滔的遭遇,众人唏嘘,冯歌更是怒声说道:“庄主不知道被什么奸邪之徒下毒,当真是可恨!”
一旁的一个青年将领借口说道:“庄主此次中毒,正巧是江淮军来袭,莫非就是江淮军下的毒?”
“哼!”冯歌冷哼一声,说道:“杜伏威此次围攻我们竟陵,目的却是在东都洛阳,未必不是他杜伏威下的毒!”
他本是隋朝的将领,对于均是颇有认识,他将杜伏威的目的道来,众人均是心中点头,马蹄声传来,不多时候,依然到了独霸山庄。
……
众人再次见到方泽滔的时候,方泽滔正是坐在庭院之中,他身后是一个俏丽的婢女,正是柔情似水一般地望着方泽滔,正是奴儿。
“庄主!”冯歌说道。
“是冯老!”方泽滔的声音传来,声音带着些许的沙哑,众人望去,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