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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说刘宏不愿意大规模接纳草原上的游牧民族,一来是帝国不具备全部安置妥当的实力,虽然说也可以把他们骗进关,然后集体屠杀,可是刘宏不觉得大屠杀能够一劳永逸地解决问题,而且这样做一旦消息走漏,就会激起整个草原的同仇敌忾之气,虽然说战争无分正义邪恶,可是对于帝国军来说,占据大义的名分能够激励士气,他倒也是想复制军国主义体制下的秦军,可是这样的军队是独一无二的,是秦国用五百年的战争,和无数的血肉和杀戮形成的一支军队,他没有那样的本事,所以只能将那些游牧民族挡在长城外,慢慢消化,二来对于已经内迁帝国,加入汉籍的南匈奴,乌丸还有其他一些少数民族,他要让他们知道他们现在的生活有多么幸福,而幸福是要靠悲惨来衬托的,只有对比,才会让他们珍惜现在的生活,更加愿意融入到汉族中来。
长城以外,水深火热,长城以内,生活安定,衣食无忧,这就是刘宏和帝国军给内迁的游牧民族营造出来的情况,相比起那些在草原上放牧,受着贵族剥削,还要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的那些人来,已经加入汉籍,被编户齐民,受帝国的官吏治理,定居下来,划定牧区放牧,可以方便地用牛羊马匹平价换取布匹,茶叶,烈酒的北方新汉人来说,他们生活除了幸福没有其他可以形容。
合适的民族政策,和长城内外的强烈对比,让帝国北方迁入的游牧民族汉化的速度加快了好几倍,就连原来最困难的移风易俗,也变得轻而易举,被打乱了社会结构,重新编户齐民以后,迁入的游牧民族已经失去了保持他们原先风俗的社会环境,而崇拜强者的天性也让他们有着想要积极融入汉族这个强大的民族中去,于是几乎是自发性地,他们开始全面使用汉语,甚至不需要强制性的措施,另外他们非常热衷请识字的汉人给他们归宗认祖,给自己的家庭编家谱,然后无一例外地都宣称自己的祖上是正儿八经的汉人,都是以前给那些万恶的草原游牧民族给掳走的。
对于整个北方内迁牧民出现的这种趋势,在上报到雒阳以后,并州,幽州等地的官吏接到的指示是,要帮助这些牧民认祖归宗,而在雒阳的报纸上,也不时刊登着这些认祖归宗的消息,对帝国的百姓们来说,对于受到刘宏控制的舆论,几乎不会怀疑,于是他们都认为北方迁入的那些人只要诚心的认祖归宗,就是一件好事。
就这样,整个北方迁入的四十万各族牧民,一下子都成了正儿八经的汉人,对于这样的结果,刘宏自然乐得见到,他一向认为只要这些少数民族肯真心归附,就让他们当汉人,泯灭他们的文化,这样几代人之后,就没什么后患了,最愚蠢的民族政策莫过于,去保存那些少数民族的文化,甚至给他们编造出子虚乌有的民族文化,让他们知道自己是和汉人不同的,自己给自己制造麻烦。
时间进入三月,雒阳的帝国剧院内,二楼的豪华包厢内,穿着一身精致仕女服的尤利娅此时看上去就和帝国的一位大家闺秀差不多,和她在一起的都是一些世家小姐,她们在帝国剧院有着固定的包厢,全都拜和她们一起的蔡琰所赐,当年在刘宏面前的清秀小女孩,如今早已出落的亭亭玉立,而且在蔡邕这个在十年里能够惬意地钻研文学和音乐的父亲教导下,成了雒阳闻名的才女,帝国剧院里上演的剧目里就有一些是出自她的手笔,而帝国唯一的一份面对女性的刊物风华,她更是成了其主编,在雒阳其风头仅次于卞玉,这位在各出剧目里都有着让人惊艳表演的歌伎。
看着舞台上的表演,汉语已经有些功底的尤利娅听着那隽美的唱词,不由陶醉在其中,在她身旁的蔡琰看着这个异国女孩的样子,心里不由一阵得意,不过矜持的她并不会将这种情绪外露,事实上,尤利娅已经成了她的崇拜者,而她也籍此把尤利娅的一切情况都摸了个干净,她甚至知道尤利娅的父亲虽然是罗马的两位皇帝之一,但并不是奥古斯都,而维路斯家族在罗马元老院的地位就像帝国过去那些显赫的外戚一样,但是罗马特殊的情况让维路斯家族的实力仅限于罗马本土,对于罗马以外的各行省并没有太强的约束力。
蔡琰之所以如此费心地和尤利娅交好,了解她的一切,全都是为了完成心里那个人对自己的嘱咐,从小时候第一次见到那个人,她就喜欢上了他,只不过那时候她并不知道什么叫喜欢,只是长大了才知道什么是因憧憬而生爱慕。
“昭姬妹妹,卞姐姐演得真是太好了。”看着舞台上,原版由蔡琰的父亲蔡邕改编,然后被蔡琰修改过三次后的梁祝,终于落幕,尤利娅不由看向了蔡琰说道,“昭姬妹妹写的故事也好凄婉,让人忍不住要落泪。”
“尤利娅姐姐你过讲了,我只是把故事改得更动人,可是想出这个故事的人才是真正的厉害。”蔡琰笑着答道,面前这个比她还大了两岁的罗马女孩,可并不像看上去那么简单。
“哦,昭姬妹妹,你能告诉我,这个故事是谁写的?”尤利娅看着眼神里闪过一丝爱慕的蔡琰,追问道,她很想知道到底是谁能东方帝国的第一才女倾心。
“这可是个秘密,我是不会告诉任何人的。”事实上梁祝的故事本是刘宏写给妻子和宫里的妃子打发时间的,可是却被蔡邕拿去改成了戏剧,而蔡琰也一直以为这个故事就是刘宏写的,根本不知道刘宏和父亲谈论的绝妙文辞有相当部分都是剽窃,所以每次都会拒绝她父亲提出的将那些文辞记录出书的要求,刘宏虽然不介意和蔡邕谈论文学,可是不代表他可以心安理得地将那些文章诗词占为己有,好在蔡邕是个谦谦君子,并不深究他的做法,只不过蔡邕也不能心安理得地使用从刘宏那里听来的各种文艺和音乐理论,所以也常称天子在艺文上的造诣已是一代大家,不过却没人知道究竟是个什么水平,只有小时候常跟蔡邕一起进宫的蔡琰才知道。
看到蔡琰不肯说出来,尤利娅不免有些失望,不过她并不以为意,很快又拖着蔡琰说起其他事情来,而且把边上那些世家小姐也拖入了话题中。
剧院内,坐在普通席位中的贾诩看着不远处包厢里的情景,皱起了眉头,美男计的计划已经展开,不过这个罗马的女人似乎不像表面上看上去那么单纯,至少到现在还没有一个男人能够真正地接近她,对于这个罗马的政治大家族的长女,他需要重新作出评估,想到这里,贾诩觉得自己的美男计很有可能会因此而夭折,目光不由变得阴沉起来。
第一百七十三章 河东卫仲道
作为罗马元老院老牌政治家族的长女,尤利娅在罗马有着无数的追求者,不管是那些同样历史悠久的大家族还是其他中小贵族,谁都希望能够通过成为她的丈夫,而得到维路斯家族,或者在元老院加强权势,或者进入元老院。
正经历着五贤帝时代最后富庶的罗马,虽然看上去一派平和景象,但是实际上暗地里勾心斗角,争权夺利的事情每天都在上演着,而尤利娅很早就学会了如何保护自己,在罗马她始终戴着冰冷的面具,拒绝着所有接近她的人。
亲自在帝国剧院,见到了尤利娅隐藏在面具下的另一面后,贾诩不能肯定,那是不是又是一张面具,至少贾诩的直觉告诉他,这个罗马女人不是那么简单。
贾诩暂时停止了原先进行的计划,在他眼中,尤利娅不是那种会因为男人而失去智慧的女人,再联想到她的家世背景,他得把她当成一个同等的对手,或许她还缺乏经验,可是从小耳濡目染,她也不是帝国的那些世家小姐可比的。
贾诩决定亲自和她接触,因为他突然对这个罗马女人有了了解的欲望,他想知道她为什么来帝国,她到底有什么目的。
建章宫,刘宏见到了蔡琰,这段日子里,他正是通过蔡琰知道了尤利娅的一切情况,而贾诩也是从他这里察觉到了一些不妥当,才亲自去帝国剧院,暗中观察。
蔡琰不知道天子为什么让她打听有关尤利娅的情况,可是只要是天子的要求,她就绝不胡拒绝,虽然一开始她也担心也许天子是对异邦的女子感兴趣,可是几次以后她就敏锐地察觉到天子似乎另有用意,只是她猜不到,但她唯一能肯定的,就是天子并没有把尤利娅招入宫中的意思,这让她松了一口气。
“昭姬,以后不要再从尤利娅那里打听她的情形了。”看着安静地跪坐在自己面前不远处的蔡琰,刘宏沉吟了一下后道,蔡琰知道的已经够多了,让她继续打探消息,说不定会让尤利娅起疑心。
“陛下,是不是昭姬哪里做得不好。”对于蔡琰而言,长大以后,也就这段时间,能够经常进宫,她不希望失去这个机会。
“不。”看着似乎有些急切的蔡琰,刘宏一笑,“你做得很好,只是朕想知道的东西已经全知道了。”对于蔡琰对自己的爱慕,刘宏又岂会不知,不过蔡琰是他看着长大的,从一个聪明的小女孩变成如今的才女,让无数世家子弟着迷。
看着一脸黯淡的蔡琰,刘宏叹了口气,才轻声道,“一入侯门深似海,又何况是这皇宫呢!”说罢,才看向蓦然抬头的蔡琰道,“昭姬,你愿做朕的女人吗?”
十余年的帝皇生涯,再加上刘宏本来就是个心性淡漠的人,他心中未尝没有感情,只是他从不愿表露出来,作为一个皇帝,他的女人并不多,面对蔡琰这样一个才色双绝的女子,他又怎会没有欲望,只要蔡琰愿意,就是他的女人。
“昭姬,你愿意吗?”刘宏看着一脸愕然地看向自己的蔡琰,再次问道,而他身旁随侍的荀彧也是有些意外,他是个聪慧之人,蔡琰每次入宫,偷偷瞧着天子时的样子,即使是傻子也看得出来她的情意,只不过天子似乎从来都像不知道一样,哪里想得到原来刘宏早就知道,而且还是这般突然地单刀直入地逼问。
“你若是不愿意的话,朕绝不会勉强,因为一旦成为朕的女人,你在得到某些东西的时候,也会失去其他的东西,再也不能像原来那样自由自在。”刘宏依然安静地说道,他不想用皇帝的身份来得到蔡琰,而这也是他对蔡琰的尊重,起码他给了她选择的权利。
听着刘宏的话,蔡琰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哪怕她是帝国闻名天下的才女,可是她始终只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尽管她心里无数次地想过自己能成为刘宏的妃子,可是现在这样的情景是她所难以预料到的。
“你不说话,朕就当你是默许了。”看着耳垂变得殷红一片,双手绞着衣角,咬着嘴唇,想开口又不敢开口的蔡琰,刘宏道,接着派人送蔡琰出宫了。
离开皇宫的时候,蔡琰觉得自己的脸像是烧着一般,坐在马车里,想得却是宫里刘宏最后对自己说的那句话,“你不说话,朕就当你是默许了。”自己马上就会成为他的女人了吗?蔡琰心里既有些期待,也有些紧张,这个时代,尤其是她这样的大家女子,在婚姻上本就没有多少选择权,即使她的父亲蔡邕开明,可是在这种事情上却也由不得自己做主,会为她挑选一个家世相当的名门之后做夫婿。
夜晚,正当蔡琰犹豫着该怎么跟父亲开口,却没想到自己被父亲叫去了书房。“昭姬,你来看看此画如何?”看到女儿进来,蔡邕展开一幅山水画卷道,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