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锡艳调皮地说:“梁姐姐说得对,静瑶姐姐,您不知道,我娘的眼睛最毒了,任何人都逃不出她那敏锐的眼光。”众人笑了起来,吴氏轻打着她的小手,故作生气地说:“呵,鬼丫头少跟为娘套近乎,上次离家出走的事,我还没找你算帐呢,你倒好,这一回来,嘴上就跟抹了蜂蜜一样,你是怕我和你爹怪罪于你吧?”
“娘,艳儿是诚心知错,爹都已经原谅艳儿,您就别生气了嘛!”锡艳边说边扯着吴氏的衣襟,吴氏若无其视地扭过头去,静瑶说道:“夫人,艳儿离家出走也是事出有因,念在她真心悔过,您就原谅她这次吧!”吴氏依然不语,梁樱立即扑倒在地:“夫人,是樱子不好,要怪就怪樱子吧,是我非要带艳儿走的。”
“樱子,你快起来!”吴氏赶紧扶起她,说:“此事跟你无关,你就别在袒护她了,当娘的哪能不了解自己的女儿,都是这丫头太任性了。”锡艳羞愧难当地埋着头,吴氏瞬间缓和了语气,接着说:“好了,看在公主和梁姑娘的份子,为娘就破例一次,下不为例!”
“啊?谢谢娘!您放心!艳儿担保绝无下次。”锡艳高兴地手舞足蹈,众女开怀大笑,紧接着她们又开始谈及起女人之间的话题,不大的后院因此充满了欢声笑语。
一个小时后,穆剑因公事在身不敢多留,于是辞别王府并领着家眷向皇宫方向赶去,其卫兵暂时安置在王府,至于袁、樊二犯皆已送入刑部大牢,等待皇帝发落。
出了王府,穆剑等人乘上马车疾速向城内挺进,他们沿着喧闹的街道直接挺进宫廷大门,御林守卫见罢,急忙跪地迎接,此刻,李煜正在书房内舞文弄墨,忽闻小太监来报,随即放下手中御笔走了出去,殊不知穆剑率三女早已矗立在门外。
“臣穆剑、(皇妹)、(奴婢)(民女梁樱)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三人悉数鞠躬叩首,李煜又惊又喜,迅速领着他们聚首于御书房。
“穆爱卿,皇妹,朕……朕真是太意外了!”李煜激动地语无伦次,这时,他无意中发现静瑶的体形明显有变,便问:“静瑶,几个月没见,你好像比以前胖了许多嘛!”静瑶不禁咯咯笑了起来,梁樱、小香二人差点笑出声。
穆剑笑道:“皇上,你要当舅舅了!”虽说他的话带有一丝冒犯之意,然而李煜却乐坏了,大笑:“太好了,朕要当舅舅了,哈哈,静瑶,恭喜你,呵呵,朕今日真是太高兴了。”
皇帝的和气让在场每个人心里暖暖的,片刻,静瑶移过身体走到李煜边上,热泪盈眶地说:“皇兄,静瑶在军中的这些日子,时时刻刻都在惦记着您和皇嫂,你们近来可好?”
“朕和你皇嫂都很好!”李煜怜爱地扶着她的双肩,说:“我们也很牵挂你,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呵呵呵……”言毕便让小太监去召唤小周后,静瑶及穆剑等人开心地笑起来,李煜而后笑呵呵地来到穆剑跟前,说:“穆爱卿,这次多亏了你呀,你不仅是朕的肱骨之臣,更是我大唐的福星,哈哈哈!”
“皇上说这话就太见怪了,静瑶现在是我的妻子,我有义务保护她,我哪是什么福星呀,灾星还差不多!”穆剑心直口快,他并不知道帝王最忌讳‘灾星’二字,静瑶、梁樱难免有些担忧,李煜没有生气,反而大笑道:“穆剑就是穆剑,言谈举止非同一般,朕就知道朕不会看错人。”
静瑶、梁樱不由得松了口气,李煜又问道:“对了,为何没看到袁卿家和樊卿家?朕先前派他们去接你们,怎么,他们没有随你们一道回京?”面对皇帝的疑问,众人悄然低下头,整个御书房顿时鸦雀无声,李煜一下子懵了,穆剑上前说道:“皇上,他们两个人现在在刑部大牢!”
“什……什……什么?”李煜大惊失色,只觉得脸上被人扇了一巴掌,双腿软瘫在地,穆剑飞快地拖起他,并将近段时间发生的事告诉他……
……
“什么?有这样的事?”李煜听后连忙摇头,态度坚决地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樊若水为官时间不长,可以暂且不论,可袁顺跟随朕多年,他对朕忠心耿耿,满朝文武人尽皆知。”皇帝的武断让静瑶、梁樱相互一愣,二人欲要发言辩解,穆剑挺身而出,忖道:“皇上,论公,我是大唐的护国大元帅,论私,我是你的妹夫,难道你宁愿相信那些奸臣,也不相信我吗?”
“住口!”李煜气急败坏地拍打着桌子,在场人为之一震,穆剑不以为然,镇定道:“皇上,我这次回来就是希望你能够秉公处理这件事,不要让这种小人危害你的江山。”
“秉公处理?哼哼!”李煜冷冷一笑,指着穆剑说:“穆剑,你知道朕最讨厌的是什么吗?朕告诉你,朕平日最恨有人在朕的面前抨击他人!”帝王的冷漠致使气氛持续僵化。
“你可以不相信我,你大可以去问问南唐的每个士兵,甚至是那里的百姓,他们都曾亲眼目睹袁顺和樊若水的恶行。”穆剑语重心长地说,李煜听他这么一说,语气稍稍缓和了些,问道:“那依你意思,让朕如何处理他们?”
“杀!”穆剑的直言间接挑起李煜的怒火,天子大声斥责道:“真是荒唐至极,朕凭你片面之词就斩掉自己多年的老臣?你让天下人怎么看?到时他们只会说朕徇私,为了自己妹夫的一已仇恨,斩杀朝廷大臣,你不觉得很可笑吗?”
皇帝的固执引起众人的不满,尤其是天生叛逆的梁樱早已忍无可忍,于是三步换作两步冲到天子跟前,愤愤不平地说:“皇上,民女梁樱斗胆进言,民女认为您说的‘徇私’只不过是您的片面想法,您根本就没考虑到那些百姓的苦衷,还有那些死亡将士的亡灵,您想过他们的感受吗?也许他们此时还在天上等待着奸人受惩,期盼着您为他们洗刷冤情……。”
梁樱准备接着往下说,李煜勃然大怒,咬牙切齿地指着她大吼:“梁樱,你好大胆子,竟敢公然指责朕?来人,给朕拖出去杖刑侍候。”
(杖刑,顾名思义,古代宫廷中权贵用来教训下人的刑法,即用木棍鞭打下人,甚至可以活活将人打死,李煜并不知晓眼前的这名女子是自己的亲妹妹,所以一气之下龙颜大怒,倒也不足为奇。)
“皇兄!请您手下留情!”静瑶全然不顾怀中腹儿,急忙扑倒在李煜脚边哀求道:“樱子是静瑶的结义姐妹,她来自民间,不懂得宫廷礼数,刚刚无意出言冒犯也情有可原,还望皇兄收回成命!”
李煜冷笑一声,说:“民间?庶民焉能数落朕的不是?看来袁爱卿说得没错,民间都是些刁民!朕不管她跟你是什么关系,朕今日要让她知道顶撞天子的后果,来人!给我拉下去。”话音刚落,书房门被推开了,几个小太监拿着木棍冲了进来。
“慢!”穆剑二话没说,伸手挽起梁樱,同时用身体挡住了那群小太监,此时的他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哪还管他是什么皇帝,说道:“皇上,要打就打我,你有气就冲着我来,不要对一个女人动手。”静瑶立马拉着他,生怕丈夫做傻事,小香急得脸色煞白。
“穆剑,你是在逼朕吗?”李煜怒气匆匆地说:“别以为你救过朕,就可以三番五次出言顶撞,你信不信朕现在就杀了你!”天子向来一言九鼎,弹指间可以取人性命,显然我们这位李后主已经动了杀机,静瑶、梁樱赶紧跪地求情,穆剑压根就不在乎,随口说道:“好啊,你既然把话说到这份上,那就动手吧,以前救你是巧合,你也不要放在心上,更没什么愧疚的,来吧!”
“来人,给朕解了他的尚方宝剑!”李煜瞪大眼睛指着穆剑说:“穆剑,朕不杀你,再怎么说你也曾救过朕一命,不过从即日起,朕要收回你的一切,包括你在南通的所有兵权;你好自为之吧!哼;”说话间,太监们解下穆剑腰上的宝剑。
静瑶、梁樱不停地叩头求情,然而皇帝故意假装若无其视,穆剑无奈地摇头叹息,暗自忖道,这就是历史上的李煜,一个固执的帝王,本来想真心帮他,没想到他会为了一个太监……,哎,算了,这样的皇帝不亡国才怪,我又何必浪费口舌?又没奖金,哼,想罢,于是他毫不犹豫地脱掉身上的盔甲扔在一旁,随后率静瑶等人向外走去。
也许大家看到这里会感到很奇怪,为什么李煜会这么在乎区区一个太监的性命?何况还是奸诈小人,莫非他对袁顺的所作所为真的一点不知?答案是否定的,正确的说应该是他刻意袒护,那么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就在穆剑等人扫兴离去之后,李煜浑身无力地坐在椅上,脑海中浮现出遥远的回忆:事情还得从十三年前说起,当时自己还没即位,是为安定公,当时,长兄李弘冀为皇太子,弘冀为人猜忌严刻,李煜害怕他猜忌自己,不敢参与政事,每天只是读书为乐,可是弘冀非但没有就此罢手,反而变本加厉地找人害他,一次,李煜正在后花园的长亭内吟诗作画,由于他向来喜好清静,故此身边只有太监袁顺一人服侍,席间,忽然从花丛中冲来一名刺客,那人提着刀直接向李煜刺去,李煜大惊,袁顺第一时间用身躯护着他,背上连中三刀,那人疯狂地踢开袁顺,接着挥刀往李煜身上砍去,此时,奄奄一息的袁顺便死死地抱住刺客的双腿,直到御林军赶到将那人制服,袁顺因耗尽力气昏死过去……,从那以后,李煜一直视他为自己的心腹。
想到这里,李煜眼眶湿润了,他的心很酸,赶走穆剑并不是他的本意,他也曾试着去平衡世间万物,可惜他却做不到,只能躲着一旁悄悄落泪,就在他一筹莫展之际,只听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和呼吸声。
“皇上,皇上!”语音未落,只见小周后慌慌张张地闯了进来,行礼道:“臣妾见过皇上!”
“嘉敏,你……你来了?”李煜轻抹着眼角的泪水,小周后起身质问道:“皇上,你为什么要赶附马爷?”
“这……?”李煜半天回答不上来,不过天子的威言仍在,故作理直气壮地说:“穆剑一再出言不逊,朕只是对他略施惩罚,朕不杀他已是天恩,你……你紧张什么?”
“天恩?”小周后冷哼一声,嘟噜着嘴说:“臣妾不敢相信这话能出您嘴里出来,臣妾方才在路上碰到静瑶他们,刚开始我还不信,想不到这一切是真的,您为了一个奸佞却放弃一个忠心的爱臣,况且还是您的妹夫,您……”
“够了!”李煜不留情面地打断她的话,说道:“朕自有分寸,大唐江山由朕说了算,嘉敏,你若没什么事就回去歇着吧,朕金口已开,任何人都无法改变!”小周后深情地看着他,说:“妾身虽是女流之辈,原本不该过问国事,但妾身亦是一国之母,不能眼睁睁看你这么错下去。”
“嘉敏,不要再说了,朕现在很烦,求求你让朕一个人静一静好吗?”李煜见小周后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接着说道:“你不走是吧?那好,朕走!”说完便甩起袖子转身离去,小周后呆若木鸡地站在那里,晶莹的泪花再也藏不注,宛如瀑布般倾注在地……。
话说穆剑带着静瑶、梁樱二人出宫后便回到了‘附马府’,下人们见主人归来欣喜若狂,一个个高兴得手舞足蹈,争先恐后地跑去替梁樱收拾房间。
熟悉的夜晚来得很快,月光照耀着院子的每一寸角落,碧绿成荫的花丛随风摇摆,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