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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了小周后以及刑部王新,力求皇帝赦免穆剑,然而此时的李煜正在气头上,根本听不进旁人的劝说,众人只得无功而返。
深夜,整座皇宫点起了大红的灯笼,值班太监和宫女井然有序地在走廊外围巡回着,只见御书房的灯还一直亮着,李煜为白天的事伤透了脑筋,他不停地在房内来回徘徊着,口中喃喃自己语道:“哎,穆剑,朕不想杀你,为什么你偏要往刀口上撞呢?纵然袁顺有千万条罪行,可他毕竟当年曾舍命救过朕。而你却杀了朕的救命恩人,你这不是陷朕于不义吗?”说到这里,他无精打采地来到桌前,就在这时,只听门外传来几声轻微地敲门声:“启禀皇上,莫空大师有要事求见!”
“莫空大师?”李煜倍感意外,猛然回过头,乐道:“传,快传!”,此时的他情绪异常兴奋,那是因为此时此刻,莫空是他唯一可以倾吐的对象,不一会儿,门被推开了,莫空身披红色袈裟毕恭毕敬地迎面走来,双手合掌道:“阿弥陀佛,贫僧见过皇帝陛下!”
“大师不必拘礼,来,里面请!”李煜微笑地说。
“贫僧深夜打扰,还请陛下恕罪!”
“哪里,哪里,大师来得正好,朕正想去找你呢。”李煜边说边让太监关上门,莫空随口问道:“这么晚了,陛下还未就寝,莫非是有烦心事?”
“呵呵,大师不是也没睡吗?”李煜笑着说,而后深深叹了一口气,忖道:“哎,岂止是烦,大师应该也听说了,穆剑杀了袁顺,朕已将他打入天牢,可是朕这心里不知为何,总是感到不安,难道说朕真的做错了?”
“阿弥陀佛!”莫空在一旁恭维道:“实不相瞒,贫僧正是为此事而来,陛下乃真命天子,您的决定始终代表着上天,任何人都不得违抗,至于您刚刚所提到的‘不安’,其实是您的善心所致,您对天下人都是如此,您的仁慈是万民之福,又何来有错?”
“哈哈哈,大师就不要夸朕了。”李煜笑了起来,说:“不过有一点还是让您说对了,朕把穆剑关入天牢,只不过是对他略施小小的惩罚,希望他能好好反省反省,到时候朕自然会放了他,大师以为如何?”莫空听后急忙说道:“陛下,此举万万不可。”
“噢?为何?”李煜好奇地看着他,莫空双手再次合掌道:“陛下,贫僧不才,却也熟知大唐律法,有道是‘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再说袁公公服侍您多年,一直以来对您忠心耿耿,没想到平白无故丢了性命,陛下一定要还他一个公道,给天下子民们一个交待。”
“交待?您的意思是?”李煜思索片刻,问道:“莫非是让朕斩了穆剑,以命抵命?”
“阿弥陀佛,陛下英明!”莫空点点头,李煜大惊失色,连忙摇头说道:“不,不行,穆剑多次救驾有功,况且他还是朕的妹夫,您却让朕杀了他,不,绝对不行,朕做不到!”
“陛下,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功过难以相抵,我朝烈祖、中宗二位先帝定下这项律法,为的就是约束皇亲贵族,生怕他们无休止地操纵百姓们的生杀予夺大权,反过来说,若是让附马爷开此先例,那其它那些人势必会效仿,长此以往必将天下大乱,依贫僧愚见,牺牲一个附马爷,换来的却是万民对陛下的臣服,又何乐而不为呢?”莫空说得头头是道,李煜无力辩白,愣得半天说不出话。
“陛下,佛家有免俗语,叫‘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贫僧相信穆附马会明白您的苦心。”
“不,还是不行!”李煜斩钉截铁地挥挥手,说道:“大师有所不知,朕今日已经与穆剑划出界限,他现在不是什么附马爷,只是平民百姓一个,所以说不能列入皇亲国戚,以后也不会载入史册,这也是对他最重的惩罚了,至于死罪,我看就免了吧,毕竟皇后与徐旋、王新三人也曾极力保他性命。”
“这……”狡猾的莫空千方百计置穆剑于死地,然而皇帝的回答却是那么地滴水不漏,以至于他无言以对,故此他进而转移话题道:“陛下所言极是,既是如此,附马爷自然而然免去死罪,可是贫僧担心他手下那些人会因此蠢蠢欲动。”
“蠢蠢欲动?呵呵。”李煜大笑道:“大师言重了,朕免去了穆剑的职务,那么南通所有军队也相应被收回,他们照样还是我大唐的武士。”
“陛下曲解贫僧的意思了,贫僧指的是附马爷跟前的那些人。”
“十八剑?”李煜茫然地看着他。
“不错,这十八人可都是附马爷的心腹,他们跟朝廷无任何瓜葛,所以……”莫空故意中途打住,李煜也已猜出下面的内容,便说道:“大师说的有道理,这十八剑的确非一般杀手,此次杀了我这么多的侍卫,看来朕是该想办法除掉他们,以免日后夜长梦多,可是他们武艺超群,一般人根本无法靠近,再说穆剑又不肯交出他们。”
“陛下圣明!”莫空微微一笑,说:“贫僧这里倒是有一计,不知是否可行?”
“噢?大师不妨说来听听。”李煜侧过脸凝视着他,莫空诡秘地看看四周,随后凑到李煜的耳边说出自己的‘妙计’,李煜哈哈大笑,夸赞道:“好,此计甚好,大师真是朕的军师啊。”莫空露出得意的笑容。
……
事后,二人继续商讨着完美的‘计划’,朗朗的笑声打破了宁静的黑夜,不一会儿,只听皇宫外围敲响了三更的锣声,这时,正在牢房熟睡的穆剑被这三声巨响惊醒,吓得一屁股坐了起来,牢卒见罢,赶紧提着灯笼跑过来,轻声问道:“附马爷,您怎么了?”
“现在几点了?”穆剑边说边捶打着酸痛地肩膀,原来牢房的床是用石头堆砌而成,睡在上面浑身不舒服。
“几点?”牢卒愣了愣,笑着问:“附马爷应该是问现在是什么时辰吧?这不,刚刚过了三更,再过一会儿天就亮了。”
“噢,我知道了,谢谢!”穆剑掀开被子起身来到栅栏边上,牢卒连忙放下手中的灯笼行礼,穆剑笑着说:“算了,我现在是普通老百姓,就不要那么多礼节了吧。”
“附马爷千万不要这么说,您是大唐的功臣,是老百姓心目中的大英雄,以后您要是有什么需要小人的地方,请您尽管开口。”牢卒说道。
“呵呵,谢谢大家这么看我。”穆剑笑了起来,说:“不过我不是英雄,这顶高帽子我可戴不起呀。”言毕,他便让牢卒一同坐下。
二人隔着栅栏开始攀谈起来,经打听得知,该名牢卒叫冯忠,年近五十,以前跟着王新在刑部当差,此番王新曾一再嘱咐他好生照顾穆剑,要说这个冯忠倒也是个老实人,尤其与穆剑特别投缘,二人一见如顾,越聊越投机。在谈及朝廷之事时,冯忠一个劲地叹息:“唉,如今的大唐再也不比之前,大臣们一个个只求自保,皇上更是亲小人远君子,就拿您来说,您杀了袁顺可谓是大快人心,谁不知道那个狗太监是朝中的大奸臣,可皇上倒好,反倒将您送了进来,哎……”
“呵呵,你算是说对了。”穆剑微笑地摇摇头,说:“好了,咱们不谈这些,<;政治>;这东西无论在哪个朝代就像一把火,我们就别往里钻了,还是谈些其它的吧。”
冯忠应允地点点头,说:“是,附马爷想知道些什么,您尽管问,只要是小人知道的。”
“比如说,你知不知道皇上平时最听谁的话?”穆剑随口一问,冯忠抓耳挠腮,支支吾吾道:“附马爷怎么会这么问?小人听说皇上有点怕皇后娘娘,不过您到了外头可千万不能说是我说的,不然小人的人头就保不住了。”
“呵呵。”穆剑见他神情紧张,忍不住捧腹大笑,忖道:“放心吧,我舌头还没那么长,你还信不过我吗?”
“小人不是这个意思。”冯忠连忙摆摆手,穆剑扶着栅栏慢慢地站起身子,说道:“你说的也对,皇上有的时候确实缺乏主见,不过并不是因为小周后,而是他身边的那些奸臣,事到如今,张谨和袁顺都已成为过去,可我总觉得皇宫内还有双黑手,而且藏得很深。”
冯忠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穆剑没有接着往下说,而是转开话题,于是向他讲起自己以前当兵的故事,冯忠听得津津有味,随着时间的过去,二人不知不觉靠在栅栏睡着了。
次日清晨,穆剑缓缓睁开双眼,发现自己身上盖上一床厚厚的绵被,这时,只见冯忠笑呵呵地从外面走过来,说:“附马爷,您醒了?昨夜一定没睡好吧?”
“很好,不好意思,占用了你的休息时间。”穆剑微微一笑,说:“谢谢你的被子!”
冯忠憨笑道:“嗨,附马爷说哪里话,这些都是小人应该做的,再说昨夜听您讲那么多有趣的故事,小人倒觉得耳目一新,小人巴不得能天天在这里侍候您。”
“好啊,那我就在这里长住下去,这样一来,也好陪你作个伴呀!”穆剑笑了起来,冯忠叹道:“附马爷,您就别开玩笑了,您贵为皇亲国戚,哪能在此长住?依我看,过不了几日,皇上就会放您出去了。”
“也许吧!”穆剑淡淡一笑,毕竟他也很想早点离开这里,因为他特别牵挂着静瑶、梁樱她们,冯忠见他站在那里发愣,便悄悄地向一旁走去,就在这时,只听远处传来锣鼓的声音,早朝开始了。
沿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只见大殿外挤满了文武百官,他们有序地迈着轻盈的步伐步入朝堂内,徐旋、王新二人位于群臣之首,大臣们相继各就各位,片刻后,李煜在众太监、宫女的簇拥下从后面来到龙位,臣子们跪地高呼一番,李煜挥手招呼大家起身,席间,徐旋正要上前呈上奏折,皇帝突然说道:“众位爱卿若是有本,请于明日再奏,朕今日有件事想向大家宣布。”
大臣们听罢,纷纷低下头窃窃私语,徐旋、王新二人顿时相互一愣,李煜清清嗓门,接着说道:“列位爱卿不必惊慌,可能大家已经听说了,附马穆剑知法犯法,擅自斩杀朕的贴身太监,其罪加一等,故此,朕已免去他所有职务,包括附马封号,即日起与庶民同论,古语有云,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并且这也是先帝一直所倡导的,穆剑虽曾救驾有功,但其杀人在先,所以朕思考再三,决定判其斩首示众,并诏告天下……”群臣全都傻了眼,一时间,整个朝堂显得沸沸扬扬。
“皇……皇上……”徐旋、王新瞬间扑倒在地,李煜的贸然决定完全出乎他们意料之外,二人赶紧劝说皇帝收回成命,哪知李煜权当没有听见,故意避开他们的目光,众臣子一个个各抒己见,多数人赞同皇帝的做法,当中也有部分人极力为穆剑求情,却都被皇帝驳了回去。
“既然大家没有什么非议,那就这么定了,传旨,三日后遂将穆剑拉出宫外———斩!”李煜用坚定的语气说道,徐旋当场昏厥过去,王新激动地冲上前去,道:“皇上,穆剑是大唐栋梁之才,您千万不能听小人谗言而斩杀忠良,此举只会让亲者痛,仇者快,您这样做无疑是在自毁长城啊。”
李煜勃然大怒,嚷道:“住口,王新,在这大殿之上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朕,若不是念在你多年在朝为官的份上,朕定将你一并论处,还有,朕金口已出,如果谁还在为穆剑求情,朕一定严惩不怠。”
众人吓得不敢说话,刹那间,朝堂上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然而此时的王新早就对个人安危置之度外,坦然说道:“皇上,微臣死不足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