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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知道了。”穆剑整理整理身上的衣服,昂首挺胸踏进宫殿,老太监紧紧跟在后面,没走多远,穆剑突然回过头,朝着老太监一笑,老太监一阵恐慌。
“只知道你很让人讨厌,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看架势,应该官职不小吧?”穆剑呵呵地笑了起来。
“回穆将军的话,老奴叫袁顺,担任司礼太监总管一职。”袁顺紧张地说。
“什么是司礼?算了,说了我也不懂,袁顺,名字蛮好,我记住了。”穆剑笑着向前走去,袁顺伸手抹着脸上的汗,顿时朝天吐了一口气。
穆剑迟迟未到,李煜在书房门口等得焦急,只看他眉毛紧皱成一团,不停地在屋内来回走着。
“穆将军进见!”袁顺跟在穆剑身后,扯着嗓子喊,尖锐的声音倒是把穆剑吓了一跳,赶紧用手捂着耳朵,声音传到书房,皇帝脸上立即浮起了灿烂的笑容,不一会儿,穆剑大步来到他跟前。
“皇上,你找我?”向来不拘礼节的穆剑开口问道,李煜哪会计较这些,随即吩咐周围人退下,并让穆剑就坐。
(御书房空间虽小,里面陈设却是非常齐全,布局上与普通民房相差无几,但四周挂满了字幅,上面潦草的字体让让看着眼花潦乱,除此之外,高高的书架上摆满了书籍……。)
“是啊,穆爱卿,你让朕好等啊?以往都是大臣们等朕,自古以来,哪有皇帝等臣子的?”李煜假装生气的说。
“不好意思,刚刚在路上碰到一条狗,所以迟到了。”穆剑站起来笑着说道。
“噢,原来是这样,那么你知道是谁家的狗吗?没伤到爱卿你吧?”李煜关切地问,并打量着穆剑全身。
“没事,它还没咬到我就跑了,估计是条野狗!”穆剑笑了起来,眼睛瞬间眯成一条线,嘴角还带着两个小酒窝。
“哈哈哈,”李煜大笑起来,并接着说道:“哎,想想当初文明及小昆子企图毒死朕,多亏你及时出现,朕才能逃过这一劫,还有一次是在宫外,你拼死护朕,每当想到这些,朕是多么想见见你这个大恩人啊!”说到这里,李煜附之微微一笑,语气显得深沉。
“嗨,那只不过是巧合罢了,你就不用放在心上了,不过你做为一个皇帝,也太大意了,吃饭的地方哪能那么随便?难保会有人钻空子。”穆剑说道,无意中指责起皇帝。
“你说得对,不过敢对朕这么说话的,你是第一个,哈,朕就欣赏你这样的人,”李煜笑道:“对于你的故事,朕先前听静瑶说过一些,切不知穆爱卿你家住何处?家中还有哪些人?”
“我没有什么故事,只是说出来很荒唐,还是不说了吧!”穆剑不想让更多人知道自己离奇的背景,李煜也没追问下去,而是双手后背徘徊着,穆剑坐在凳子上,拖着下巴看着他。
“穆爱卿既有难言之隐,朕也就不多问了,朕今日召你前来,主要是为了平乱一事,有些话不便在朝堂上表明,否则又会引来非议。”李煜说道,穆剑轻轻地点头,聆听着皇帝的叙说。
“你可能还不知道,兵部尚书张谨在朝为官多年,此人一向奉公守法,克尽职守,要说他想造反,朕真的是百思不得其解。”李煜叹息着说。
“人总是会变的,表面上的东西往往都是假的多,时间长了,总会让别人看出来。”穆剑边说边站了起来。
“可是朕实在不敢相信这一切,若是事实,他们必定难逃一死,朕害怕见到这个血淋淋的画面,朕心爱的臣子,看似忠心耿耿却处心积虑,朕真是痛心疾首啊。”李煜仰望房顶,深深叹了一口气,却已是愁容满面,穆剑看出皇帝的心思,内心琢磨道:‘唉,皇帝是下不了这个手,都说李后主是个仁慈的皇帝,看来一点不假。’于是走到李煜的桌前,直接问道:“皇上,你说吧,想让我怎么做?”
“朕就直说了吧,你明日与老丞相率兵赶赴南口,不管事情真相如何?希望你都能留他们性命,有什么事待回宫再议,切记。”李煜语重心长的说。
“你尽管放心,我不会杀了他们,”穆剑说道,心想,要杀也要等回宫再说,到时新帐旧帐一起算。
穆剑的回答让李煜非常满意,一颗绷紧的心顿时放松了许多,在他那张历经岁月蹉跎的脸上,愁容转瞬即逝,笑容无尽绽放。
“那朕就放心了,对了,临行前你抽时间去看看静瑶吧,朕这个妹妹好像对你很上心噢!”说到此处,李煜哈哈大笑。
无论皇帝是有心试探,还是无心一说,在穆剑看来,自己对静瑶确实有着浓厚的感情,但是当二人走到一起时,却无话可说,与其彼此尴尬,倒不如各自给对方留一点思索的空间,对于眼前的皇帝,他当然不能明说,只是搪塞地点点头。
……
话题转入北宋曹彬府上,梁樱被曹彬强行关在府内,日夜由丫环、侍卫看守,与坐牢毫无二异,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内心越发困惑,久而久之,她感到有点不对劲,既然穆剑受伤,却为什么不让她去探望?另外,就算穆剑不在府中,那曹彬又为什么软禁自己呢?一大堆的疑问深深困扰着她。
一天中午,梁樱坐在梳妆镜端详着自己,憔悴?茫然?她慢慢地拿着梳子理着自己的头发,这时,外面的守卫突然被支走了。
“梁姑娘,梁姑娘!”大胡子在外面隔着门缝小声喊着,梁樱听到有人在叫自己,于是立即起身走到门边上。
“你是……?有什么事吗?”梁樱透过缝隙看到一张陌生的面孔,只见他满脸的大胡子。
“梁姑娘,委屈你了,你想见穆剑吗?”大胡子轻声细语道,梁樱吃惊地看着他,不停地点点头。
“穆剑不在将军府,更没有受伤,我不忍心骗你,你也不用害怕,我会找机会救你出去。”大胡子说道,梁樱半信半疑,便凑到门边上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我凭什么相信你?”
“我叫胡老六,绰号大胡子,一直以来,我都很敬佩穆剑的为人,所以尊他为大哥,请你相信我。”大胡子认真的说。
“大哥没受伤?那太好了,你能告诉我,你们家将军为什么要囚禁我?莫非这就是将军府的待客之道?”梁樱气愤地问。
“我也正为这事纳闷,也许将军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吧?”大胡子说道:“梁姑娘,大哥也一直在找你,你再坚持几日,我一定会让你们团聚。”
“谢谢你,胡大哥,”梁樱高兴得手舞足蹈,美丽的舞姿让大胡子为之惊叹,就在这个时候,一双手悄然搭在他的后背。
“大胡子,胆子不小啊。”
大胡子心中一怔,迅速转过脸来,只见曹彬站在那里正怒视着他。
“将军……,”大胡子满脸通红,梁樱也停了下来,走到门边往外看,但见曹彬一身青衣,腰间佩带着利剑,嘴巴还时不时冒出一股酒味,这时,其它三兄弟相继赶了过来。
“大胡子,你以为就你会做好人,是吗?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曹彬说话带着醉意,一拳打在他的脸上,大胡子摔得几米远,谁知曹彬非但没有停手,反而抽出剑向大胡子走去,身体不停地晃动着,三兄弟并未阻拦,而是在一旁静静地看着。
“曹彬,住手!”梁樱边说边敲打着房门,曹彬这才收起了剑,慢慢地来到门口,只见他突然举起手中的利剑奋力向梁樱砍去,在场人目瞪口呆,梁樱则闭上眼睛等待着死亡的降临,只听“咣”的一声,锁被砸断了,大胡子舒展了一口气。
“梁姑娘,你不是要找穆剑吗?我现在就放你过去,你走吧!”曹彬说完,扔掉了手中的剑,梁樱从里面跑了出来,见曹彬表情呆滞,却异常愤怒。
“曹公子,你没事吧?”梁樱问道。
“本将军能有什么事?你快走吧!”曹彬挥挥袖子,懒洋洋地说道,看到他这副模样,梁樱不免有些犹豫。
“梁姑娘,别在犹豫了,快走吧!”这时,大胡子从地上爬起来,来到梁樱面前劝说道,梁樱心系于穆剑,于是扭头向外面跑去。
梁樱走后,曹彬重重地踢着门框,大胡子像个小孩子一般,低头走到他面前,乞求他的原谅。
“大虎、二虎、三虎、这就是你们的大哥,你们可得好学学。”曹彬指着大胡子冷言冷语地说道,那三兄弟没有说话,个个低头不语。
“将军,属下知错了,我愿意接受任何惩罚!”大胡子跪了下来。
“这可是你说的,怪不得本将军。来人,给我绑起来!”曹彬一声呐喊,几个侍卫冲过来押着大胡子往门外走去,另外三兄弟吓得一声不吭,直将头埋得更低了,曹彬捡起宝剑扬长而去。
梁樱离开曹府后,一路上生怕曹彬改变主意,于是她拼命地跑着,沿着小路来到一个郊外,晴朗的天空带着温暖的阳光,照耀在她的身上,只觉得浑身一阵舒适,附近没有人家,只有一片青山绿水,前面正是一条狭窄的河道。
她顺着河流的方向走去,清澈的湖水翻着薄薄的波浪,她挽起裤腿蹲了下来,双手拖起清凉的湖水打在脸上,美妙的感觉油然而生,在她的身体右侧是一片树林,于是直起身子朝前走去,树荫渐渐包围着她。
梁樱找了一块空地坐下歇息,细看四周丛林茂密,鸟儿快活地拍打着翅膀,似乎非常欢迎这位远道而来的客人……,此时,她突然听到前面有人说话的声音,于是赶紧躲在一颗大树背后。
“王爷,今天收获不少,你看这么多猎物。”说话人是一个少年,只见他骑在马背上,一手持弓,另一只手提着一大串猎物,有山鸡、野兔、还有各种各样的鸟类。
“是啊,难得今日猎物多,个个往本王的箭下钻,这就叫不知死活,哈哈!”那人紧挨着少年的边上,身穿红袍,上面绣着许多花纹,一看就知道不是一般人,那人骑着一匹枣红马,年纪三十多岁,嘴边留有一小撮胡子,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眼睛很大,说话的时候,眼珠子不停地乱转。树后的梁樱听到‘王爷’二字有点心慌,心想,王爷怎么会跑到山野郊外打猎?
“王爷,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少年笑着说道,中年人点点头,道:“小陆,等下你先回宫,本王要去趟曹府。”
“王爷,怎么想起去曹府了?”少年问道。
“听说曹彬从江南带来一个美女,本王倒想开开眼界,人人都说江南出美女,这可是机会难得啊。”中年人哈哈一笑,梁樱愣住了,‘美女’指的不就是自己吗?那么他到底是谁呢?
“是吗?照小的看,曹彬准是为王爷您准备的。”少年笑着说。
“嗯,小孩子不要乱说,相信那女子定是曹将军的红颜知己,这夺人所爱之事,本王是不会做的。”中年人说完,挥起鞭子策马前进,少年跟了过去。
梁樱从树后走了出来,至于什么王爷,她才懒得去猜,只顾继续赶路,树林很大,她费了好大劲才走了出来,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当她刚跨出树荫时,只见前面站了一排士兵,当中就有大虎、二虎、三虎。
“梁姑娘,你是走不出去的,还是跟我们回去吧!”大虎笑嘻嘻地说,二虎、三虎也都笑了起来。
“是你们?这是你们曹将军的意思吧?”梁樱认出那兄弟三人,冷冷问道。
“当然了,将军担心你的安危,所以让我们过来请你回去,你就不要固执了。”二虎说道。
梁樱听了这番话,倒觉得很好笑,心想:“出而反尔,想不到曹彬也是个小人,想当初大哥还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