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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站了,再走不远就是她在日本的家。
“真的没什么需要帮助的,我到了,再见。”和言绕过切原赤也,对着其他的立海大人点了头,还是用之前的缓慢步伐下了车。
车上的少年们直视着和言踉跄着走远,期间她不断的擦着汗。
“她到底遇到了什么?为什么会有人这样对她?”
“别管了,如果你提出来了,会给她更多的伤害。”
“难道说跟她赢了网球有关?她不是说她不打网球了?”
“谁知道呢。”
误会就是这样子形成的。
——
猎人世界。
混蒙蒙的天,永远都没有太阳出现的地方,漫无边际的垃圾山,呼吸之间有细微的腐臭味,偶尔出现几声惨烈的叫声,血水喷洒的声音充斥耳边。
他又回来了。
一个人。
向着记忆中的聚合地走去,捅死几个不长眼的蝼蚁,飞坦的心情极其的不好。
看见了那个破烂不堪的门,飞坦嗵的一声掀飞了它。
刷刷刷——
屋内的人齐齐的十几只眼睛盯着他看。
“嘿,你终于回来了?!”窝金正和信长干架,手里还握着信长的刀剑。
“你这一星期跑哪了?”侠客从电脑跟前走了过,“还以为你死了。”
飞坦不悦的瞪了他一眼。
“说不清楚。”飞坦眯起眼睛,“我消失了一星期?”
“嗯。”
看来两个时空的时间流速不一样,这么说还得加快找到去那个世界的途径。
库洛洛看了看神色不对劲的飞坦,叫着派克。
“派克。”
“是,团长。”
“别碰我。”飞坦躲开派克伸过来的手,这种记忆怎么可能给别人看去,对那边的库洛洛说,“团长,我要说一件事。关于我这次的消失。”
“说吧。”
于是飞坦坐下来,把他到了另外一个时空的事情说了出来,不过还是隐瞒了关于和言的一部分,既然那另一个女人跟他一起来的,就把关于那个女人和她的那个亲戚一并说了出来。
“唔,这么说,在那个世界里,我们只是虚拟的人物?”库洛洛右手屈指点在一本搁在桌子上的厚厚的书。
“真不爽。”侠客叹了一声。
窝金和信长早就不打架了,而是听飞坦的叙述:“娘的,我才不信!”
“怎么可能是真的!”信长无语擦刀。
派克老老实实站在库洛洛旁边,不发表言论。
“漫画是什么?”小滴依然茫然。
“回来我给你买点来看。”富兰克林淡淡道。
“好。”
其他人都不在这里,无法发表意见。玛琪刚好去采买东西,今天轮到她做饭。
“我认为是另一个世界。”飞坦开口,声音有些模糊,他早在讲完一切就带上了那个时时刻刻围在脸上的面罩。
“哦?怎么说?”库洛洛略有兴趣。
“送我回来的那个人身上有念。”飞坦回忆了一下,“应该是特质系的能穿越时空的能力。”
“也有可能,不过那本漫画书上有我们,那至少他是认得我们的。”库洛洛再次问道,“你看过内容么?”
“没有。”
“你为什么不看?!”窝金不爽的大声嚷嚷。
“废话。”飞坦杀气暴涨,“如果是你你会看?”
“是啊,如果是看到自己在一本书上出现,还是不太容易接受的。”侠客一本正经的解释。
“我会看。”库洛洛微笑道,黑色的眼睛中是令人无法了解的深沉,如暗夜的黑幕,他看了一眼无语的众人,“看来今后我们会有个长期的活动了。”
“什么?”
“找出那个另一个世界来的女人,她应该熟知那本漫画。”库洛洛站起身,在集装箱的背景下,披着那深色的诡异的大衣,额头上的十字架再加上那如同深夜一样让人沉沦的黑眸让他看起来仿若是从地狱里走出的王者,“接着,找出另一个世界,毁灭它。”
“完全不同的世界观,还真是很好的旅游之地呢。”
“我有一个请求。”飞坦仿若压抑着什么,低沉着开口。
“嗯?”
“找到那个女人,交给我。”
“没问题。”
飞坦攥紧了手里的雨伞,刘海下的金眸中闪现出乖戾的眼神,暴虐的心情自从他回来之后就一直涨个不停。
那个女人胆敢从他手里夺过东西,他要亲手逮住那个女人,刨骨挖心折磨她,杀了她!
还有和言,飞坦将雨伞换了个手拿着,空着的右手紧紧的握在眼前。
下一回,再遇到。
一定要紧紧的握住。
在他对她失去兴趣之前,不允许她的离开!
20涉嫌
回家之后的和言大哭了一场,连澡都没有去洗,便沉沉的睡去了。空无一人的房间寂静无声,孤独的躺在沙发上的手机响了几声,便又恢复了沉寂。
第二天醒来的和言已从伤痛中恢复过来,她进浴室准备洗澡。虽然身上的已经不痛了,可是黑紫色的印记依然无比显眼,没有消去一分一毫,让和言看个一分不差。
怪不得。
和言苦笑一声,昨天他们的反映还真是正常。
洗完澡,和言到柜子翻了些药品,在身上抹了一些。这些到还不是特别严重,能用衣服遮住,关键是嘴唇和脖子,看来只能装作自己受伤的样子了。
和言在脖子上围了一层又一层白色纱布,嘴角上也贴上了创可贴。
看着镜子里脸色苍白的自己,和言扯开了一个笑容,鼓励了一下自己。
“很快,很快就能找到父母了。”
今天出去比昨天好多了,偶尔有好奇的人会向她这里瞟几眼就转过视线去了,和言很顺利的坐着巴士到了学校。
首要的当然是赶到班里去,这一学期快要结束了,最近的课程也比较紧,平日里因为训练和比赛拉下的课程也不少。
一进入班里,很多视线都移到和言身上去了,不过过多注视的是她脖子上的白纱布,和言礼貌的点头便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凤担忧的询问她:“你发生什么事了?”
“这个是昨天不小心摔伤了,没什么大事。”和言无所谓的摆了摆手,转换了话题,“昨天我们赢了对么?”
“是啊,全国大赛的冠军,部长带我们去庆祝了,我还想你怎么不在。”凤笑起来,得了冠军还是很高兴的事情,“而且部长让我给你带个话,让你放学去一趟社办。”
“嗯,知道了,谢谢。”
“不客气,估计是有什么奖励,毕竟你做了很多。”
和言笑了笑没有接话,老师正好在这里走进来,上课了。
“这星期五就要期末测试了,还请同学们多多努力。”
“是的,老师!”
一上午的课很快就在老师的叙述下和同学们认真学习中结束了。收拾了东西,和言很自然的去食堂里买些东西,当然是带回教室里吃,如果在食堂里说不定会遇到什么麻烦。
不过看来在班里吃也是会遇到一些事情的,你不找麻烦,麻烦却总会如影随形。
“你把黑崎小姐弄哪里去了?!”那个似乎有一面之缘的女人猛地拍上她的桌子,和言又往嘴里塞了一口饭,平淡了看了一眼女人拍在桌上的手,似乎有些发红。
“你是说黑崎?我没见过她。”
“胡说!”和言突然想起这个人的姓氏,好像是叫上衫,只见她气氛的脸颊充红,“她明明告诉我要去找你!”
“找我?”和言淡定的继续吃饭,不过速度明显快了许多,“她找我做什么?”
“你明知故问!”上衫看不惯她的样子,要一手掀翻和言的饭。
和言端起盘子一躲,然而下一秒上衫就一个巴掌扇了过来。和言本想躲避,结果看到了一个人便停住了。
很显然,来者迅速的止住了上衫打人的手。
“可不要对边大人哟。”一道光从来者的眼镜上划过,虽然语气轻佻,神色却极为严肃。
上衫缩了一下,却还是瞪大了眼睛:“我在质问这个杀人凶手!”
吓!
和言一下惊讶的看向上衫,把手中的盘子放到另一个桌子上:“我?杀人?”
“没错!黑崎小姐昨天一天都找不见人,她告诉我们她要去找你报仇。你今天竟然还能回到这里,你身上的伤难道不是黑崎小姐弄的么。你肯定恼羞成怒杀了她!”
“莫名其妙。”
“这种话可不是能乱说的。”忍足警告上衫。
“我没有乱说!”上衫咬了咬牙,看了一眼忍足,低声道,“黑崎小姐原本是要去杀和言的,可是和言受着伤回来了,黑崎大姐失踪了。”
和言完全没法说些什么,这些人捕风捉影也太厉害了。她坐下来继续吃自己的饭。
“失踪不代表死了。”忍足危险的一笑,“而且,和言应该是受害者吧。”
“你!”
“要不我们去警局一趟?”
“不,不用了!”上衫猛地惊醒,快速抽出被忍足抓在手里的手,碰碰撞撞的逃出了教室。
“你……”忍足回过头对着和言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坐到了和言的面前。
昨晚忍足接到了迹部的电话,说是立海大的人见到了满身伤的和言,貌似被人侮辱了。他昨晚也过于的担心给她打电话,却没人接。今早他看到了绑着绑带的和言,再联想到刚才上衫说的话。很显然是黑崎找人报复了和言,准备顺便最后解决了她。
他心中有些愧疚,他只用帮她查一些消息,然而对方却因为帮他遭遇了作为一个女人最大的伤害。
“什么都不要提了。”和言终于将饭吃完,“你帮我查到了吧。”
“嗯,查到了一些眉目。”忍足叹了口气,还是放弃了之前的想法,决定用最大的力来帮助她,“你的父母的确是买了回中国的机票,但是经过查询,他们没有登机。”
“那他们还在日本?”
“这个我不太确定,周边的旅馆记录里也没有他们的证件出现,毕竟现在住店都是实名制的。”忍足托着下巴想了一会儿,“有没有可能你们在日本还有些房产?”
和言摇摇头。这点她很确定。
“那我再帮你查一下从你提供的日期之后他们所出现的任何地方。”忍足商讨完站了起来,接着又犹豫道,“黑崎那里,需不需要帮忙?”
“不用了,你帮我查找就很麻烦了。”和言低下头,不想让忍足看见她脸上的表情,那会让她把虚弱暴露给他,声音却略显低沉,“她不会再来找我麻烦了。”
听了这个非常容易让人误会的话,忍足的神色突然严肃起来,看了半天和言的头顶:“你不是真的……吧?”
“什么?”
“不,没什么。”忍足推了推眼镜,下定了决心,神态轻松的走了,语气却莫名的很坚定,“不管怎样,我会帮你的。”
和言没有往深处去想他的用意,眨了眨眼说道:“谢谢。”
下午没有课,老师安排了两节自习。班里的大部分同学已经提前离开去社团了,只有包括和言在内的不到十个人留下来,对于和言来说是最好不过的。
她现在需要绝对的安静来让她把心全部关注在学习当中,不再想其他的事情。飞坦与她真的是一个惊险美好有短暂的交叉线罢了。
到了放学的时间,现在是下午四点。
迹部应该在社办等着她。和言很快收拾了书包,出了班向着网球部走去。
到了那栋之前来过几次的社办大楼,上了楼,她看了眼门上的铭牌,和言深呼了几口气,推开门走了进去。
屋内只站着一个人。迹部站在窗户旁边,从窗外射进来的夕阳给他投下了黑色的影子,他整个人被笼罩在阴影中,看不太清楚。
“你来了?”迹部淡淡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