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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孩子,那又如何?
关于这点,傅文佩说道:“身子是要慢慢调理的,你毕竟还年轻不要着急。”
“你知道吗?佩姨,这话我也是同你说一说了,我那天听到他的父母在商议从农村里找一个女孩,帮他生个孩子。”汪子璇说道这里已经泫然欲泣了,语气带着些哽咽。心中更有针扎般的疼痛。
傅文佩放在茶杯,坐得同汪子璇更近些,轻轻抚摸她的发旋,半晌说道:“那这件事情你有没有同他说过?”
汪子璇的睫毛上带着一滴泪珠,摇摇头,随着她的动作,泪水落下,“没有,我没有同他说这件事情,就跑了出来。”
“你啊。”傅文佩摇摇头,“世界上没有过不去的坎儿,这件事情你同他说一声还是好的。”
“他是个孝顺的……”汪子璇讷讷地说道。她没有痛谷雨农说这事情也是如此,他敬爱自己的父母,而她真的没有生出她的孩子,她不想从他的嘴中听到最让自己伤心的答案。
“君子有所谓有所不为。”傅文佩说道,“你是念过大学的,自是知道这话的,也不同他说一声便这样负气,过日子不是这样过的。”
傅文佩一点点开解着从自己的悲观情绪里走不出来的汪子璇。那个温暖的午后,暖洋洋的太阳照在身上,阳光也直洒在人的心里,汪子璇很久以后还记得那天,金色的阳光驱散了自己心灵的阴霾,点点金色斑驳。
等到陆依萍同汪子默推开吱吱呀呀的院门时候,见到的就是二人在院子中晒着太阳。金色的阳光细碎映照璀璨的光芒。
“在聊什么?”陆依萍盈盈而笑,半蹲在两人面前,傅文佩面上带着柔和的微笑理顺着陆依萍的头发。自从第一次在大上海上台修剪了头发之后,之后倒是只是略做了修剪,头发现在已经是披肩了,刘海略有些长,陆依萍是不喜欢偏长的刘海的,不唱歌的时候往往用黑色的小夹子别住。真正的美女是敢于露出自己的额头,留着刘海在舞台上各种装扮,把头发别起来时候也有一种清纯的味道。
“我是羡慕你啊。”汪子璇同陆依萍笑着说道:“有这样好的母亲。好在呢,结婚了,佩姨也就是我的长辈了,你们快快结婚吧。”微微笑,笑意直达眼底。
陆依萍倒是有些羞涩了,眨眨眼,同汪子默和子璇在私下里说还好些,真正在长辈面前说这样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小声说道:“工作总是要到合同到期了才可以的。”
傅文佩自然点头说道:“是的,当时最困难的时候,别人老板还预发了工资,要做到一年的好。”陆依萍当时同秦五爷做的假合同,骗过傅文佩上面写得也是一年的时效。
汪子璇的表情瞬间有些微妙,陆依萍自然是说过瞒着傅文佩的事情,只是听着这样的话多少有些违和感。陆依萍捏了捏汪子璇的说,一边站起来:“是的,帮了许多。”陆依萍倒是坦坦荡荡,原本是多少有些内疚感的,只是自从白微微来到了大上海之后,心里就更是平静了。容貌和声音都是上乘的,加上不甘人下的野心勃勃,白微微不是池中之物。
傅文佩看到陆依萍站起来了也说道:“哎呀,不知不觉时间过了这么久了,你们聊聊天,我去做饭。”
“佩姨,不用了。”汪子默连忙说,“我们去上海大酒店去吃饭就可以了。”
傅文佩是更愿意自己做菜的,偏偏拧不过三个孩子,磨了些时间,傅文佩终于应道:“那我去换身衣服。”
傅文佩去了内堂换衣服,陆依萍同汪子默说:“我去再搬个凳子。”。
“不必了,我站着就可。”汪子默说道。
陆依萍也不矫情,就直接坐在汪子璇的旁边就扯着汪子璇坐下,“逛了一天,真是累。”
“你们买什么?”
“主要是同他去买些笔墨,谁让某人不肯离开上海了?”陆依萍说道。
汪子璇吐了吐舌头,“我这是给你创造机会呢。再说了,我们早晚是一家人,我多了解一下佩姨是打探好敌情呢。”
“乱弹琴,什么敌情?”汪子默有些好笑地说道。
“好吧,我的错,好嫂子,你就原谅我的口误吧。”汪子璇拉着陆依萍的臂弯撒娇道。
“就罚你晚上多点些好吃的。”陆依萍说道。
“遵命~”汪子璇俏皮地行了一个童子军礼。
三个人并没有在院子里等太久,傅文佩换了身藏蓝色的碎花旗袍,精致的布料,领袖和盘扣也是颇为讨巧的设计。头发也重新梳理了,更加服帖。甚至很难得在发髻上簪了一只梅花簪,是珍珠盘成的。陆依萍在前段时间买给母亲的,工资被她一部分买了值钱的首饰,当然大部分还是买了小金条和小金元宝,个头小巧,重量确实十足的。
“佩姨,真漂亮。”汪子璇先站了起来,玩着傅文佩的手臂,语笑嫣然。
陆依萍也从小凳子上站了起来,笑着说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母子关系。”
傅文佩微笑着弹弹身上不存在的灰尘,她是书香门第出身的,虽然许久不曾装扮,这样一番装扮下了也并不忸怩。只是汪子璇的热情和依赖让她重新有了做母亲的感觉,陆依萍太过于独立了,小时候就不大得宠,有着光芒万丈的姐姐,然后生活所迫有让她速度成长起来。现在汪子璇这样的女孩儿这样的纯然信赖和欣喜的眼光,也让她忍不住想要拂照这个女孩儿。
一行人乘着辆分为前后座的马车缓缓驶向上海酒店,汪子璇同傅文佩坐在前座,而陆依萍则是同汪子默坐在后座。等到了酒店的时候,天空已经由原本的蒙蒙带着些暗色到有些深沉了,随着天气的转暖,天色暗的晚了些。上海酒店的招牌是瘦金体,点缀着斑驳五彩的霓虹灯,带着特有的大上海的味道。带着些爆发的俗气,又有着让人忍不住沉迷其中的矛盾的韵味。
这年头的时髦就是带着些洋气,本口迎宾的是穿着红色制服的侍者,头上还带着顶贝雷帽,手上是洁白的手套。大上海也是弄些嚼头,迎宾的干脆是身着制服的外国人,看肤色应该是南非的。
民国是一个包容万象的时代,一个光怪陆离的社会,刚刚进入酒店的是烫着黑色卷发一身紧身洋装,臂弯里挽着的是一个着青衫的男子,后面的就有可能是女子着旗袍而男子身穿西装了,更有金发碧眼的外国人出入。因为不是周末,在酒店倒是不用预定,只是包间也是没有了,在大厅里的角落找了个位置坐下。
一份价格一分货这话诚然是有道理的,吃着的鱼肉是鲜嫩,时蔬也是美味。聊着汪家兄妹在杭州的事情,也是有趣。陆依萍是听过汪子默和汪子璇讲过在杭州的故事,只是傅文佩是没有听过的,便聊一聊。
“妈妈,我想要去西餐厅。”忽然响起来的是略有些尖锐的声音,她是唱歌的,对声音是最为熟悉。仔细凝听的后果是听到了一个略有些惊悚的声音,“你个死小子,这里比西餐厅要高级的多。”是王雪琴的声音。
“魏叔叔,魏叔叔……”
“我已经订好了房间,乖尔杰,下次咱们去吃西餐。”接下来是一个陌生的声音,声音略显低沉,带着些沙哑的磁性,颇为好听的声线。
接下来的说话声就越发小了,陆依萍再尝试努力凝听也听不出来什么。
“你在想什么?”汪子璇脸上带了些好奇,“这么出神?”
“没什么?”陆依萍笑着摇摇头。
“你是不是担心佩姨去了杭州的事情?”汪子璇问道。
“啊?”陆依萍倒是一愣,刚刚去留意王雪琴陆尔杰的说话了,汪子璇说什么确实没有太过于留意,只是她记得刚刚说得应该是汪家兄妹,就算是话题再过于跳跃也不会跳跃到这里吧。
“你赶紧做我嫂子吧,然后我们一块儿去杭州。”汪子璇说道。
傅文佩一愣,说道:“依萍有个好归宿就可以了,至于我在哪里都好的。”虽然她的根不在上海,只是……他还在这里啊。
“那怎么可以。”陆依萍说道:“若是我要去杭州,妈,我是要带着你一块儿的。”她对黑豹子是没有任何的感情,对于李副官一家人虽然有些同情,只是想让自己生活的更好的情绪占了上风。若是离开上海唯一舍不得了就是方瑜了,仗义的带着些青春和娇俏的她了。
“就是,杭州可美了,可惜没有带来我哥哥做的画,若是你看了也会喜欢的。”汪子璇鼓吹道:“佩姨,你一定要同依萍来上海的。”
“说这些做什么?”傅文佩说道:“等到时候再说吧。”
“其实不早了。”汪子璇说道:“若是依萍辞了职,立即我就让我哥领着去北平了,接下来就快了。要知道我父母盼着我
49、汪子璇的婚姻 。。。
哥领一个姑娘回去已经等了很久了。”
离开上海吗?傅文佩有些迷茫,就算是此处非吾乡,她也从未想过要离开……
50
50、离别的小夜曲 。。。
因为知道了王雪琴等人就在庭香橼的包间;陆依萍特地多上了几趟洗手间,只是房间的隔音效果着实不错;期间只听到过尔杰的叫声,其余的什么都没有听到了。其实陆依萍也不抱希望能听到什么重要的;只是下意识的好奇心使然。
等到回去的时候,汪子默倒是小声问了:“怎么今晚上有些心神不宁?”
陆依萍自然是不会说出王雪琴的缘故的,只是称见到了一个熟悉的人,似乎是在东北的故人;只是不敢确定。却也没有把注意力放在王雪琴的身上了。没有必要为无谓的人浪费时间。
时间过的飞快;那个言笑晏晏的夜晚很快就如同绚烂的彩色照片,定格在脑海中,料峭的春寒刚刚过去;新芽吐绿;常青的香樟的树叶落在地上,被环卫工人扫走了又落下,枝条上的嫩绿已然舒展。更有原本是光秃秃的柳枝,上面是毛茸茸的小叶,风儿吹起纷飞细碎的柳絮,让人忍不住走的更快些,或者捂住口鼻以免吸入柳絮,嗓子眼里都是阵阵的痒意。被柳絮迷了眼的路人更是通红一双眼,忍不住用怀中的手绢轻柔。
唱歌的人更是注重保养自己的口鼻,大上海的唱歌的日日上班都带着口罩,陆依萍也不例外。说道大上海,那白微微已经崭露头角,每日倒是如同先前的谦虚一般,只是观其眉眼之中都是得意,有意无意在大上海里拉帮结派孤立陆依萍,虽然做得不明显,大半是陆依萍自己感受到的。白微微在半个月前大上海舞台上惊艳露相,然后又是悄无声息并不出现在台上。这样的犹抱琵琶半遮面更让人好奇这白微微。这样的宣传理论也是陆依萍琢磨出来告诉秦五爷的,后世不少的营销手段在还没有用烂之前,还是颇引人注目的。秦五爷既然愿意放过她,她也乐得投桃报李,把白微微捧得更高。至于白微微的孤立,对于她倒是无谓的,她也是要离开大上海的,只是目前这个消息除了秦五爷其他人并不知道。白微微若是站得更高,她的离开也就越顺利。
懒洋洋地坐在窗前的椅子里,望著窗外那绵绵密密的细雨。屋檐下垂著的晾衣绳,挂著一串水珠,晶莹而透明,像一条透明的珍珠项链。这段日子主推的是白微微,秦五爷也在不着痕迹淡化白玫瑰在大上海的影响,直接表现就是她休假的时候更多了,当然工资也是减少了。所以如今陆依萍很难得可以托腮坐在窗前的书桌边。在那围墙旁边的芭蕉树上,水滴正从那阔大的叶片上滚下来,一滴又一滴,单调而持续的滚落在泥地上。这样的景色,就算是什么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