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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信。原本想着在家里就这样一辈子了,守着我的画儿也过得下去。”似是想起来了什么,翠屏脸色有些不自然,顿了一下,换了个话题,“对了,画儿这个名字是若鸿的爷爷起的,因为若鸿从小喜欢画画,离开家也是为了画画,就给她取了个小名叫画儿。这些年也得快她陪着我,只是,不知道若鸿喜不喜欢女孩儿。”翠屏叹了一口气,“画儿,去院子里玩耍,我们要讲话。”
画儿怯生生地看了一眼翠屏,“那我去看蚂蚁搬家。”眼里的留恋和依依不舍,加上陌生环境里的怯懦,看上去无助极了。
“去吧。”翠屏轻轻推了画儿一下。
汪子璇看到这样的画儿,触动了心中柔软的心弦,想着稍后也可以同陆依萍打听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情,便拉着画儿的手,“你叫做画儿,喜不喜欢画画?画儿是想去院子里玩还是画画。”
画儿咬着下嘴唇,“我想画画。”声音又小又轻。带着惶恐,这样漂亮的大姐姐牵着自己的手,笑得温柔大方,画儿心中想要亲近。加上因为知道父亲喜欢画画,她也喜欢的。
“好,姐姐带你去画画。”汪子璇轻快拉着画儿的手,去了内室。
“还是要去医院里看看。”陆依萍说道,“你总要为孩子想想,毕竟杭州是大城市,同底下县城是不一样的,别担心钱的问题,就如同我刚刚说的。我们同梅若鸿是很好的朋友,既然嫂子生病了,我们肯定要出一份力的。他……”
翠屏叹了一口气,“我不想当画儿的面说这些,但是医生说了,左右是拖不过今年了,所以我才带着画儿过来找若鸿。”
陆依萍同傅文佩都是大惊,傅文佩柔声说道:“何须出此言,我们去医院看看。”
翠屏摇摇头,“还是带我去水云间吧。”
这话一出,傅文佩同翠屏都看着陆依萍,陆依萍心中一紧,一个头两个大,她算是明白为什么梅若鸿一开始会拒绝杜芊芊了,感情不是因为自卑,而是因为家中有妻子,只是梅若鸿这人做的也太不地道,起码从汪子默那里来看,他也是不知道梅若鸿在乡下是有妻子的。现在只得硬着头皮说道:“他们画社近期有活动,去近郊采风,晚上的时候直接睡在庄子里,要几天才会回来。”
翠屏的眼里一阵失望,傅文佩看了一眼陆依萍,然后柔声同翠屏说话。
翠屏倒是没有多想,回答傅文佩的问题,说道:“就是两年前,家乡那场大水灾,田地都淹没了,没吃没喝的,跟着就闹瘟疫,饿死的饿死,病死的病死,爹就在那次天灾里,染上痢疾撒手归西了,大哥和小妹,也跟着去了……家里的日子,真是不好过,”翠屏继续说:“二哥三哥见没法营生,就离开家乡走了。娘受不了这一连串打击,没多久也卧病不起了。最后,只剩下我和画儿了!”
这样一番机遇,听得陆依萍还有傅文佩是唏嘘不已,想到画儿瘦小的身子,想来是吃了许多苦,只是没有想到除了生活的困顿,人也去了。
“十年了。”翠屏说道,忽然脸上出现了一抹红晕,“当年他还是个少年郎,现在也不知道如何了?还认不认得出我。”
“他十几岁就同你结婚了?”陆依萍问道。
“恩。”翠屏应道,“我们那里早婚,他同我结婚的时候,刚好虚岁满十五,我是十八,比他大,这些年又过得不好,人也老了,憔悴了。生了画儿之后身体就不太好,若鸿不在,家里的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我在做。若鸿本就生的俊俏,是个翩翩少年郎,现在不知道如何了?”
听到这样的话,陆依萍是不敢接嘴的,生怕自己漏了怯。
“翠屏,你就安心住下,左右我就一个人住,依萍也嫁了人,这个院子里也空荡荡的。”
“这不大合适吧。”翠屏忸怩不安。
“都是熟人,没什么不合适的。”傅文佩说道,“梅先生不是不在家吗?且安心住下,等他回来了就好了。”
“这……”
剩下的工作就交给母亲傅文佩了,陆依萍说道,“我去看看画儿还有子璇。”然后快步进了内室。
汪子璇正圈着画儿,右手握住画儿的小手,一只俏皮可爱的兔子跃然纸上。
“好看吗?”汪子璇柔声问。
画儿的身子半摊在汪子璇的身上,小声说道:“好看。”
看不出来子璇对待孩子还真是有一套,陆依萍轻轻咳嗽一声,汪子璇怀中的画儿似是受到了惊吓一般,身子僵住了,汪子璇颇为埋怨地斜了陆依萍一眼。
陆依萍笑着举手做投降状,不过汪子璇会哄孩子,她也会,便弯下腰,笑着揉揉画儿的脑袋,“画儿喜不喜欢唱歌,姐姐唱歌给你听好不好?”
画儿等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怯生生点了点头。近距离的观察,陆依萍发现画儿是生的极其俊秀的,因为过于瘦弱加上没有张开,眉眼的稚气太重,只是柳叶眉加上一双同梅若鸿如出一辙的星瞳,漂亮极了。梅若鸿本就生得好,翠屏虽然生得不一般,但是画儿肖像梅若鸿。
“你倒是唱啊。”汪子璇笑着说道。
陆依萍清了清嗓子,唱到:
“我有一只小毛驴,我从来都不骑……”一边夸张做出骑着毛驴的样子,加上丰富的表情,让画儿露出小米牙,脸颊露出浅浅的梨涡。
汪子璇看到画儿开心,在陆依萍一曲完毕,笑着说道:“好极了,再来一个。”
陆依萍做苦恼状,“哎呀呀,真是为难我。”看到画儿的表情一瞬间有些失望,笑着捏了捏她的脸颊,“不过,这难不倒我,第二首来了~”
“门前大桥下游过一群鸭,快来快来数一数……”
陆依萍唱儿歌信手捏来,汪子璇也笑着唱了几首,陆依萍觉得非常新奇,“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汪子璇悠悠唱了起来,陆依萍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原来已经有了这首歌了。
“真好听。”画儿痴痴地说道。
“我唱得不好。”汪子璇笑着说道,“你依萍姐姐才唱的好听。”
“才不是。”画儿喜欢汪子璇,说道:“你唱的好听。”忽然想到陆依萍就在旁边,脸涨得通红,“都唱得好听。”
汪子璇得意地冲着陆依萍眨眨眼,陆依萍也就索性耍宝做西子捧心状,说画儿坏,画儿倒是被陆依萍的作态弄得手足无措,涨红了脸不知所措。
“你就逗画儿吧。”汪子璇笑着说道。
等到翠屏进来的时候,正看到一室融融的景象,眼眶忍不住一热,连忙低头,不让人看到自己的失态。只是除了画儿,其他人又怎会不知道。
画儿连忙从汪子璇的腿上跳下来,“妈妈。”
“画儿。”翠屏揉了揉画儿的脑袋,“麻烦你们了。”
“不会的。”汪子璇笑着说,“画儿很可爱。”看到画儿,她的心一片柔软,不自觉摸了摸还不显的腰身。
“依萍,那这段时日我就厚着脸皮住下来等若鸿了。”翠屏说道。
“哪里的话。”陆依萍听到翠屏这样说,心中一松,笑着说道:“安心住下吧。正好陪我妈说说话,我毕竟嫁人了,虽然都在杭州,也不能日日回来看。”
“你还想着日日回来。”傅文佩轻声说道,眼底都是笑意,“让人看笑话。”
“我同子默才不在乎这些虚的。”陆依萍笑着说道。
“你呀。”傅文佩摇摇头,“这么大了还这番样子,不怕让人笑话。”
“这有什么,”陆依萍盈盈笑,“又不是外人。”
因为来的人多,陆依萍就提出来让自己同子璇出去买菜,一会回来烧菜吃。
☆、糟糠之妻
两人出了院门一时无语;“我……”两人默契地同时开口。
相视一笑,陆依萍笑着说道:“你先说吧。”
“嫂子;你也知道我同醉马画社的人交好,但是我是从来都不知道梅若鸿在乡下是有妻子的。”汪子璇说道;刚刚同画儿在一块儿的时候,她就想过这个问题,梅若鸿关于自己的在四川乡下的事情也有提到,有说过他的父母;他的兄弟;唯一没有提到过的就是翠屏了,更不要说孩子画儿。而且时常梅若鸿说过,在四川的事情;都是他的前生;都是前尘,现在的生活是他的新生。当时大家还笑着举杯庆祝他的新生,现在想想竟然是把家中发妻撇了许多年。汪子璇想来梅若鸿对翠屏感情也淡薄得很,甚至有可能不喜欢画儿,因为怀孕的缘故,对这样可怜的画儿心中一片柔软,觉得往昔的好友面目可憎,更觉得有些无言的面上无光,画社中间曾经她为梅若鸿的疯言疯语心动过,如果要是真同谷玉农离了婚,又同梅若鸿厮混在一处,如此境地,她如何自处?“你有没有劝翠屏先不要去水云间?”她想着先让翠屏在傅文佩这里住上一两日,再同梅若鸿说说这件事情。
“知我者子璇也。”陆依萍浅笑着说道。
“那就好。”汪子璇舒了一口气,“明天的时候我们先去找梅若鸿,告诉他这件事情。这么多年只给家里寄了一封信,画儿都这般岁数了,真是太不该了,原本觉得梅若鸿有些稚气,不成熟,但是没有想到……”
“其实,子璇,还有一件事情我一直没有告诉你。”陆依萍想了想,说道。
“什么事情?”汪子璇问道。心中升腾而起的是不好的预感。
“杜芊芊同梅若鸿在一起了。”陆依萍投下一枚重弹,因为梅若鸿同杜芊芊的感情画社的人早晚都会知道,陆依萍就先没告诉汪子璇,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前因后果自然高告诉子璇清楚。看着汪子璇双目瞪得圆溜溜的,陆依萍说道:“你以为我为什么会拦着翠屏,我是怕她亲眼看到杜芊芊同梅若鸿在一块儿。”
“上次时候沈致文不是还同她在一块儿吗?”汪子璇瞠目结舌,“就算是没有翠屏,梅若鸿这次也太胡来了,他怎么能同杜芊芊一块儿?更何况还有翠屏和画儿?还有杜芊芊……”汪子璇一时有些词穷,“她如果喜欢梅若鸿,怎么会刚开始同沈致文在一起?天啊,真是混乱。还有沈致文,前段时间他还不是去上海找杜芊芊,天啊。真是一段乱麻。”
“你呀,”陆依萍摇摇头,“别操那么多的心,梅若鸿同杜芊芊,两个人觉得自己是真爱,虽然确实有些对不起沈致文,但是梅若鸿同杜芊芊爱而一往情深,上次我同子默在桥上遇见他们两个,当时两人说的话,让人生气,子默那么好的脾气,都气得不行,然后我们两个第二天才去了上海。想着告诉沈致文这件事情,你别担心,我瞧着他还不错。”
汪子璇摇摇头,“沈致文的性格很内敛,若是真有什么……”汪子璇皱着眉头,心中有些内疚,因为怀孕了的事情,她倒是很少往外跑,这样大的事情她都不知道,“梅若鸿真是该死。明天我同你去水云间,去找他说这件事情。”
“就算我看的不准。”陆依萍浅笑着说,“那你哥总看得准吧,那么多年的朋友,他说沈致文不愿意提起这件事情,但是并不怎么介怀。”
汪子璇转了转眼珠子,“我要亲眼看看。”
“那是自然。”陆依萍笑着说道,“不过水云间还是我同子默过去吧,你怀着孕……”
“我和你去。”汪子璇斩钉截铁地说道,“哥的脾气太好了,翠屏的事情我同他说,还有沈致文的事情,大家都是好朋友,我要问清楚这件事情!还有对杜芊芊,我简直不知道怎么说了,既讨厌她如此这般作态,但是心里又觉得她可怜,毕竟梅若鸿是有自己的妻子的。”
“有没有可能她知道呢?”陆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