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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了,这些只是他的心理活动,叶柔自然是不知道的。否则,“牛先生”今天恐怕真是要血溅婚礼现场了。
叶柔拉着骆嘉言找到座位坐下后,婚礼便正式开场了。
在欢快的婚礼进行曲中,新郎搀着新娘走到了司仪面前。叶柔抬头看见周明晨背影的一刹那,便怔怔的呆住了。至于司仪在说什么,她倒是一点也没有听见。
“哎,就是个结婚典礼,又不是你结婚,你至于这么感动吗?”看她满眼氤氲的样子,骆嘉言实在是不能理解。
叶柔迅速地抹了抹眼睛:“嗯,你说什么?”
感情她不仅流泪,还在走神?骆嘉言在心中翻了个大白眼,但仍然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伸手指了指她的口袋示意:“你的手机响了。”
“哦,谢谢。”叶柔摸出口袋里震动了两下便没了动静的手机,是条陌生短信呢。
陌生消息:叶小姐,你好,我是许文瑞。对不起,刚刚会议出了点状况,拖到现在才结束。我现在赶过去还来得及吗?
回复:哦,没关系,婚礼已经开始了……习惯性地敲了一串回复,叶柔突然反应过来——什么?许文瑞?!
那这个男人是谁?!!!惊恐的看了一眼身旁的骆嘉言,叶柔脑中一片空白。
在确定了短信号码真的是来自许文瑞本人之后,叶柔黑线了。她眯了眯眼,凑到骆嘉言耳边小声道:“麻烦你出来一下,我有事跟你说。”
“怎么了?什么事还得出来说啊?”走到宴会厅外的时候,骆嘉言总算赶上了叶柔的脚步,他忍不住好奇的问。然而话刚落音,就见对方突然转身,然后他的肚子上就重重地挨了一拳,“喂!疯女人,你干嘛!”
疯女人?叶柔一听他的称呼,手就条件反射地扬了起来。
“喂!别打脸!”骆嘉言迅速捂住脸,下一秒,胳膊上便又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巴掌。
“放心,打人不打脸是我一贯的宗旨。”叶柔拍了拍手,咬牙切齿地向前逼近了一步,厉声道,“你是谁?你到底有什么企图?”
看着对方“凶神恶煞”的模样,骆嘉言欲哭无泪:“姑娘,我就是在路边吹了会儿风,我能有什么企图啊……”
“那你为什么要伪装许学长?”
“我什么也没有说啊,是你二话不说就拉着我跑到这儿来,还一口一个许学长的……”
好像真的是这么回事?叶柔顿时心虚起来,但脸上依然是一副凶巴巴的样子:“你这么大个人了,不会解释吗?难道我叫你二师兄,你还就承认自己是猪八戒了?”
“我……我是想解释啊,可是姑娘你有给我机会嘛?”骆嘉言简直快要崩溃了,“路上你一直在说,我根本插不进话。到了酒店,我一开口就被你打断。好不容易入席落座了,你又对着人家新人掉眼泪。你倒是要我怎么解释啊……”
被他“哀怨”的指责搞得越来越愧疚的叶柔,突然听到了某个不和谐的词组,眉毛一下子就挑了起来:“嗯?掉眼泪?你是说,你看到我刚刚掉眼泪了?”
骆嘉言正准备诚实的回答,一不小心就瞥到了她威胁的眼神,已经到了嘴边的“嗯”字,生生的咽了回去:“没,没有,我眼花了。”
可怜的骆嘉言正饱受叶姑娘的“摧残”,突然听见旁边传来了一道惊奇的女声:“咦,Vicky姐,你们干嘛站在这里不进去?”
骆嘉言闻声看去,对方正是已经换下婚纱的新娘,琢磨着她应该是酒过半巡出来换衣服的。然而他还没来得及多想,胳膊上立刻又挂上了一只“树袋熊”。
“慧姑娘,嘿嘿,我们出来透透气。新婚快乐哈!”叶柔甜甜的声音和刚才判若两人。
骆嘉言扭头看去,发现她正笑得一脸春风明媚,完全看不出刚刚那副“母老虎”的形容。心中默默鄙视:姑娘,你翻脸真是比翻书还快!
“哎,这位就是你男朋友吗?”钟雪慧显然是发现了骆嘉言的存在,上下打量了他一番,“Vicky姐,你男朋友英俊潇洒,和你很般配呢!”
咦,男朋友?我才不是。某人正在心中辩解着,突然感觉到胳膊上被人掐了一把,虽然并不是很用力,但是他立刻就投降了。承认就承认吧,好歹也被夸“英俊潇洒”呢是不是。
“嗨,你好,我是Vicky的男朋友,骆嘉言。新婚快乐!”某人露出一脸和煦的笑容。
钟雪慧却突然疑惑的皱了皱眉头:“不对哎,Vicky姐,怎么记得上回撞见的时候,你男朋友好像比你高好多呢?”
叶柔看了看身旁差不多1。75的骆嘉言,忍不住黑线了。她家宁先生是1。82的身高,确实要比这位来得高。而之前有一次出去吃饭,被钟姑娘她们撞见过,没想到就露出破绽来了。
骆嘉言正幸灾乐祸的等着看她如何解释,下一秒背后就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掌。只听叶姑娘豪气万丈的来了一句:“啊,可能最近营养不太好,他缩水了!”
缩你妹!无辜的某人万分无力,只能在心中默默的吐槽:明天你男朋友就缩水得和武大郎一样高!
“小柔?”诧异的男声打断了骆嘉言的腹诽,他抬头一看,此人不正是今天的新郎么。正想着,又明显感觉到叶柔僵了一僵,余光一扫,发现她果然是一脸尴尬的表情。
嗄?有情况?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可怜的嘉言童鞋就是帝君大人之外的另一男配了。不过貌似他的戏份除了狗血,还是只有狗血……
骆嘉言(大义凛然):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让狗血来得更猛烈一些吧!
阿璃(嫌弃):放心,下章即将回游戏。回了游戏就没你啥事了,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吧!
骆嘉言(心碎):你也欺负我!后妈!绝对是后妈!
阿璃(挑眉):后妈?嗯哼?很好……(奋笔疾书——第六章:骆嘉言一时兴起痛饮数杯,酒后驾车遇车祸,卒。)
骆嘉言(痛哭):亲妈…我错了……
7第6章 再见十八岁的夏天
… …
叶柔从来都没有想过,在那次劈腿事件后,她还会像现在这样心平气和的与周明晨聊天。
只是刚刚的一幕现在想来,她还是有些尴尬的。
就在刚才,钟雪慧诧异他们的相识,开口询问后,她和周明晨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回答了。只不过,一个是心虚的回答“我们以前是校友”,一个是坦然的承认“她就是我的初恋”。
听他这么一说,叶柔顿时就头疼了——在自己的婚礼上与所谓初恋相认,真的大丈夫吗?还是说,你当旁边的两个人都是摆设来的?
或许此刻她应该庆幸,身边跟着的不是宁先生,否则只怕会更加窘迫了吧?
不过钟雪慧倒是很坦然,还要求给他们单独聊聊的时间,然后便把正在竖着耳朵准备听墙角的骆嘉言给拖走了。
叶柔与周明晨对视了一眼,有些局促无奈:“刚才,为什么要那样说?”
周明晨显然是明白她想问的是什么,只是笑了笑:“她是我老婆,我不想隐瞒她任何事情。况且,你的事情她早就知道的,只是不认识你罢了。”
“你现在倒是实诚。”叶柔随口感叹了一句,说完又觉得有些不妥,好像是在埋怨他当年瞒着她劈腿似的。
这么一想,她反而不知道该如何将话题继续下去了。
又沉默了好一会儿,周明晨突然叹了一口气,直直地看向她:“小柔,其实刚刚那个人根本不是你男朋友吧?”
“你怎么会这么想?”
周明晨咬了咬唇,似乎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犹豫了片刻,才说道:“他好像没有一点顾思成的影子呢。”
顾思成……
这个名字成功的让叶柔僵住。她和周明晨之间,最难开口的两个话题,一个是劈腿,另一个就是顾思成了吧?
不过听他这样说,叶柔还是有些不愉快的,难道他想表达的意思是,当年他是觉得自己做了顾思成的替身,所以才愤然劈腿?
她是承认自己喜欢顾思成,但是自从决定与周明晨在一起后,她并没有三心二意过,这又如何成为他劈腿的理由?
“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我早就放下那个人了。”叶柔的语气突然间冷了几度。
似乎是早就料到了她会是这个反应,周明晨苦笑:“真的放下了吗?如果你真的放下了他,又何必到今日手上还戴着他送你的这条手链?我记得你一向是不喜欢戴首饰的。”
下意识地摸了摸手腕上的那串手链,那是高考前顾思成送给她的“幸运水晶”,高考过后她几乎就从未取下来过,包括她与宁子琛结婚的那一天。
看她对着手链发呆,周明晨深深吸了口气:“小柔,虽然当年我是不甘心自己一辈子都是顾思成的影子,曾经怨过你,但到底犯错的那个人是我。所以……对不起。”
叶柔低着头不吭声。周明晨又继续道:“可是小柔,人这一生,总会有人在你生命中来了又去。虽然我们会遇见很多不同的人,但只有一个才是可以陪你走完一辈子的那个人。就好像,虽然我曾经那样爱你,但是小慧才是我要执手相伴一生的人。以后我只会爱她,念她,不会再想着你了,你……明白吗?”
“我明白,我们之间早就结束了,你确实应该好好对慧姑娘。她是个好姑……”
“不,你不明白。”周明晨打断她的话,认真的看着她,“你不明白,我想表达的意思——小柔,顾思成已经是过去了,如果他注定只是你生命中的过客,就请你放下吧!人生很短暂,放过你自己,去找寻真正属于你的那个人。”
叶柔一时心中百感交集,呆愣了半晌才终于淡淡的应了一句:“我知道了,谢谢你!”
“那……祝你幸福!”周明晨心中顿时轻松了许多。
“谢谢,你也是,祝你和慧姑娘幸福到永远!”
骆嘉言很好奇,刚才那个新郎到底和这位迷糊小姐聊了什么?之前她还一副凶巴巴的模样,现在倒是一个人坐在这里喝起了闷酒,似乎很有心事的样子。
新娘和新郎正忙着到处敬酒,自然是无暇顾及这里的,骆嘉言劝也劝不住,只好由着她一杯杯的喝着。
待到婚宴结束,叶柔眼中早就满是醺醺然的醉意。骆嘉言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她拖到自己的车里,可是车发动起来后,他却开始惆怅了——现在该怎么办?总不能将这个女人扔在路边不管吧?
他正纠结着,却听叶柔突然咯咯咯的笑了起来,一张俏丽的小脸忽的放大在他面前。他不好意思地转过头去,却听见她很欢乐的说:“我唱歌给你听好不好?”
耳朵被她吹得痒痒的,骆嘉言的心跳猛然漏了半拍。
“好。”
他正酝酿着感情,耳边的分贝却突然拔高了好几度:“我家住在黄土高坡,你家住在公共厕所。我家有洗衣机,还有电冰箱,你家只有屎坨坨,屎坨坨!”
骆嘉言的脸成功的由白转黑——这该死的女人,喝醉了还不忘捉弄人!
恶搞完的叶柔趴在骆嘉言肩上笑得直不起身。
车窗外夜色正浓,一轮弯月斜斜的挂在天空,好似一抹调皮的笑容。夜色中的街道冷风呼呼,夜灯下,除了呼啸而过的车辆几乎看不到一个行人。
“喂,疯女人,你家到底住在哪里啊?我送你回家。”万分无奈的骆嘉言伸手拍了拍叶柔,企图让她清醒一点,好回答他的问题。
叶柔的笑声戛然而止,一瞬间车里的气氛静默得让人有些尴尬。过了好一会儿,骆嘉言还以为她已经睡着了,却突然听见叶柔认真的低喃:“顾思成,这一次我真的决定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