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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刘正风急夺箫不动,惊疑不定地看着谢清朗。
“哟。”燕玄夜打曲洋的空当,都还有空回头去看这边情况。一见刘正风满脸焦急,反而高兴了起来,手上出刀速度加快,连刀带掌,全都劈头盖脸朝曲洋招呼而去,看起来要多没风度有多没风度。
曲洋很快被他打入莲池变成了落汤鸡,燕玄夜却已经回身落在了刘正风身边,夸赞道:“好基友,一生推!不错,不错,今天就放过你们擅闯惊天教之罪。再免费透露个秘密个你们,想让我不写你们,可以啊,拿更有价值更劲爆的消息来换!”
说完招呼谢清朗:“快快过来看,我新写了篇文章,来给点意见。”
说完当真不再理会曲刘二人,大刺刺转身便朝书房走去。
也不知道是艺高人胆大还是仗着这是他的地盘,刘正风眼睁睁看着燕玄夜背后空门大开,握着箫的手指颤抖了几下,却始终拿不定主意要不要追击。
正迟疑间,一只带着水汽的温暖大手轻轻按在了他握箫的手上。
刘正风转过头去看着狼狈的曲洋,后者却对他缓缓摇了摇头,道:“我虽被攻了个措手不及在先,但最后他一阵狂攻,刀掌齐上,我身上却一个刀伤都没有。对武器能掌握得如此炉火纯青,惊天教主果然是不世出的高手。”
“我惊天教虽非龙潭虎穴,可也不是任人欺凌之辈。我教教主自然不会是庸手,二位请回吧。”
曲洋和刘正风齐齐转过身来,身后的男子穿一身玄色长袍,看起来风度翩翩。只是神情稍显严肃,但比起刚才那个惊艳到了极致,也让人惊讶到了极致的惊天教主,曲刘二人却觉得眼前这人总算正常一些。
“阁下是?”
“玄裳。”玄裳淡淡说道:“二位还是请回吧,教主决定的事,从来没有更改过,二位若是不愿再被人谈论,恐怕按照他说的来做,就是你们最好的选择。”
曲洋和刘正风对视一眼,不再多说,大步朝外走去。
身后传来燕玄夜和那个谢清朗的交谈声:“对,就该这么写,咱们把告白的时间改到夜晚,当着大家的面好了。只见萧易寒飞身扑上,纵体入怀,紧紧抱住白云城主的脖子,将头贴在他的肩上,大声地,当着所有人的面说道:‘生,我跟着你;死,我也跟着你。’”
好恶心!
好肉麻!
好扯淡!
曲洋和刘正风惊惧对视,双双变了脸色。
等他们走远了,谢清朗才问:“教主,真要这么写?你不怕萧易寒那厮恶向胆边生,狗急跳墙?”
“当然就这么写,他敢回来,我俩联手,也不怕他和叶孤城。况且……”燕玄夜朝门外看了一眼,笑眯眯说道:“不给他们点压力,这俩怎么会乖乖听话?!”
隔了几日,惊天教主收到匿名信一封,上面详细阐述了日月教左使,江湖人称天王老子的向问天,怎样忍辱负重,明察暗访,蛰伏数年,终于将他发誓要追随一辈子的日月教前教主从西湖梅庄地牢救出的可歌可泣的感人故事。
燕玄夜得意地哈哈大笑,想了想,又觉得还不够给力,伸手在抽屉里翻啊翻啊,又翻出一张纸条来,对比了一下,提笔写下新一期报纸的标题。
“为救主忠臣忍辱负重,陷不伦叔侄争风吃醋。”
作者有话要说:笑傲来啦,先说下CP,免得大家逆差。曲洋X刘正风 任我行X向问天 令狐冲X东方不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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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 14 章
晋城武林盟总舵,武林盟主霍南风坐在大堂正中,两侧的两排椅子分坐着六人。
左侧为首一名男子,身材高大,面色看来有些苍白,约莫四十岁左右年纪,身材颀长,右手边的桌上,放着一柄阔大古朴的长剑。高冠红衣,正是五岳剑派现任盟主,嵩山派掌门左冷禅。
他的下首坐着一个看起来颇似书生的中年男子,长髯儒巾,若非手边也搁着一柄长剑,几乎让人看不出他竟然也会是一派之长。
这人便是华山派掌门岳不群,他身边坐着的是他夫人宁中则,虽然是女子,但看起来反而比这个做丈夫的多了几分英气和果敢。年纪也已不轻,但光是看她现在神情模样,也可以想象出年轻闯荡江湖的时候,自该是英姿飒爽,巾帼不让须眉之辈。
他们对面也坐着的三人。
其中一人为高冠道袍的道士,年纪看起来要比岳不群和左冷禅都要小些,是泰山派掌门天门道长。
中间那人却是一出家女尼,面容平和,正是恒山掌门定闲师太。
最后一人是一名穿着一身黑衣的清瘦男子,也是三十来岁年纪,身上没有带剑,只有一柄二胡倚在一旁。
此人正是刘正风的师兄,衡山掌门莫大先生。
霍南风伸手轻敲椅子扶手,漠然问道:“五岳剑派这是上门兴师问罪?”
五岳剑派近年来争斗不休,一边和日月教斗个你死我活,一边还要内斗不断,让武林盟烦不胜烦。
“不敢。”左冷禅皮笑肉不笑,“此事事关白道武林及我五岳剑派清誉,那惊天教主欺人太甚,事情编得太过离谱,竟然涉及我五岳剑派门下多名弟子,还望盟主能还我等一个公道。”
“公道?”霍南风目光移到了岳不群脸上,“岳掌门早已将令狐冲逐出华山门墙,五岳剑派中令狐冲也已被除名,今日上门,可还是为了华山弟子?”
岳不群尚未答话,坐在他身边的宁中则便忍不住说道:“冲儿自幼被我夫妻抚养长大,即使现已非我华山门下,但他的事我们不能置身事外。况且冲儿被逐出门墙,是因为结交魔教,若此事只是他人造谣生事,他自然会重归华山门下。”
“那莫大先生呢?刘正风是你师弟,他是否和曲洋交好,你可否清楚?”
“衡山门规,从未约束门下弟子结交朋友。在下今日来此,乃是应左盟主之邀。”莫大先生没有直接回答霍南风的话,但意思已经很明白:我来了,只是别人邀请我来。但啥事都别问我,我不管我门下弟子交朋友的!
霍南风神色不变,目光转回左冷禅身上,漠然又问:“一个已是华山弃徒,一个并未触犯门规,左盟主这是要让我主持什么公道?”
燕玄夜在武林盟大堂顶上笑得差点打跌。
他是知道霍南风有多烦左冷禅的。
那家伙也算是野心家了,一心想把五岳剑派合并在一起,可偏偏又只会弄些阴谋诡计,暗地里使了很多小手段,搞得五岳剑派有一阵天天都有人上门告状。害得堂堂武林盟主,没事就去调解五岳剑派的吵架争端,别提有多恶心了。
再加上霍南风自己是依靠武力打到了亲叔叔,才会成为史上最年轻的武林盟主,所以对左冷禅那些不上道的只敢在暗处玩弄手段的做法自然更加瞧不起。
燕玄夜今日知道五岳剑派要上门逼武林盟和自己硬碰硬,至少也要阻止八卦周报的发行。
可是现在看起来,霍南风根本就没当回事。
果然又听霍南风继续说道:“况且八卦周报是惊天教刊行,武林盟若能轻易左右惊天教主的做法,也不会有现在黑白两道并立至今,势均力敌,谁也奈何不了谁的局面了。”
他顿了顿,才又说道:“我们自然会继续对抗惊天教,但现今权宜之计,只能劳烦各位掌门自己约束门下弟子,不要购买八卦周报,以免扰乱人心了。”
左冷禅心中大为光火,他的目光当然不只是五岳剑派合并成为一派之后的掌门那么简单,霍南风身下这个位置,他也觊觎着呢。
霍南风话中推搪之意他当然能听出,可也只能忍着,只好皮笑肉不笑地说道:“盟主此话,是要我武林盟对惊天教示弱吗?”
霍南风冷冷扫他一眼,继续说道:“还有个办法,武林盟也办报纸,挖魔教私隐,这事干脆就交给五岳剑派,我会从旁襄助,各位可有兴趣?”
天门道长望天,泰山穷着呢,每年旅游收入还不够维持基本开支。何况去挖惊天教那些魔教大魔头的私隐,可比和日月教作斗争危险系数更大啊。
定闲师太方外之人,压根就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只是淡淡念了声佛号:“阿弥陀佛,心中坦荡无愧,自也无惧他人胡言。”
莫大先生伸手去摸二胡,却被左冷禅冷笑着点名了:“莫大先生觉得如何?”
莫大先生犹豫片刻,只好说道:“刘师弟和曲洋交好之事,本就扑朔迷离,众说纷纭。况且衡山门规不禁弟子交友,如果左师兄真要办报纸,衡山可以出个音乐版块。”
他是看过八卦周报,知道报纸也分很多版块的。
左冷禅气得要死,脸上却还维持假笑,转头看着身侧的岳不群,问道:“岳掌门呢?意下如何?”
岳不群伸手轻抚胡须,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道:“此事说来和劣徒有关,如果左盟主有意为之,在下自然不能置身事外,当效犬马之劳。”
全都打得一手好太极。
“此事就这么定了。”霍南风站起身来,道:“左掌门向来总领五岳剑派事务,那就一起商量个办法出来,武林盟酌情支持。各位远道而来,我已让人略备薄酒,聊表欢迎之意。”
燕玄夜没听出个结果来,只乐个半死,对那莫大先生倒是有了几分好奇。每句话都说得那么认真,偏偏每句话都好像在针对左冷禅。
他一直俯身趴在屋顶上,此时小心探头去看鱼贯而出的几人,认得背后斜背二胡的清瘦布衫男子,便是衡山掌门莫大先生。
等几人都走光了,霍南风这才从大堂中走出,在门外站了片刻,回首唤道:“出来吧。”
燕玄夜缩回头去,他虽然一直在乐,但同样小心隐藏气息,他可不信凭他的轻功会被霍南风他们觉察。
“还躲什么?人都走了,戏也看完了。”霍南风又道。
燕玄夜继续龟缩不动。
霍南风终于整个人都转了过来,朝向燕玄夜的方向,轻叹口气道:“难道还要在下开门恭迎燕教主大驾吗?”
燕玄夜“呵呵”笑着,从屋顶一跃而下。
“你还真是敢写啊。”霍南风摇了摇头,也没招呼燕玄夜,当先领路便朝自己书房走去。
“有什么不敢写的?”燕玄夜完全没有自己这是“孤身一人深入最大对头老巢”的觉悟,大刺刺便跟了上去。
今日出门他是易了容的,武林盟的守卫所看到的,不过是一个相貌平平的汉子,跳脱地跟在他们英明神武的盟主身后,喋喋不休地说个不停,压根没有平常武林人士见了盟主的敬畏之意。
所以他们都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但很快便在霍南风略带警告的目光中转过了头去,不敢多看。
可是声音,却怎么也控制不住朝自己耳中钻去。
“霍南风,你果然也看我的报纸啊?好看吗?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建议?”燕玄夜一眼便看到平铺在书案上的八卦周报,立刻快乐地跳了过去。
那正是最新一期报纸,上面有他最新的巨作。
向问天,这个在江湖人民群众眼中的铁血男儿,有着“天王老子”之称的豪迈汉子,被他描述成了一个可歌可泣的,充满了隐忍和大无畏精神的人。
他为了查探任我行的下落,不得不和日月教现任教主虚以委蛇,在教中受尽欺凌和非人的待遇,据说甚至为了任我行,多次出卖自己的那啥,以换取有用的情报,最后甚至甘愿和武林后辈结交……
这一切,都是为了让他最亲最爱的教主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