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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只仅限于第一击而已,剑之王可不是那种因为自己的剑技被躲开而惊愕停下来的白痴剑士,他只会不断的进攻,
如果第一击被躲开那么就顺势再来一击,再被躲开就再砍一击。
只要自己一直处于进攻的一段,那么对手总会被逼到极限。
这是很简单的剑术理论,
作为用于进攻的剑所需要的仅仅只是要夺到进攻的优势而已。
剑就是这样的存在,仅此而已。
更何况麦尼完全是个武术的外行,躲闪的动作完全只是为了能躲开东尼的剑。
不考虑一切后果的拼命躲闪最后只会被逼到无法回避而被剑之王的魔剑一斩为二。
有什么办法可以打破僵局?
麦尼开始考虑最糟糕的战术安排。
“怎么了?刚才的气势那里去了?”
一边挥舞着魔剑,一边高声挑衅着,剑之王的魔剑蹭着麦尼的左肩滑过。
“你所打败亚历山大·加因斯科的力量只有那个程度吗?!”
“唔—!”
强忍着剧痛倒地,麦尼却不得不为了躲避接下来的追击而就地打滚爬起来。
衣服被泥水弄脏,头发也彻底乱掉,
不管怎么看,现在的自己也非常的糟糕。
但是麦尼没有功夫去在乎仪表,剑之王的魔剑已经紧随而至。
太快了,
简直让人没法反应过来,
咬紧了牙关,麦尼强忍着左肩撕裂般的剧痛快速后退。
不在乎下一击会怎么样,只要能避开就行,抱着这样的念头麦尼再一次和死亡擦肩而过。银剑几乎贴着手臂而过。
银剑挥空了,照理说应该是如此,
刹那间
心跳停止了。
真的躲开了吗?
剑之王的斩击
不可能仅仅如此,
究竟……
时间太短暂了,根本给不了麦尼思考的空余。
赌了命的后仰倒下,并在泥泞的泥水里打滚。
嘴巴里都塞进了泥巴,眼睛差点睁不开。
不过如果这些仅仅只是活下来的代价的话,那样也太轻了。
“不错嘛,能看破我这一手的,世界上一只手就能数的过来呢。”对于麦尼的战斗,剑之王报以了极高的评价。“强大的家伙无需修炼什么力量就也会变得异常强大,就算是我刚才那样的技术也无可奈何。”
“你这家伙……”
那一击的水平斩仅仅只是个假动作,还好勉强看穿了,不计一切后果的回避了。
在挥砍出第一击之后紧随而至的第二击才是真正的杀招,第一招仅仅只是诱因自己往他第二击的轨迹上的虚招而已。
以极快的剑速达成二连斩,简直让人以为同一时间存在几乎两把剑。
真不愧是以剑术达成弑神的Campione,不,能做到这种程度的家伙完全不能以常理来衡量。
“我自认为,这世界上,就算是同样的Campione,也不会存在比我还要强的剑士了……”剑之王如此自负的说道,然而唯独这一点,麦尼非常认同。
剑术达到鬼神的领域,至少在自己见过的人或者神中间,没有一人能够到达这个领域。
“但是,我还要再战斗下去,只有和强大的家伙战斗,我才能够变得更加强大。不是强大的家伙的话,就没有任何的意义……”
赤露着上身的剑之王如此嘟囔着,双手握住了魔剑。
渴望着战斗,渴望着厮杀。
他是远比任何人都渴望战斗下去的天才。
意大利的盟主,剑之王,最强的骑士,弑神者,罗刹鬼神
这些称号对他来说什么意义也没有
只有战斗的他,才是真正的他。
如此纯粹的战士,那就是萨尔瓦托雷·东尼。
最强的剑之王。
“所以,我才会来到这里和你战斗。所以,我才会与你厮杀。”雨水浸湿了他的金发,将剑抗在肩膀上,赤裸的肌肉伴随着呼吸而浮动。
“怎么了?站起来!你的力量不止如此吧!快点站起来!和我战斗!”
被砍到的地方血流不止,即使如此,麦尼也不得不挺着逐渐冰冷的身体站起来。
狂风不停歇的吹着,将两人的战场变的更加悲凉。
已经无需回答
虽然乌云遮蔽了天空,但是它却还未下山。
将手指向天空,麦尼呼唤来了太阳。
“终于燃烧起来了呢”“不死的活火焰呢”
“吾乃燃烧着的活火焰,不死的太阳”
“不管什么时候都是这样子,永远的燃烧着”“燃烧殆尽,无论何时何地”
咒力一口气爆发开来,就如同井喷一般汹涌。
烈焰伴随着爆破般的魔力汹涌的冲走了所有的一切,
“吾之身乃世界之理”“万物的缔造者”
“所有的恶魔啊”“吾之敌对者,所有邪恶之人”
“吾将化身为惩戒之炎,将汝等燃烧殆尽!”
念诵着言灵,改变着姿态,不这样的话就无法战胜对手。
“这就是你真正的力量吗?真有意思呢!”
很快你就笑不出来了,萨尔瓦托雷。我将会用我的权能,将你打败!
就在麦尼即将念出最后一段言灵的时候,异变终于发生了。
正在对峙的两人同一时间扭头转向城市的另一边,那股夸张到极点的咒力几乎将笼罩城市的乌云瞬间抹消掉了。
刚才还有如台风般的末日场景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晴空万里的冬日。
若不是地面上还残留着暴风骤雨的痕迹,简直无法相信刚刚这里还在经历着毁灭般的权能摧残。
“开玩笑的吧……那可是老爷爷的权能啊……”
就连剑之王也不禁吱声道,麦尼则是完全说不出话来。
肩膀和脊背瞬间充满了力量,尽管身上受了重伤,但是不知为何却充满了斗志。
渴望战斗下去,疯狂的战斗下去。
这股感觉再熟悉不不过了
是不从之神的降临。
16-降临
巴黎,香榭里大道
正在和咖啡的黑发青年猛然间站立了起来,即便咖啡滴躺在衣裳上也毫不在意。他朝着东方,
也就是极东之地望去,全神贯注的看着那边。
“那到底是……什么?”
亚历山大·加因斯科从未感受过这样强烈的不从之神的气息。
最近先后和剑之王,沃班侯爵激战过的他完全没有想到,那股从地球另一端传来的
令人窒息的不从之神的气息。
到底
是谁?
中国,四川汉中。
正在坐禅的美丽女子皱起眉头
罗濠惊愕的朝自己义弟所在的方向看去,那股气息是自己从未见识过的不从之神。
这是怎么回事,那股力量就算是自己也从未见识过的强大。
“师傅大人!徒儿有要事禀报!”
屋外突然传来本应当在日本的爱徒的声音,虽然罗濠嘱咐过他,如果没有必要的话不必回来。但是现在并不是追究其违师命的时候。
“进来!”罗濠迫切想要知道,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大洋彼岸
正在写报告的安妮猛然间将自己的圆珠笔捏断成两截,令她面前的老魔术师吓了一跳。
“怎么了?”
“那……到底是什么?”看着自己西面,大洋彼岸的另一端。本是女子的安妮发出了男性的声音。
约翰·史密斯惊愕的看着西方,一股非常强大的气息令自己戒备不已。
沃班侯爵豪放的仰头长笑。
即使自己的权能被破掉,他也毫不在意。
那就是你真正的姿态?
真的很有意思,太棒了。
他站在东京最高的建筑物上俯瞰着战场,
“好了,就让这一切走到最后吧。”
一柱不从之神屹立在东京湾,圣洁的躯体令人不禁膜拜。
最糟糕的局面降临了。
圣洁的躯体分不出性别,容貌和年龄。
看似男人却又更像女人,容貌不确定是老人还是孩童
完全看不出他真正是什么,
正是如此不定却又包含万物的容貌。
面对着如此的不从之神
护堂暗自咬紧了牙关。
这可不好对付了哟,吾友。
黄金色的光从手上聚集,护堂低声念诵着言灵。
“以吾之名,让这世上的义显现。这些言语强力而胜于雄辩,因强力而无坚不摧,因强力而守护万物!”
从一开始就拿出王牌,护堂不准备留手。
要说为什么,那股压迫性的气息让自己毫不怀疑。
若是让出先手,自己必然会陷入险境。
金色的光芒照耀着东京湾,黄金色的光球逐渐显现在护堂身边。
面对着对方几乎是压倒性的咒力压迫下,护堂嘴角狰狞的笑着。
“你这家伙的底细,我可是知道的哟!”
十分钟前
暴风和骤雨打湿了衣服,
但是护堂却死死的盯着对手不敢有丝毫的大意。
对手是最凶的侯爵,屠杀了十余柱神明的年老的弑神者。
两年前,也是同样的背景和场地。
暴风雨狂乱的毁灭着一切,雷霆令苍弩胆寒的战场。
侥幸再加上侥幸,堵上一切也没能打败的对手。
只要有一丝疏忽,就有可能肠开破肚一命呜呼。
就算是这两年实力和经验大涨的护堂也完全没有任何胜利的希望。
不
应该说这两年见识的多了,反而才能看的出自己和这位老侯爵之间的察觉。
犹如海底深沟般巨大,就像是羚羊和狮子面对面一样。
呼吸困难,身体异常的沉重。
但是,即使是这样,护堂依然撑起身子,低声念诵着言灵
“我乃最强,手握一切胜利之人,将所有的神与恶魔都踩在脚下之人……”
属于自身的韦勒斯纳拉的神力爆发性的灌输进天丛云之中,右手按在左手上,紧握着刀柄。
神具——天丛云
虽然大部分情况下护堂都是将自己的权能灌输进去以获得更加强大的化身,但是也有将神力灌输进去呼唤来暴风的用法。
和惠娜不同,她是呼唤须佐之神的神力降临而驱使的暴风,护堂使用的则是天丛云作为暴风之神须佐之男神刀的力量。
这也许才是神刀原本的用法也说不定。
“须佐之男命于此处起兵取国,率领一千恶乱之神!”同时念出另一句言灵,令神刀活化。
暴雨依旧疯狂的下着,但是呼啸犹如台风般的飓风戛然而止。
护堂动用了神刀,将周围所有的风都中和掉了。
犹如台风眼般不可思议的画面出现了,
这样的技巧刚拿到神刀的时候还没想过,即使动用也会出现剧烈的头疼。不过现在已经没什么负担了。
身为Campione的护堂已经不是过去的那个新手了
“哦,真是了不起的技巧。我没想到只是两年不见,你就能做到如此地步。”
侯爵眯缝其祖母绿的魔瞳微笑的说道
“看来若是我稍有大意,或许会被你打败也说不定。呵呵,欣喜吧。小子,你已经是我沃班必须倾尽全力才能绞杀的存在了。”
狼之侯爵毫不吝啬言辞的夸赞着,但是护堂却摇了摇头。
“如果你可以就此离去的话,我会不胜感激之至的……不过。”
“小子,你到了这个时候还在想这些不解风情的话吗?”沃班发出豪迈的笑声“你作为我沃班的死敌并对我散发出如此的敌意,我沃班岂能逃避?那岂不是让你的义姐嘲笑之至!”
“嗯,我想也是呢。”
把所有的顾虑都抛之于脑后,护堂将刀直指沃班的鼻子。
“那就战吧。脑子全是辣椒的白痴老头。”
俩人间的气氛一触即发。
护堂很清楚,沃班一旦发起怒来,他是会笑出来的。
可他现在的笑容却并非愤怒
虽然说不上来理由,但是直觉告诉自己。眼下的他并没有战斗的意志。
若是有的话恐怕早就将自己一口气吹飞,然后霹雳哗啦的一顿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