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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怀孕,她连手上所有的装饰都去掉了……再看看哈瑞斯那修的漂亮的指甲,穆佳音心头顿时涌上了各种羡慕嫉妒恨的情绪。
哈瑞斯修长的眼角轻轻一挑,“左致远现在怎么样?”
这一听就是个男的的名字,安德烈修长的手轻轻在自己的枪上一划道,“左致远是谁?”
“是穆佳音那个丑丑的前男友。”哈瑞斯笑眯眯的回答道。
安德烈顿时又认真的开始喝自己杯子里面的橙汁。
左致远怎么了?左致远也是个男的,安德烈怎么就这么放心左致远?
穆佳音这个时候都有些想要替左致远鸣不平了,多么惨兮兮的小孩啊,这么被安德烈和哈瑞斯鄙视。
“左致远?”穆佳音仔细的想了想,左致远离开a市之后,她便再没有关注过左致远。
不过,所有认识她的人都知道,她和左致远的关系并不好。
那些想要讨好她的人,肯定也不会对左致远太好的。虽然没有去刻意的了解,不过听说左致远现在过得很不好。
“不怎么样吧,”穆佳音想了想道,“他破产了。”
哈瑞斯上下扫了扫穆佳音。
表情突然变得有些费解,“你做的?”
穆佳音点点头,“算是吧。”
安德烈脸上都露出了费解的神色。
穆佳音又解释道,“是……他自己咎由自取。”
如果不是左致远做的太过分,她何至于做到这一步?
“别紧张,早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人。”安德烈想着前几天哈瑞斯教他的一句话。
有一个字正腔圆的普通话。
穆佳音觉得如果汉语考试,只考脏话的话,这两个人绝对完胜她。
关键是……她是没觉得自己多好,可是两个恶贯满盈的家伙说她不是个什么好人,她怎么就觉得这么破灭呢?
“不过,你受过委屈吗?”安德烈说着手又在自己腰上的手枪上划过。
“哎?”穆佳音不理解,她刚刚已经梳洗了一番,现在最多就是眼里有几条红血丝吧,和什么受过委屈没,应该没多大关系吧。
哈瑞斯翻译道,“安德烈是想说你变了许多,是不是受过什么委屈。”
说着哈瑞斯才看了眼楼上,声音稍稍的压低道,“是不是和他过不大习惯?”
“没有。”现在没有权绍炎她才不习惯,穆佳音含糊不清的解释道,“是和左致远有些关系。”
“反正,都已经是过去式了,你们就不要问了,”穆佳音为难的看了眼哈瑞斯和安德烈道,“我现在是真的不想提以前和左致远的事情了,你们也不要多提了。权绍炎听到也会不高兴的。”
“你还真是为他着想。”哈瑞斯扫了眼穆佳音。
安德烈这才冷冷的评判道,“权绍炎,很强。”
穆佳音看了眼安德烈,她为什么觉得,安德烈这话里透着一股子浓浓的战意呢?
不过……这应该算是安德烈接纳了权绍炎把。
穆佳音有种想要泪奔的冲动?
为什么,按理说安德烈应该对权绍炎充满敌意啊。因为权绍炎正好就是哈瑞斯喜欢的类型,可是……这不符合定律啊。她作为一个女人,当年想让安德烈接受她,都费了九牛二虎之力。
权绍炎如今什么都没做,就赢得了这两个人这么一致的认同?
命运也不用这么的偏颇吧。
穆佳音开始有些嫉妒权绍炎的运气了。
“原本是打算去看你的,”哈瑞斯指了指另一扇关着的门道,“我和安德烈,还有查理。查理念叨东方美女们很久了。”
穆佳音知道查理最想去的是什么地方。
查理最想去的应该不是她所在的a市,或者说是华夏。查理,最想去的,应该是东方的某个岛国,某个盛产各种教育片的岛国。
当然,那教育片绝壁不适合青少年们,尽管他已经偷偷在青少年当中流传了许多年。
“去看我?”她怎么一直都没有听面前的人提过呢?
“时间一直定不下。”安德烈解释道,“因为之前我们被其他的事情绊住了手脚,有几个势力总是想向我们下手,我们实在是不能走开。”
说到那几个势力的时候,安德烈的手又在自己的手枪上抹了抹。
募集眼觉得安德烈做这个动作的频率似乎是越来越高了。
她现在真的有些担心和安德烈在一起是不是会血流成河的问题了。
“不过,这次的事情之后,应该再忙一阵就又有时间了。”哈瑞斯道,“到时候,你的孩子应该也会出生了吧。”
穆佳音看着对面两个眼睛睁得大大的,齐齐看向她的肚子,眼睛中露出了一丝渴望的两个人。
这两个人现在在穆佳音看来就是活生生的长了一张人贩子的脸。
简直不能忍受!
穆佳音抱紧了自己的肚子道,“不许打我肚子里孩子的主意。”
“没关系,我不会要你的孩子。”权绍炎很危险,这么做不划算。
安德烈瞬间就在脑子里拐了个弯。
他觉得自己如果抢了权绍炎的孩子,生还的可能性并不大。安德烈一向是个做事很有考虑的人,既然会出人命,尤其这个人命还是他的人命,安德烈决定不做这件事情了。
“不过……”哈瑞斯笑眯眯的接话道,“我们可以考虑搬到你们家的旁边。”
“你们家周围有人要卖房子吗?”哈瑞斯问道。
“没有!”穆佳音急急的回答。
这两个人搬去他们家周围,那他岂不是每天都能看到自己家墙上有猩红点点?或者说每天都有欢快的警笛声一天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的在自己家周围响起。
或者就是无穷无尽的枪声。
让自己的孩子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穆佳音觉得自己孩子的生命实在是堪忧。
想了想,穆佳音又违心的道,“我们家住在山里面,周围都是山,没有人和我们接壤。”
“这样啊,”哈瑞斯不大了解穆佳音在a市的情况,所以也没有怀疑穆佳音说的话。一听穆佳音说自己家在山里面,哈瑞斯顿时就皱了皱眉头,看了眼安德烈道,“我们两个这几年有存款吗?”
“有。”哈瑞斯和安德烈的钱一向是由安德烈打理的。
哈瑞斯喜欢乱花钱,为了防止哪天他把自己花的已经穷到连最贴身的衣服都要拿出去卖,哈瑞斯就将全身上下所有的积蓄交给了安德烈。平日里,哈瑞斯刷的都是安德烈的副卡。
“够我们建一栋房子吗?”哈瑞斯皱眉问道。
穆佳音快要哭瞎了,咱能不这么执着不?
“够。”安德烈肯定的点头。
当然……安德烈并不知道卡上有多少钱。
虽然名义上他是在打理钱,不过,对安德烈来说,卡上没钱了,那就多接几单生意,或者出去抢一次。反正生财的方式有很多,可是最新式的武器必须得买。
至于建房子?
实在没钱,就再去振。安德烈就是这个打算。
哈瑞斯满意的点头,将钱交给安德烈打理简直就是一个明智的决定。
如果哈瑞斯现在去打开两人的信用卡看看,一定会神奇的发现,说他们的存款还能建一栋房子的安德烈的卡上,只剩下了四美分。
如果,穆佳音知道这个情况,她现在就不必如此的担忧,不过,穆佳音根本就不知道这情况……所以,穆佳音现在正在咬牙切齿。
突然不想生孩子了,孩子,你就现在妈妈的肚子里撑着吧,外面的环境实在是太恶劣了,简直让人不忍直视。
“要是受了委屈就告诉我们。”哈瑞斯揉了揉眼睛,觉得有些困了便想上楼睡觉。
安德烈自然是跟在哈瑞斯的身后。
穆佳音总算是从哈瑞斯的口中听到了一句人话。
坐在沙发上,穆佳音愣了愣才对哈瑞斯道,“万一,我受了委屈呢?”
本来已经躺在席梦思上睡得又有些模模糊糊的权绍炎一听穆佳音的这句话,突然就警觉起来。
穆佳音觉得她受了委屈吗?为什么?
哈瑞斯和安德烈也站住身。
安德烈看了看楼上,手轻轻地握在了枪上。
权绍炎的实力的确很强,不过,现在权绍炎受伤了,很多动作他根本就做不了。他和哈瑞斯联手有百分之七十的希望可是干掉权绍炎。
“不是权绍炎,”穆佳音有些为难的说到,“如果,我有一天被左致远害死了呢?”
“这不可能。”安德烈否认道。
权绍炎很厉害,不会任由穆佳音被左致远害死。
况且,听穆佳音的语气现在的左致远很落魄,完全没有任何东山再起的可能性。
“如果……我是说如果。”穆佳音又问道,她知道这一世,想要害死她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可是,穆佳音不确定上一世到底是什么情况。
偶尔时候,想起上一世,穆佳音还是觉得很不甘心。
她就那么的死了,那么无声无息的死了。
可是,左致远、穆佳秋、穆佳颜却还是那么嚣张恣意的活着,每次想到这些,穆佳音就有一股气直冲上脑袋。
哈瑞斯本来想告诉穆佳音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完全没有任何回答的意义。
安德烈也想这么说,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安德烈突然觉得到口的话根本就说不出。
“如果真的发生了,”哈瑞斯瞄了眼安德烈身上的手枪,“你知道我们会怎么做的。”
他们不会去调查太多,凡是和穆佳音死亡所有有关的人,全部都得死。
他们不在乎那些人的性命。
更何况,他们是在m国,就算是在那边犯事了,只要做的隐蔽一些,完全没有任何问题。天高皇帝远,谁能想象得到两个糕点师傅还会拿起手枪做那种事情呢?
穆佳音微微笑了笑。
她突然觉得或许上一世她死了之后左致远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如果老查理他们发现了自己死亡的消息肯定会去调查,只要他们查出自己的死亡有一点点的蹊跷,或者……他们都不用查出一点蹊跷。只要,他们觉得她的死亡有一些蹊跷,那么左致远都不会有好下场。
她清楚老查理的做事风格,管你有理没理,杀了再说。
到时候,左致远可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
穆佳音在客厅坐了好一会儿之后,困意也逐渐涌上来,轻轻地走到了房间。屋子里面一片昏暗,穆佳音以为权绍炎还在睡觉,便像是做贼一般轻飘飘的想要去睡觉。
不过,刚刚碰到席梦思的边上,穆佳音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权绍炎将穆佳音整个人都环住,力道并不大,好像是害怕伤到穆佳音怀中的孩子。
穆佳音有些意外权绍炎还没有睡,只是想到权绍炎的警觉性,穆佳音便有些歉疚的道,“吵醒你了?”
权绍炎没有说话。
权绍炎刚刚想了想,突然觉得刚刚结婚的时候,穆佳音一直都在做噩梦,恐怕是因为左致远。
……权绍炎记得有好几次穆佳音都是在说不要打她。
权绍炎还隐隐记得偶尔他开玩笑一般的想要逗穆佳音时,刚刚结婚的时候,穆佳音总会很害怕,好像以为他真的会打她一般。久而久之,他也从来都不会用那些动作去逗穆佳音。
后来,穆佳音的胆子倒是大了,不过,偶尔穆佳音还是会流露出一些害怕的表情。
尤其是穆佳音街边看到有夫妻吵架,甚至有时候穆佳音看到向晴和寒子毅掐架,穆佳音都会下意识的露出心有余悸的表情。或许穆佳音自己已经不害怕了,可是有些肢体动作根本就没有那么容易会戒掉。
难道……左致远以前对穆佳音一点都不好?
权绍炎想了想左致远。
自从左致远落魄,他知道穆佳音根本就一点都不喜欢左致远之后,他就再没有刻意去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