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载的曾祖、祖父似乎没有多大的作为,在历史上也没有留下什么记载。他的父亲韩光嗣虽然也没有多少作为,却被卷进了一场兵变,并且导致了韩熙载不得不南迁江南,以避祸乱。总之,是一个没落了的名门。
可韩熙载这个人,和他的父祖不一样,他自幼苦读,年长之后还游历天下增长见识,这个人是有雄心有报复的。他南下之前和好朋友李谷聊天时,李谷说道:“中原如果用我为相,我取淮南如同探囊取物。”韩熙载不甘示弱的说道:“淮南如果用我为宰相,我必将长驱直入,以定中原。”
这话从家乡开始聊起,慢慢的就聊到了政务上,韩熙载不怀好意的看了眼,满嘴流油的马云,说道:“则平兄,天下奇才,跟着五王爷,不是委屈了吗?不若由我建言,留在大唐,共同为唐主效力,他日说不定可以青史留名,绘图凌烟阁。”
赵普不屑的看了一眼韩熙载,道:“我待叔言兄如同至交,叔言兄何故欺我。”
韩熙载不明所以的看着赵普。
赵普低声道:“叔言兄,小小的五品官,又能推荐我做几品官呢,是七品、还是八品。呵呵,我在五王爷帐下,虽是小吏,可五王爷对我,言听计从,如鱼得水,犹如古之照烈皇帝与诸葛丞相。天下虽大,又有几人能如此待我呢。”
你想挑拨我,还早着的。不过韩熙载聪明过人,赵普也不敢说别的什么,只从受不受重用上面,给韩熙载心里留个裂痕。
正文 第114章 刑部大堂(上)
五天前,宋齐丘的小儿子宋常零公然在消息散播最快的娱乐场所,在马云的面前,宣称自己才是当朝驸马爷,被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冯延巳,和太傅、礼部尚书周宗,当然抓获。
第二天,这两位当朝大佬,先后上书,指斥宋常零目无法纪,玷污公主名节,请求皇帝下旨严办。区别在于,冯延巳建议由刑部密审此案;而周宗则强调,当时楚王五王爷马云怒不可遏,提议有三法司,共同密审此案,尽快出结果也好还公主一个青白,安抚楚国的愤怒。
李璟看了两人的奏章也是气的身子发抖,当即就下令,不用再审,直接处死了事。可当时在场,正愁眉苦脸陪着李璟做雨诗的查文徽,则建议道:“陛下,滋事体大。不经审讯就斩杀重臣之子,一来伤了百官的心,二来,此事是污蔑案,不审就杀,别有用心的人,说不定就觉得……”
李璟迟疑一下,他马上就反映过来了,查文徽这个家伙话里有话,不敢明说。这事情可是涉及到自己女儿的名声,不审就杀,别的人说不定就觉得这里面有什么猫腻,再添油加醋的传来传去,这谣言四起……
要审,一定要审,而且还得是密审。
李璟担心自己女儿,却没有发觉查文徽是包藏祸心的。
打蛇不死,后患无穷。
冯延巳、陈觉他们哥五个,设计了半年时间,又是栽赃,又是离间的,才把宋齐丘给整到洪州当节度使去了。可是宋齐丘机变狡诈,一天不倒,就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现在他儿子居然放出这种话来,这真是天赐良机,不利用利用,不再给李璟上点眼药水,怎么能行呢?一刀砍了宋常零,宋齐丘与这个事情岂不是一点关系也没有了吗,最多就是教子不良而已。而要让刑部去审理这案子,以周宗和宋齐丘死对头的架势,周太傅说不定就会往案子里面添点什么东西,就把宋齐丘给绕进去了。到时候,他们几个在添油加醋,造造声势,宋齐丘就再也怕不起来了。
让周宗为他们火中取栗,有这种好事,就是睡觉也会笑醒过来。
李璟除了想保住自己女儿的名节,另一方面就是想消除马云的误会了。女人身死事小,失节事大。要是马云心里有了这个阴影,那女儿嫁到楚国去,不就是活受罪吗?这又要堂堂正正,又要保密,还要让马云不误会,这怎么办呢?
李璟看了看一脸苦相的查文徽,心里叹口气,查文徽能把这事说道到这个份上,已经很难得了,不可能指望他再出主意了。李璟拿起冯延巳和周宗的奏疏,又看了看,他笑道:“黄皓,传旨命三法司秘密审讯宋常零,请马云过去听审。”
查文徽在一旁张了张嘴,话没说出来,心里反倒叹了口气,三法司会审,是指大理寺卿、刑部尚书会同御史中丞一同审理。这大理寺卿是魏岑,冯延巳一党的,御史中丞江文蔚是周宗一党的,刑部尚书孙晟则是直人,不过又魏岑和江文蔚牵制,想必也发挥不了什么作用。
李璟下了旨意,可是会审还是向后推迟了三天,只要原因就是搜证。就宋常零自称驸马这个案子,因为当时也没有录音机一类的东西,这话说出去就像一阵风一样,忽的一下就没了,人证嘛,到有一大群,可是不管是冯延巳,还是周宗,还是马云,这些人怎么可能赤膊上阵呢?而且这个案子,不能简简单单的把它看成一个诽谤案,一定要深挖、狠挖,要透过现象看本质,越过宋常零,直指宋齐丘。
这搜证就需要大量的时间、人力和物力。
到了第三天,刑部大堂房门紧闭,除了主审官,就是两排站立的心腹的衙役了。虽然是密审,也不可能就魏岑、江文蔚、孙晟哥仨,一会儿忙着带犯人,一会儿忙着打板子,一会儿还得动心思问案子。
魏岑、江文蔚、孙晟哥仨一溜儿的坐在大堂上,堂下左侧设专门为马云设了个雅座,旁边还放了茶几,上面放着一个青花水壶和一个瓷茶杯,还有一盘点心。
马云一见差点没乐了,这是邀请老子看大戏吗?还有茶水喝,有点心吃。
马云刚坐下,孙晟边“啪”的一声,拍了一下惊堂木,喝道:“带人犯宋常零。”这声音极是威严,吓了马云一跳,举目看去,孙晟两旁坐着的魏岑和江文蔚,在他拍惊堂木的时候,都齐齐的向后倾了下身子,看来他们早知道这位孙大人有这个爱好。
衙役奉命,推推嚷嚷的将宋常零带到,几天没见,这小伙大变样,面色苍白,两眼无神,嘴唇干裂、头发也乱了,袍子也扯了烂,神色萎靡的,完全没有两天前,呼喝当场宰相,如训小儿的气势了。
宋常零被带到堂上,还没看清上面坐的都是谁呢?孙晟就又一拍惊堂木,喝道:“见了上官,为何不跪!”
宋常零终于认清楚上面坐的都是谁了,他说道:“敢问孙大人,在下犯了何罪,为何被拘于此地?”
魏岑微微一笑,看来这小子知道今天是大难临头了,所以干脆来了个死不承认。他抓过惊堂木“啪”,问道:“宋常零,你这是要咆哮公堂吗?”
“在下只是想弄清楚,自己到底身翻何罪,哪有什么咆哮公堂呀?难道士子犯罪,连问清楚自己的罪名都不可以吗?”宋常零毫不示弱的顶了回去。
江文蔚抢过惊堂木,“啪”的一拍,说道:“还不跪下,审完了案子,自然会告诉你,身犯何法,你以为刑部大堂是什么地方?没有审案就给能给人定下罪名吗?”
看着魏岑几人,对惊堂木抢来抢去,马云心中一乐,不禁想起了一个笑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笑话说的是民国时候的山东省主席韩复渠,这小子有天去山东大学视察,走进校园时看到有人打篮球,就训斥教务长:“你们学校太不象话了,竟然十几个人穿着一条三角短裤抢一个球,太不雅观了!是不是太穷了?改明儿上公馆去,我一人发一个球,免得再你争我抢的!”
这大堂气氛还算严肃,马云这么一乐,众人齐刷刷的看向马云。孙晟以为马云嘲笑他们,抓着惊堂木一拍,怒道:“跪下!”
“威武……”大堂两边戴红黑帽持水火棍的衙役们一齐喝道。
在这震慑声中,宋常零心不甘情不愿的跪了下去,他问道:“大人,向来审案都有被告和苦主,现在这情形看来,小人就是那个被告无疑了,请大人将苦主请上来吧。”
哎呀,这小子一点都不笨。正在偷乐的马云,回过神来。他只是胡说八道,才被抓进来的,这苦主严格上来说应该是惠文那丫头,可是惠文怎么可能来呢,那丫头估计都不知道有这事。
魏岑一笑道:“宋公子,不知道自己被关进刑部大牢的原因吗?”
“在下当然不知,我记的我喝酒来着,醒了以后就到了刑部大堂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魏岑抢过惊堂木,“啪”的一拍,说道:“三天前,你心怀不满,借故袭击周太傅,你还不承认!”
马云愣了,江文蔚也愣了,现在就开始陷害了吗?袭击朝廷一品大员,这个罪名有前途!孙晟有些恼怒,斜瞪了眼魏岑,还没说话。
下边宋常零就火烧屁股般的跳了起来,急道:“魏岑,你,,,你,我只是胡说八道了几句,哪有袭击过周太傅,你……你血口喷人!”
“那你胡说八道了些什么呢?”魏岑阴沉的继续问道。
“我……”宋常零突然发现他上当了。
“说!”江文蔚催促道。
宋常零冷冷一笑,说道:“说就说,本来我父亲托了国舅爷,说通了太后,本来就要把明乐公主许配给我的,可是,陈觉这个王八蛋,进谗言将明乐公主许配了给他!”说着,用手一指马云,还恶狠狠的瞪了马云一眼。
孙晟看了一眼宋常零,微微的叹了口气,这个家伙未免太冲动了。他一句,犯了三个错误,第一,他说宋齐丘托关系,攀出来了国舅爷,公主的婚事何等的重要,岂能这样暗箱操作呢,依现在的形势,国舅爷是万万不会承认这件事的,这叫胡乱攀咬,第二,公主出嫁和百姓嫁女儿不一样,不能叫做许配,而是尚公主,叫许配,可就犯了皇家的规定,说小了,这叫妄自尊大,说大了,这叫意图不轨,阴谋反叛;第三,虽然陈觉确实不是个东西,但他也这样肆无忌惮的公开谩骂,这叫做诽谤上官。
魏岑呵呵笑道:“孙大人、江大人,这人刚才说的什么,两位听清楚了吧。判官将他的供词,记下来!嘿嘿。”
宋齐丘才华横溢,当政之时,建树很多,可惜这人刚愎自用,有目空一切,仗着自己很早就开始跟着李昪,资格老,功绩大,对这李昪都经常性的发牢骚,抱怨自己待遇低一类的东西。李昪是什么样的人,李昪先是做权臣,而后才登基称帝的。他当然怕别人把自己当成榜样,也来这么一出,把老李家给废了。当时有这个可能的就只有一个人——宋齐丘。所以,李昪在不动神色之中,扶持了周宗等人,提拔了陈觉、冯延巳等人去东宫辅佐李璟,分了宋齐丘的势力,临死前又断然的罢免了宋齐丘,给李璟一个施恩、结好的机会。
等李璟上台的时候,果然又重新启用了宋齐丘,可这个时候的李唐朝廷,和宋齐丘被罢免前的朝廷,已经不同,大权全被陈觉等人给拿走了,宋齐丘反对被他们排挤的靠边站了。宋齐丘这个人老奸巨猾,可偏偏受不得委屈,他经常性的发发牢骚,另外,他还不甘寂寞的找了国舅等人说和,希望通过和皇家联姻,重获李璟的重用。可陈觉等人有了权力之后,有怎肯在把权力乖乖的重新交给宋齐丘。正好这个时候,李节过来要联姻,于是他们就撺掇李璟同意了楚唐联姻。这样一来,宋齐丘的牢骚就更多了,一方面,这牢骚影响了自己的儿子,感觉老李家很对不起我们老宋家,另一方面,也给了陈觉等人很多把柄,这些人上下齐努力,硬生生把这个元老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