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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增加名望的好事啊。自进入二月之后,江陵城是方巾一片,处处都是头顶方巾,手拿折扇,一步三摇的读书人。客栈、旅馆到处爆满。
趁着这个机会,马云还多次屈尊到几个客栈里面,和年轻的士子们聊天论事。这翻作为,让马云一扫在楚国士林中粗俗的形象,敬学清明之誉更是不胫而走。
儒家大典一共举办了三天,第一天是讲经,谈论大学、中庸、尚书等儒家经典,强调格物、致知、诚意、正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这八大条目;第二天是明理,阐述儒家学说在日常生活中的应用,谈论儒家经典对社会道德等的指导作用,第三天是致用,讨论如何将重义和重利应用于地方政务之中,为百姓谋福利。
马云借着这个机会,将南平王的府邸彻底改建成一座半官方的学堂,还亲自派人去长沙求了楚王的墨宝,正是命名为“明义学堂”,聘请了大儒**作为学堂的祭酒。一时间,又有很多学子欣然留在明义学堂里面读书,以便将来为大楚更好的服务。
马云刚刚办完这场大典,送走督办盛典的徐仲雅。赵普就派人送来了长沙政局的变动情况,马云一看周挺诲案曝光,马希广被囚,马希崇被关押,就赶紧派人请来了李骧、范质、吴班、石文德等人。
看完了赵普的密信,李骧略一沉吟,说道:“王爷,依下官看,现在有两条路可以走,这一嘛,可令赵普在长沙城内和内军中散布谣言,而王爷您立刻起兵,打着清君侧的旗号,顺江而下,过洞庭湖,一日一夜就可直逼长沙。打垮许可琼,囚禁马光亮,夺内军兵权,就此一举定鼎大楚。”
石文德连忙说道:“李司马此言不妥啊,现今大王尚在,内军不乱。王爷这清君侧就没有正当理由,失了大义;再者此计甚险,内军兵马强壮人数众多,依靠坚城据守,万一我军出师不利,暴师长沙城下,静江军北上勤王,郎州军南下断我归路,可就大事去矣。”
李骧解释道:“石大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你看赵普的密报,现在驻守长沙的是王贇,这个人忠心耿耿自是难以说服,可是大王处置马希广一党,却有失偏颇,他让彭师藁、许可琼移军监视,显然是不相信其他内军,又用马光亮、廖仁勇控制军队,马光亮典军原本就闹得怨声载道,人人不满,他接替刘全明,必然军心不服,至于廖仁勇嘛。”他偷偷看了眼沉默不语的马云,说道:“廖将军勇则勇矣,可他有个毛病,就是原本的官位不高,资历太浅,这内军可与这些外军不同,它最讲究的就是资历,廖将军接替刘彦韬恐怕很难完全掌握,如果我们散布点谣言,那么军变未必就不会发生,到时候我们假借出兵平叛,赚开城门,拿下长沙,放出刘彦韬他们,岂不一战成功。”
石文德哑口无言,如果按李骧的计策,未必不能拿下长沙城,那时候只用控制住楚王和王室子弟,赦免刘彦韬等人的罪名,令他们重新掌军,也不一定就不能平定楚国。可是,这个计策是不是太冒险了,一步走错,可就悔之晚矣。
范质也不同意这个计划,他说道:“王爷。大王掌国十多年,在内军、外军,威望素着。左将军马希广宁肯跑回楚王宫承认贪墨,也不敢举兵反叛,这固然是因为他性子温和,楚王十多年来所树立的威望,也是他不敢有异动的主要原因。马希广掌握内军六军中的三军,都不敢做。。。我们这么做也太过冒险了。”
马云看了眼正欲反驳的李骧,说道:“五叔之所以不敢反叛,范先生说的哪两个原因确实不错,不过,我看,还有一个原因也是他甚是顾及的。就是我们荆南节度使府和郎州武平节度使府的反映。他反了,如果我们和四叔联合平叛,他是必败无疑的。”
吴班看马云这么说,还以为马云同意了李骧的计划,他张口正要规劝。
马云摆摆手,拦着他继续说道:“不过李先生的这个计划,小王,也不敢赞同。”他冲李骧笑了笑,说道:“李先生这个计划,如果实施的话,掌握长沙的机会很大。可是有个问题,第一,赚开长沙大门,占领长沙容易,可彻底剿灭叛乱的内军,就难了,那些人听说我们拿下了长沙,控制了楚王,他们可就更加不会听我们的了,如果他们形成流寇,就更会四处作乱;第二,郎州四叔的反映,我们也不得不考虑,现在受马光亮打压,向我们靠拢,可一旦我们拿下了长沙,他就算不起兵作乱,也不回听我们指挥的。等我们剿平这两股势力,大楚的国力也会衰落不少。现今天下形势,虽说动乱不堪,但以我之见,这大晋是必然不能持久,大晋一旦灭亡,另立中兴的新主,中原人多兵精,国力恢复迅速,万一锦辉南指,我们就难以抵抗了。就算大晋不亡,我们东边的李唐也是野心勃勃,他若趁我大乱,入侵我国,我们恐怕也是难以对付。夺权可以,长期的内乱,我是绝对不允许出现的。李先生,你的第二个计划又是什么呀?”
“这第二嘛?就是按照楚王的命令,三天之内到达长沙即可。但是在大军出动之前,王爷您应该立刻写一封书信,向大王进言,主罚周挺会一案的首要人物,余者不计。”
马云心思一动,他又看了看赵普的密信,疑惑的说道:“大王虽然没有下余者不计的诏令,可有李皋那些人在,他们怎么会想不到这件事呢?我的奏章没到,说不定李皋他们已经向大王进言了呀。”
“妙啊,李先生这一招真是妙啊。王爷,我们这封奏章既要快又要大张旗鼓的送到长沙去,最好是人人皆知。这李皋他们必然会会在我们前面,向大王求情,可惜,他们与内军多数将领不和,您的奏章虽慢,却也不会比他们慢到那里去,两面相比之下,内军将领们更愿意相信是您救了他们,而不是马光亮救了他们,而且又有拓跋恒在,我相信,这封奏章上的速度,绝对不会比李皋他们慢的多少。不过您却不应该把马希广他们几个首要人物给单独摘除来,而是要一力为他们开脱。”
马云呵呵一笑,说道:“好,就按照诸位先生的意见,李先生,你马上用我的印信调兵,张文表的三团、周行逢的四团,随我南下勤王。“锦旗作响,盔甲明亮,马云带着两团的兵力,慢悠悠的从江陵出发,过洞庭,到望城县已经用了两天时间,再过一天就可以到达长沙了。马云倒不是不能走的更快一些,而是他有意的放慢了速度。奇兵是怎么出的,就是别人觉得三天才能到,可他偏偏两天就到了,这就可以打对手一个措手不及。
楚王世子之位争到现在,终于整垮了马希广和马希崇,就剩下自己和马光亮,再加上马戏萼三个人了。想和平解决那是断不可能了,既然这样,能藏着掖着,还是藏着掖着点好。
正文 第十七章 调军
马云刚刚到了望城县,就有快马自长沙赶来,太监高进居然再次替楚王过来宣旨,告诉马云,长沙一切安定,不必再来了。
马云心中纳闷,就拉着高进询问长沙城里的情况,原来楚王自盛怒之下发布命令之后,没多久就在闻讯赶来的拓跋恒的建议下,修改了诏令,只追究首领任务的责任,而且还用了80多岁硕果仅存的楚国老将秦师郎掌控刘全明和马希广军。长沙的形势依然安定了下来。这才又下令让马云原路返回。
马云不由得是暗暗庆幸,幸好没有弄险,要不然现在伤脑筋的该是自己了。他尊令回军,可还是让高进替他带回了一份奏章,把周挺诲一案全推到马希崇身上,还替马希广求情,说自己和二哥马光亮也是为了顾全马氏一族的和睦气氛,不得已才糊涂了案。
雄主是六亲不认,可楚王不是雄主,他很在意马氏一族的和睦。这份奏章送上去,让楚王心中对马云的观感又好了一分。
……………………………………三月天,大地回春。北方溪流解冻,流水叮当,或许还有些春寒料峭,可南方早就是莺飞草长,绿树环山,一片欣欣向荣之色。
马光亮最近的日子过的极为惬意,就像这百花争艳的春天一样,多姿多彩,仿佛喝了山泉酿造的清酒一般,有滋有味。
自五叔马希广倒台以后,他掌军之路,就顺畅了许多。在李皋的强烈坚持下,哪些军中大佬们被一网打尽,剩下的小鱼小虾,是再也不敢像过去那样,对自己的命令阳奉阴违了。现在在军中,他是令行禁止,让军队往东,他们就不敢往西。只是军中毕竟辛苦些,他见大事已经处理完毕,就得意洋洋的跑回长沙府邸,准备修养一阵子。
人逢喜事精神爽,最近李皋也过的相当的舒坦,马希广倒了台,朝中一些中立派的大臣们也有些松动,有几个人还主动向他示好,在李皋看来,这就是马光亮要当世子,而后再成为下任楚王的先兆。
政坛如此,而内军六军,大半落入马光亮手中,李皋坐在软轿里,忍不住轻哼道:“风劲角弓鸣,将军猎渭城。草枯鹰眼疾,雪尽马蹄轻。忽过新丰市,还归细柳营。回春射雕处,千里暮云平。”也许,只有王维的这首《观猎》才能形容他心情的轻松。
不大时就到了马光亮府邸,不用管家通报,就径直就走到别院的潇湘亭,正在亭中听曲消遣的马光亮见到李师傅来了,赶紧从太师椅里面站了起来,挥挥手,让弹曲的下人退下,迎上来说道:“李师傅,你来了,我正准备派人去请您呢。“李皋心情甚好,只是稍微瞥了眼抱着琵琶退下的侍女,也不说破,只是笑道:“王爷,老臣今天来这里,是想和您商量一下到底派谁去桂州征讨刘汉才好。昨日,江陵的那位五王爷再次上表,请求大王能让刘彦韬、刘全明戴罪立功,让他们领兵南下。大王念旧之心甚重,我在一旁观看,见大王似乎颇为心动。”
马光亮请李皋在石凳上做下,还亲手给他到了一杯香茶。
茶香袅袅,马光亮问道:“依师傅之间,当派何人去才好呀?”
“这最佳人选吗?当然是彭师藁了,有他在长沙城,这长沙城的防御,可就隐患重重了。只是,我们提出这个人选,恐怕江陵的马云就会反对,这个马云一旦反对,那么郎州的马戏萼也会横加阻挠。自二月周挺诲一案,真相大白以后,这江陵和郎州的关系是越来越密切了。两厢呼应,同进同退。”李皋对马云和马希萼印象颇差,外加上最近顺风顺水,嘴上也少了顾及,直接就直呼其名。
“这个老五心有不甘,也是必然的,可是就像李师傅您说的,这个彭师藁留在长沙城,他不咬人,他咯咦人啊,但是要调他南下,一方面老五会反对,另一方面父王心里恐怕也不会赞同。李师傅,您忘了吗?这彭师藁之所以能有今天这个位子,是因为当年洞悉族叛乱时,作为大酋长之子的彭师藁主动向王师投降,还屡现奇策。父王一来为了赏功,二来为了宣示天下,我大楚对待洞悉族和对待汉人没有两样,才封了彭师藁的官职。可是,有句话说的好啊: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父王就算对这个彭师藁颇为信用,可打心眼里恐怕也不会赞同让彭师藁挂帅的呀。”
“可是彭师藁不出征的话,内军将领中王贇足智多谋,文武双全,可他深的大王的信任,大王派他出征的可能性非常小。”说着他看了眼欲言又止的马光亮,重重的叹了口气,说道:“王爷,日后坐上了王位就知道了,不管什么时候,这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