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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有这样那样的毛病,但总体来说,最近这一段日子,还是相当的平稳的。
这一天,闲来无事的马云就带着自己的老婆张倩还有赵京娘、彭双一同出来逛大街。金陵的紫榴大街,永远都是这么的热闹,店铺林立,行人接踵擦肩,叫卖声、讨价还价声,不绝于耳。
赵京娘和彭双都是第一次来金陵,对江南本地的稀奇物品也很是好奇,至于张倩故地重游,却是物是人非,新鲜感也很充足。一行人走走停停,逛起街来,还真是挺费时间的。
“倩儿,最近你姐姐有没有进宫来看你啊?”马云漫不经心的问道,他问张倩的姐姐倒不是存了什么得陇望蜀之心,想搞什么姐妹双飞。关键是张倩姐姐的老公,却是李唐的两朝老臣,影响力颇大的周宗。李唐降官中最有名的江文蔚,是北方人,他在李唐政权里,本来就出于被排挤的地方,李昪在的时候还对他很重用,等到了李景的时候,已经靠边站了,所以,江文蔚才会投降的那么干脆。周宗是江南本地人,再加上周宗为人又正直,很受士子们的尊敬。如果把周宗给拉入楚国政权,那么对江南士林的冲击就更大了。
张倩摇了摇头,说道:“自从我来金陵之后,听我娘说,姐姐一家住在金陵城郊,从来是不出庄子的。也不与外人接触!嘿嘿,你是不是想让我姐夫出来,给咱们大楚做事啊!恐怕很难啊,他那个人是个死脑筋,而且又是一副知恩图报,肝脑涂地的样子,这……难啊。”
说起周宗,不知为什么,马云立刻想到了颇为出名的“大小周后”,马云问道:“李氏西迁,这周家和李家的婚事是不是就要作废了啊?”
张倩一愣,她摇了摇头,依照周宗的个性,恐怕不会轻易取消婚约的:“怎么?莫非你想和姐姐一家联谊吗?你想让允武娶姐姐的大女儿吗?”
“联谊?”马云一愣,他哈哈大笑:“我只是随便一问罢了”,这大小周后,漂亮是漂亮,可是儿子们恐怕不一定能降住她们啊。李煜之所以亡国,自己不努力是一方面,这大小周后也是一个重要的因素,据说这两个是极其奢侈,又特别的粘人,大老爷们做事,总有个女人在后面拖后腿,这怎么能行呢,更何况这女人还是个惹人疼爱的美人儿。要联姻,也不给嫁给儿子。
张倩眼睛转了转:“不是联谊吗?哼哼……莫非你还想留着自己享用不成?”
正文 第135章 诗贼(2)
马云一怔,轻轻的打了一下张倩的翘臀,笑道:“胡说八道,寡人怎么会做这种荒谬的事情呢?”
张倩撇了撇嘴,忽而她又问道:“对了,你准备什么时候娶雪云姑娘过门啊?”
“什么?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娶雪云姑娘了?他们杨家已经被封为顺义侯,她也被封为县君,都是有身份的人了,你莫要瞎说啊。”马云一本正经的说道,脑子里却不由自主的想起雪云的那张俏脸,还有那玲珑有致的娇躯来。
“谁胡说了,上次我母亲入宫,她说杨侯爷被放出来之后,见雪云年纪也不小了,于是就专门找人来给她说合做亲,准备把雪云姑娘给嫁出去,结果,市井上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立刻传言说大王您早就看上了雪云姑娘了,这么一来,谁还敢上门提亲了,不要说,提亲了,就连杨侯爷据说也吓了一跳,再也不敢提嫁姐姐的事情了。”张倩边说,边睁大了眼睛看着马云,似乎想从马云的表情里看出点什么来?
马云显然是没有料到竟然出了这事的,毫无疑问,马云肯定对雪云是有好感的,可是最近太忙,自从下令把老杨家给放出来之后,他就忘了这回事了。莫非是赵普派人放的风声吗?马云思索着。能转瞬之间,把风声放出来,搞的尽人皆知的,恐怕也只有“捕风房”能办到了。
“夫君,你累不累,那边有个酒肆,要不咱们过去休息一会儿吧。”赵京娘在一旁说道。
这么漫无目的的逛大街,马云早就觉得疲倦不堪了,只是在咬牙坚持而已,这是见赵京娘提议,他当然是欣然同意了,一行人就这么走进了酒肆里面。
这酒肆上下两层,里面甚是宽敞,一楼放着十五六张桌子,正中央的后影墙前,有一个身穿红衫的妙龄女子,一边素手抚琴,一边低眉吟唱:“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马云微微一笑,带着张倩他们找了一个桌子坐下,点了几样小菜,要了一壶酒,饶有兴致的听着这小曲儿。
“这词还蛮雅的,江南士子还真是博学多才啊。”张倩出身大家,既不是赵京娘那样的小家碧玉,更不是彭双那样的出身少数民族。虽然平素好武,可是在江南这样文学氛围极浓的环境下,对诗词还是有点鉴别能力的。
马云微微一笑,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张倩不敢相信的低声说道:“是你写的?你什么时候写得。”
“我前一阵子不是参加了一个诗会嘛,当时就在诗会上写得!”马云轻声说道。
马希范在栖霞山召开大楚第一届诗词探讨会,结果一小撮反动分子跳出来,横加指责,搞的老马郁闷而归,“栖霞山诗案”以超乎寻常的速度在金陵传开了,而且被嘲弄的对象不再是马希范,而是马云。什么当今大王是个武夫,什么当今大王五岁逃过学,六岁打过老师,七岁就偷偷逛窑子一类不雅的说法,非常奇怪的不胫而走,等到捕风房反应过来,准备彻查的时候,整个金陵都知道了,四五月的金陵正是商人旺盛期,这流言不经意之间就被传到了大江南北,被江南士林津津乐道,极大的损坏了大楚最高领导人马云同志的光辉形象。虽然捕风房后来加大了对舆论的控制,老百姓对诗词歌赋没什么感觉,可是本就不满的士林对马云的看法更是大打折扣。
于是,马云无奈之下,在月初的时候,自己又召开了一次诗会,在诗会上狂被宋词元曲还有伟大领袖**的诗词一共十二首,登时就把在场的所有人给镇着了。那些人不可能不震撼,以马云肚子里的那点货色,他能记下来的,那绝对是文学史上的奇葩,是经过了时间和历史的考验的,这十二首诗词,都是苏轼、辛弃疾、柳永、晏殊、李清照等人的代表作,谁敢说不好。本来,再次被召集在一起的江南名士们,已经打定主意要捧一捧马云,结果,这十二首诗词一经发表,让那些违心拍马屁的人,开始诚心诚意的拍马屁了。马云高兴的哈哈大笑,最后还极其风骚的唱了个高调:“寡人之所以不赋诗,不是不喜欢做,也不是不会做,而是觉得作诗绝对不能是一国大王所能关心的事情。大王应该关心什么,无非是四个字“天下百姓”,只要天下百姓丰衣足食,寡人少作几首诗又能如何,看看李景,诗词作的这么好,可治下的百姓流离失所,这就叫做本末倒置。寡人每天考虑都是国家的兴亡大政,整日里殚精竭力,也哪有什么空余时间来填词作诗啊!莫说寡人了,就像徐相、范相、赵爱卿这些人,文雅风流,可是作诗却很少,为什么啊?不是不会做,而是心中装着天下百姓,哪有别的心思来吟唱春花秋月啊!”当时说的一群人欣然拜服。
而赵普呢,好不容易马云吟诗了,而且还淫的这么好,当然要抓住机会,全力的宣传伟大领袖马大王了。于是,大楚重要城市的酒肆里、勾栏里、军队里,很快就吟唱起楚王的大作来。谁让楚王的风格多变呢,一会儿“杨柳岸晓风残月”,一会儿“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一会儿是独上西楼人憔悴,一会儿又是马作的卢飞快,一会儿是滚滚长江东逝水,一会儿又是小桥流水人家;一会儿是红旗漫卷西风,一会儿是庭院深深深几许。这大楚各行各业的人,竟然都能找到适合自己的诗词。
“好词,好词!”旁边座子上的一个蓝衫读书人赞道。这桌人有两个一个蓝衫一个灰衫。
听着妙曼的江南女子的吟唱,听着士子们的夸赞,马云摇头晃脑的甚是得意。
忽然,那个灰衫的文人,冷哼一声:“无非是一个诗贼罢了,那还有什么真的才华,要是有,怎么不早点施展出来呢?然后却在这个时候跳出来给自己脸上贴金呢?”
“江兄,低声禁言。”蓝衫人被他的话吓了一跳,赶紧低声的劝慰道。他边说还扫视了一圈,周围的人吃饭的吃饭,喝酒的喝酒,只有马云正睁大了眼睛看着他,他无奈的冲着马云一笑。
什么叫做“诗贼”!偷诗的人呗。这种说法起源于唐代。唐代取士,不仅看考试成绩,还要有名人的推荐。因此,考生纷纷奔走于公卿门下,向他们投献自己的代表作,这叫投卷。向礼部投的叫公卷,向达官贵人投的叫行卷。投卷确实可以使有才能的人显露头角,比如大诗人白居易向顾况投诗《赋得原上草》受到老诗人的极力称赞。但是弄虚作假,欺世盗名的也不乏其人。有些人考生为了出名,就请枪手带他做诗,更有一些不道德的达官贵人,竟然把投卷据为己有,这就是所谓的“诗贼”。
马云的这种行为,当然也算得上是一种诗贼了。可是,这会儿,他正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洋洋得意呢,冷不丁的被人骂作“诗贼”,他当然不爽了。旁边的李二狗看着马云,那目光在询问:要不要拿下此人。
马云微微摇了摇头,他直接站起来,走到那一桌。那“江兄”,瞥了马云一眼,该吃还吃,该喝还喝,倒是他的朋友,颇为拘谨的站出来,冲着马云深施一礼道:“兄台,我这朋友是酒后失言,见谅见谅!”骂楚王是“诗贼”,还被人给听到了,你不想活了。
马云微微一笑,径直在桌子前坐了下来,笑道:“江兄,你觉得这首词不好吗?”
“好,当然好了。”那江兄说道,“可好有个屁用,又不是他做得。”
这江兄的朋友连连的冲着江兄使眼色,还偷偷的踢了这江兄一脚。可是这江兄浑然不怕。马云心里有火:这诗词确实是老子偷得,可是,老子也不是从你们这些人身上偷得,你们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马云勉强一笑:“那么江兄,你觉得这诗词,应该是谁做的呢?”
“当然是冯延巳作得了。”那江兄想当然的说道。
“绝对不是冯延巳做得,这一人作诗是一种风格,冯延巳的诗走的都是委婉悲情的路子,这首词境界高雅,绝非冯延巳所能做的,在这冯延巳已死,哪里还能捉刀呢?”江兄的朋友说道。
“萧兄,据说楚王的诗作一共12首,各个风格不同,这怎么可能是他做的呢?恐怕他找了很多捉刀者吧。”江兄说道。
“嘿嘿,这话不太对,依我看,但就那首‘大江东去’来说,我敢肯定,当世之人除了大王自己,没有人能写得出来,你说的冯延巳,写得最好的当属栖霞山,他填的那阙词了,可是大王的‘杨柳岸晓风残月’却比那首要强上百倍,这绝对不会是冯延巳写得。”
正文 第136章 诗贼(3)
“那还有徐锴兄弟啊,他们难道就做不出来嘛!”江兄很不服气。
“江兄,你觉得徐锴兄弟比起李太白来说,谁的诗作更好一些呢?”
“那当然是谪仙李白了。”江兄说道。
“那请问,李白的诗,好在哪里呢?”那萧兄问道。
“这……李太白的诗当然是好诗了,那可是诗仙啊。”
“呵呵,这兄台,你看,我这个朋友连李太白的诗风,都不知道,刚才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