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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儿哥,我记得九月就要科考了,你也别太累了,天这么热,注意点身子!”到底是未婚夫妻,在害羞,红珍也没忘了在这上头说上一句。
科举,大燕国选拔人才的公开考试制度,分童生,秀才,举人,进士四个等级!
童生,一年一考,为九月下旬,中者可参加乡试,录取后被称做秀才,或称为生员,这算是功名的起点。
秀才又分几个等级,考取中成绩最好的那个,被称做‘禀生’有一定名额,由朝廷发给粮食和银子;其次是增生,也有一定名额;新“入学”的称为附生。每年由学政考试,按成绩等第依次升降。
秀才之上为举人,三年一考,也是在秋天举行,所以又称为秋闱,中者为举人,第一名为解元。
举人不是终点,他们还得接茬在考,为成为进士而努力,参加会试,会试的第一名,为会元。
会试之后,还要接着考,这个,一般在翻过年的春天举行,称春闱,这就要去京城参考了!
这个考中之后,短暂的,中举的文人们改叫贡生,一般在半个月之后,参加殿试,由皇帝亲自主考,殿试分三甲录取。第一甲赐进士及第,第二甲赐进士出身,第三甲赐同进士出身。第一甲录取三名,第一名俗称状元,第二名俗称榜眼,第三名俗称探花。
若是连中解元,会元和状元,就是所为的三元及第,大燕开国这么多年,统共也不过出了七个而已。
楚墨这个等级,自然是不够上京城,他身上有的,不过是个童生的功名,连秀才的起点都还没到呢!
不过,楚墨还不到二十岁,就算只是童生,在这个小县城里,也算是相当了不起的人才了!
“珍儿妹妹,你放心,这回,我肯定能考中,到时候,到时候,爷爷的孝也过了,我就……”楚墨有点不好意思了,不过,话未尽,意已传。
看着红珍瞬间羞红的脸,那句‘到时候,我就娶你过门’的未尽之语,她是领会的了!
不过,甜蜜的同时,红珍的心头也闪过一丝阴霾,按说,他们俩的岁数不小了,楚老爷子的孝半个月前也过了,楚家要真是心甜这门亲,理应早上门商量才对。
“墨儿哥,姜伯娘是不是遇上啥事了,今天看着她脸上可不咋好的样儿!”红珍拐弯没脚的打听,其实,姜氏何止脸儿不好,那完全就是个火药筒,当着新四婶的面儿,就对她横挑鼻子竖挑眼,连她娘上去打圆场,都被姜氏撅回来了!
“珍儿,你别生气,最近,我娘的嫁妆铺子,让一群小混混给砸了,我哥也不知道得罪了谁,让人给堵在学院茅厕里面,连月考没参加上,先生气的要罚大哥,是娘送了礼才算了的,所以……”楚墨讪讪的说,他们家最近也不是犯了哪路小人,事事不顺。
不说娘的铺子和大哥被堵事件,光是他,出门就已经踩了四回狗屎,并被一个疯婆子追着跑了三条街了!
红珍露出了一个‘原来如此’表情,心里到是因此而放心不少,只要姜氏不是针对她,被牵怒一点,她不是不能接受!到底是未来婆婆,给点小气,受着就受着了!
这边,小情侣误会解除,你侬我侬的腻味着,墙根底下,姐仨儿讨论开了!
“唉,你们说,这事是不是往生哥干的?”红花眉飞色舞的低声说。
“不可能,往生哥不是那样的人!”红朵不相信的反驳,往生哥那么温和腼腆的人,哪能干出这样的事儿来!
“切,拉倒吧,就往生哥那经历,也就你,还信他还是个温和的人!”红花二愣白果眼,往生哥要真像他表现的那样,是个挨打不还手的主儿,他还活到现在!
“不能吧?”红朵愣神,疑惑转问红叶!
“朵儿,看人不能光看表面,你得往深里琢磨才行!”红叶教导着说。
“那真看不出来!”因为姐,妹都这么说了,红朵不敢置信的摇了摇头,感叹着说。
红叶跟红花相视一笑,不在说话,其实,楚棺有些表里不一,她早就看出来了,人家也没想瞒着她们,日常相处里都表现出来了!
不过,这也不算什么,只要不算计到她们,楚棺是不是个腹黑,根本就没有影响,说句不讲情面的,利益决定一切,她给楚棺采买原材料的银钱,按他地面的熟悉度,那完全是有不少剩余的!
有利益和情份的结合,她完全不担心楚棺像对付楚家一样对付她们!
是的,楚家最近所遇到的倒霉事,红叶完全相信,这是楚棺挨打的报复,这段时间的相处,让红叶彻底了解了,楚棺,那可不是个挨打不还手的主儿!
这事究竟是不是楚棺干的呢,答案是,的确是!
楚家抢他财产,赶他出门这种事,就够让人生气的了,以楚棺的性子,没直接放火烧了楚家,算是给楚老爷子面子了,他们还敢上门来挑衅,一次不够,还在来一次,真是叔能忍婶也不能忍了!
姜氏的铺子,是他让人砸的,指使的就是他原来街面上认识的一群小伙伴,说起来,那铺子还是他亲奶留下来的呢,楚二伯为了名正言顺的不给他,才归到了姜氏的嫁妆里。
把楚文关茅厕里,这是他亲自干的,楚墨踩的狗屎,是他放的,疯婆子,是他找来安排在楚墨经常走在街上的!
至于揍了他好几回的姜虎子,姜豹子等人,被他找人窜当着跟几个真正的地皮无赖干了一架,目前正在养伤中,尤其是姜虎子,听说腿都让人打折了!
所以啊,事实证明,不要得罪楚棺,这小子太阴,为了能在正确的时候堵住楚文,他足足跟了人家三天啊,你们说,有这毅力,干点啥不好?
月亮升起,人群早就散了,刘有源也回屋洞房去了,楚家人自然也走光了!
虽然,刘才还是挺想把楚文,楚墨留在他那儿的,家里人跟他没有共同语言,又要科考了,他比较想跟两个同窗好好谈谈人生,谈谈理想,在谈谈诗词歌赋和人生哲学!
☆、第32章 大房的怨念
在夜深人静,有人睡着,有人运动的时候,大房屋子,孙氏一边把哄睡着的刘海抱到小床上,一边跟忙活了一天,累的跟三孙子是的刘有良说话。
“当家的,虽然你管着铺子,可到底是爹娘当家,咱家可没多少银子,哪经的起你这么往里搭啊!”孙氏抚着酸痛的胳膊,拿着出去还是一两,回来只剩三银的银角子,脑子嗡嗡的响!
“那你让我咋整,娘就给了三钱,刚够顾吹打弹拉的人,我不搭钱雇驴,雇桥子,还能让老四和老四媳妇骑着人回来啊?”刘有良摊在床上,表示他也很无奈啊!
“那也经不住你这么往里塔啊,年前,你又给了老三五钱银子吧,五凤你也给了她三钱吧!”孙氏脸咧咧着,她抡了一天的大勺,胳膊疼的不行!
“五凤是望门寡,可怜见的,爹和娘不待见她,我是她亲哥,我心疼她,老三也是,咱铺子里的活,最累的就是他们一家,我是掌柜的,不能一点不表示吧。”刘有良长嘘短叹。
五凤是他亲妹子,从小看着长大,他们差了十几岁,跟闺女真心没什么两样,有德呢,一家子干着最脏最累的活儿,他还是个残疾,还没儿子,以后都不知道怎么办?
他是长子,日后要是分家,布铺大头归他,他想拉巴弟弟一把,可现在爹当家,一万个眼珠子看不上老三,他能干的,也只是偷摸塞点银钱!
老婆有怨念,他虽然不太高兴,可是也理解,毕竟,都成家立业了,儿子,孙女都有了,还年年往里搭钱,人家不愿意,很正常。
“有良啊,我不是不让你帮弟弟妹妹,往常你年年塞钱,我说过啥啊!”孙氏说:“可是珍儿岁数也到了,不定啥时候,楚家就来人提亲了,咱不得给准备嫁妆啊,还有珠儿,也十二了,也该准备着了,咱还有海子,那是男娃,就咱家这样的,没有那够够的聘礼,谁能上门啊!”
孙氏不是恶毒的大嫂,嫁过来之前,她就有心理准备帮着照顾弟弟妹妹们,可是,照顾也得有期限吧,帮着成了家就够意思了,她连孙女都满地跑了,难道还能她管一辈子吗?
“唉,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是我这当哥的,看着弟弟妹妹们过成那样,我这心里……!”刘有良双手把着头,一边是孩子,一边是弟妹,他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爹啊,你可把我坑死了,刘有良仰天长叹,你但凡公正点,我也不至于难成这样!
“你是哥,老二就不是吗?你看看人家,儿子家里帮着养,女儿岳家帮着养,自己个儿把着铺子里最有油水的活儿,他是一甩六二五!活的油光水滑的,那也是当哥的!”孙氏想想今天刘有德干干净净的坐那嗑瓜子,自己男人却累的满头臭汗的样儿,心里头就恨得慌!
而且,她的两个儿子,明明都老实肯干,可在刘老爷子眼里,捆一块儿都比不上刘才一根寒毛,她自己呢,明明是大嫂,却啥啥都比不上后进门的周氏,生生的被压了二十多年,连闺女们,都经常被红玉使唤,这种生活,怎么能不让孙氏对二房充满了怨念啊!
“老二,他良心不行啊!”刘有良咂巴咂吧嘴,很不情愿的承认了这一点。
他跟老二岁数差得不多,犹记得小时候,他满地四处乱窜的时候,老二才刚会走,老二长的俊啊,嘴还甜,会哄人,那时候的外号就叫小粉白,不像他,四处乱跑黑的跟煤炭是的。
记得那时候,他老喜欢这个弟弟了,见天的走哪带哪,结果,一次没顺他的心思,那让老二把他坑的,爹差点没打死他!
虽然这是很小的时候发生的事,可是,他记忆犹新,他爹太狠了,打的他太疼了!
“老二良心不好,可人家过的好,你看二郎,青山学院,日后指不定有啥大造化呢!”孙氏语气带着不屑和羡慕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情绪:“还有周氏和红玉,那吃的膀大腰圆的,你在瞧瞧老三家那几个,像是一个家里出来的吗?”
“那一家子,都不是啥好人,可人家,过的是真滋润,咱是没啥坏心眼子,却没法跟人家比!”孙氏总结!
“老二全家是有点不讲究,可是你也不能说他们是坏人吧!”刘有良心里对二弟很不满,可还是不愿意听老婆说他弟弟的坏话。
孙氏一翻白眼,刚想反驳,却被刘海的哭声打断了!
顾不上跟刘有良吵架了,孙氏急忙上去哄刘海,刘老爷子最讨厌孩子半夜哭闹了,他怕影响到刘才休息,读不好书,就算还怀抱着的红芽,每天晚上,孟氏都尽量哄着,生怕她哭起来,惹得刘老爷子大骂!
手忙脚乱的哄好的孩子,孙氏才倒出工夫问他:“你半夜哭啥啊,做恶梦了?”
这个时候的有个说法,小孩子半夜哭容易让人把魂招去,所以,尽管刘海不在哭了,孙氏还是要问问!如果真是做恶梦的话,她还要给叫叫!
七岁的刘海吸着鼻子,眼泪汪汪的说:“大钱儿,压坑给的大钱没了!”
孙氏惊奇万分:“你那大钱娘没动啊,不是说好了全是你的吗?”随后,又笑着说:“是不是做梦梦着了,没事,娘不要,你自己留着买糖吃!”
刘有良也在旁边笑了,他们都以为是小孩子做梦大钱被拿走了,所以才哭的,可没想到,满不是那么回事!
“不是,大钱被红玉姐抢走了,我刚拿到手儿!”刘海抽泣着,小脸通红:“她还不让我告诉你们,说告诉你们就揍我!”
刘海虽然是刘家最小的男娃,可刘老爷子却不怎么重视他,他的全副身心,都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