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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多前,蒙芊卉创建了这个只属于两人的网上空间,而何访很流俗的化用当年某位著名诗人用来纪念自己情人的纪念册的名字,“擅自”给这个空间加上了一个名字——《拥卉小扎》。
在蒙芊卉离开身边的这段日子里,这样的一段段近乎日记般的网上长篇留言,就成了何访在工作余暇时最重要的一件事了,虽然一直都不知道蒙芊卉是不是曾经在某个地方,也打开过这本小扎,又是不是浏览过这些平常但处处透出爱意的文字,但何访还是执着的把每天的记录当成了必不可少的内容,乐此不疲,这其中,一些是期待,更多是的一份安慰。
一支烟在手上燃气,不知道从那天起,这个戒除了许久的习惯又重新回到了身上,淡淡的烟雾,缭绕在有些空旷的房间中,和一般人家不同,这间书房,才是整套房子中面积最大的一间,这也是来自与蒙芊卉的执意,因为她想要给何访提供一个最宽敞也是最舒服的思考和工作的空间,因为她了解何访的很多重要决定,都是在自己的私人空间中酝酿完成的,而环目四周,房间中的不知陈设处处体现出了蒙芊卉的精巧心思。
只是,现在这原本的书房的一角,毫不搭调的放上了一张完全打开的两用沙发,上面铺放着没有叠起的被褥和褶皱缠身的枕头,何访己经把这里也当成了临时的睡房。
他不想一个人走进那间两人一同用心装饰的卧室中,回到那张曾经写满了蜜意浓情的大床上,一个人去体验孤独的冰冷。或许只有在这个一直属于自己的私人空间中,他才能找回一点点难言的自在。
一想到这里,何访心中不由得一个激灵。
“自在吗?”
这感觉到底是什么?何访的脑中有些混乱,这些天白天里,因为新节目的忙碌和公司里越来越繁杂的事务,调动了所有的思维空间,让头脑几乎得不到什么空闲的时刻,但每每回到家中,写完例行的心情小记,空暇出来的心思中,就常常会冒出一些以往不曾注意过的念头。
这些念头似乎都是从那一夜与唐凝在办公室的深夜对话之后才渐渐浮出,但何访却明白,那不过是因为之前自己一直有意的压制着这些看似危险的萌芽,而内心的极深处,这些念头却早早就停在了那里,这一次的风波,不过是让它们有了生长和表现的空间。
何访的脑子不由的回想到那天夜里,唐凝在临走前所说的一番话,如果说这些看起来有点危险的念头如今己经占据了心底的一个角落,那么那一番话,正是开启这一道激流的闸门
“哥?”
转身即将迈出门口的一刻,唐凝突然转过头来。
“嗯?”
“如果还有这样的情况,你会怎么选择?”
唐凝似乎随口的问了一句。
经过了一番对话,神情己经稍显轻松的何访没有什么准备,闻言猛然一愣,刚刚恢复了些许灵活的两眼又重新陷入一片迷茫和沌浊之中,脑海中瞬间又把这几天的遭遇闪电般的重新梳理了一遍,而得到的答案,却让他自己也吓了一跳。
“选择?”
何访无意识的重复着。
“嗯,”唐凝很肯定的给了确认的回应,稍稍犹豫了一下又加上了一句,只不过这一句的口吻显然要比刚才郑重得多,“我想听你的心里话。”
何访的眼睛陡然睁大了一线,口唇也下意识的跟着动了动,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虽然答案就在口边,虽然对于眼前的人,他没有想过要隐瞒什么,但自己脑中在第一时间得出的答案,却让他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
沉默了良久,战斗了良久,等待了良久,忐忑了良久……
“我想,我,我还是会……”
何访终于艰难的开了口,但没有迟迟没有把话说完整。
“我明白了。唉,”唐凝身形微微一顿,这一次却没有再回头,只是留下了一声轻轻的叹息,还有一句听不出任何情绪表达的话。
“果然,就是这样……”
“果然,是这样的吗?唐凝,你现在在那边还顺利吗?”
何访站起身,走到窗边,刷的一声拉开了窗帘,午夜的窗外,己经是一片宁静,大多数人早己安睡,就连陪伴着的街灯都仿佛变得昏沉慵懒。何访的目光却似乎穿越了眼前的夜色,飞得很远、很远……
唐凝从来就是一个凡事都需要仔细想明白,把所有相关要素全部测算好,最后再去进行的人,但只要她一旦决定了去做,就会比任何人都更加的雷厉风行。
几天前何访收到目前还是身在外地的谷致华发来的邮件,在邮件中,谷致华提出了一个大胆而很有创意的建议,而最近一直被新节目外景地设置问题而困扰的何访马上意识到了这个想法的可行性和将来可能带来的轰动收视效果,立即找来了唐凝,而唐凝再仔细看过那封邮件之后,所表示的意见就是没有意见。
“我想我明天就过去一趟,实地考察当地的环境,如果真的一切像谷致华说的一样,我想我们以后的一两年时间,都不必再讨论什么外景地的问题了。而且,我也应该去看看了。”
唐凝最后的话中语带双关,对面而立的何访深知其意,却只能无言苦笑。
说到办到,第二天,唐凝的身影就消失在了楚河公司之中。
太湖(这里就姑且把时光平移到没有红藻的某个时间吧),古称震泽,又名“笠泽”,位于江苏浙两省的交界处,长江三角洲的南部,湖区号称有48岛、72峰,湖光山色,相映生辉,其有不带雕琢的自然美,有“太湖天下秀”之称。周边无锡山水、苏州园林、吴县洞庭东山和西山、宜兴洞天世界都是太湖地区的著名旅游胜地。太湖以优美的湖光山色和灿烂的人文景观,闻名中外,是我国著名的风景名胜区,每年皆吸引着大量中外游人来此观光游览。
此时一艘仿古机帆船正航行太湖湖面之上,虽离岸不算很远,但眼前的湖面依然是烟波浩淼,景致平阔,让不是久居于此的人心中顿生一股天高湖广的豪情滋味。只不过,这船中的人虽然看的是和游人相同的景色,心里所想,却是完全不同的另一番心思。
“算上今天,我们己经差不多把这里走遍了,谷姐觉得如何?”
几天的接触下来,唐凝的称呼也从一开始的敬而远之的官方称呼“谷小姐”,渐渐变成了现在己经显出些许亲近的“谷姐”,毕竟几乎肯定会是将来的同事,再加上两人之间本身又没有什么直接的恩怨,甚至在过去不见面的交手中,唐凝对于这个一手操控起星空世纪如此一个大盘子,独立对抗内忧外敌的女强者有着一丝的佩服,相处的时间一长,这一切也就似乎变得顺理成章。
只是,除了工作上的事情,唐凝至今为止也没有把自己前来的另一重目的说出来,而自从见到转成而来的唐凝就早己经心知肚明的谷致华,也同样的是没有主动问询,或许两人都不自觉的想把揭开底牌放到最后的一刻。也正因为如此,在工作中,两人反而是结成了一种颇为奇妙的默契。
“呵呵,唐小姐都说了,你们二位这几天几乎把这边都走了一个遍,”没等谷致华搭腔,一个戴眼镜身材高瘦的男人,抢着回答道,“从我们的制作基地,到三座仿古城,再到今天用了大半天来看这太湖水中的环境还有我们这式样和做工都是国内第一流的汉、唐、宋三朝的仿古帆船,除了我们基地之外,国内那里还找得到水路齐全、跨朝越代的仿古环境?”
这个男人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拍打着船身内的木质舱板,话里也透着一股子舍我其谁的骄傲架势。
“封经理,”谷致华冲着那男人嫣然一笑,唤声中也若有若无的带着一丝甜腻,直让眼前的男人好一阵失神,不过接下来谷致华口中的话,却让刚才的自信满满顿失所在,“其实,我来到这里之前,己经到浙江走了一趟。”
“浙江?”
这个姓封的经理,正是这座号称全国数一数二的影视拍摄基地中负责拍摄业务联络的经理,他自然清楚,或许10几年前,这里真的就像是自己所言,绝无仅有,国内一流,但是自从邻省也建起了一座类似的仿古影视城,也同样的依山傍水、条件优越之后,这些都变的没有那么值得夸耀了,而且因为开设在前,有不少硬件设施也要比后来的同行老化了不少。谷致华既然己经去过了那边,自然自己刚才,连同这几天的陪同中一直吹嘘的那些得天独厚的优势,也就剩不下多少了。封经理那颗因为谷致华两人非同一般认真观察而变得笃定的心,此刻也开始忐忑起来。
说到底,这业务早就开始一天比一天难做了,像谷致华这样,一来到这里,就表示出了每年至少一到两次,每次至少20到25天,每天至少50人以上,拍摄的同时连吃带住的客户,可不是说有就有的。
封经理的的脸上如同走马灯一般,颜色换了再换,半晌终于挤出了一句话。
“谷小姐,唐总,所有的事情都好商量,好商量。”
天清月朗,一道柔和的白色月光从窗外斜洒进来,
“终于可以静下心来吃顿饭了。”
谷致华长长的出了一口,虽然看不见自己的样子,但只看对面唐凝那张年轻的脸上掩饰不住的倦容,她就能估出自己现在的模样,肯定也好不到哪里去,只是有人就算再憔悴,那也是一种美得让人心动、让人生怜的憔悴,这不,嗥的一声,又一个男人因为不断回头注视着这大堂中往日罕见的两位气质和容貌兼备的超级美女而撞到了前方的桌角上,自从两人走进这里,这己经是第四回了。
不知道是真的因为不喜欢浪费,还是想更近距离的体验当地人情,又或者因为这几天的奔波辛苦而想要通过特别的方式来找些轻松,又或者想近距离体验异地的人情风貌,谷、唐两人并没有选择坐进静雅的包间,而是坐在了这间当地最出名的酒楼的大厅中间。
每每发生类似的事情,两人也会开心的笑出声,美女的威力果然是无穷大的,尽管被人笑话是一件有些丢脸的事情,但一看到取笑自己的方向竟然是两朵艳丽无比的鲜花时,这些男人也就往往只是憨傻的干笑着,隐约中甚至还有一丝得意。
“谷姐。”
唐凝轻声唤道,同时抬手举起了面前本地特产的精陶小杯,脸上绽出一道含义多多的笑容。
“嗯?哦。”
谷致华看着面前这个美丽丝毫不逊于自己,却更多了点年轻的女孩子做出这样的一个举动,本觉得有些突然,但看到那一对漆黑双眸中亮起的一道光芒还有那不寻常的笑容,她似乎明白了什么,于是也微笑着举起了自己面前还在升腾着清香的茶杯。
“谷姐,我们虽然己经相处了三天了,不过彼此间似乎一直没有做一个很正式的介绍,现在就让小妹我来补上吧。”
唐凝的话,让两人同时回想到当初初次见面时的情景,总说女人有一种天赋的直觉,这一点在当时的两人身上又一次被印证了出来。
“你是唐凝?”
“你好,谷小姐。”
两人在彼此间第一次照眼之间,就确定了对方的身份,不但是因为她们两人都是形容出众,跳脱人群,更因为一种难以明言的特别气质,在相互靠近的第一时间,让彼此人除了对方。
不过,就像唐凝所说的一样,似乎从那一刻起,在接下来的今天中,两人竟然再也没有做过更多更深的相互介绍,而两人的称呼却渐渐变得熟络,一切都像是很自然,但自然中又始终有着一道并不自然的隐形障碍,知道此刻。
这是一个开始,不管开始之后是好是坏,但它就是一个开始,一个不可或缺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