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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先点钱?!”何访听到这两个字,差点没跳起来,不过他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不管杨威的真实用意到底是什么,既然已经耗费这么多的功夫把钱拿到了现场,无疑承认了对方的要求,而现在点钱也可以算是那个要求的一个组成部分,身子都掉井里了,耳朵要想挂住好像有点难?算了,自己还是先过去看看,再作决定吧。
“这样,我先过去看看再说,你去通知一下楚总。”
嘱咐完男职员,何访顺着声音来到了杨威的休息室前,或许是杨威要现场点钱这个要求实在算不上多见,此刻在这里围聚了不少看热闹的人。
“何哥!”正在和杨威交谈着什么的石淑媛看到何访到来,赶紧打了声招呼,然后向杨威打了个招呼,主动退到了何访的身后。
“你好,杨老师!我是这次晚会的执行人,我叫何访。”何访一边送出一个安慰的目光给石淑媛,一边向着杨威迎了上去,这次连杨威自己都出马了,看来局面很难扭转,自己更多要考虑的是如何把影响降到最低。
“你好!”杨威看到石淑媛和其他演员的态度(前两天陆续到来的演员大都由何访出面接待,自然对他比较客气),马上意识到这个年轻人的地位不同寻常,回答的口吻也变得稍微客气了一些,毕竟再这么多人面前和这些掌握着媒体武器的家伙闹得太僵,对他自己也没有什么太多的好处。
何访向四周看了看,聚集在休息室门口的人数已经超过三十人的样子,而且还不断有结束了表演的演员涌过来。
“杨老师,还有三个节目才到您,您看我们是不是先进您的休息室,这里太乱了,也太嘈杂了些。您看呢?”
何访故意把巡视的动作做得比较夸张,立即吸引了杨威的目光,久经沙场、经验丰富的杨威立即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这样也好,请进,何导。”杨威选用了比较尊重的称呼。
何访让其他公司的同事都等在外边,独自跟随杨威走进了他的专用休息室。
昨日楚河 60、晚会风波九:手上面胳膊下面,那叫腕!(下)
转入到了休息室中,没有了外人的干扰,整个气氛也变得不一样起来。
刚才还好颜以对的杨威似乎又变得有些嚣张了,他看都没有看何访一眼,就一甩手,用嘴一驽,示意身边的那两个明显属于助理身份的家伙,一起把装满了现金的袋子拿到一边去,口中还念念有词:“数好了啊,别少了,算清楚,一定是税后的,还有,看清楚到底有没有税票,现在的人,都不懂诚信的重要了,你一不注意就能被人骗了。是不是何导?”
周边没有别人,只剩下亲自来查看情况的何访,杨巨腕儿似乎是充满了感慨的一掌就这么打在了何小兄弟的肩上。何访一时不察没躲开,也就让他得了逞,不过何访的心里却窝了一肚子火。杨威的话中带着骨头,摆明了是想给何访来个下马威,毕竟何访的年龄毕竟让人们不大信服,不过何访并不想用语言来证明什么,他只是轻轻一笑了之。
悉悉索索一阵声音从背后传来,何访转过头去,看见那两个五大三粗的男人还真的就那么原地找了个空,把袋子里的钱一下子倒在了休息室里的一个桌子上,一沓沓的开始数了起来,另外一个身份不明的女人则把点过的一叠叠钞票收到一个可能是自己带来的手提箱中。而面前的张威好整以暇的杵在原地,丝毫没有要候场的准备,看来,不等到这几十万的人民币被一一点清,他是绝对不会迈出这间休息室的大门了。
还tnnd大碗儿?我看是个捧着个超级大碗来讨钱的才对!什么东西?
何访在心中暗骂,不过也有些无奈,形势比人强,起码在晚会这个圈子还是这样的。说起来还是因为中国实在是太大了,从东到西,从南到北,动辄几千里地几千里地的,但凡一个挂上了明星称号的人,就算大家一辈子就只轮上看见你一回,也能让你一程走上N多年,从新鲜出炉的小生青衣时代,赢得城市之中站在潮流最前沿的年轻一代的欢心,一路杀将过去,直到老生老旦尚自不服输的垂暮岁月,还可以赚取穷山恶水之间的纯朴农民的善良掌声,真可谓是赚你千遍也不厌倦,骗你的感情如冬天。
虽然自己算是勉强给这件事找到了个可以接受的理由,但亲眼所见之下,何访还是找到了一个骂人的理由。不过也仅仅是无声的唾弃而已,毕竟嚣张早就成了某些人的代名词,何访就算看不顺眼,也已经多少有些见怪不怪了。
照说以何访以前的性子,今天这个还算不上最大牌的杨威摆出来的排场早已经超过了他的容忍程度,之所以到现在为止还只是把骂声藏在心里,不过是因为自己今天所扮演的角色所致。
“不做!”
这两个事前就被楚志辉特意强调过,但自己始终没有弄明白的字眼,指的就是眼前这样的情况么?
何访不得而知,但他还是选择了用面上并不自然的微笑,配合着杨威的拙劣表现。如果目光能够伤人,不用自己动手,屋外那好几十位演员、工作人员的鄙视和厌恶的目光早就让眼前这个恶心男人死无葬身之地。可更屋外远处的舞台上,当蒙芊卉报出将要出场的明星中那杨威两个字的时候,那一阵阵如潮如浪的欢呼和尖叫声,无疑又告诉何访,他必须无视眼前这个人之前的所作所为,又或者这正是符合“不做”的真谛?
当然所谓的“不做”绝非是指什么都不做,相反的,你还要立即找出更合适的做法,来应对和化解眼前的局面,而当务之急就是让杨威尽快地准备候场,这倒不是为了台下那帮不花钱买票的观众,而是为了自己所负的职责,何访可不想有什么问题是出在自己的身上。
“杨老师,你看现在这次演出的劳务已经全款都放在这里了,你可以不相信我,不相信山阳,但你总应该相信楚老师的为人吧。”
何访虽然在称呼上还是比较客气,但是在语气上也和对方一样发生了转变,话中无疑点明了今天这场演出背后隐藏的利害关系。这种转变也是在意念急转之中作出的决定,休息室内隔绝了旁人的耳目,有些话就不妨说的更明白一些,何访现在的身份不仅仅是代表着自己,还代表着整个万千星辉,这中间当然包括了楚志辉和严飞舟二人,何访没有白痴到做什么事情都只依靠自己的力量来完成,这一段时间的言传身授早让他明白了不会借力的人,永远只配在岸边趟水。
“嗯,”杨威似乎是仔细思考了一下何访的话,而后如有所悟的点点头,语气又变得和刚才在门外的时候一般平和,“也是,反正拿到的也跑不了,让他们几个先慢慢点着,我也正好利用这个时间准备一下,何导要是不麻烦的话,能不能帮我通知一下范老师,说我马上就过去候场,呵呵,我和范老师也一起合作过几十台演出了,我可不想他老人家误会我架子太大。”
杨威的思考模样看在有心人的眼中不过是装装样子,何访也不点破,却也没有被杨威的话说动半步,而是温温的冲着杨威露出一个看似永恒的微笑,坚定的心思毫不掩饰的卸载了上面。
杨威见状,眼珠滴溜溜的转过几圈,脸上也同样露出一个微笑,左手一排后脑,作出恍然状:“咳!你看我这记性,被刚才的事情这么一闹腾,就忘了我已经化好妆了,真是的,何导你等一下,我去换上服装,然后我们一起过去。”
两分钟后,后台已经恢复了原来的模样,上场、下场、候场的人们还是各自忙忙碌碌着。
看着杨威仍旧是一幅拽拽的样子,在两个保镖的拱卫下想后台走去,何访总算是松下一口气,不过头脑却没有跟着放松下来,因为刚才积下的疑问还没有找出答案。按说既然钱已经付了,而且活生生就在眼前,杨威的目的也已经达到了,那他现在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图一时之快么,耍威风么,又或者是别有目的,专门做给谁看?
何访接连摇头,不对,图一时之快或是耍威风,往往是哪些窜红的速度超过了正常心理承受能力的人,在还没有搞清楚娱乐圈这潭水到底有多深的时候才会出现的幼稚举动,而成名已久的杨威显然不在此列,那么,是别有目的做给人看的么,想来想去这倒是极有可能,不过到底是给谁看的,真正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给自己?何访马上否定了这个答案,自己在这场晚会之前只是默默无闻的一个小卒,就算这场晚会成功举行完,恐怕自己的身份还不回又什么太大的变化,杨威没有必要为一个根本不认识的无名之辈费这等心思,那么是在场的其他人么?何访快速的回想这当是的情景,虽然现场还真的是那么几个二三线的明星也凑过来看热闹,但一来站的距离都比较远,显然是摆出了不想趟浑水的样子,二来何访想来想去也没从已知的资料中找出他们和杨威之间有什么特别的关系,看来对象应该也不时他们,至于那些舞蹈演员和工作人员、厂工们,恐怕最多只能是真实而热情的纯观众身份,做给他们看?那倒是奇谈了!这些在杨威这样的大腕儿眼中没有任何地位的底层演艺工作者,和幕外芸芸众生是不会有太大的区别的。现在的这一幕,最多是等他们回去之后,成为彼此间或是与他人之间口耳相传的最真实、最生动、最有趣也是最暴料的谈资,成为他们在别人面前夸夸其谈的最佳资本。
等等!谈资?暴料?
哈!没错了!
何访终于想明白了其中的关节,不禁又是抬眼看了看台口的方向,杨威的身影已经消失了,只有那两个彪形大汉还那么似模似样的站在离台口尚有三四米的地方——那是被谁的面子都不会轻易给的范老师毫不留情给轰回去的,而舞台外,那些没有什么机会见识到只在电视里出现过的大名星的观众们,用比刚才更狂热的尖叫、口哨声来配合着杨威那首六、七年前红遍了整个中国的成名曲。
六、七年!最迟钝的风水也知道该轮流转了,可杨威能拿的出手的代表作,还是没有一首超的过这个《风中的新娘》。何访想起了当初收集每一个演员的资料时,也看到有关杨威的一些背景介绍(奇*书*网…整*理*提*供),说起来,他本来还算是个努力的人,只是似乎运气从这首《风中的新娘》之后,就离他越来越远了,他后来也陆续发行过三五张专辑合集,但无论销量还是影响力都远不如前,或许真的他的成名作实在是影响太大了,大到上至省部级的官员都曾经引用过他歌中的词句,下到贩夫走卒三更起夜的时候也会哼上两句,所以直到今天,无论他走到哪里,都会出现一个奇妙的现场,一边人们在欢叫着迎接他的出场,一边有只要求他唱那首成名作,至于其他的歌曲,不管他花费了多少心思,也没有收到什么效果。
这是一个歌手的幸福,还是悲哀,何访原本无从知晓,但联想到杨威竟然可以用出这等手段来炒作自己,看来情况不会是怎么美妙。
唉!炒作,这个不知道什么时候降临到每一个出头露面的演艺界人士身上的名词,早已经从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本的境地,跃升到了现在可以不言,却不能不为的必备手段,其间抛却的半来就是那可有可无的自重,何访知道了杨威现场发飚的真相内幕,或者还有那么一点点的悲哀无奈,又能说些什么呢?可转念一想正在休息室中继续着的数钱大业,无论如何他是提不起那体谅的心来。
“星星一旦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