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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顿,仿若怕第一次跟她提及此事的佟雅萱心生误会和不满,长公主又忙不迭地补充解释道:“萱儿,娘并不是不相信你,只是,你该知道,那白冬瑶的身份不比寻常之人。”
说到这儿时,长公主眉头也微蹙:“单就她曾是英雄遗孤,又是你二叔的养女这一点,若证据不确凿就动了她的话,不仅外人会以为我们仗势欺人,连自己的亲人都不放过,甚至就连你那皇帝舅舅也会心生不满。”
若换了往常,长公主定当不会这般详尽地和佟雅萱解释此件事情若处理不当,会给长公主府带来的极为严重的后果。不过,也许是佟雅萱刚才那番不着痕迹地告状的话语,和佟雅萱那俏皮地索取五千两银票的模样,令长公主心里为之一动,才下意识地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事实上,在说出这番话后,长公主那双看向佟雅萱的眼眸里蕴含着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期盼和希翼。
佟雅萱暗叹了口气,为长公主这片醇醇爱女之心,也为前身的无辜枉死,更为白冬瑶那伪装得非常成功的“善良”模样!
她重重地点头,同样一脸严肃地回答道:“娘,我明白。”
长公主那颗不知何时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砰”的一声落回了原地,严肃的面容上面也现出一缕淡不可察的满意和欣慰的神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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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不小心又码多了,晕乎乎滴,偶要努力存稿,握拳,遁~~
第16章 当面对质
就在此时,带着一个贴身丫环的白冬瑶抵达静雅院。
在迈进院门的时候,她的脚步顿了顿,脸上也流露出一抹不忍,只因那弥漫了整个院子的浓重血腥气,和那些发自肺腑,任何一个有点良心的人听了后都会心生愧疚不安的哀求痛呼声。
在她看见趴伏在长凳上,浑身鲜血淋漓,已彻底晕迷过去,无法辩认出模样的丫环时,脚步下意识地顿了顿,心里也莫名地生出一股不安来。
很快,她就收敛起心神,带着一脸的不忍行到长公主和佟候爷面前,行礼道:“瑶儿见过叔叔,婶婶。”
正当她准备起身,再和佟雅萱打一声招呼时,却发现自己久久都没有等到长公主唤起的声音,只能继续维持着行礼的姿态,但那眼眸却微抬,杏眼汪汪,仿若受了委屈般地望了眼佟候爷,嘴里也再次说道:“瑶儿见过叔叔,婶婶。”
可惜,佟候爷只是极为冷淡地瞥了她一眼,就迅速收回了目光,眼底的那抹清晰可见的嫌恶,以及第一次在她的面前摆起端庄肃穆姿态的长公主,都令白冬瑶心里的那股不安的情绪也一转而变得浓郁了几分。
万般无奈之下,白冬瑶只能求助于佟雅萱,她抿了抿唇,让自己的神情更加地委屈和不解,并且特意放缓了音调,软软地唤道:“二妹?”
佟雅萱尚且未回话,就只见长公主的右手重重地拍在桌上,那力道之大,只将桌上的茶杯也震得晃了晃,一瞬间,茶水四溅。
“啪!”
佟候爷忙不迭地抓回长公主的手,看着那略微带红的手心,轻柔地抚了抚,又放到嘴旁轻吹气,一脸疼惜爱怜地说道:“如慧,再怎么生气,也不能拿自己身子出气啊!”
“放手!”长公主柳眉倒竖,瞪着被佟候爷特意端起来的那杯有毒的茶水,道:“小心点,别将茶杯打了!”
“我知。”佟候爷应了声,小心翼翼地将手里的茶杯重新放回去,再次提醒道:“罪魁祸首已来了,你想怎么打罚都可以,可千万别再拿自己身子出气了,啊?”
话外之意只令白冬瑶脸上的血色尽褪,脚步一个踉跄,再也顾不上维持行礼的柔弱中蕴含着淡淡委屈的姿态,也立刻打消了将长公主刻意在行礼这个简单的礼仪上为难她的消息传到府外的念头,一脸惊讶和不可置信地看着佟候爷:“叔叔,你在说什么罪魁祸首?”
“装模作样!”长公主右手一伸,准备再次拍向桌面的时候,却被早有准备的佟候爷阻止了。
她瞪了佟候爷一眼,深吸了口气,怒视白冬瑶,喝斥道:“白冬瑶,当年我看你是一个懂事孝顺的,怜惜你命运多劫,才想着你和萱儿的年岁相近,遂将你接到长公主府里来和萱儿作个伴。可未想到你不思回报我的这片厚爱也就罢了,竟然还狼子野心地指使丫环给萱儿下毒!”
“我大梁律法规定,若有人暗害皇室中人,依照所犯事情的大小论罪。如今,念在你生父战死边疆,养父母均已去世,又在长公主府里待了三年的情份上,我这个做婶婶的也不能单听了下人的话,就一径地认定你的罪。毕竟这三年你的言行举止我也瞧在眼里,确实不太像是会做出此等恶毒之事的人。”
沉吟了会,长公主又道:“这样吧,我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只要你老老实实的交待出究竟是谁指使你做出此等事情,那么,我会在将这件事情秉报给陛下的时候提及你的功劳,让他对你从轻处罚。”
“不是的……我没有……”白冬瑶怎么也未料到,短短一天时间里,事情就会有了这般大的变化!此刻,她无比后悔自己派人到齐王府里找齐王索取那区红色的贡缎的举动,若非如此,此时齐王早已到长公主府退了婚,她那些准备好的人脉就能用上,然后就能让迎蓉、听枫和盼兰这三个在静雅院侍候的大丫环行那第二计,不愁不能在短短时间里污了佟雅萱的清誉,并且让佟雅萱无力反抗,也打长公主和佟候爷一个措手不及!
“扑通!”
白冬瑶重重地跌跪在青花砖地面上,那力道之大,只令静坐旁观的佟雅萱都不由得咋舌,却也对白冬瑶的心狠程度有了一个新的认识。
“咚咚咚……”
白冬瑶连磕了三个响头后,才抬起已泛青的额头,泪眼汪汪地看着长公主、佟候爷和佟雅萱三人,泣声道:“叔叔,婶婶,三年前,若非你们将我接到长公主府里,如今我会是什么样的境况,还真不好说。”
长公主挑了挑眉,冷哼一声,道:“怎么,你这是觉得国公府会虐待了你这位老二家的养女,战死边疆的英雄遗孤?”
“不……不……婶婶,我不是这个意思!”白冬瑶连连摇头,眼底也流露出一抹惊惶,怯生生地抬眸看了眼长公主,然后再垂眸,肩膀耷拉着,整个人都散发出一股浓郁的悲凉气息:“当年我被养父接进国公府,见到你的那天,你在听了我的遭遇后,一脸怜惜地将我搂在怀里,温言软语地劝导着我,告诉我往后府里的人均是我的亲人……”
长公主挑了挑眉,正准备出声打断白冬瑶这番莫名其妙的话语时,却被佟雅萱拽住了袖口,不由得不悦地瞪了佟雅萱一眼,却最终还是碍于佟雅萱那无言的请求而压下到喉的质询话语,默不作声地倾听起来。
因为长公主和佟雅萱两人坐得很近,故正一心酝酿哀伤悲痛情绪的白冬瑶并未察觉到两人之间的小动作。唯有佟候爷漫不经心地斜睨了佟雅萱一眼,眼眸里的了悟之色,只令佟雅萱不由得回了一个谄媚的笑容。
白冬瑶眨了眨眼睛,泪水浸湿了长长的睫毛,但她却并未取出绣帕拭去泪水,而是任由它们在脸上滑落,很快就浸湿了衣襟。
“婶婶,也许你并不知道,其实在我得知父亲战死边疆,母亲也卷了家里的财物远嫁他乡后,我只觉得自己犹如坠落到万丈深渊里,从骨子里透出丝丝的寒意。就在我以为我会犹如路边的野草般被丢弃,被践踏的时候,佟将军犹如天神下凡般找到了我,并将我带回了国公府,认做了养女。从此我又有了一个温暖的家,并且有着许多年龄相近的姐妹,还有调皮可爱的弟弟……”
“只是,这个世间的好人总是不长命,父亲和母亲因为一场急病去世,尚且未来得及看我长大就撒手人寰,我尚且未脱了孝就再次成了孤儿。就在我内心满是迷茫不安的时候,婶婶你带着犹如菩萨降世的温暖,将我接进了长公主府。”
……
第17章 演戏看戏
“盛京众人皆传二妹性子嚣张跋扈、骄纵妄为,不瞒婶婶你,最初我也曾害怕胆怯过,每次和二妹说话都要小心翼翼的,就怕一不小心就得罪了二妹,令二妹一状告到婶婶你这儿,让婶婶你左右为难。可,随着时间的逝去,我却认识到外人的言论有多么地不可信!二妹心地纯善,虽偶尔有点小娇气,但也并不是外人传言的那般蛮不讲理,只要跟二妹摆事实讲道理,二妹就会理解……”
佟雅萱淡淡地瞥了眼白冬瑶,仿若根本就未听出白冬瑶的话外之意似的。
“哦?”长公主嘴角微勾,恰到好处地打断了白冬瑶的话语,冷声道:“原来你是这般看待萱儿的?”
白冬瑶有瞬间有呆愣,只因她敏锐地察觉到了长公主这句看似平淡的话语里隐藏的淡淡杀机!
这是怎么回事?
往日里她说出这番话时,不论长公主从下人那儿得了任何对她不利的消息都会“高高抬起,轻轻落下”,可,眼下……
白冬瑶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被衣袖遮挡住的手紧握成拳,长长的指甲深深地陷入手心,借此痛意来提醒自己绝不可流露出任何不该流露出来的情绪,以免坏了大事!
“婶婶,你是皇室最尊贵的长公主,在这三年里,定当已知晓我的性子,又岂会不知晓我确实已将二妹当成了自己的亲妹妹来疼爱,绝没有其它的异思。”顿了顿,白冬瑶又举起右手,并拢三指,道:“若婶婶你不相信,我可以对天发誓!”
“呵!”长公主冷笑一声,端起放在桌上的茶水抿了口,道:“白冬瑶,你确实挺擅辩的。但,我想你大概搞错了一件事,今日我之所以派人唤你来,只想问你为何要指使丫环给萱儿下药!”
“婶婶,我真没有……你要相信我,这三年,你们将我当成了自己的亲生女儿来疼爱,我又岂会生出这般的狼子野心,对二妹下此毒手。定当是一些不满我和二妹姐妹情深的小人在中间挑拨作乱,你们万万不能相信啊……”
跟在吴嬷嬷身后,朝静雅院方向行来的太医脚步顿了顿,看向那跪在地上的白冬瑶的眼眸里也流露出一抹惊讶和诧异来。
虽低垂着头,却以眼角余光留意着院内情景的佟雅萱,并未错过太医脸上的情绪,遂嘴角微勾,眼底迅速地掠过一抹讥讽和鄙夷。
长公主只有佟雅萱这么一个女儿,再加上白冬瑶是已去世的二房养女,故长公主在将白冬瑶接到府里后,就特意吩咐府里的下人同样要将白冬瑶当成主子,一应用物比照佟雅萱。
最初一段时间,白冬瑶也许确实生活得战战兢兢,但待到她摸清了佟雅萱的性子后,就开始了一系列的计划。以至于目前,表面看来,这长公主府里地位比较尊贵的贵女依然只有佟雅萱一人,但实则在下人,以及盛京其它府里的贵女眼里,白冬瑶虽暂住长公主府,但论身份地位却已不输佟雅萱,甚至还有很多地方已隐隐地超过了佟雅萱!
只可惜,原身并未察觉到这一点。而前世她穿越过来后,因为记忆的缺失,再加上长达半年的卧床养病时间,故也未注意到这一点,以至于让偌大的一个长公主府成为了白冬瑶这个鸠占鹊巢者的跳板!
不过,如今她重生而来,一切却是不一样了……
瞥了眼因为察觉到有外人到来而哭得越发悲惨、磕头的动作也越发用力的白冬瑶,佟雅萱嘴角泛起一抹浅笑——这三年顺风顺水的生活,确实已磨平了白冬瑶初来乍到时的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