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无视气得满脸通红的哈维,佟雅萱又看向李老头和李婆婆,摇了摇头,叹道:“看来,江南李家确实没落了!”
李老头和李婆婆满脸羞愧,用力地拽着哈维的胳膊,不顾哈维的反抗,凶狠地教训了哈维许久,然后又一脸谦恭地跟佟雅萱陪罪。
在这期间,哈维不止一次想要怒斥佟雅萱,只可惜,即使他再有心机,但在李老头和李婆婆两人眼里也不够看,更不用说这两人还确实是他的亲人!
被李老头和李婆婆两人拽出房间的哈维心里满不是滋味,尤其在两人一连再地举例说明李府之所以会被屠尽满门确实和杜府有关,而曾坦承自己是一介寒家子弟的杜伟泽更是杜府隐藏起来不为世人所知的那脉嫡系后,对于佟雅萱特意从江南找来李老头和李婆婆两人的举动,哈维已不知该感激,还是该气愤了。毕竟,若没有佟雅萱的插手,那么,他依然可以继续在自己构造的那个城堡里幸福地生活下去,可。如今,佟雅萱随意说出来的几句话,轻易地打破了他的美梦。
对于杜伟泽。哈维说不该该恨还是该怨,更不知该向对方复仇。还是就此放过对方。不过,哈维这些迟疑不定的心思,在李老头和李婆婆两人有意无意地劝说里慢慢消失,更甚至认为杜伟泽早就知晓他的来历,故,此次佟雅萱一家人离开盛京,杜伟泽才会特意派他离开盛京。再经过一番伪装,从而混入长公主府,以便能为杜伟泽往后的计划顺利实施而添砖加瓦。
终于将哈维这颗不知何时会引爆的定时炸弹送走的佟雅萱,长舒了口气。紧绷的身子也迅速放松,整个人犹如一只吃饱喝足的猫咪般懒洋洋地倚在椅子里,由着以红梅为首的几个丫环为她按摩着,以缓解身上的疲惫。
前世那个曾在佟候爷出巡江南时,“无意”中解救了佟候爷。再被佟候爷带回盛京,因为一手绝纱的烹茶之技,以及恰到好处的出头之语而成为佟候爷心腹,并不止一次设计陷害于她的哈维,在今世终于不复存在了!
只要一想到这个消息。佟雅萱就忍不住笑眯了眼,对于接下来江南一行,收拾剩下的几个前世仇人之旅也抱予更大的兴趣和激情。
傍晚时分,外出闲逛的长公主和佟候爷俩人回到客栈,得知哈维已经被佟雅萱秘密送往盛京这个消息时,即使对哈维的来历早有猜测的两人都不由得对望一眼,彼此都瞧见了对方心里的无奈。
“萱儿。”长公主倚在椅子里,由着几个丫环为她按摩舒缓着筋骨,道:“你老实告诉娘,这件事情可是真的?”
佟雅萱挤挤眼睛,笑得一脸的得意和狡黠:“娘,你说呢?”
“……”长公主定定地凝视着佟雅萱,末了,她长叹了口气,揉了揉额头,摇头道:“你这丫头究竟是随了谁……”竟然想出这样恶劣的主意!
后面这句话,在长公主喉咙旁打了好几个转,末了,还是被她咽下肚去。
佟雅萱耸了耸肩膀,摊手道:“当然是随了爹和娘啦!”
接着,也不知佟雅萱想到了什么,突然叹道:“真亦假时假亦真,这真真假假又有几人能说得清呢!”
话语里流露出来的叹息,伤感等情绪,令长公主那才舒展开的眉头也再次紧蹙,看向佟雅萱的眼眸里满是担忧。
佟雅萱转了转眼珠,仿若漫不经心地转移话题道:“娘,听说这几个月来,二表哥为皇帝舅舅分忧,办妥了好几件大事。”
长公主点点头,赞道:“和太子相比,二皇子性子略微有些冷清,但确实是一个办实事的人,又勤奋,能吃苦,往后定会是一代闲王,辅助太子治理好大梁,成就百年盛世。”
佟雅萱眨眨眼,借由长长的睫毛遮挡住眼底的讥诮——若非她重生而来,不定她也会被二皇子萧逸轩的表相给蒙蔽住,从而得出和长公主一样的结论。
这十多年来,即使萧逸轩碍于种种原因而经常前来紫烟殿跟文贵妃请安,但,不说后宫众人了,就连盛京达官望族都知晓萧逸轩和文贵妃母子失和,以至于文贵妃在怒其不争的情况下,将满腔的念想全部倾注到了才出生没有几年的小皇子身上。
那可是“九五之尊”的位置,身为皇子,又有谁能不心动?
当然,按照储君规格来教导的太子虽性情谦和,但也有几分手腕,故,前世,在佟雅萱被雷劈死之前,两人还斗得不可开交,短期内都无法分出胜负来。
即使两人秉承着大梁皇室古训而不敢将争斗扩大,但,谁敢肯定在一方即将落败的那刻不会生出破釜沉舟的勇气和斗志,从而陷黎明百姓于水深火热里?!
佟雅萱从来都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圣母,更没有“居天下之忧而忧”的信念,但,总体来说,太子萧瑾瑜能获胜给她带来的帮助更大,那么,为何她就不能从现在开始进行投资?!
一个精明的商人,从来都能找准自己的定位,更能抱牢最粗的大腿,从而让自己永远都立于不败之地。
……
长公主并不知道因为这件事情,令佟雅萱抱大腿的信念又坚定了一分。此刻,她正利用这件事情来醇醇教导佟雅萱,告诫佟雅萱“不能将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这个极为通俗的道理。
盛京,齐王府
初秋的晚霞,绚烂耀眼。
不过,这样的美景,杜伟泽可没有欣赏的。此刻,他正埋首于书桌前,手里的毛笔在铺开的纸张上面不停地勾画着,偶尔嘴里也念念有词,脸上也露出忽喜忽悲的神情。
幸而此刻书房里只有他一个人,否则,他花费了许多年时间才竖立起来的坚毅自信,遇事镇定,处变不惊的形象就会轰然崩塌,而安插在齐王府里的暗钉就会因此而收买更多的下人,获得更多和杜伟泽有关的消息。
这些消息中难免会有对杜伟泽不利的,更何况,积沙成堆,谁敢肯定时间长了,这些看似彼此之间没有联系,且极为普通的消息不会成为压垮杜伟泽的最后一根稻草?!
其实,杜伟泽也明白这个理,更曾想过待到自己有时间时好生整顿一下齐王府,将该拨掉的暗钉拨出来,以免外人觉得他这个出身贫寒,因为运气比较好而被皇帝破格恩封为齐王的王爷是一个谁都可以捏一下的软柿子,奈何,这想法是美好的,可现实却是万分残酷的,这一点,由到目前为止杜伟泽都还抽不出身来安排这件事情里就可以瞧出来,如今的他已被关乎于整个齐王府生死存亡的大事给绊住了脚步。
突然,窗外传来一阵扑棱棱的声音。
杜伟泽猛地抬起头,随手从一旁的矮桌上取了一条毛巾,拭去额角冒出来的细汗,再擦拭了下手指,然后才将飞到书桌上,正拿一双乌溜溜黑眼珠看着自己的信鸽抓到手里,取下信鸽脚上的竹筒,再将信鸽抛到窗外,任由信鸽自己去啄食特意撒在窗台上面的小米粒。
杜伟泽深吸了口气,定定地凝视着手里这枚翠绿色刻着“三”字的竹筒。
“三”字代表着这个竹筒里的事情是三级机密,里面的消息非常重要。
难道哈维已经成功了?
杜伟泽脑子里猛地窜过这个念头,接着,他的双眼闪闪发光,胸口也耸动个不停,满腹的兴奋和激动,就连解开竹筒的手指都有些无法克制地颤抖。
若外人看到这样的杜伟泽定当满脸的惊讶和不可置信,只当自己是做了一个诡异的梦,才会生出被誉为“战神”,获得万众信仰的齐王杜伟泽,竟然和他们一样也是一个极为普通的平凡人,也有着自己的喜怒哀乐。
杜伟泽终于将竹筒打开了,然后一脸小心翼翼地取出纸条,打开,摊平。
“什么?!”
下一刻,杜伟泽就再也忍不住地惊呼一声,狭长的双眼瞪到最大,满脸的惊骇和不可置信中有着自己都未察觉到的惊惶和恐惧。
纸条上面只写了极短的三个字一一哈被擒。可,在杜伟泽看来,这三个字却重若干斤,以至于他的身子踉跄了下,然后瘫软在椅子里,而他脸上的神情也急剧地变幻着,生生将一张原本还算俊俏的容颜给整成了地狱深层爬出来的恶鬼,只令每一个看见的人都不由得头皮发麻,后背冷汗直冒,身子也颤栗不已,整个人都被杜伟泽身上散发出来的阴郁的杀机给笼罩住,稍有不慎就会被杜伟泽横劈成两截,从此再也见不着明日的太阳。
第53章 欺上门来
感谢anna1978打赏的平安符
感谢寻找魂魄;福特小姐;shiakichin;那堪清秋亲们投的小粉红,虎么下大家
房间里一片肃杀之气。
以杜伟泽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如同投入平静水面的巨大石子般,泛起一道道水纹,又如煮沸的水般,“咕嘟咕嘟”不停地往外冒着泡泡。
就在此时,只听得“砰”的一声重响,紧闭的木门被人从外面撞开了,伴随而来的是杜管家那万分惊惧且焦急的声音:“王爷,不好了!”
“砰!”
杜伟泽猛地站起身,右手得重地拍在红木矮桌上,犹如一头一连再被激起体内血性的凶兽般,怒视杜管家,冷声喝斥道:“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杜管家只觉得自己是风暴里的小舟般,满腹不知自己会在何时翻船,淹死在愤怒地掀起了惊涛骇浪的恐惧,浑身好不容易才提起来的力气也在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扑通!”
杜管家跪在地上,任由被杜伟泽一掌震碎的红木桌碎屑划伤自己,并膝行到杜伟泽面前,重重地磕头,颤声道:“王爷恕罪!”
杜伟泽充耳不闻,任由杜管家磕破了头,再加上身上那些被木屑划伤的伤口,很快,杜管家就成了一个血人。
空气中越发浓郁的血腥气,令杜伟泽有瞬间的恍惚,眼前也仿佛出现了战火连天的场景,耳旁更是传来了千军万马的奔腾声,隐藏在骨子里的争战好胜、血腥残暴的因子全部被激活,那本来因为极度震怒而即将失去理智的心神也犹如注入了一股寒流,迷蒙的大脑迅速清醒过来。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杜伟泽冷冷地看着跪在那儿的杜管家。斜飞入鬓的剑眉皱成了一个“川”字,心里再一次后悔起当年的自己为何要一时心软,将一府管家的重担交给从未做过管家。更不懂人情世故,也不知该和其它世家望族的管家如何交流的杜管家。
就算杜管家有着一颗只效忠于他。绝不会背叛的忠心,那又如何?这样愚忠的人,还不如一个聪明机伶的,只要给了足够的利益,那么,又何虑有一日对方是否人背叛他?!
……
作为侍候杜伟泽多年的杜管家,又怎会察觉不到杜伟泽的心思?只是。眼下,杜伟泽自身都难保了,更不用说他这个身份卑微的下人。
犹记得,当年杜伟泽曾在他那因为保护杜伟泽而中了一只毒箭身亡的父亲尸身前面发誓要将他当成亲兄弟来照顾。可,如今,瞧瞧,他又是如何照顾自己的?
当年,杜伟泽能为了不让自己背上贪功冒进的恶名而将战败的责任全部推卸到他那尸骨未寒的父亲身上。那么,谁又能肯定某日,杜伟泽不会将他推出去,并将一切责任全部推卸到他身上?
……
杜管家从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深切地认识到自己已行到了悬崖边上,稍有不慎就会跌落到万丈深渊里。尸骨均无存!
这一切,都令杜管家不寒而悚,那颗只忠于杜伟泽的犹如铜墙铁壁,任由旁人如何诱惑也不失节的心脏也出现了小小的裂缝。
一念及此,杜管家低垂的眼眸里迅速掠过一抹精光,脸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