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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月了哪……
佟雅萱心里暗叹,在文嬷嬷抬头看过来的那刻,脸上的迷茫和伤感尽消,再次恢复到往日里的平和。嘴旁还泛起一抹释然的浅笑。
时间悄然流逝,她却并未如穿越前那般时常生出虚度光阴的感觉,大抵是因为再次重生以后的日子过得紧张又精彩。危险而又刺激,让人全然淡忘了穿越前那如白开水般淡然无味的日子。
“文夫人盛情邀请,又岂能不去呢!”
文嬷嬷转了转眼珠,很快就明白佟雅萱的话外之意,遂笑盈盈地应了声,就唤来几个丫头准备登高需要用到的物品了。
看着天边那不停变幻形状的云彩,佟雅萱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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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佟雅萱穿了一件桔红色绣五瓣小花的骑装,长发束了个高高的马尾,身上除了必需佩戴的一绿一白丽枚环形玉佩外。就再也没有了其它的装饰。
长公主也做同样打扮,唯一不同的是她戴了一对红宝石耳钉。和手上的红宝石手镯,以及马尾上装饰的被雕刻成牡丹花状,镶嵌着细碎宝石的发饰一起,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出一种耀眼的光泽,只将本就有着一身高贵端庄气质的长公主衬得越发雍容华贵起来。
被两人有意无意忽略的佟候爷。长年累月保持着的温和笑容已消失不见,一袭月白色绣云纹滚银边绮装,不仅未能将他衬得越发地俊美儒雅,反而还心事重重,整个人显得越发地颓废起来。
“出发!”佟雅萱举臂高呼,单手撑在马背上,身子在空中做了一个漂亮的翻转动作后,稳稳地落在马身上。
“爹,娘,我们比比看谁先到!”
“好!”长公主欣然应诺,翻身上马,单手抓住缰绳,笑盈盈地看着佟雅萱。
佟候爷双眼微眯,长睫掩住眼底的不悦,一声不吭地翻身上马,然后就淡淡地看向佟雅萱和长公主,以行动来表示自己决然不惧的态度。
佟雅萱仿若未察似的,笑眯眯地说出规则:“第一个到达的人,就可以要求后面到达的两个人办一件事情。”
长公主笑着补充道:“不能超出自己能力范围之外的事情。”
佟雅萱点点头,微微弯腰,双手抓住缰绳,双腿一夹马腹,当先窜了出去,微风送来她的笑喝声:“开始!”
“这丫头又赖皮!”长公主笑骂一句,也跟着追上前去。
再次被两人忽略掉的佟候爷,脸色阴沉若水,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双手用力地扯住缰绳,身下的马儿吃痛地一蹶蹄子,然后在佟候爷那极为高明的马术控制下往前奔去。
扑面而来的寒风,带来了初秋特有的味道。
佟雅萱双眼微眯,任由长发被风吹成一条直线,更是忽略了以往会驻足欣赏的路旁那极为美丽的景致,目光定定地凝视着前方,耳朵更是竖得高高的,就怕被长公主和佟候爷两人超过。
暖暖的阳光照射在身上,伴随着无处不在的寒风,带走了隐藏于心底最深处的阴霾。路旁传来农民秋收的喜悦的笑闹声,迅速渗入耳内,以一种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袭上心头,只令佟雅萱也忍不住笑眯了眼,多日来的愁思也一扫而空。
“萱儿!”
由远及近的呼唤声,略微带上了一丝熟悉的音调,却令佟雅萱那才舒展开的眉头再次紧锁,脸上的笑容也立刻就消失了。
杜伟泽怎么会在这儿?!
看来,留在盛京打理店铺和庄子的管事们该检讨……脑子里转过这个念头的同时,佟雅萱也仿若未听到杜伟泽那满含深情厚意的呼唤声似的,双腿再次用力夹向马腹,嘴里也大喝道:“驾!”
看着犹如一只离弦的箭般疾速冲向前方的佟雅萱,经过一通急追紧赶,终于抵达佟雅萱刚才略微停留过地方的杜伟泽,突然一扯缰绳,喝止住身下的马,双眼微眯,静静地望着来路,嘴角则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
很快,他期待中的那个红色身影出现在视线里。
在心里估算了一下时间后,他翻身下马,微微弯腰,行礼道:“臣参见长公主。”
长公主心里暗叹了口气,原本她可以当杜伟泽不存在,直接打马从杜伟泽身旁掠过。奈何,这人不愧是长年征战边疆,靠军功封王的齐王,无需刻意计算,只需略微抬眸,就能估出她会在多久后经过,而他又该以什么样的姿态,才能巧妙地挡住她的去路,顺利将她拦下。
她翻身下马,双手虚托:“快快请起。”
杜伟泽依然扎扎实实地行了一个全礼,才一脸伤感地说道:“长公主,臣来此,只为萱儿。”
长公主脸色为之一肃,狭长的丹凤眼掩不住眼眸里的寒光:“齐王这话说得可真好笑了,若本宫未记错,三年前萱儿爱慕于你,征得你的同意,才在太后寝宫前跪了一日一夜求得赐婚圣旨。可,那之后你又是如何待萱儿的?”
“这些也都过去了,是是非非,对对错错,本宫也不想再提……”说到这儿时,长公主特意顿了顿,脸上露出一抹释然的浅笑:“本宫和文夫人有约,告辞!”
话落,不待杜伟泽回话,长公主就翻身上马,迅速离开。
“长公主……”杜伟泽一脸急切地呼唤道,狭长的眼眸里一片阴冷,放在身侧的双手更是不知何时就紧握成拳。
这一幕,恰好被同样骑马而来的佟候爷瞧在了眼里。
不过,他不仅未喝住身下的马,甚至还在杜伟泽脸上露出希翼的神情时,伸出右手,长鞭拍打在马背上,犹如那天边的云彩般迅速远去。
也不知该说杜伟泽运气不太好,抑或是该说佟候爷骑乘的那匹马太过于聪明,察觉到了佟候爷对杜伟泽的不喜,总之,在它扬蹄奔向前方时,两只后蹄在地上扒愣了许久,而马尾也有意无意地飞过杜伟泽的面颊。
“啪!”
杜伟泽下意识地抬起手,抚上脸颊,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被一匹马给打了!
“咳……”
紧接着而来的就是一阵惊天动地的呛咳声,而原本停在一旁乖巧的马儿也仿若受到了刺激似的,用力挣开了缰绳,撒开了蹄子就往前冲去。
杜伟泽下意识地拽紧了马绳,却在辩不清左右人影的尘土里被狂怒的马儿给踢到了胸口。
在他重重地栽向地面的同时,他也终于如马儿愿般,放开了系住马儿自由之身的缰绳。
“咴……”的欢快叫声,慢慢地远去,而杜伟泽却如婴儿般蜷缩起身子,半晌都不能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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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一个坏事做尽的恶毒女配,怀着一颗不甘的心和满腔的愤怒,以及誓要报仇的信念再次重生的人生逆转的故事。
第81章 两王相遇
许久后,宽阔空旷的官道上又出现了一队骑马的人。
为首的男子约摸二十出头,身穿一件用天蚕丝制成的月白色衣袍,齐耳以上的头发被一枚白玉扣扣住,余下的头发则披散在肩后,随风飘动着,为他那本就俊美的面容增加了一分柔和的气息,只令每一个无意中抬头看见他的女子都为之心颤不已,然后一脸痴恋地站在那儿目送男子远去,不知不觉中遗落了一颗芳心。
其它的人则做护卫打扮,自有那精明的人,无需刻意查探,就能从这些护卫严肃的面容和身上隐约流露出来的肃杀的气息里,猜测出他们保护的那个男子身份非常尊贵。
故,这一路来,那些摆正了自己身份的人,不论是男人还是女人,均及时避开,站在一旁,静静地望着这一队人远去。
这样的情况,无论是那个尊贵的男子,抑或是他身后的护卫们均早已习惯,故,即使远远地就看见了躺在官道中央的杜伟泽,就连护卫们都没有喝斥自己胯下的马放慢脚步,更不用说为首的尊贵男子了。
马蹄声越来越近,而杜伟泽多年征战边疆训练出来的野兽一般的直觉,令他那因为极度疼痛和愤怒而失去理智的大脑,也为即将到来的危机而迅速恢复了一丝清明。
只可惜,自从被皇帝封为齐王,交了手里的兵权,一身荣耀地回到盛京后,他就疏忽锻炼了。故,即使他的大脑反应再快,但身体各种的肌肉筋骨依然未能跟上。更不用说此刻他受了重伤,虽脑子里想出了无数个应对此种情况的法子。奈何,对于眼下犹如一团烂泥般瘫软在地上,许久都不能爬起来的他来说,这一切都不过是空想!
不过,不得不说,一个人若不想死,那么,他在极度危险的时候总会爆发出无穷的潜力。杜伟泽也不例外。
就如眼下,在莫名出现在官道另一端的这队人马离杜伟泽越来越近时,在为首男子跨下的马蹄突然跃到半空中,即将从杜伟泽身上飞跃到马路另一边的时候,杜伟泽终于动了!
他像一颗滴溜溜打着转的石子,以一种众人望尘莫及的速度。从官道中间滚到了最边上。
伴随着马蹄声击打在地上溅起来的灰尘,是这队人马迅速远去的身影。
杜伟泽收回抱紧膝盖的双手,刚才那一刻。他的身子下意识地按照往日里白冬瑶曾提过的自救法子做出了最标准的动作,也因此解救自己于危险里。
他突然放松四肢,整个人呈一种“大”字模样躺在草丛里,任由暖暖的阳光照射在自己身上,狭长的双眼则下意识地微眯,凝视着头顶那片从不曾被他细看过的蔚蓝天空。
微风吹过,带来了青草泥合着泥土特有的清香,耳旁甚至还传来了少女的欢笑声,眼前更仿若出现了盛妆打扮的白冬瑶。
她就站在那儿,浅笑盈盈地瞧着自己……
许是风太大了。又许是阳光太过于灿烂了,总之。很快,白冬瑶的身影越来越淡,就连她的笑容也越来越悲伤,那双水汪汪的杏眼里满是悲伤,更有着无法诉说的委屈和哀怨,仿若在无声地质问他为何背弃了两人的誓言……
“瑶儿……”杜伟泽喃语出声。眼眸里一片痛苦,右手成拳,紧紧地拽着身下的草地,心里莫名地滋生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悲伤。
“没想到,齐王还是一个痴情人。”
看似平淡的话语,却给人予一种讥诮的感觉。
话落,下一刻,杜伟泽的视线里就出现了一个月白色长袍的俊美男子。
他微眯双眼,撑在地上的手背微一用力,就从地上站了起来。
“我也未料到,二皇子也是一个痴情人。”
月白色长袍男子,正是大梁二皇子萧逸轩。
此刻,他的目光在杜伟泽那身早已看不清辩驳的衣衫上打了一个转,然后停留在杜伟泽身上那个极为清晰的马蹄上,一脸谦虚地回答道:“不及齐王。”
接着,他又淡淡地移开目光,仿若漫不经心地说道:“这世间,也唯有齐王,才会对一个水性扬花的女子一往情深,这大抵就是世人所说的‘真爱的力量’吧!”
杜伟泽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二皇子说笑了,这方面,我自认不如二皇子,毕竟,这世间,有几个男子能对一个声名狼藉的女子一往情深?!”
“这世间总有一些见不得人好的女子,想尽了法子破坏对方的名声……”萧逸轩笑得一脸的意味深长:“真真假假,是非黑白,可不仅仅只靠‘人云亦云’的法子来辩别,否则,老人家又岂会特意传下‘日久见人心’这句话呢!齐王,你说,是这个理吧?”
杜伟泽不甘示弱地回击道:“二皇子,都说‘最毒妇人心’,这世间也多的是满腹虚伪,谎话连篇的女子。”
“呵呵……”萧逸轩轻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