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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贞姬妾-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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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居然是痴情种?”佑爵走近几步,好奇张望,视线紧紧锁在眼前的俊美男子身上,疑惑出声。

那一具,只要不是本王的女人,实在太过霸道决绝。本以为他披着虚伪狼皮,至少也敷衍说几句好听的,至少看在他是北国太子的面子上。想到此处,佑爵眼底的一抹笑,收敛消失彻底。

秦昊尧低声沉笑,说的漫不经心,唯独其中的专制,让人很难忽略。

“本王用过的,不喜被别人碰。”哪怕是让,也不行。

“那别人碰过的,王爷喜欢用?”佑爵不怕死地笑问,前后颠倒,寓意截然不同。

秦昊尧猝然沉下俊脸,黑眸之内一道冷光,刮过佑爵的面孔,薄唇紧抿,愈发不悦。

佑爵笑意更甚,直起腰来,拍了拍双掌,转过身去:“看本殿下这张嘴,总是说些不中听的话,本殿下的意思是,我的宫里也有一些有年岁的古物,等我回去了便让人给秦王送来,若……你不嫌弃的话。”

“不劳殿下费心,本王对这些东西,并不过分上心。”秦昊尧泰然处之,淡淡说了句,敛眉,放下手中茶杯。

“王爷赠我苹果,礼尚往来,要的要的。”环顾窗外,佑爵的眉宇之间,没了笑意。“天色不早,本殿下该走了。”

“王镭,去送殿下。”

秦昊尧发号施令,冷眼看着佑爵的身影,越来越远,他蓦地敛去毫无温度的笑意,一瞬间而已,黑眸之内,满是肃杀。

“王爷。”

婢女弯下腰行礼,偌大的庭院,花了半个时辰,她还未扫清地面上的落叶,如今这天,风一吹,这地又像是没扫一样,枯黄落叶又会飞舞着从树梢上落下。

他的脚步,停驻在门口,迟迟不曾推开眼前的木门。

“雪儿,伤的重吗?”穆槿宁坐在铜镜面前,透过昏黄的镜面,望向站在身后那一名女子。

这一月以来,仿佛那一日的事,还在昨日。不但在秦昊尧面前,她寡言少语,静默隐忍,在雪儿面前,她也不曾多话。

她这一句询问,应该晚了,但还是问了。

每一日,她都要看着雪儿跛着行走的双足,她不知那伤,到底要多久才痊愈。她是曾经亲眼见过,雪儿偷偷在角落服下药丸,为了逼迫她活着,秦昊尧自然不择手段。

雪儿挤出笑容,替穆槿宁解开发髻,看那一头黑亮长发倾泻而下,手持羊角梳,替她轻轻梳着青丝。“不要紧,只要郡主能醒过来,雪儿受再重的伤都不要紧。”

“你娘将我当亲生女儿养大,对你家,我原本就有未曾偿还的恩情。你跟着我,我理应护着你的安危,而非将你置身火海。”穆槿宁苦苦一笑,对待雪儿,她自有愧疚。胸口纠结闷痛,她黯然神伤:“经历过这回,你我都清楚秦王是个何等心狠手辣的人,若我当日无法醒来,他当真会要了你跟念儿的性命,我到今日依旧不曾怀疑。”

“可郡主还是醒来了,只要郡主醒了,王爷不会要我们的命的。”雪儿一想起当日的可怖画面,多多少少,还有眼神闪烁,面色苍白的后怕。

这一个月,她想的已经够清楚了,默默朝着雪儿,回过头去,她神色一柔,轻声说道:“你还年轻,还未嫁人生子,若是因我跟秦王之间的纠葛而拖累了你,我自然是无颜面对奶娘的。”

雪儿紧紧握着那把羊角梳,虽然不聪明,却也听懂郡主的意思。

心中满是叹息,穆槿宁垂眸,低声说道:“还不如,你先回去吧。”

若是注定要在这个水深火热的地方磨练,她一个人就够了,没必要拖任何人下水。

“雪儿想跟着郡主——”雪儿不禁哽咽起来,跪在她的脚边。

穆槿宁紧紧蹙眉,雪儿单纯善良,她不想再害雪儿遭遇苦难,前车之鉴,她不敢重蹈覆辙。是真的,怕了。

“我身边有什么好的?你也看到了,保不准就要死的。”

“郡主果真是不记得了么?”雪儿抬起头,双目泪光,说的格外认真:“那年奴婢才八岁,过年时候,我娘生了场大病,为了治病耗了不少银两,那时候我总是哭,记得后来是郡主把自己的几件首饰送给我娘,治好了我娘的病,才为我家解了围。”

那是多久之前的事了?好遥远。她依稀有些印象,她在郡王府虽然任性,但对这位自小养育她的奶娘,感情是极深的。

雪儿的嗓音之内,已然带了哭腔:“跟着郡主,是雪儿心甘情愿,不想郡主再赶我走了——”

她淡淡望着脚边的雪儿,一手扶着雪儿起身,迟迟不语。

雪儿见穆槿宁不说话,已然默许,才笑着抹掉眼角泪水,走出内室去准备晚膳。在门口看到一脸阴郁的秦昊尧,雪儿还来不及掩上门,已然看他大力推开双门,走了进去。

啪。

是门闩上锁的声响。

雪儿紧紧咬牙,却又碍于自己的卑微身份,只能低头退下。

听到他的脚步声,穆槿宁蓦地掉转过头,却看到他背对着她,暗自将门闩插上,她扶着梳妆台的一角,顿时寒意侵袭了她的手脚。

她双拳紧握,逼自己不能因为未知的危险而后退哪怕一步。

他,终于掉转过头来,俊颜上的不悦,似乎又不只是不悦而已。他冰冷的怒意,在黑眸之内,筑起了最凌厉的城墙。

“你跟佑爵,到底什么关系?”

穆槿宁蓦地心口一缩,面色一白,尾指触碰到雪儿放在一旁的羊角梳,梳子落下地面。原来来王府的客人,居然是佑爵。自从那一回之后,她以为他早就离开了!

“很早之前,在鸣萝,你们就认识了。”他一步步朝着她走来,黑靴踩踏在红色地毯上,却仿佛已经毫无声息将地面踩碎。

穆槿宁闻到此处,紧紧抿着双唇,他的言语之内,已然说的很清楚了。她无法用谎言,去敷衍说服。

秦昊尧不多几步,已经站在她的身前,他一把扼住她纤细手腕,扼得力道之大,足以让她察觉疼痛,逼得她无法继续沉默。“还在本王面前演戏?!”

因为两国和亲的事,佑爵在皇宫,无视语阳,甚至屡次放言要将她代替语阳去北国,这样的放肆行径,她居然伪装的那么自然,仿佛是第一次见到佑爵,甚至看到佑爵,眼睛眨都不眨的平静自若?!

以佑爵浪荡不羁的个性,孤男寡女相处多日,早就染指她了!在宫里他看穆槿宁的眼神神态,更是放浪形骸,露骨直接。

“是,在鸣萝他被人追杀,是我救了他。”穆槿宁的后背,已经贴在梳妆台上,棱角撞上她的腰际,她只能抬起小脸,迎上他寒冷入骨的眼神。

她的双眼,没有一分闪烁,她过分平静,却惹来他愈发不能抑制的激烈情绪。

“杨念——是他的儿子?”他的双手扣在她的纤细腰际,不过稍加用力,就将她提着坐在狭小的台面上,首饰盒被他一手挥落,珠玉项链掉了一地。

那双幽深的眸子,逼入她的眼底,他一手按住她的双腿,怒气炽燃,他平日微凉的手掌,如今也烫的像是一把火。

怪不得佑爵曾经说过,他对大圣王朝的女子,格外有好感。原来……竟也是为了她。

娶语阳是假,找崇宁是真。

“堂堂一国太子,如何会与贫民女子成亲生子……。”她觉得他的揣测,太过火,也太不切实际。她说着这句,唇畔扬起浅浅的笑,只是因为觉得他的话可笑罢了。

“当时不是不知他的身份吗?”他冷笑,欺身向前,嗓音的冷沉阴寒,让她猝然笑意收敛,仿佛他的眼神到达之处,都会燃烧成火海。

“我说过,孩子的爹,早就死了。”穆槿宁压下内心的起伏,她的眼神落在他的肩膀,仿佛看不到他。

他恨急了,手掌紧紧扣住她的双肩,因为愤怒,力道更大,她痛得紧蹙眉头,却也没有换来他的松手。他勃然大怒,恶言相向:“他居然嚣张到本王府上来炫耀跟你的关系!你随身带的那把匕首,不正是他的!”

那把匕首,的确是佑爵的。在他养好伤之后,不告而别,留在她床头的,便是这一把匕首。她没看出匕首的价值,觉得典当了也并不值钱,所以一直带在身边。

她当然无法反驳。

比起眼前的男人,她更不了解的人,是佑爵。

她无法想通,到底他为何到秦王府上,刻意拆穿他们之间藏在地下的关系。只需要一点蛛丝马迹,秦昊尧就不会放过,会彻彻底底查出她背后的一切!难道这就是她那夜惹怒佑爵的代价?!

“王爷是信不得我?”她吃痛,凝眸看他,既然事情败露,她也不想逃避。

“是信不过他。”秦昊尧俊颜生冷,黑眸宛若利刃般严酷凌厉,薄唇边逼出一句,他的迫切,从他这一头,烧到她这头来。“本王再问你一遍,杨念是不是他的种!”

“不是。”她双手覆在台面上,语气笃定决绝,没有一分闪躲。

“不是——”他的笑意狰狞,再俊美无双的脸,因为冷意渗透,更显生人勿近的可怖。他话锋一转,语气冷的就要冻伤她。“如果不是,你竟容许他上你的床!”

她怔住了。

一刻间全身血液,仿佛倒转般的浑浑噩噩。

那天晚上,在一室黑暗中,她曾经跟佑爵说过,秦王府守卫森严,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可是她居然都忽略了,他即便远离京城,藏在府内的眼睛,却不知有多少双,在日夜不停监视着她,盯着她看!

她的心里,充斥着千百种无法辨明的滋味,像是慌张,又像是绝望,又像是恐惧,又像是愤怒,更像是寂寞……

秦昊尧看她沉默,愈发怒火中烧,剧烈摇晃着她的身子,“你是不是想说,他什么都没做,你身上任何一处,他都没碰?”

她垂下眼去,眼底的点点滴滴,酸涩的痛处,仿佛被最尖锐的利器所伤,甚至要流出血泪来。“如果他碰了,还能大摇大摆走出秦王府?他外面的那些侍卫,以为可以抵得过千军万马?”

积压了一个月的愤怒,不过因为她沉湖大伤元气而罢手,并非永远都能装作不知。

他蓦地将她重重一推,她的整个人都快贴到铜镜,隔着镜子,她蓦然看到自己的双眼,他的手掌重重按住她的后颈,愤恨的火焰超越他的冷静,他恨得是她的隐瞒。

“你真不知道为何方才本王会放过你?!本王等了一个月了,整整一个月了,你还要本王继续等下去,嗯?”人最尖锐的武器,是言语。他已然不顾话语轻重,自从她沉湖,他的等待,在知晓这件事之后,变成最可笑的事。

充满尖刺的话,在她身后扬起,每一个字,都在她后背生生刺一刀。她的面颊贴在铜镜上,却只看到自己面无表情的脸孔。

她怔住了,身子一震,他根本就知晓,她并没有月事,方才不过是说谎罢了。可刚才,他却松了手,不曾逼迫她。

但,卷土重来的秦昊尧,毫不留情当着她的面撕破那张纸,她更心有余悸。

他已经觉得他的等待不值得,今日她的谎言,更是已经逾越了他可以忍耐的限度。

她的腰际蓦地一阵凉意,他将她的冬裙用力朝下撕扯,一手从腰际绕过,勒在她的胸口,逼得她无法回头,只能面朝铜镜。

愤怒,让他轻而易举震碎她身下的单薄里衣,她撑大美目,急着回过身去阻止他更进一步的霸道,偏偏他的力道实在太大,见她闪躲逃避,他更是按住她的柔荑,将她锁在双臂之内,用力撕开她身上的紫色冬袄。

不带任何抚慰温存,他的胸膛紧紧贴在她的背脊上,下一瞬,一道锋利的疼痛,彻底穿透过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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