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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怪她总觉得女儿怪怪的,也说不出是何问题。原来,她的女儿不但脑子异于常人,连身体也非寻常人可比。那么莲烨所说的小哥哥是不是也身怀那些问题?她好想去看看。这真是老天的恩赐,原本她以为已经逝去的孩子,原来都还好好活在世上。感谢老天,她没有傻地自绝。否则,真会遗憾到阴间。
“你又在哭什么?”女人真是麻烦的东西。
“我高兴。你管不着。你……你抱够了没,我要去睡觉了。”运动了一天,腰酸背疼。她要好好补眠,应付明天的“大婚”。
可恶,为什么她结的婚,都不是她自愿的?
他却嘿嘿一笑,搂紧她的身子,“睡觉可以。不过,至少得给我一个安慰。”
“安慰?”
看着又压下来的脸,心儿狂擂,她抱着胸向后仰、仰、仰……
“皇上,臣有急事禀报。”
屠睿的声音,带着内力,突然从至少十米开外的殿门外传来。似乎为了配合事情的紧急程度,他又加了一句,“大牢出事了。”
本不想动的天尧,终于松开手,深深看了她一眼,“好好休息。”即转身离开。
感谢老天,感谢屠睿,这事来得太及时了。
子霏急忙起身,迅速套上衣裳,准备奔回莲烨的房间,好好问问儿子的事。这温泉浴池建在九龙塔后,中间以一条五十米曲廊相连,也在护塔河之内。但刚一踏出殿门,冷风迎面扑来的气味里,渗着一丝不同寻常的腥血味。
她的宫娥不见了,守在四周的护卫……全部倒在了地上。
大牢出的事,绝不简单!
脑子里刚闪出这么个念头,两条黑影倏地飞出,落在她面前,单膝跪地,俯首呼道,“皇后娘娘,臣等奉湘南帝之命,前来营救娘娘回国。”
说话的黑衣人身形纤瘦高挑,从怀中拿出一块令牌递上,那是她相当秋熟的宫牌,因为在那几年未婚夫妻生活中,凭着他给的这块牌子,她自由出入于皇宫和王府。接过令牌时,黑衣人那双清泠的凤眼让她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一时之间又想不起,直觉他应该对自己无害。
但另一个黑衣人抬头时,只有一只眼眸的模样,着实吓了她一跳,而且那口气让她不禁看向另一个人。
“臣有一名唤彤希,娘娘或还记得。”说着,他拉下面罩,露出一张尤胜女子的清媚脸庞。
子霏方悟,“你是……给我治过毒的那个朝歌楼……”
“正是在下。请娘娘速与我等出宫,大牢那方恐怕支撑不久。”
“好。”
果然,他们使的是声东及西之计。皇宫大牢里关着许多人,不仅仅有湘南国的那两位失势的王爷,还有万贺国中不服嘉贺天尧的宗亲贵戚,以及其他夷族权贵。她不知道彤希是如何撺掇其他营救者,但这样的安排,会分散嘉贺天尧的注意力,他会以为这仅是一次针对他的突袭,而不是意在紫鸳后的营救计划之一。
宫中大部的禁卫军都注意着大牢中逃窜出来的犯人,对于九龙塔这方的护卫减弱了大半。所以彤希才能带人突破进来,又不至于引起天尧的警惕。
但她不能放下一个重要的人,“莲烨,我要带走她。她是湘南的长公主!”
子霏拉住彤希,语气十分肯定。她担心,若她这一去,天尧一怒之下,会不会对莲烨下毒手。两国向来敌对,如何也不能让自己的孩子落在敌人之手。
“她在哪里,我去!”另一黑衣人说话了,那声音让子霏莫名地心颤了一下。
“应该在九龙塔第四层。楼上有机关,还是我去。”说着,率先跑向九龙塔。两个男人紧随其后。
刚到塔门,一道黑风卷过他们头顶,传来一道娇嫩的叫声,他们抬头看去,便见黑翅大鸟飞了出来,爪下抓着一个小红球。
子霏大叫,“莲烨,你要去哪里?快回来!”
但大鸟没有飞回来,只传来莲烨隐约的回声,“我要去救小哥哥——”
“不,莲烨,回来回来——”子霏想追上去,被独眼黑衣人一把拉了回来。
很快,那一鸟一人的身影消失在夜幕之中。
“来不及了。西边大牢快被控制住,他们很快会发出这里的问题,我们必须立刻离开。”
他狠戾的声音令子霏倏地回头,惊道,“你是田强。”
彤希心中一明,道,“他是昭仁王的田护卫。娘娘,小公主之事只有再做计议,我们先离开这里。”
说着,田强也不管彤希,挟起子霏就往外奔去。彤希不得矣,只有从前开路,一路无甚惊动地行到皇宫南面的甘露宫,这里是万贺国防守最弱的地方。他们到达时,这里更无一人护卫,平静得诡异。行过院落时,子霏才发现里面的人似乎早被熏昏了过去,估计他们之前入宫也是走的这条路。
但过度的平静,也让人不安起来。比之前行来时,一路拼斗斩杀,还要紧张。
万贺皇宫以巨石垒成,四周宫墙高大厚实,比湘南宫过之而无不及,实难飞渡。眼见南宫门在即,身后突然传来杂沓急骤的脚步声。
彤希立即甩出鹰爪飞链,扒住墙檐。望着足有三层楼高的宫墙,子霏心如擂鼓,唯恐逃跑不成,再被抓回去,不知将面对怎样一头狂狮怒兽。
“抱紧我!”
田强喝道,双手攀上飞链。子霏不得矣,只有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当初她为了逃离梓仁,骗了他又砸了他脑子,在这种情况下见面,实在让她忐忑不安。她担忧地看向彤希,彤希立即心领神会道,“娘娘放心,外面有我们的人接应。”
“你要小心!”
彤希点点头,转身迎向那片飞窜而来的火光,欲引开追兵。田强在昭仁王手下地位并不高,但武功修为不弱,很快攀到一半墙高处。子霏望向彤希的方向,看到是屠睿带着人马追了上来。还没有天尧的身影,估计应是天尧临时将屠睿调了回来,才发现她已不在。
倏——
一道明天烟火飞窜上空,轰然炸响,映亮四下宫院如白昼,所有一切无所遁形。
糟糕,他发了信号。她不知道红色代表什么,但天尧一定知道这方出事了,很快就会赶来。
屠睿利眸射来,令子霏打了个伶儿。便见他迅速搭弓上箭,冰棱的剑头在耀天的雪光下,寒彻刺眼。
“小心,有箭。”
呼啸的长箭扎进大腿处,田强身子一震,咬牙发力,想一举跃上墙头,但还有一人多的距离。身后的箭催命似地又飞来,他死死揪着银链,继续往上爬。子霏抬头看着墙头,明明只有半截手臂的距离,感觉却遥远得揪心。
突然,墙头上射出数只箭,飞向后方追兵。一个人朝他们伸出了手,那个人,有着一双三生也难忘的杏仁眸子。
“快,手给我。”
梓炀!
子霏伸出手的同时,又一只利箭呼啸而来,她想缩回手,但他身子一低抓住她的手,一把将她拉进怀中。嘈杂的吼声,刀剑撞击声,飞矢破空声,她埋进他怀中,只听到他胸膛沉重激跃的心跳声。那一瞬间,好像又回到了许多许多年前……
花前月下,粉色小蝶儿调皮地翩动在他身边,他情不禁逮着她,她那么地小,他怜得心都疼了,也不敢做任何逾矩的事,最爱将她抱在怀里,摁在自己心口,让她听自己的心跳,让她知道自己是多么地渴望她,此生唯一的珍宝。
但在下一秒,他们被迫分开。
田强趁易飞抵挡飞矢时,抢过子霏跳下墙头,落在早已备好的马儿上,和着自己带的几个人,直往城门奔去。易飞为救出被困的彤希,晚了一步,却不料自己又与心爱的人儿失之千里。
子霏立即发觉情况不对,推打田强,叫道,“田强,你要做什么?昭仁王已经死了,你要带我去哪里?”
田强狠狠一咬牙,看了她一眼,那充血的黑眼珠底都是憎恶和道不明的情感。
“紫鸳后,你是两大君王争夺的人,对我们这些丧家之犬,自然大有用处!”
“你到底想做什么?”
“到时候,你就明白了。”
她还想问,但身后的追杀声越来越近。她想回头看看,却发现后颈有粘液滴下,转眼一看,才知道他右臂上正插着一只长箭,箭体透穿了他精壮的手臂,露出黑色的十字箭头。
十字箭头?
那不是——天尧已经追来了!
呼啸声飞过耳畔,她的身子被他压下,左右两旁护卫的骑士纷纷落马中箭倒下,眼见着城门即到,只剩下他们一匹马儿在奋力奔跑。但她眼角余光瞥到马身上,也横插着一只长箭。而前方城门,似乎守门的人也不少,火烛汹汹中,城门未开,门下只留着一个小门,极不好穿越,情势愈发危急。
天尧来了,梓炀一定被发现了。若他们逃不出来,其下场……恐怕不会比昭仁王宇王他们好。为了她一人,却让这么多人为她丧命。
如果,她回去求天尧放过他们,或许……
☆、湘江怒涛惊岸声3
湘江怒涛惊岸声3
一声怒吼,断绝了所有的假想。
“除了我的皇后,其他人一律革杀勿论,不留全尸!”
暴烈的怒吼声,从身后传来,经过内力激荡的声音,在夜风呼啸冷兵锵铿中,尤为炸耳,惊起所有人一身寒悚。
沉重的铁蹄声,分分逼近,她不敢回头看,只感觉前方如穷途是末路,她的希望似乎又将淹灭在一片炽眼的火海里。
临近大门时,田强突然抱着她突然飞离马儿,滚落在地时,只听到铿地一声,有什么东西被割断了一般。
她刚一回头,就见街道两边早埋伏好的人倒下一筒筒黑油状的东西,一个火把被掷进黑油中,刹时间筑起一道丈高的火墙,滚滚黑烟呛得人口鼻难受,一时再难看清后方追兵。一列士兵执弩上前,朝火墙后射箭,只听到一声声马嘶人喝,追兵的威胁很快被化解大半。
汹汹火光映亮了前方的大门,刚才还紧闭的大铁门,缓缓拉开。
一个灰袍中年人朝他们跑来,焦急地询问,“王爷呢?怎么没看到他?”
“滚开!”田强拔开那人,想爬上自己人牵来的马。但立即被中年人带来的一拔人给拦住。
子霏终于认出来,中年人正是长年在梓炀身边的师傅兼师爷——万慎。可万慎看着她的眼光,相当不善,似乎有深仇大恨般。
城门已开,但营救她的人似乎突然起了内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田强,嘉贺天尧就在后面,没有我的人,你们是逃不出去的。若是王爷逃不出来,你们也休想离开!”万慎发了狠话,趁田强不注意,跨步上前,突出一手,抓住子霏肩头,一把将她拉离田强的护卫。
转瞬间,她又被易了手,万慎的人接住她。同时,与田强一伙拼斗起来。
子霏终于弄清楚,是这两伙人合谋救她。以梓炀对万贺国皇宫和都城的了解,才能布置好这场营救,以昭仁王旧部的营救做为饵混淆嘉贺天尧的耳目。但现在,他们一内斗,嘉贺天尧的大部队一到,他们一个也逃不掉,所有计划,都将功败垂成。
“王爷,是王爷!快放箭——”
一声惊叫传来,火墙前的人手又增加了一倍,百矢齐发,啸声弥弥,这方争斗的人全住了手,看向火墙后,飞跃而来的一匹白马,带着贯彻耳膜的痛苦嘶鸣,强行越过丈天炙焰,落地时滚落前蹄,马背上的人跌飞出去,众人齐齐迎接,才不至撞上旁边的屋柱。再看那匹为救主人,不畏大火的马儿,鬃须尽燃,浑身插满箭矢,倒在地上,拼命挣扎了两下,似乎看到落地为安的主人,终于停止了嘶叫,任火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