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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感觉吗?”
“没有。”
“这样呢?”
“一点点。”
“这样,这样呢?”
“好像……没有……”
“还有呢?”
请不要胡思乱想,她是在给他无知觉的腿做复健,并照大夫说的压大穴帮他寻找知觉。每晚一次。其实,这对他来说是甜蜜的折磨。
按摩完,她已经累得直喘,抬头望进他笑意融融眼眸里,心深深一颤。如果,他们一直这样子,也不错啊!
“朵朵……”
小手一转,直攻向他腋下,他浑身一颤,想挡又舍不得挡。
“哈哈,痒不痒?咦?怎么你不怕痒么?”她哈得很爽,一双手肆无忌惮地在人家健壮的身上游走。
月眸越来越深,飞扬的眉头蹙了起来,“朵儿……”叫声很无辜。
“哎呀呀,叫得这么小受。是不是想让我再深入一点啊?”她就像大野狼,坐在人家腰间,伸着五指魔爪,笑得越发猖狂。
从来没这么欺负过他呢!感觉真棒啊!想她从小到大,都被他压得死死的。不论是学说话,读书写字,还是出外游玩。现在终于能骑在他身上作威作福,此时不欺负到底,多对不起自己啊!
“朵朵……”他叫声更无辜了。
“哈哈,说,以后你还敢不敢不吃饭?”大野狼吐着红信子。
“不……不敢了。”
“真的?”
“真的。”
“嘿嘿,乖,再让我……”
“朵,别……”
“啊……哎哟……”
偷鸡不成舍把米了!终于自食恶果了。
谁知他挡不住痒,还是还了手。结果她被摆平下去,背部撞着硬硬的床板,疼得呲牙裂嘴。
“朵儿,你怎么?”他担心地上看下看,就是看不出哪里出了问题。
“哦,你……真的三天没吃饱饭吗?力气好大,疼死人家了。”
他一愕,愧色染满了俊脸,又可怜得像只小白兔。月眸无辜地眨了眨,说,“哪里疼,揉揉。”
他坐起身,抱起她想脱她衣服,她急忙拉住他的手,直道没事儿。硬拉他又重新躺好,盖上被子,熄灯睡觉。可是这一夜,背部的伤疼硌得她辗转反辙,许久才睡着。
黑幕里,月眸没有闭上。他起身轻轻褪去她的衣衫,借着木屋缝隙中透出的月光,看到她背后渗血的伤口,目光微眯,倾出一片疼色。小心翼翼为她重新上了药,换上干净布条,才又睡下。但月眸望着天窗的那轮弯月,久久未再瞌上眼。
海滨村这次丰收的山货为他们换回了丰厚的回报,家家户户高兴地筹备着过元朔节。更有不少合居互助的年轻人,自发配对,组建了新家庭。一时间,村子里的大红喜事一桩接一桩。为节日更添一分喜庆。
他们这户自然也不能落后了。子霏早就知道阿琴喜欢阿里,而阿里是村子里数一数二的好汉子,说亲说媒的自然不少。前出去打猎时,还有人偷偷叫她捎话,给阿里说媒的。她当然给拒绝了,肥水不落外人田啊!
所以,在这样好气氛的影响下,她使了大力气要凑和阿里和阿琴。于是,某晚她传授了一招欲拒还迎给阿琴。第二日带梓祯出去看大夫,留那两人在屋里好好厮磨。回来时,果然成就好事。于是村子里的喜事又添了一桩。
村长大人要成亲,排场自然不小,到贺的人比比皆是,祝福声不绝于耳。欢快的气氛能感染人,洞房这晚,梓祯终于说腿有感觉了,脚趾头还动了动。差点没把她给乐死过去。
在阿琴实施擒郎计划的那天,她带梓祯寻了一个村人介绍的针疚师傅,给梓祯扎了一个疗程。真是好事成双啊!她的努力没有白废,在他身子渐好的情况下,他的记忆一定会慢慢恢复的。
当所有人沉浸在节日气氛中,麻烦也找上了门。
“什么,又要涨地租税?”一大早,骑着大黑马的官吏来到阿里家。
“你们村子因嫁娶又增了人口。这人头税当然要加!而且,万贺国军队现在北方蠢蠢欲动,皇上正积极筹备战事,抵御外扰,需要增加军饷,自然要增加税收了。”官吏一脸理所应当的模样,让人深觉其中实情并非如此。
“可是官爷,前不久我们才加了一次税头。这每人再增加一成,我们很难……”
“别说得那么可怜。前不久你们村人不是进山狩猎了么?这大河山川都是皇上的,你们享其福泽,不应该交纳些贡税吗?”
众人一听,无奈之下,只有接了令旨。官吏一走,议论纷起。
原来,他们入山打猎的事被临村的人知道,纷传了出去,官府知道后自然想分一杯羹。而且,他们村子这块地本是众渔村最不看好的,谁知道他们一来,凭着深山里磨炼出的技能捕到大鱼,很令人眼红。正所谓强龙敌不过地头蛇。按照官府规定,他们新迁户必须缴满三年地税才能拥有琨州民籍。而之前他们村子被毁,失了原籍地的契书,无法在此得到公平对待。而最重要的是这里的小县令已经做了六年,还没有得到升迁。此次湘南帝抵御万贺国,他想趁此机会多纳贡银,输通上层关系,以得提拔。
“还要再增加一成,这叫人怎么过日子啊?”
消息一传开,好好的年节也被破坏怠尽。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子霏看着愁眉苦脸的众人,也陷入了深愁中。梓祯担忧地看着她,拉过她的小手,揉着她的掌心。她一紧张有心事,总爱折磨自己的掌心。看着那双清泠的月眸,她的心软了。
眼看着一切即将变好,这该死的污官居然跑出来搅局,如果她……唉,不行。现在还不是时候啊!她必须另外想办法了。
望着宽阔大江的对岸,那一片莹光点点的城镇,子霏开口,“我们……可不可以去律曲国看看?”
此话一出,所有人不由自主看着她,顺着她眼光看向对岸,希望之光,瞬间燃亮每个人的眼眸。
天无绝人之路!
☆、情若初生4
情若初生4
律曲国,位于湘南国正南方,两国间仅隔一条宽百丈的曲江。自湘南建国以来,世代友好。曾同湘南国多数皇帝一起南征,收归诸多藩国,累累战果由两国共分享。为绵延这世代友情,两国间代代通婚,皇室关系尤为紧密。而当今湘南帝亦是律曲国这一代皇后的同胞亲弟弟,三年前内忧外患时,也多亏了当时还是谨麒王爷的湘南帝出手援助,才使律曲国皇室成功渡过那场政治浩劫,拥有现在这份宁静详和、欣欣向荣的面貌。而今太子已满十六岁,垂帘听政三年的皇后近日终于宣布卸下重任,将执政大权全数交给儿子,和几名顾命大臣。
律曲国民风温醇,世出诸多豪绅富贾。故而,国内商业气息浓厚,文化艺术交流水平也在各国首屈一指。看看街上来往的人群就知道,这个国家富足而发达,各方面技术和信息都处于领先水平。所以,当子霏一进城,淘金的信心更足了。
“喂喂,你看那个……那种衣衫好特别。”
“哇,她头上的簪花真漂亮啊!”
“还有还有……这东西是小孩子玩的吗?好别致!”
“好香啊,我从来没闻过这么香的煎饼。”
当他们一群渔民进城时,大惊小怪的模样也引来别人的恻目。他们的衣着模样即土又俗,完全不能与城中人比较。比起海滨村附近的大镇,这座律曲国临海的亚城,其繁荣程度几乎不亚于湘南国的大郡城。足可见律曲国是个多么富饶的国家。他们逛了半天,就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似地,即兴奋又惭愧更充满了希望。
“快看,那艘船好大,好漂亮啊!我从没见过船也能做得这么漂亮的?”
行在小桥上时,阿琴指着桥下曲河上,缓缓开过的一艘船舫,一脸的羡慕之情。
子霏看了看,淡淡一笑,手下被人捏了捏,回过头。
“朵儿……”
梓祯拉下她的身子,她以为他有什么悄悄话要说,刚想开口问,未料到他撩起袖角,为她拭去额角的汗。月眸认真地看着她,好似手下身着宽大男童装抹黑脸蛋的家伙,是一块稀世珍宝般,爱怜不舍倾出月酿双眸,泽出曲河鳞鳞光色,美得让人窒息。
“阿祯,不用了。我抹成这样,还擦什么汗呀!”她拉下他手,呵呵笑道,“倒是你,饿了没?我们去吃东西。”
他摇摇头。知道他们都很拮拘,来律曲国时都自备了干粮,打不起馆子。
子霏怜惜地抚抚他瘦削的脸,他比她记忆里中瘦了好多啊!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当皇帝的,人家当皇帝都是越来越福态的嘛!看看中国几千年的皇帝里,哪个能瘦得像他这般。虽然很帅是没错,可是……唉,看着真教人心疼。
她忙拍拍腰包,“不碍事!前天我把鹿茸卖了,价钱不错。今天咱们吃顿好的。”
这次出门带上他,最主要是为他看病。听说律曲国的大夫也是各国首屈一指的,记得在湘南皇宫时,确有几名得宠的御医来自律曲国。
一听子霏提议,响应的人果然只有极少数。于是部分人回船上吃带来的干粮,一部分人去寻合适的馆子。很快,他们相中一家临河的小馆子,看样子似乎是夫妻店,店面不大,食客都是粗布衣衫的平民,瞥了眼其他人桌上的菜色,也挺不错,便定了这家。店家见他们初来咋到,也很是热情,给他们备了临河的位置,屏风一掩,俨然成了雅室一般,质朴的桌椅布置,临河观岸景,很有一番临世洒脱味儿。
菜上来时,还冒着腾腾热气。由于他们来时正赶上律曲国的年节,店主还赠送了一人一个元宵,可乐坏了大伙儿。
“阿祯,一定要乖乖吃完哦!绝对不可以浪费。”
“朵儿……”
他低头看到满满一碗的饭菜大肉,又看看她碗里的几根小青菜,皱起眉头。但碍于她一脸厉色,只有乖乖扒饭。垂下的月眸中尽是一片肃色。
子霏看着他碗里的货依次减少时,很高兴。提筷子想吃,但她的食欲最近越来越不好了。扒了几口青菜,见着大肥肉就有些难以下咽。当店家将亚城名菜“曲荷飘香”端上来时,梓祯率先给她夹了一大块鱼肉。弄得满坐人都在笑他们夫妻感情好得腻人。
闻着淡腥味儿,子霏实在不想吃。但梓祯一脸殷切渴望,让她舍不得弗逆他单纯的心意,硬着喉咙吞了下去。味道确实很好,入口即香味四溢,鱼肉酥嫩可口,烈烈的蒜泥香直冲口鼻,很是刺激。可对她来说,却成了可怕的催吐剂。
“唔……”捂着嘴,她推开碗,跑了出去。
阿琴急忙跟上,梓祯也想追过去,却给阿里按住,以眼神止住他的冲动。在场有年长的妇人一见,即是笑开了。
“阿祯啊,你家娘子怕是有喜咯!”
这一说,满座欢腾,道贺声四起。梓祯却一脸担忧,直凝着那爬在石栏上的人儿,眼神愈来愈沉黯。周人都当他怜爱老婆,没有在意他过于严肃的面色。阿里则心下有恙,压下疑惑继续吃饭。
子霏吐了半天也没吐出个啥,抬头却见阿琴笑得极是暧昧,还小声对她说了一句。
刹时间,她脸色一片苍雪般地白。抬头看向梓祯,却见他一脸肃然地看着她,那一刻,宛如庙堂金殿上的那个人,疏漠孤傲,眸中凛色森森。可再一眨眼,所有的颜色都不在了,只余下他一脸纯然地担忧,向她伸出手,唤她的名字。
“朵儿……”
她心说一定是自己吐昏了眼,朝他笑笑,往回走。才又跨进店门时,突然闪来一道人影,她刹车不及,被其重重撞了一下,随即被一人扶住。
“喂,你这人怎么搞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