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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哪,他会不会被娘吃掉?!吓得他直转头朝天尧求救。哪知道父皇已经被娘迷丢了魂,一脸“白痴”地看着娘亲。(请原谅莲烨还年小不懂情事将天尧担忧的表情胡乱形容。)
哪知娘似乎受打击太重,丢下她就跑掉了,父皇追了出去。然后,一天一夜都没回来。第三天早上,娘亲被父皇抱了回来,御医爷爷看过娘亲后,说了一句话,全屋子的人全部成“白痴”了。(咱们再原谅他一次吧!)
子霏抚着肚子,她又有孩子了,是那三个月她非常热情地教他玩“床上游戏”的必然结果。只是……只是她在珍惜阙守了一天一夜,都没有收到他寄来的信,反而从小儿子口中得知,他已纳新妃。问大哥,大哥派人出去打探,回来的结果确是真的。
天尧冷冷地看着她,道,“你死心了吗?跟我回万贺。”
“不。这不是真的……他只是权宜之计,很快就不是那样了,很快就不是了……”
天尧霍然起身走向她,“女人,你醒醒。他已向全国颁下废后诏书!”
“你,你知道?”
黑眸深邃而晦黯,紧紧盯着她,好似要挖出她的心,包括那汩汩血红的伤,一字一句道,“梓炀离开,就是为了去帮他。可惜那群老狐狸太狡猾,不愧是兰贵妃的家族,那个被他亲手调教出来的好表弟晓杰居然假扮他释了东方朔的兵权,紧接着就是逼宫。这个蠢男人为了你,差点把自己的小命和梓氏一族的江山给断送掉。现在这般狼狈,也要靠女人来稳住江山了,呵呵!你还要等他吗?”
“你胡说你胡说,梓祯他那么聪明,这只是他的谋划之一。”
他裂唇一笑,那雪厉的齿光仿佛在嘲笑她的天真般,极是刺目。“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整个皇都都知道啊!”
她别开那锐利的目光,沉声道,“不管发生什么,我宁愿待在乌孜国老死。”
“女人,你疯了!你舍得下湘情吗?”他一把扣住她的手臂,目光森森。
她大叫,“嘉贺天尧,你敢偷走我,我会让你后悔一辈子。”同样的锐利目光,直拼上那黑瞳的厉色。
“你……你……”
“我爱梓祯,我爱的是他,只有他,现在,未来,永远都不会改变。”她甩开他的手,转身走到窗边,凝着窗外那廊上的盏盏织灯,“对不起。”
良久,传来珠帘叩吟声,和一声无奈地低咒。
她垂眸,看着右手无名指上的红钻石,想起那句经典的广词:钻石恒久远,真情永流传。
渐渐地,红光模糊成一片。
梓祯……梓祯……我还能来看你么?我好怕……好怕……
第二日,天尧回国。
“记得给我写信,我要听孩子的事。”
“哼!朕可没那闲功夫。要想孩子,自己来万贺!”
“哼,我就知道,那拜拜。不用再见了!”
“你这女人……”
看着远去的骑影,她忽然又想起她曾对梓祯说的那句残忍的话,天下无不散的宴席。最终,她才是被离散的人呵!
“漂亮娘,漂亮娘,你还有烨儿啊!烨儿一定帮你把湘情偷回来。”莲烨抱着子霏一条大腿,仰着认真小脸,声音还是如小女娃软嚅腻人。
“母后,父皇会来接我们的。您不要难过!”
子修拉住子霏的手,轻轻说着,仰起的月眸中,尽是怜惜不舍。她垂下头,看着两个可爱的孩子,再也控制不住心里压抑的情绪,俯身一把抱住两个孩子,放声大哭起来。
这个时候,两个小娃娃有志一同地对视一眼,一人抬左手,一人抬右手,轻轻抚着母亲的背。
他真的会来接他们吗?可是,那时候,他和她,又该以何种身份相对?
这一等,便不知不觉等到天空飘雪,北风呼啸,万家团圆的元朔节。
西夏昊看着和孩子们玩得不亦乐乎的子霏,心底却忍不住一叹。那强颜欢笑的面孔下,如何掩饰得了她心底的伤痛。希望那个人能早点到,不然照这样子下去,他真怕看不住人,某日无端就消失掉了。
昱日,那向东的珍惜阙台上,一抹迎风而立的纤丽人儿,目光殷切地向着太阳升起的东方。看那青山起伏的方向,万道霞光透云而出,抛洒千万金粉踱亮整个乌孜王都,灼亮的的琉璃瓦奕奕生辉,就如她腰间、耳垂上的剔亮晶坠,随着翻飞的衣袂,在阳光下盈动灿然。全托得丽人儿愈发如仙女般,不染尘寰,美绝艳绝。可那眸底越来越浓的愁色,凄楚,随着日头渐升渐起,也愈发浓得化不开,化不开一身的孤寂寥落。
小宫婢好不容易爬上楼阙,被眼前的一幕怔得差点失神,幸得一股冷风吹来打回神思。
“公主,王正在找您,有要事相告。”
子霏收回目光,无奈一叹,转身下了珍惜阙台,回到王殿。
西夏昊一见到她,刚想笑开却又硬压下了笑意,一脸严肃地走上前,牵着她的手,道,“子霏,为兄现正接待一位贵客。但现在有一位远到而来的客人,身份尊贵,非王室亲迎不可。为兄**乏术,不知子霏可否带为兄去迎接那位贵客。”
“这……为何不让皇嫂去?”
“她昨夜陪孩子们玩得太晚,现下染了风寒,还躺着。”
子霏没有细研西夏昊脸上的表情,叹口气,应了下来,转身就走,又被他唤住。
“子霏,你至少得正式一些。毕竟,这有现咱们乌孜的皇室风范。”
“嗯,子霏知道。”
唉,生为公主她已经很幸福了。被夫家休回来还能过得这么无忧无虑,家里皇嫂虽多却都不敢对她有丝毫不敬,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大哥疼她更甚皇嫂。有时候觉得这些女人也挺可怜,但是……现在他或许也……
“这……这样会不会太隆重了一些?”看着镜中全副装扮的人儿,天姿凤仪,美艳不可方物,不像公主,倒像一国之后。
“公主,大王吩咐这样打扮最合适。”
“唉,好吧!”
子霏准备去大殿等候,未料宫女又说大哥安排在宫门口迎接。她一边咕哝什么宾客那么大面子,又不得不披上毛裘,来到宫门等候。
“人还没来?”啊,这客人好大的架子。
宫婢不敢再看生气中的主子,垂首道,“大王说,很快就……”
正说着,宫门被打开,刹那间一道冷风吹来,她抬手挡住眼帘,便听到嗒嗒嗒嗒的马蹄声,越来越近。当她放下手时,马车停在她一丈开外。当看清那马儿身上的鞍匹,她浑身一震。目光再调向那华丽马车车身,熟悉的雕饰锦帐,驾马的车夫朝他抛来一个帅帅又恭敬的笑容。车帘被掀开,一抹墨金衣袂释出,接着露出一副张扬欲飞的苍龙金绣图案,当那苍龙全身显于眼前时,薄薄的日光映得那金线闪闪发光,炫得她眼眸阵阵刺疼起来。
她缓缓抬起头,终于看清,他静静立在一片金光中,闪烁着莹莹光色的十二垂珠冕旒皇冠下,那张俊澈无双的面容被炽亮的光映得恍若虚影,他一步步走来,风仪天姿,雍容雅逸,淡淡闪烁的金色流光在他周身慢慢流转,汇聚,刹那间周围的一切都黯然失色,全数退去,世间最美的光华似乎都聚在那月酿双眸中,流动着,接上她时,已不知身在何处,今昔何昔。
真的是他?他……他真的来了,来接他们……还是……
他停在她面前一步之遥,静静地看着她,良久。这般互视着,仔细看着彼此的每一分每一寸,直到心底的怦动雷响似乎都再也无法掩饰。
俊容舒展,一抹淡淡的笑点亮那张本已光华绝伦的俊容,眉轻扬,唇微勾,月眸倾出如水的温柔。他抬起左手,指上的红色心钻在阳光下闪闪发亮,轻轻唤,“朵儿,过来。”
眼眸一眨,水珍珠飞落在地,雪蝶儿扑进了那弯宽厚博大的墨色羽翼,紧紧相拥,再无需多余的言语。
“朵儿,这些日子,过得开心吗?”
四目相接时,梦了无数次的人儿,终于出现在眼前,用一双温暖的大手,轻轻捧着她的脸,认真而深刻地看着她。
“一半,一半。”
“那,现在呢?”
“很开心。”
“祯,我……我想回家。”
“你不是现在家里吗?”
“你明明知道人家的意思。”
“朵儿,我想听你说出来。”
“我想回你和我的家。”
他笑了,依然那么雅俊,飘逸,让她一阵心慌,苍色的鬓角,已有了细细的,长长的纹,延到她深深疼痛的心底。
原凯上前躬身一揖,道,“臣恭迎皇后娘娘回宫。”
她这才反应过来,问起,“之前我听说……”
他的手轻轻抚上她的脸,道,“一切都过去了。我们的家,只有你我,和咱们的孩子。”
他了看她身后,玉琢般的男孩拉着一身红裳的女娃,扬着灿烂的笑容,看着他们。
“梓祯,”她紧紧搂住他,心疼不舍的都是他眼底的温柔深情,“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他轻轻一叹,应着,“我也爱你,我的……紫鸳花精灵……”
回家的路上,她问他逼宫一事到底是什么回事,他只是笑而不答,那俊澈的面容上有淡淡的疲倦,她便再舍不得追问。她知道他是不愿她又担心,才不说。
那就让那一切都过去吧,现在,他们一家人真的终于团聚了。肚子里的小生命,待她回宫再告诉他,算是给他一个新年惊喜吧!可她不知道,之后发生的事差点让她为不能告诉他这件事,而报憾终生。
马车在入城前,换成了凰辇。
他和她,还有他们的孩子,都换上正式的朝服,从皇宫正门徒步而入。
这一天,她永远也无法忘记。
那条长长的宫道上,红色的地毯上遍散紫鸳花瓣,漫天紫蕊纷扬如雨地飘下,道侧百姓欢呼万岁千岁,群臣百官夹道相迎,声势浩浩,堪比皇帝登基时的盛况。
事后她才知道,这是他为去除那场宫乱谣言为她正名而专门安排的,是向天下宣布,只有她才是他的后,他唯一的妻。他依然是那个他呵,张扬霸气的湘南帝,也是最疼爱她舍不得让她受半分委屈的男人呵!
当一切退去,只是两人执手,相伴白首的心心相惜。
回到凰瀛宫,宫内布置没有任何改变,窗棂上的琉璃风铃轻轻叩响,几案上一束鲜丽的迷迭香静静绽放,一室的温暖明亮让她的心一直好烫好烫。
她紧紧握着他的手,走进他们的世界。
“梓祯,先休息一下吧!你看起来好累。”他比她离开时又瘦了好大一圈,眼眶深陷,唇也失了光泽,那件墨黑的龙袍都显得大了许多。这一次宫变,相信一定很凶险,索性他似乎也没再受伤。但是他的疲累是显而易见的,漂亮的月眸下,黑影比过去任何时候都重许多。
她将他按进那张舒适无比,垒了许多大小枕头的大圆床,这些都是那三个月里,他们玩床上游戏时,她叫人做的。
“我去熬鱼汤粥,你醒来就可以喝了。”心疼地抚抚他的脸,真的瘦了好多。虽然看起来他还是那么俊雅,月眸光华盈盈,盯久了,总是让人脸红心跳。
“朵儿,我想……”
她捂住他的唇,轻声道,“不急,有什么事待你休息好再说不迟。我等你,好吗?”
他看着她,月眸仍有些欲言又止,最后,握起她的手轻轻吻了吻,妥协道,“好。你先陪我一下。”
“好。”
她靠在他身侧躺下,她的右手握着他的左手,十指相扣。静静的寝室内,只余轻轻浅浅的呼吸。
许久,感到他似乎已经睡着。她轻轻退出交缠的手,忍不住又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