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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马停在眼前,她不敢抬头,生怕自己的眼睛泄露了秘密。就听到那马上人问以同,“你家主子呢?”
“回王爷,我家主子还在屋内跟师爷商议事情。您有事我叫小影子去唤。”立即转头叫子霏,小影子是她现在身份的名字。
“是。”
以同故意支开她,她一躬身,就往屋里跑。
“不用了。”
那人一叫,她暗叫这男人到底在想什么啊?憋着气转身看向以同,以同以眼神示意她继续弄她的行礼。马上人向她看来,她摒气稳住心神。
“你叫小影子?”
该死的!这男人什么时候对个小奴仆那么上眼儿了!
“奴……奴才是叫小影子。”她吓得咚一声,跪坐在地。
以同忙上前扶她,解释道,“王爷恕罪,这小子是爷在路上刚收的童儿,家里人全给蛮子杀了,胆子很小。”
“身份可实吗?”
原来,是怀疑她的身份。如此说来他更怀疑梓炀的识人能力了。她把脑子埋得更低,继续装怯。
以同刚想说话,便被人打断。
“谨麒王,本王的人是否有问题,本王自会调查。还是王爷你怀颖本王连这点识人之能都没有了?”梓炀终于出来,口气直对上梓祯,又低头喝了子霏一声,“小影子,进去把本王的佩刀拿来。”
“是,是,王爷。”
子霏喘口气,知道他把自己支走,以己身转移梓祯的注意力。来到屋里,四下一看,根本没有什么刀。这可怎么办?现在她是空着手出去,还是在屋里等着。可万一他没走,一直等着这不就露馅儿了么?!那男人聪明得过火,上次她思虑甚密的逃亡大计被他一下下就识破了。这正想着,身子突然被人从身后抱住。惊得她大叫一声,差叫喊出救命。
“是我,别怕。”梓炀的声音中充满了喜悦,“他已经走了。”
子霏转过身,嘟嘴揪了他一把,“吓死我了啦!真是的,干嘛要让我在外面等。”
“你的身份提前爆露最妥当。万一出了岔子,他们也不会立即识破就是你这个胆小鬼。”
她才明白,为什么他会带着她先至北征大队。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已经不是新闻了。但这种把自己完全暴露于敌人眼皮下,却又被敌人忽略掉的做法,更能让人放松警惕。梓炀的这计“迷踪步”走得很棒啊!
大军刚一离开,假梓炀按计划去检察粮草装备情况了。他们则化身为一队往南逃亡的商队模样,快马加鞭往西行,同时又有一队死士往东行。
西行之路官道极少,比之前从皇都逃出来时更颠簸崎岖,为了避开可能的耳目和追击,他们不得不走这条路。由于西部山岭峡谷纵横,山路蜿蜒陡峭,天气也更加寒冷。她很快便体力不支,仅靠着梓炀不断灌输内力支持,勉强支撑到凉州,距离乌孜国最近,亦两国最重要的贸易集散地。
一进城,梓炀便让她好好休息,又亲自熬煮药粥给她补气,最后还决定多停留一天。她极力反对,他也不依。
“子霏,听话好好休息。我派出的死士可不是草包。”他神情严肃得就像老爸在教育青春期的女儿不可与男生太亲密。
她眼眸一挑,道,“梓炀越来越老气横秋了。”
“呵呵,这样才抓得住你这只小蝴蝶!”他捻起她的脸皮,故意拉扯两下,疼得她哇哇直叫。最后以吻封箴,彻底收了胡乱扑腾的小蝶儿。
彻底休息一天后,他们再整装出发。虽然凉州距离北边境还有几璧山隔着,但听说商旅也减少了很多。偶尔能看到身着乌孜国短褂长裤腰坠铜铃的商人经过。她问过梓炀为什么不去乌孜国避难,梓炀才惊奇地告诉她一个事实。
“梓祯没告诉你吗?乌孜国新王登基后,暗地里与万贺国来往,上次戎狄族侵边,也有乌孜国人佯装成戎狄人趁火打劫。此事朝上大臣皆知,若非如此,梓祯当时也不可能私离皇都,在助北征军攻破掉玉沙城后,转道乌孜探明情况。若非他疲于奔波,也不可能在云崃山的一线天沟涧里失了警惕中箭。现在,他是否查到你大哥和母妃所在,我也不清楚。子霏,你放心,待我们安顿下来,我会派人去找你大哥和母妃的。”
那个人……还是没有告诉她实话!是骗,还是怕她担忧,她也不想知道了。
梓炀似看出她的担忧,急急安慰。她却是淡然一笑,“没关系。嫁出去的女儿如泼去的水。只要我过得好,大哥和母亲他们都会为我开心的。咱们不要节外生枝了!”
如此,乌孜国暗中与万贺国勾结一事,已经成了朝中不言而明的事实。他们湘南国人自然不能冒然跑去。
天刚亮,风刮得呼呼作响,已听得门外人声马嘶不断。他们出来时,才见着大队的商旅都在套马安货,准备离开。以同一打听,才知道万贺国铁蹄可能会越山而来,凉州郡首很快会下达封城戒严令,要想离开就得趁现在赶在布告未发出时。
于是,他们赶紧套了马,随大商队一起出了城。与他们同时南下的也有两个商队,于是混在其中更加安全。
当然,这一路上子霏依然小童打扮。梓炀虽是粗衣打扮,仍然掩不去他天生的尊贵气质,俊雅不凡常引**胞恻目。其中一个商队的领队女儿便对他一见钟情了般,一天里至少要借故来讨好勾搭个两三回。
子霏刚接过梓炀递来的水,旁边冲出个桃红身影,害她差点没拿稳水袋。
“公子,这是我们家乡的特产,您尝尝。”
子霏翻个白眼,上回是甜粥,被她喝了,味道不错;上上回是上等牛肉干,味道很不错,也被她当零嘴消灭掉;这回……嗯,不错,好像是龙眼酥。她心底暗笑,梓炀递来一个询问的眼神,意思是“喜欢吃吗?要不要?”。她忙不迭地点点头。
“谢谢姑娘,我想我家娘子会很喜欢这道甜品。”此话一出,那小妞儿的芙蓉脸立时瘪成了烂咸菜。梓炀趁她石化时,叫以同拿来一盒老参作为回礼。礼尚往来,互不亏欠。小姑娘神魂俱失地离开了。
梓炀则拉过他,将东西塞进她手里。抱着她直跃上马儿,用大氅掩住她,正式跟商队告别。
子霏窝在温暖不拉风的怀抱中,美滋滋地享受着极品龙眼酥。心说,这家伙越来越狡猾了,不愧是狐狼四的亲兄弟呢!记得他第一次说他娘一定会喜欢,第二次说他姐姐,第三次……哈哈哈!
“笑什么?这东西很好吃么?”杏眸落下,眼里都是笑意。
她喂他一块,他吃了东西,又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细细的手指。眸底尽是暖融融的盈光,被多盯上一分,她的脸便热上三分。他轻轻低喃一句,俯首**她小嘴,长舌眷恋地舔舐她柔软的内腔,纠缠上软糯糯的小舌头,极尽温柔。
春阳终于爬上山尖,放射出万丈金光,投在马背上相帖的人儿脸上,希望与幸福也在相缠的眼波中脉脉流转。
正在此时,从山路上奔下大队人马。粗眼看去,约莫五十人左右,个个虎背雄腰,膀粗臂圆,身着劲衣长装,托着置货的大马车,似是跑货的商人。而当首之人却不似其他人那般雄壮如狮,气势却压倒所有人,一身黑衣衬得身形颀硕修伥,俊拓不凡。可惜脸却被黑布蒙了一半。及至近处,一群人马速度丝毫未减,一副横冲之势迎来。梓炀当即下令让道,才避开其冲势。
子霏听那隆隆如山鸣的奔势,忍不住探眼往外看。正看到那当首的骑士扬起黑鞭,重重抽在马身上,马儿嘶鸣,与他们擦身而过。
那一瞬,黑衣骑士侧眸瞥了他们一眼,仅是短短一秒,子霏便如遭雷劈。
那双劲猛霸气的兽瞳,精光湛湛,势气迫人,让人一见便终生难望的子夜黑眸,幽幽的黯蓝光波一闪而逝,即使在暖阳遍洒的此刻,望之仍令人背脊生寒,不敢轻犯。
她吓得缩回脖子,催促梓炀快快离开。梓炀自然知道那群人定非善类,立即催动马匹,快马加鞭离开。
可能吗?可那晚……她明明亲见他断了气?
当听得万贺国君姓名时,她心中亦有微微撼动。但当年发生的那件中,太深刻,太清晰,如何能作得假?
可能吗?
刚才那双眸子,真的很象他……那个已离开三年,为救她的画儿被烧伤也不吭一声的倔强男孩……
☆、夺爱之殇6
夺爱之殇6
披星戴月,日夜兼程。十天后,他们终于赶到郴州。
阳春三月,柳如烟絮,发如飞,天河迢迢,追波逐日泛成海。
站在一望无际的蔚蓝碧波前,深深吸进肺里的空气,腥咸中,带着一股高旷豁达的清新。横天长鸣的海鸟,影帖眉梢,自由自在,让人羡慕不已。
高大的男子从背后深深环住胸前的小人儿,望着雪白浪花拍打的棕色巨岩,眉目清朗,笑容如丝,不过小人儿却是一副凡凡男子模样,颇有几分不自在。实在有些不搭匝,但两人相映流照的眼波中,漾动着令人惊艳的光彩,仿佛一对情意缱绻的璧人儿。
子霏扭了扭身子,左右瞄瞄,紧张地说,“梓炀,有人啦,要过来了,你快放开我。”
“不放。”
“你什么意思嘛!人家看你抱个丑男童会怀疑你有那啥……癖……”
杏眸闪着晶亮的光彩,看了看她别扭的模样,笑得更亮,双臂却收得更紧,脸儿也帖得更近,“我不要他们怀疑,我就是想让他们认为我有这癖号!这样,我就可以省去很多麻烦,也免得家里那个小醋坛子老爱撒赖滚地上,熏得我啊……啧啧啧,酸死了。”
晶瞳蓦地放大,刚想反驳,他丰润的唇便重重压来,长舌直直撬开贝齿,勾起丁香小舌,挑捻蹂捏,极尽温柔,极尽缠绵。直到她情不自禁嘤转出声儿,细细的推拒着,又伸出臂儿勾住他脖子,喘呼着不要,偏偏他突然加深吻,忽转过她身子重重压进自己怀里。帖嵌的身儿仿佛完美契合的咬贝,紧紧扣在一起,仿佛如一。
此时,拾贝的孩子们笑闹着从他们身边跑开,却没有发出惊呼。
他的大手早拉开了她缚头的包巾,一头如海如绵的乌缎倾泻而下,飘荡在熏暖的海风中,多情地缠绵在他指缝间,绕着交颈的人儿,融在难解的情海中。
“梓……梓炀……”
“子霏,我的子霏……”
她嘤呜着仰起头,火热的唇儿滑下细白的瓷颈,欲罢不能地拉开内襟,落下串串深吻。腹间的热烫令之浑身一阵酥软,而胸口一凉,神智也倏地一下钻回了脑子。
“子霏……”他睁眼,看向她时,却突然住口。目光落在她雪佰的胸口,变得越发深幽冷厉。
她低头一看,才发现他揪然变色,胸口处半月余仍未尽褪的斑斑紫痕,都是那个人愤怒之下的虐迹。心儿一沉,用力一推开他,捂着胸口喘着气看他一眼,转身跑掉。
“子霏——”
他叫着追上去,她一个柔弱女儿家如何比得习武十多年的男人。
“不,不要——不要看——”
她挣扎着大叫,贝齿已咬红了唇儿。他心疼不已,那双神色复杂的晶瞳中,都是委屈惊吓。
“子霏,不要怕不要怕我。没有关系,真的没有关系。这不是你的错,你不要难过……不要哭……我的子霏,在我心中永远都是最美最纯洁的,都是我不好……我没有保护好你才让你受了这么多委屈……那都过去了,都过去了……别怕,不要怕我……”
他柔声安劝着,她终于平覆了情绪,眸中水光盈然。
“梓炀,我……他……”
“我知道,我都知道。”温暖的指抚过她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