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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皇子的面色一僵,但也只是一闪而过,无忧只做着未曾瞧见,整个人如常,声音倒是添了一丝暖意:“二殿下,善恶到头终有报,无忧不是等到你勒吗?”最有一个称呼不称呼殿下,而是一个你,这当中的深意,谁都能明白几分:今日之后,无忧是当二皇子为朋友了。
她的声音因为暖意而温婉甜糯,如同黄莺初啼,或许还要更妩媚些,听在人的心里五脏六腑都被熨烫的舒服,如同春天的和风吹进他的心田,温柔得让人心软,二皇子嘴角微翘,显示了他的好心情。
“苏小姐,你等到了我!”他不说本宫,而是用我自称,就是认下了无忧这个朋友。
二人相视一笑,心情都要不同层次上的喜悦,而七皇子的面色冷了一份:苏无忧她选择了二皇子做她的遮阴大树了。
几个丫头注意着无忧和二皇子的互动,也没有忘记手下的动作,一剪刀,一剪刀的伺候着文氏。
文氏这次是真的后悔了,真的害怕了,她后悔自己怎么就想出了这么个歹毒的主意,现在受罪的是她自己,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她就是了。
她后悔了,想到无忧说的那话,否则到时后悔也来不及了,是的,她真的知道来不及了,她只能不停的哀嚎着,希望通过哀嚎而减轻身体上的疼痛。
这时,有人看不过去了,那人无忧也是熟悉的,正是那名机灵的婆子,“大小姐,您何苦为难五夫人,您要是真的有本事就去找老爷,找二小姐,找二小姐背后的那人,不管是五夫人还是我们这些下人,哪一个敢动大小姐,还不是奉命行事?”
这婆子以为扯出来这些人,他们就能保住了一条狗命。
无忧听着婆子的话,点头:“你说的是不错,小姐我是打算找这些人呢,不过在找这些人之前,我可打算先料理了你们,怎么?你发善心了?真是奇怪,刚刚我被你的五夫人这样折腾的时候,你怎么就没发善心,你瞧瞧,现在我的手还包着呢?要不是我被救了,只怕你的五夫人还要送我一碗晚声碎呢?我还真想问一句,若是如此,满屋子的人,可会有人对我们主仆发发善心?”
无忧冷笑一声:“怕是没有吧!你们的善心可从来不对我们主仆发的。”那婆子被无忧说的哑口无言,若是那样,还真的没有人会对无忧主仆发善心的。
杜鹃此时已经玩的腻了,收回剪刀,来到无忧的身边:“小姐,婢子已经演示完了。”
无忧听了,回首看了一眼二皇子,轻笑:“二殿下,可还有兴致?”
二皇子回看了她一眼,又瞄了一眼躺在地上如死鱼一般的无忧:“算了,这人的手段,还真的脏了我的手。”
文氏真痛的死去活来,听了二皇子的话,心头一宽,昏了过去:还好,还好,她不用再承受了。
云黛很积极的又打了盆水将文氏泼醒,她娇笑道:“五姨娘也太娇弱了,看得婢子好心疼。”
云黛话落,引得其他三位丫头娇笑了起来,只是那笑声怎么听,怎么寒:她们的故意的,所以很多事,她们故意不等无忧吩咐就出头,她们不想让两位皇子觉得自己小姐太狠毒,而她们也打算让所有人清楚的看到,若是以后想要动她们小姐,最好是一击即中,否则她们的报复会被对方来的更狠。
她们就是要让人害怕,让人胆寒,以后害她们家小姐的时候才会悠悠,这后果是不是自己能够承受的。
无忧也不点破几个丫头的心思,有时候,很多人是值得敲打敲打的,她淡淡地瞧了一眼苏醒过来的文氏,又瞟了一眼那机灵的婆子,冷然的道:“五姨娘,你豆说这晚声碎是好东西了,无忧也不能藏私,这婆子挺机灵的,也挺得五姨娘欢心的,不如无忧就将这位晚声碎送了她吧!”
无忧转身对着七皇子身边那日送她回苏府的侍卫道:“侍卫大哥,还请您帮着吧!这么好的东西怕是这人不愿意消受。”
那婆子听得无忧如此一说,整个人瘫在地上,满脸苍白:“大……大小姐,饶了……老奴吧!”颤抖的几乎不成音。
但无忧看都没有看她一样,然后继续对那侍卫说:“一事不烦二主,完事之后,还请侍卫大哥将这婆子送到宫家,交给我二妹妹,就说无忧谢谢她的盛情了。”
无忧不傻,瞧着文氏对这婆子的态度,就知道这婆子是无恨的人,她自然要好好的对待了。
其他的婆子瞧着那晚声碎,被灌进了那婆子的嘴里,浑身都吓得不能动弹,但是无忧却没有处置任何一个人,就说文氏,她都没有处置,而是让人送回了苏府,她何必多费手脚,自然会有人要了这些婆子的命。而文氏,她可不想就这么痛快的了结了她,她还要留着她好好的招呼招呼她的好父亲呢?所以无忧非但没有要了文氏的命,而是命人好生伺候着。
这世上有一把刀,那是杀人不见血的刀,她现在就该学着如何使用这把刀了,虽然她用的还不够好,但是她在学习不是吗?
苏府,从现在开始,是该换换天了。
第九十九章 屁都不如(1)
无忧安排好了一切之后,就在四个丫头的小心翼翼之下上了二皇子的马车:不是她非要上二皇子的马车,而是她的身体不上不行,浑身的伤,而且是内伤,寻常的马车根本就不行,但二皇子身子骨差,他的马车异常的舒服,有软软的毯子,很适合无忧这样受伤的人躺着,无忧是真的躺了,没有客气,也客气不起——不是因为她的身体支持不住,而是因为她很心急,非常的心急,有些事情她要做,而且一刻也等不了啦!所以她要保持体力。
有些事避无可避,还不如好好的解决一番,也让有些人心里明白,以后也就消停下去了。
无忧恼了,有些人真的不能姑息了,无忧今天敢这么大张旗鼓的动作,除了她实在是气急,还有因为今天有两尊大佛陪她回家——二皇子和七皇子。
七皇子看着无忧进了二皇子的马车,脸色不虞,嘴唇紧紧地抿着,却也一声不吭:未嫁的姑娘坐进男人的车里,即使那车里没有男人,但传出去也不好,无忧不是这么不懂事的人,为何她会做这样的事情。
七皇子不想深想下去,因为他怕他深想下去自己会失态,他扭转头上了马,皱了皱眉头,看着无忧的身影被车帘子遮住。
这就是她的选择吗?他的用心被她看透了吗?七皇子只觉得胸口微微有些气闷起来,不想再看,慢慢仰头看着天上微微刺眼的太阳,有一瞬间的恍惚,不知道身在何方。
而二皇子也挑了一匹马,骑了上去,只是他的心情似乎变得好了,整个人也不若以前的阴沉,反而有种阳光明媚的感觉。
无忧在上车的时候,偷瞄了一眼七皇子和二皇子,这两人都是人中之龙,身份尊贵,气度不凡,坐在马上,更显得英姿飒爽,二皇子一件银色的流云暗花锦衫,双腿微微分开跨坐,上身挺直,不知怎么的明明不是健壮的身子,偏给她山一般稳重的感觉。
而七皇子一身草色的墨绿云纹长衫,将他的整个人衬得如山水般俊朗,少了那份军中的冷漠,多了一份翩翩公子的味道,同样的令人神往。
无忧不为两位尊贵的皇子陪同她回家而心情激动,她只觉得身子冷的厉害,不知道是因为生病,还是因为别的,看着这两位尊贵的人儿陪着她回家,无忧觉得仿佛有无数冰凌塞在胸口,从里到外都感到冷,很冷,很冷,她整个冷得难受,又堵得难受,想吐却又吐不出来,只能压抑着这份冷,她进了马车之后,就闭上了眼睛,不去想这背后的深意:这两位都是不爱说废话,不做无用功之事的人,只怕从今天起,她的日子就不会再好过了。
无忧不知道他们打的什么主意,也不想知道他们在打什么主意,她只知道她今天要去整整苏家的天了,让有些人知道苏家的天变了。
无忧在回苏家之前去了趟人和堂。
内室中,周神医瞧着无忧的样子整个人被惊住了,“丫头,这是怎么回事?”他是真的被吓住了,“这还是人的手指吗?”
而他为无忧诊脉的时候,更是被无忧的脉搏中的虚弱给吓到了:谁这么狠,用这般恶毒的手段对付无忧这样弱质女子,这些身子上的伤,可都是内伤。
“还不是苏家的那些龌龊事!”无忧疲惫的说道,浑身上下疼到骨子里,却强撑着,“爷爷,他们要对我用晚声碎!”原以为心早已被磨的冷硬如铁,原以为不管那些人做什么,都不会去介意,可她也只是个人,到最后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残酷如他们:无忧还是介意自己刚刚的手段,怕是真的害了人命,她一再的告诉自己,她所做的,以及那些人的下场都是他们应得,只是心中那些疲惫,那些说不出的烦躁,让她的心很累,想要找个人诉说。
“晚声碎?”周老神医的声音高了几分,语气中有不敢置信的味道:这药阴毒,在医界大家都不屑使用,那是要损医德的,晚声碎太过阴毒,用了之后,几乎难以治愈,即使解药可以及时服下,只怕今生也难以痊愈,终生失声,一辈子活在无声的世界里,这般阴毒的药,竟然要用在无忧这个玲珑的人儿身上,着实让人吃惊。
周老神医想想晚声碎,再看看无忧的手,心中顿时明了,有人不想无忧开口,也不想无忧行医呀!
“你打算如何?”周老神医眼光打量了一下通往外室的门,外面的两位主子,无忧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是他可是见多识广的人,一双眼早就瞧出来,那两个主子非富即贵,都不是寻常人家的公子,那整个人透出来的气势,也不是常人能够比拟,周老神医一叹:无忧怕是陷入了麻烦中了。
“我能如何?”无忧冷笑,事到如今,她能如何,她在这些大人物面前,不过就是一直随时可以踩死,捏死的蚂蚁,她能怎么办,只好随着入局罢了,只是她既然入了局,她这只小蚂蚁可不想太过被动,千里之堤毁于蚁穴,那就要做那只能够撼动千里之堤的小蚂蚁。
“爷爷。”无忧软软的叫了一声,她眼巴巴的望着周老神医,目光中充满了乞求,老神医被无忧这声甜呼呼,软绵绵的爷爷,叫得浑身的骨头酥了,但汗毛全竖立了起来,这丫头每次挖出陷阱让他跳的时候,都是这般的神态,可是吧,他还就吃无忧这套,只要她这么软软甜甜的一叫,明知道前面是陷阱吧,他也会跳。
“说吧,要我做什么?”眼皮抽了抽,周老神医苦笑,根本不用无忧再甜腻下去,主动举白旗投降了。
无忧郁闷的心情淡了几分,瞧着周神医,她的眉眼舒展了不少:“爷爷,请您去我的别院走一趟,可好?”
“你让我去,我就去啦!”周老神医是心疼呀,苏老头实在是不知福,若是他有这么个聪慧的后人,只怕睡觉还要笑醒了,哪里舍得她受一丝一毫的委屈?
“那就再劳烦爷爷帮无忧跑一趟相爷府。”无忧不客气的继续说着,而周老神医也没有丝毫不悦的听着。
二人在内侍叽里咕噜的说了一通,不过都是无忧说,周老神医听,周老神医越听,神情越严肃,道最后整个似乎被无忧说的五体投地——这丫头长了一颗七窍玲珑心,老神医叹息呀,为啥人跟人怎么这么的不同呢,看看无忧再想想他家那个不长心眼的孙女,实在不是一个档次的。
不过老神医感叹归感叹,心里其实还是很满意的,人太过聪明,或是太过谨慎,步步为营,都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