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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明白,在此刻不管她做什么,只要发出轻微的声音,都会让她死于非命,不但如此,只怕还要连累七皇子和张仁和。
七皇子她倒是觉得不冤,可是张仁和真的好冤,她知道张仁和与二皇子情意深厚,人家定然是为了二皇子才出手相放,到最后却因此送了性命,让她这颗心如何能接受,所以她只是静静的等着。
无忧很明白其中的厉害关系,但是明白不等于说她已经心甘情愿的接受,最痛苦的莫过于等待着自己生死的消息。
湖的中间,风似乎比那碎石群里要大的多,虽然假山上小小的碎石也可以为她遮掩点寒风,但是她却觉得风如刀,狠狠的切割着她的身体,她依然一动不动的紧贴在湖石上面,等着那些人离开,或是将他们带走……
无忧甚至有些恼怒,此刻陪在她身边的不是二皇子张翼,她宁愿此刻与她生死与共的是她的翼,她至少还能心安理得一点。
无忧知道此刻的二皇子定然是脱不开身,若是他能来,他就是爬着也会过来。
她猜对了,二皇子张翼此刻真的不能来,他根本就动不了,他的毒性发作了,这也是太后着急行事的原因,若是二皇子能动,她定然动不了无忧,这人为了无忧可以连皇位都不想要,还有什么是他舍弃不下的。
太后急,大急,她怎么可以让无忧一个女子坏了她的大计,所以无忧定然要死。
原本她没打算将事情做到这样的地步,毕竟她还真的不想现在就和二皇子撕破了脸,她曾经派人去通知宫傲天娶了无忧,谁知道那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竟然连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
她也派人去刺杀无忧,谁知道一个商贾之女身边高手不少,她派去的三拨人马,没有一人回来。
不过好在没有除了无忧,否则今天这戏怎么唱。
太后很得意,得意于她的完美什划,今天苏无忧会被作为淫乱后宫的罪魁祸首抓起来,死不死,不是由她去决定,而是由二皇子决定。
而七皇子张谦的太子之位定然要废,她会扶二皇子继位,她也不怕和二皇子摊牌了,他的毒除了她世上无人可以拿出解药,因为当年研制这毒和解药的神医已经放她杀了,这世上的解药只才她手上有了
只要他想活下去,就只有乖乖听她话,何况皇帝谁不想当,不想当,还有苏无忧的命呢?难不成为了救苏无忧,张翼还会拒绝当皇帝。
太后一步一步的靠近七皇子躲避的山洞,她的步子甚至算的上急切,想到等一下会看到的好场景,她的得意就掩不住。
他们都当她老眼昏花了,七皇子对无忧的心思,她看的请清楚楚,而她在宫里斗了一辈子,一步步走到今天,她怎么会不了解男人,得不到的最好,尤其是张家这种站在顶端的男人。
他们是容不得女人的拒绝,越是拒绝的女人,对他们的吸引力就越大。
因为张家的男人是高高在上,他们从来不需要费心思去思考怎么样去得到一个女人的心,女人们为了权势,为了富贵,都会主动的将心捧过来,哄着他们开心。
可是这个苏无忧却反其道而行之,让七皇子和二皇子死心塌地,她正好就好好的利用这一点,除掉七皇子,但是她现在不想杀掉苏无忧了,她可是她控制二皇子的最好筹码,这样的筹码,她怎么会忍心毁去?
太后在一大批宫女,侍卫的陪伴下屈尊降贵的站在假山的石洞旁,她听到假山里传来微弱的声音,是男人传出来的喘息声,她年纪虽大,但是耳朵一向灵敏,这声音正是七皇子的声音。
他在作什么?
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躲在山洞里,而男人发出粗喘的声音,这一切表明了什么?
不用说,大家都应该知道的事情。
太后的脸上得意的笑容怎么都无法掩饰下去,而此时,皇后也带着人赶了过来,一张端庄的脸上依旧只是端庄。
太后这时候一点都不急了,事情已经成了定局,她还有什么好着急的。
太后好心情的等着皇后,看着皇后盈盈下跪后,她甚至好心情的虚扶了她一下,这对皇后来说可是莫大的恩宠。
皇后看着眼前笑得慈祥的太后,心里知道这人笑得如菩萨,心却如妖魔,她现在必然是认为她的儿子已经无还手之力了吗?
山洞里,七皇子的喘息声更重,还夹着着细微的痛楚声。
太后终于觉得应该出手了,这时候打断男人,应该是最恰当的时候吧。
太后身边的老嬷嬷,很知趣的进去,却在看清里面的情势后,发出一声惊叫。
太后心中一沉,下意识的将目光转向皇后,看到的依旧是平静无波的面孔。
她屈尊降贵的弯腰,进了山洞,看着眼前的情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因为太出乎意料。
七皇子还在粗喘着气,也还在发出痛楚的声音,但却不是她想的那样,而是他受伤了,看样子伤的还不轻。
但是这些还不足以让太后呆如木鸡,真正让她呆若木鸡的是一一七皇子身边躺着的那人,那人的面孔,她很熟悉,因为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她慈宁宫里的总管,她的心腹。
此刻,他应该已经是奄奄一息,手中拿着一把剑,见到太后到来的时候,双目一闪,泪水落下:“奴才无能,辜负太后重托,奴才只能以死谢罪!”
话落,手中的长剑直刺心窝,血溅当场,太后连答一句话的机会都没有了。
太后看着眼前的七皇子,他的脸色除了苍白,还是苍白,而她再看一下皇后,她的面色除了平静还是平静。
皇后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让手边的内侍扶着七皇子离去,同时还不忘带走那总管的尸体。
一切都和往日一样,只是这一次一向谦虚有礼的皇后,竟然忘了向太后行礼告退。
太后整个人如斗败的公鸡一般,她输了,这一仗她输了,明日,不,今晚满朝文武都会知道她谋害太子的事情,即使无人能做什么,但是日后她也同样无法做什么了,经此一事,七皇子太子之位定下了。
日后,她不但不能再害二皇子,而且还要保护好七皇子不被人所害,因为不管谁害了七皇子,满朝大臣都会将这笔账算在她的头上。
玩鹰的被鹰琢了!
她实在的太小看皇后了,这些年皇后的戏演得太过真实了,竟然连她都骗过了,没想到她惹宁宫的总管都变成了皇后的人。
太后不甘心,难道那苏无忧插翅飞了不成,随后太后下令,将碎石群翻了一个底朝天,却依旧没才找到无忧。
太后不甘心,七皇子何尝不急,他虽然早做谁备,但是手下的人根本就没才接到无忧,这让他如何不急,只耍太后找到无忧,随便一个借口都可以除了无忧,这皇宫从来都不是讲理的地方,太后动不了他,但是要动一个无忧,实在的太容易了,所以他一定要在太后的前面找到无忧。
二皇子已经醒了过来,也听到这样的消息,他心急如焚,却只能按捺住自己,不动声色的等待着天黑。
太黑了,才可以做很多的事情。
无忧身子一次又一次的颤抖,她好冷,真的好冷,但是她的心里又如同火在烧,很热,很热,不用任何人说,她就知道她生病了,得了风寒,身子很软,脑袋很沉。
她先是因为紧张,身子出了一身的汗,然后又在冷水里泡了很久,同时又没有及时换掉湿衣,不生病才怪。
张仁和同样是医生,他自然感觉到她的不适,他一直在挣扎,他的手一次次握紧,又一次次松开。
最后,他在她的耳边说了一句得罪,他飞快的脱掉自己的衣衫,仅仅着内衣,然后环抱着她紧紧的贴在湖石上。
无忧此刻头脑已经昏昏沉沉,她根本就不能抗拒什么,而她也不想抗拒,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孩子,她知道张仁和这样做,是正确的,虽然不合礼教。
无忧很乖巧的紧挨着他的胸膛,闭上双目,不敢看张仁和的脸,更不想对上他的目,他的胸膛是比湖石温暖很多。
无忧没有丝毫抗拒张仁和的权宜之计,因为她想保住自己,保住孩子,但是并不表示她就不知道眼下他们这样是不对的,不过她对张仁和的人品还是有信心的,这人要比那七皇子正人君子多了。
搜索他们的侍卫,宫人很多,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火把照的碎石群里恍如白昼,无忧的心跳一直很快,她很担心谁会想起来,湖中间的小假山。
七皇子那边的情况,她不是太担心,那人不会束手就擒,只怕太后会愉鸡不成蚀把米,她比较担心的是,她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假山,她的身体支持不了多久了。
不过,她除了等待,她还能做什么?无忧的脑子里一片混乱。
时间就这样在死亡般的难耐中慢慢的流逝,终于,侍卫们走了,终于宫人们也离开了,假山群里的灯笼都消失了,终于她听不见周围任何的声音了。
四周静悄悄的,无声无息,但是无忧却在这片静寂中想起了看到过的大海,水面波澜不兴,但下面波涛汹涌,若是不小心投下小小的石块,就会惊起千层浪。
所以无忧没有动,而张仁和也没有动,他们依旧静静的等待着。
又过了一个时辰,假山群里,出现了脚步声,应该是太后埋伙下来的人
这些人离开了,无忧还是没有动,而张仁和也还是不动,他们还在等待着。
又过了一个时辰,假山群再次传来脚步声,想来他们是太后留下来的第二批人。
这一批人也离开了,无忧咬着唇,看了看四周,脑袋重的难受,她想要站起来,张仁和却用手按住她的头颅,不让她再动。
无忧不动了,张仁和自始自终都没想过要动。
一个时辰又这样过去了,假山群里又发出了一阵脚步声,第三批人走了。
无忧浑浊的脑袋,硬是被吓的清明几分,刚刚若不是张仁和按住她,只怕她站起身子,就已经将他们的行踪暴露了。
这一次,她半点也不敢大意,他们在假山上又呆了一个多时辰,这一次假山群没有再发出什么声音。
无忧和张仁和对视一眼,然后张仁和小心的将她倚在湖石上,自己窸窸窣窣的将衣服穿好,然后拉着她的手,准备离开。
此刻却听到湖水有了细微的声音,很轻很轻,因为太多轻微,似乎根本就不能听见,只是无忧和张仁和的神经太过紧绷,所以才能听出来。
无忧的心又拾到了嗓子眼:是谁过来了,这会是谁的人?
她感觉到张仁和的身子也僵硬了起来,松开她的手,全神贯注盯着那水面。
四周静的吓人,所以声息都没有了,只有轻微的踏水声,来人的水里功夫应该很好,那踏水的声音和张仁和一样,和小鱼儿一般。
想来也是游泳高手,会是谁?
无忧将自己紧贴在湖石上,僵直着身子,她除了担心被发现之外,还担心自己的声誉,只怕会牵累了无悔,无虑,不管她和张仁和多请白,二人在这样的夜晚,被人发现,都不是用嘴巴能说的请的。
她不担心二皇子会误会,那人必然是知道她的,只是担心无悔,无虑未曾许人,累了他们。
那水声越来越近,无忧的眼泪都要急的落了下来,黑暗中张仁和的手伸了过来,紧握了她一下,她才忍住自己的泪,无忧没有自作多情的以为张仁和的举动有什么深意,更没才认为张仁和对她有什么心思。
无忧想到的是,他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他这样做只是让她安心,好沉着点,不要送了他们二人的性命。无忧听着那踏水声消失,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