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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晴不管不顾了,“今儿有本事,你就打死我,我倒要看看天下是不是打死人就不用赔命了。”
无忧淡淡的笑了,很为美晴的倔强高兴的模样:“七姨娘说对了,今儿我就是想要活活的将你打死,我也想看看天下是不是打死人不用赔命?”
“小姐,七夫人糊涂了,你怎么也糊涂了。”云黛开口:“七夫人不知道你手上拿的是御赐的宝刀,那可是皇上御赐的宝刀,给您防身用的呀!皇上不是说了吗?您现在身怀二殿下的子嗣,二殿下为国为民,这可是二殿下的第一个子嗣,若是谁敢对您不利,直接砍杀了算了,不说您就是杀了这么几个人,就是杀了天下的大臣,都有皇上和二殿下为您撑着的呀。”
“王妃真是说笑了,殿下临行前将我们哥几个留给王妃,就对我们说过,不管王妃想要做什么,我们都要帮着做,就是王妃想要将天捅个窟洞,我们也不能拦着,不但不能拦着,还要帮着捅,出了什么事情自有殿下担着。”张三也开口了,还真是个妙人儿,张翼身边的妙人儿从来就不少。
张三不但说话,而且还给了无忧一个深意的目光,他的眼睛瞟了瞟窗外,无忧先是一怔,随即心中了然,微微摇头。
云黛的话,是明明白白的告诉美晴,无忧手中的宝刀就是砍杀了她,她也只能自认倒霉,而张三的话就更嚣张了,摆明了就是说,无忧是特权分子,想做啥都可以,谁让她是张翼心头宝:天朝的人没有人不知道张翼的脾性,惊世骇俗,连先皇的帐都不卖,和他谈什么大不孝,抱歉,你去问问先皇,何时嫌弃过二殿下不孝了,先皇都不嫌弃,你嫌弃啥,有几个脑袋呀!
若是无忧打杀了苏启明,说不定二殿下还乐的娶了个同样惊世骇俗的王妃呢。
无忧笑了,这一次笑里带了几分真意,却依旧冷的冰人:“你们不说,我倒是忘了,你说我给这两位定个什么罪呢?就说他们想要谋害我腹中的胎儿可好?”
无忧这话可是诛心的,苏启明和美晴就是有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新帝都因为无忧腹中的胎儿赐她防身宝刀,他们却想陷害,不是死,还能怎样?
“你这是诬陷?”美晴叫起来了,她绝对不能让这样的罪名落到她头上,她不是苏启明,不是苏家的人,她还有九族,若是真如无忧所说,她那九族都要被砍头的呀——那是谋害皇族血脉的大罪!
无忧又笑了:“诬陷又怎样?我就是诬陷你,你又能把我怎样?反正你死了,他死了,你们院子里的下人都死了,谁也无法再开口了,我说什么就是什么,而无悔,我会对天下人说,他是为了保护我腹中的胎儿而受伤的,他不但不会被你诬陷了清誉,还会受到天下人敬仰。你说,我这主意好不好?”
美晴看着无忧冰冷而残酷的笑意,她的心寒颤起来,她真的怕这样的无忧,美晴看出来了,无忧的这些话不是说着玩玩的,无忧就是这样想的,若是她不说出实话,她真的会灭了这院子里的人,无忧若是无心再查什么,他们真的只有死路一条。
美晴心里陷入了天人交战,她该不该说实话。
苏启明听了无忧的话,魂飞魄散,他真的没想到无忧这次会一点情面都不留,她竟然想要打杀了他,他可是她的父亲呀,为什么要这样对他,没有他哪里来的她呀?
苏启明想不通,他以为无忧也就是打他一顿出出气,毕竟这一次他做的有点过火了,可是他没有想到,无忧哪里是出气,根本就是想要了他的脑袋。
他怕了,他嚎了起来,他哭了起来:“无忧,我错了,我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都是这个贱人的错,她天天在我耳边嘀咕,我才懂了这样的心思,原本我只想好好的终老的呀,都是她,都是她挑拨的呀,无忧,我真的只是一时糊涂而已,无悔毕竟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怎么会一点骨肉亲情都不念呢?我真的只是糊涂而已!”
“糊涂而已?我看你当天下人糊涂了。”无忧指着美晴:“除了这样的事情,不管真假,第一时间都该将这女人打杀了,就是真的,也是这女子妖媚所致,假的,那就是这女人心肠歹毒,该死的人不是无悔,而是这女人。”
“你是怎么处理这件事的,毒打无悔,逼着他承认。”无忧冷笑:“你这是糊涂呀?你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你是想要苏家家主的位置,都是别人挑拨的,你能说你不想无悔死吗?你能说你没存这样的心思吗?你能说你不惦记苏家的财产?你能说你没想过要苏家家主的位置吗?”
“寻常人家出了这样的事情,恨不得遮掩的无人知道才好,可是你却非要逼得人家人下这样的罪名,你的心肠实在是太过歹毒了。”无忧的眼珠红的吓人:“你这样的人知道什么骨肉亲情,一次又一次纵容这些个恶毒女子来害我们,今儿我们就彻底做个了结。”
这样的人活着,对无悔就是个威胁,就算是她今天悔改了,又能怎么样。过几天照样再犯,她已经没有耐性再去容忍苏启明一次又一次的犯错了,今儿是三夫人胡氏送了信,若是胡氏这次没让人送信,那么是不是要等到明天早上无悔真的死去了,她才来懊悔自己的心慈手软不成?
“了结?怎么了结?”苏启明的声音发颤,发抖,他看出来了,无忧今儿个是打算做出弑父,这样的大逆不道的事情。
“我可是你的生身父亲生身父亲!”这时候,他只能说着这样的话了。
“生身父亲不错,可是这些年你做了什么?你哪一点像一个生身父亲,宠妾灭妻,气死母亲,陷害儿女,你说,你所作所为,有什么值得我饶过你的。”
“就说无悔,这些年对你再怎么样,做了家主以后,可有苛刻你这个生身父亲的,他给的花用够不够,他对你可有什么不敬之处,一个儿子该做的事情,他可有哪一点没有做到?就算是你对无悔不满,你也应该想到我们的母亲,想到我,如果你不是我们的生身父亲,你以为你还能安安稳稳的在苏家享福,在这里耀武扬威。”
“你所依仗的不过是孝道二字。”无忧轻哼:“我今儿明白的告诉你,就是这两个字害了我,害了无悔,不要对我再提什么孝道,我告诉你,我再也不要愚孝了。”
美晴听着苏启明将所有的罪责推到她的头上,心里是丝毫都不奇怪,这个畜生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放过,又怎么会对她有什么情意,不过她也没指望过这个男人,她于苏启明不过就是各有所图罢了。
不过,她很怕无忧会算计她,她不想害了她的九族,所以她开口,不能承担了所有的罪名:“大小姐,我有错,真的有错,我不该诬陷六少爷,可是这不是我的主意,是老爷的主意。”这主意真的不是美晴想出来的,苏启明没日没夜的想了两天才想出这么个主意,美晴还真的没打算贪功。
而那些下人也都招供了,她们也都不想祸害了九族,而身子骨也经受不起杜鹃她们的毒打了,她们把一切都说了出来:这都是苏启明和美晴让她们诬告无悔的,她们早就躲到旁边,听到美晴大叫,就冲进去,不是要拉开二人,而是大叫六少爷非礼美晴,再叫人去叫苏启明和那个楚风少爷,要假的当成真的,即使是美晴抱住了六少爷,是美晴纠缠着六少爷,她们都要当成是六少爷强迫七夫人,还要帮着遮掩,遮掩六少爷的推脱,六少爷的不甘心,所以那楚风一开始才会错觉。
无忧听了丫头们的话后,只是沉默,她在想,该怎么让苏启明和美晴两个人死的更舒服一点。
而伺候美晴的两个丫头们忙活的更起劲了,伺候苏启明的张三也更起劲了,二人又开始鬼哭狼嚎起来了。
这时候,柴房的门被推开了,族长领着几人气势汹汹的来了。
“无忧,你这是做什么?天下哪有女儿打父亲的道理?”族长的声音很威严的说。
无忧淡笑:老狐狸终于露面了。
无忧可不认为族长是现在才到的,她不懂武功,可是张三他们几个都是高手中的高手,张三早就暗示了她,而她也猜到了会是谁?
刚刚有些话,她可不是光光儿说给这里面的人听的,也是说给躲在外面的人听的,族长不想贸然行事,先打发人偷听,那她就好好的说给族长听。
“族长爷爷,您可算来了……”无忧一直都没有落泪,可是现在却哭得稀里哗啦:“天下无不是父母,无忧哪里想不孝,而是今儿个,无忧拼着这恶名,也忍不住了。”
苏家绝对不能再有这样的事情,所以苏启明今儿一定要得到他应得的惩罚,否则,下次还会有这样的事情出现,要是赶不及的话,无忧不知道她替谁收尸了。
“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族长心里清清楚楚的明白,但是他不能不问呀!
无忧只是一个劲的哭泣,杜鹃倒是很简洁明了的将事情说的分明,族长听了,发出雷霆大怒:“来人,给我把这个贱人拖出去打上二十板子。”
美晴大叫:“族长不用打了,你问什么,我都不会有什么隐瞒的。”可是族长就跟没听见她的话一般,不管她怎么求饶,还是被拖出去。
无忧瞧着族长的行事,眼底的神色深了几许,面上却还只是哀哀哭泣。
发落了美晴之后,族长却并没有发落苏启明,而是怒气冲冲的道:“苏启明,你可知错?”
苏启明自然知道错了,所以他拼命的认错,拼命的甩自己耳光,骂自己猪狗不如,将一个悔改的父亲,演绎的活灵活现,真实的让所有的人几乎都觉得应该相信:他真的悔改了。
无忧瞧着这二人演的戏,笑了:“族长,你说父亲这回改了,会不会再犯?我记得上一次,父亲也是知道错了,说要悔改的,这才几天的功夫呀!”
无忧的笑,冷,让族长在大冷的夜里出了一身汗水。
族长有些不敢看无忧的眼神了,他几乎在无忧的笑里看出了什么,虽然他很想抱住苏启明,那就是保住了自己,可是,他却不知道该怎么给苏启明推脱,让他徇私,他还真的做不出这样的事情,至少明面上做不出来。
想来想去,族长想了半天才嗫嚅:“今天的事情,你说怎么办?”
这就是族长的高明之处,无忧可是苏启明的亲生女儿,就算是真心的想要苏启明的脑袋,她也不会真的把他处置了,因为无悔并没有真的死去,做女儿的不会真的要打杀了自己的父亲吧,那对无忧的名声不好,无忧可是做王妃的人。
无忧又是一笑,看着族长道:“族长面前哪有无忧小辈说话的份儿,还是请族长做主。”
既然有人代劳,她怎么可能傻乎乎的让自己背上这样的恶名,刚刚她可以打杀了苏启明,因为她可以诬陷,现在族长都出现了,她还诬陷啥,何况,她真的要好好的教训教训族长,看他以后还见不见钱眼开。
族长的老脸涨红了:“无忧现在贵为王妃,处理族里的事情,自然是有说话的份儿的。”他还是把这烫手山芋推了出去。
他其实真的不想趟苏家这趟浑水,现在的无忧,全天下都知道那是二殿下心尖上的人,虽然二殿下不在江州城,可是江州城里谁不知道,二殿下的府上,到处忙着采购,更有消息传出,二殿下打算十里红妆迎无忧,这可是天下没有的事情,哪有被休的人还要十里红妆的,哪一个不是随随便便的,包袱一提,进了夫家,就是夫家的人。
十里红妆,这是张翼对天下人宣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