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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毛的脸有些发白，疑惑地问：“昨儿在镇子里把大亮好一顿收拾的，就是你们说的生子吗？”
昨天的事情影响力非常大，远近十里八村，但凡不太安分的人，都知道大亮被人整了，但到底是谁整的，还真没几个人知道。
“除了生子，还有谁？”嘎子自豪地说。
“我参加。”
“我！”
“算我一个！”
七八个小青年都高举着双手，要求加入。
“生子要我对你们说一见事。”嘎子站起来，严肃地说，“生子说了，你们跟着他，不是那种像别人那样认老大的关系。生子走的是白道，是正道，不想和黑社会扯上关系。以后，生子是你们的老板，你们是他的雇员。日后见了生子，不许叫他老大，要叫他老板，知道吗？”
“知道了。”几个疑惑的声音稀稀拉拉地回答。
“嘎子，不让我们喊老大，怎么你们能喊呢？”黄毛疑惑地问。
嘎子鄙视地一笑：“我和生子从小玩到大，那是穿一条裤子的兄弟，关系不是你们能比的。我们能叫，你们可不能叫。”
这些人一听，心里都有些不舒服。可他们也知道，这是人家嘎子、狗子在提醒自己：我和生子的关系铁，以后你们要听我们的。他们和秦寿生都不认识，就是以前见过，也不熟悉，肯定得不到人家的信任，只好先当小弟的小弟了。
一辆警车停在饭店门口，张翠和秦寿生走下来，进了饭店。
看见秦寿生从警车上下来，几个小青年心中先是敬畏，继而是非常敬佩，觉得能和警察拉上关系的人，肯定不是一般人，心中就有了先入为主的臣服心理。
在希望市里，他们处于社会最底层。做的都是城里人不愿意做的工作，虽然辛苦，却得不到任何的认同。面对的人，除了鄙视，就是歧视他们。他们也有尊严，也有自尊心，自然渴望着摆脱这种局面。可他们不是神仙，没有机缘和运气，想要摆脱那种局面，只有跟随别人寻找机会。现在，秦寿生给了他们机会，就看他们能不能抓住了。
“这就是生哥，大家以后要喊老板。”嘎子帮大伙介绍。
“老板。”稀疏的声音断断续续地响起来。不是大家不想叫，而是秦寿生太年轻了，年轻到他们都觉得不忿，不信他能干出这么大的事业来。
秦寿生可不管他们如何看的，笑着说：“跟着我干，不会吃亏的。看看嘎子、狗子你们就知道了。在舞厅里干，好吃好喝，还有美女陪伴，挣的钱也比你们干出大力的活挣得多。干好了，年底一人封你们一个红包，包你们满意。”
秦寿生发觉，这几个家伙别看年轻，不过二十三四岁，可一个个一脸的精神，看起来都不是善茬。看场子的人，如果是那种老实巴交的人的话，那还不如不找。只有找脑子机灵的，打架敢下手的家伙才行。这几个小子，一看就是满脑子的心眼，做看场子的绝对行。
心中非常满意，秦寿生从兜里掏出一捆钱，拍在桌子上，大喊一声：“老板，把你这里的好酒好菜都端上来，今天大伙要不喝醉的话，都不许走！”
老板的脸蛋都笑开了，急忙点头哈腰地张罗去了。大过年的，哪里有客人吃饭，老板置办的东西，都是留着家里吃的。既然有大客户来了，他当然不会放过狠宰一刀的机会。
十来个人围着两张桌子，吆五喝六地大吃大喝起来。
张翠坐在秦寿生身边，一直不出声。几个家伙以为这是秦寿生的马子，加上张翠气质逼人，显得有些孤傲，倒没人敢对她口花花。
一个二十出头，长相清秀的小姑娘端着菜，放在桌子上，急忙离开，不知道是有些害怕，还是瞧不起这些吵吵闹闹的家伙。
几个有些酒意的小混混，出口调戏小姑娘：“妹子，来，跟哥哥喝一杯。妹子，你有对象没？看哥哥我咋样啊？”
小姑娘好像不常做这种工作，脸蛋通红，溜到厨房中，再也不肯出来了。
老板端着菜出来，有些自豪地说：“俺姑娘，是个大学生，放寒假了，在家呆着没事，就帮着忙活了。”
秦寿生一琢磨，一拍大腿：“我说怎么看着面熟呢。在县一中的时候，我常看见她。她是在县一中住宿吧？”
老板奇怪地说：“咦？你怎么知道？”在他看来，跟这些一看就是没出息的小混子在一起的，肯定不是啥好货色。
秦寿生哈哈一笑：“我也是县一中出来的，你姑娘在那里上学，我当然会碰上。”
嘎子自豪地说：“老板，俺老大也是大学生，跟你姑娘一样。怎么样，叫你姑娘出来，说不定能找个好姑爷呢？”
“哈哈哈哈！”混子们都是唯恐天下不乱的手，听了嘎子的话，都跟着起哄。
老板有些为难：“这，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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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41章女朋友
秦寿生有意戏弄老板：“老板，就俺这长相，配得上你姑娘了吧？”
“秦寿生！”老板的女儿突然走出来，用调侃的语调说，“你这长相是没的说。可你都是名草有主的人了，谁还敢跟你处朋友啊！”
“啥？”秦寿生惊讶地说，“我有主了？我怎么不知道？”
“还装！”老板女儿鄙视秦寿生，“你不会是想当陈世美吧。念高中的时候，你可是和李文君一起住了三年，不承认吗？”
“靠，那有啥不敢承认的。俺是和她住了三年，也睡了她三年，那又怎样？不是没结婚吗？看你长得这么白嫩，要是肯跟了俺，俺就甩了文君。”
“你！你流氓！”老板女儿受不了秦寿生这幅小流氓的德行，恨恨地说，“我去找文君，看你还敢这么说！”
“老大，你太厉害了！不愧是念过书的啊，几句话就把小姑娘说得脸通红。”嘎子等人唯恐天下不乱，在那里起哄。
“文君，文君，叫得挺亲热的”，张翠心中突然有些吃醋，捏着秦寿生的大腿，咬着牙问，“就是你信里常说的那个同桌吧，当年，你可从没说过你睡了她三年啊！三年，都老夫老妻了，比起她来，姐可是抢了人家男人的坏女人了。”
“那是姐不在，俺有些寂寞吗”，秦寿生厚着脸皮说，“有了姐，俺就不理她们了。”
“她们？”张翠在机关工作的精明让她立刻听出了语病，“她们还有几个，都给我招了，不然我捏死你。”
发现秦寿生被张翠收拾了，不了解情况的小弟们才知道，原来秦寿生头上还有一个大姐大。就是这个大姐大逼着大亮老老实实地低头。
收拾秦寿生一顿，张翠有些郁闷，又有些窃喜。郁闷的是自己的第一次给了这小子，他却是不知道多少次了，早不是处男了；窃喜的是这小混蛋既然早就有了女人，说明他一直纠缠自己的可能就小了，自己或许真地可以追寻自己喜爱的生活了。
门开了，李文君和老板女儿走进来。
可能是老板女儿说了什么，李文君的脸色很不好看，看到张翠后，更是脸色阴沉。
看见李文君脸上的表情，张翠心中好笑，知道李文君毕竟是小姑娘，就是心眼再多，见到这种事情，也会耐不住性子的。
“生子，这是谁啊？”李文君脸上挤出一丝笑容，看着张翠说。
“我姐，张翠，姐，这就是我同学李文君。”
“你是张翠？”李文君心中的不满完全消失了，惊喜地说，“对，我见过你的照片，你真漂亮！”
这只是小禽兽的姐姐，没危险的，李文君在心中提醒自己，做出友善的神情，甜甜的一笑：“你好，小翠姐。”
“好聪慧的小姑娘，过来，到姐姐这里坐。”此刻的张翠，如同变成了一个慈祥的母亲，替儿子在选媳妇。
女人很容易成为朋友，张翠和李文君就证明了这句话的真实性。两人坐在那里，转眼就成了无话不说的朋友。
见那些家伙喝得醉醺醺的，开始挑逗起老板女儿时，秦寿生心中好笑，心说，这丫头就是再找不到男人，怕也看不上你们吧。除非你们哪个有个当局长的爹，或者是百万富翁的儿子，才有这个可能。
那个看起来有些羞涩的老板女儿，这时胆子却大了起来，竟然和那些人斗起酒来。只不过她喝一杯，这些人就要喝三杯。看她那红扑扑的小脸，秦寿生不由地担心起来，心说多亏是在自己家，不然喝大了，恐怕这些小子借着酒意，能把她给轮了。
喝多了兽性大发的事情，秦寿生也做过，何况那些胆子更大的家伙。
让秦寿生大跌眼镜的是，喝到最后，喝倒了六个小子，老板女儿却一点事情也没有。这个看起来有些羞涩的小丫头，竟然是一个千杯不醉的酒桶，实在是出乎秦寿生的意料之外。
那个小姑娘的小心眼，秦寿生也看得出来，纯粹是用美色来引诱几个被迷住的小混子，骗他们多喝几瓶啤酒，给自己的老爹多带来点收入罢了。她能看上那些小犊子，纯粹是扯淡。
“生子，谷雨他们几个给我打电话，说过年这几天，要组织班级同学聚一聚。他们都找不到你，就要我通知你。你去不去？”喝了两杯酒，李文君的小脸红扑扑的，眼睛中仿佛有谁光闪动。
秦寿生心中有些生气，心说你们都联络好了，哪里有人通知我？我看你们就是没瞧得起我。
“我就不去了”，秦寿生淡淡地说，“谷雨他们是不会想到找我的，我去了，感觉也不好。”
李文君有些尴尬。确实，谷雨他们联系聚会，根本就没想过普通的同学，想到的都是家里条件较好，或是考上清华北大一类学校的学生，明显是要在同学之间分出高低贵贱来。
“去吧，和同学联系一下，对你没有坏处的。”
喝得脸颊通红的张翠安抚秦寿生：“不能因为别人歧视你就自暴自弃，其实，歧视别人的人才是层次最低的人。他们缺少一个成功人士最基本的素质，就是不轻视任何人。这种人总是看重自己所谓的身份，却忘记了真正成功的人，并不是完全依靠家世的。生子，想成功，就要忍受这种歧视，忍受人们带色的眼光。当你成功了，你就可以藐视他们了。”
看起来有些喝多了，张翠话很多：“事实上，你现在就可以藐视他们。在同龄人中，你的成就无人可及。有几个人可以在你这个年纪挣了好几十万？你的那些同学，他们除了跟自己的爹妈撒娇，花他们的钱外，还会干什么？”
张翠的话吓了在场的人一跳，没想到秦寿生现在已经有这么多的财富了。
“你喝多了，算了，大伙散了吧。”秦寿生苦笑一声，扔给老板几百块钱，算是对他大过年做饭的补偿，拉着张翠和李文君出门了。
“生子，到我家去吧？”李文君的话有些犹疑，怕秦寿生不去。毕竟她爹当年的作为，已经有些伤害到这个自尊心和报复心都强的男人了。
“我的事，你都告诉他们了？”秦寿生想知道李文君邀请他的行为到底是她自己的想法，还是因为知道了他发财的底细后，她父母的意思。
“我没告诉他们！”被人说中了，李文君有些羞怒地说，“是我自己要你去的。难道你以后就不去了吗？”
李文君的潜台词是：丑女婿总要见丈人的。你想娶我，总要去和我爹妈打交道吧。
秦寿生犹豫了一下，说：“算了，今儿还是不去吧，一点东西不拿，怎么去？还是去乡里报案，明儿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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