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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婵”玉扣冷不丁的叫到。宝婵吓了一跳,她拍拍自己的胸口问道:“娘娘什么事呀?”“和我去一趟懿德宫,咱们好久都没有见到贤妃了,我还真有些惦记她。”玉扣的脸上没有表情,但眼睛里却是一层寒雾。
“看贤妃?娘娘好端端的看她干嘛呀?”宝婵实在有些想不通的问玉扣。玉扣冷笑着说:“贤妃这段时间一直很安静,我就不相信她会老老实实的呆着。以前,贤妃一安静下来,马上就会有大事发生,她呆的越老实,我就越不安。上一次,她沉静了一段时间,结果害死了云心。这一次,我不知道她又要会对谁下手,我每天寝食不安,就是害怕她会动手。宝婵,我等不了了,我一定要想办法除掉贤妃,只要贤妃死了,我才能真正的放心,踏实的过日子。”玉扣说着说着脸上的杀气就越来越大。
“娘娘,是不是您多虑了,现在的贤妃我看已经没有办法威胁到您了,有必要为她铤而走险吗?皇上虽然一直没有宠幸贤妃,但我看的出来,皇上还是很在意贤妃的。您要是真的把贤妃除掉了,我怕皇上一定会严查的,到时……”宝婵犹豫着看着玉扣的脸色就没有在说下去。
宝婵实际上想阻止玉扣,毕竟这些年来,死在玉扣手上的人已经不少了。宝婵真的希望玉扣能少些杀戮,现在的玉扣只要觉得有人威胁到自己就会痛下杀手,宝婵担心玉扣会变得越来越残忍,变得越来越无情。
“宝婵,以我对贤妃的了解,她根本就不会放弃,也不可能安分守己的呆着。她一直以为后宫是她的天下,她费尽心思,苦心经营,却在一朝之内全部失去。是我的出现,阻挡了她的皇后梦,你以为她会轻易放过我吗?她和云妃情同姐妹,而我却把云妃送进了冷宫,你认为贤妃会既往不咎?她贤妃会是个默默忍受一切委屈和痛苦的人吗?宝婵,不是我心狠手辣,我是真的怕了,我害怕贤妃会在伤害到你们,我绝对不允许云心的事情再次发生,决不允许。”玉扣近乎疯狂的喊道。
宝婵心疼的搂住玉扣,拍着她的后背安抚她:“我知道,我知道,你做的这些都是为我们好。好了,好了,你放心,以后我会一直支持你,会永远的留在你身边的。”
玉扣在宝婵的安抚中慢慢平息下来,她看着宝婵有些孩子气的问道:“宝婵,你会一直陪着我,不会离开我,永远在我身边的是吗?”
看到玉扣的样子,宝婵心里一阵阵发酸,玉扣究竟承受了怎样的精神折磨和心理压力?要不是长期的压抑,玉扣不会想现在这样失控。宝婵没有说话,只是一个劲的轻轻拍着玉扣的后背,默默的在心里为玉扣祈福。
玉扣和宝婵在雪地里走着,玉扣心里一直在考虑怎么才能除掉贤妃,这次去看贤妃也是想了解一下贤妃的具体情况,毕竟想杀掉贤妃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玉扣一边走一边想的出神,一不小心,脚底一滑摔倒在地上。宝婵连忙扶起玉扣,可因为地上实在太滑了,宝婵没但没把玉扣扶起来,自己反而也摔了一跤。看到倒在自己旁边的宝婵,玉扣哈哈大笑起来,指着满身是雪的宝婵说:“咱们俩可真是笨到家了。”
宝婵撅着嘴说道:“就没见过你这样的娘娘,摔倒了还能乐出来,真……呜呜”宝婵的话还没说完,嘴就被玉扣用手堵上了。
宝婵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紧张的瞪着眼睛盯着玉扣,玉扣把手指放在唇边,然后“嘘”了一声,就向前方不远处看去,宝婵顺着玉扣也向那边看去,只见贤妃手里拿着一个包袱样的东西急匆匆的走着。
玉扣看见贤妃走远,连忙站起来要跟上去,宝婵有些不放心的提醒:“娘娘,咱还是回去吧,别再出什么事?”玉扣摇摇头,表示不回去,然后就小心翼翼的跟在贤妃后面。
玉扣越走越奇怪,贤妃要去的地方很偏僻,已经走了很久了,还没到。玉扣有些不耐烦的看着四周的景色,觉得有些眼熟,玉扣又仔细观察了一下,才发现贤妃要去的地方居然是冷宫。
玉扣心思一动,看了一下,到冷宫还要有一会的路程。玉扣停下脚步,从怀里拿出早就预备好的毒药,这些毒药还是上次毒死四夫人时剩下的,玉扣捉摸着,怎么才能让贤妃把这些毒药吃进去呢?
玉扣苦苦思索着,宝婵在一边不知道玉扣在想什么,也不敢轻易打扰她,只好无聊的东张西望。玉扣看着宝婵四处张望,眼睛一下定在某一个地方不动了,玉扣不禁好奇的看过去,只见前面一座座的宫殿的房檐下结满一溜的细长的冰溜子,在阳光的折射下,闪着耀眼的光芒,这么远远的望去,霎时好看。
玉扣看到这些结冰,脑子里闪出一些念头,玉扣集中精神,一个绝妙的主意在玉扣脑海中浮现出来。玉扣拿好毒药,然后疾步走到房檐下,纵身一跃,打掉一个冰溜子后,把毒药拿出来撒在上面,玉扣又把冰溜子放在雪地里滚了一圈,让它上面沾满了雪。然后,玉扣示意宝婵呆在原地,自己迅速追上贤妃。
贤妃警觉的回头,看到玉扣在自己的后面不禁大吃一惊。玉扣微笑着站在离贤妃十几步远的地方对贤妃说道:“妹妹本来打算去看望姐姐的病情,没想到姐姐这么冷的天要去冷宫里看云妃,真是姐妹情深呀!妹妹我就没这么好运了,想看云心都没有地方去看。”
贤妃浑身戒备的看着玉扣,然后冷冷的问道:“你究竟是什么意思?”玉扣听到贤妃的话,哈哈大笑起来,她指着贤妃问道:“我要怎样?我要怎样?你问的还真是可笑。”
“玉扣,我知道你恨不得我死,其实,我何尝不是想要你死。不过,我现在没有心思和你斗,玉扣,我承认你的确厉害,我低估了你,我已经累了,但是如果你还想和我斗,我奉陪到底。”贤妃说完,高傲的扬起头,一副不服输的架势。
玉扣“哼”的一声问贤妃:“你知道我想把你怎样嘛?”贤妃眼里出现一丝疑虑,不过自信的贤妃否定自己的想法:“玉扣,我不相信你能把我怎样?我要是有个什么意外,皇上不会饶了你的。”
玉扣不理会贤妃的话,从牙缝里一字一句的说道:“我想要你死,而且,皇上绝对不会怀疑是我做的”
“玉扣,我不相信你有本事杀的了我。”贤妃一边说一边往后退。玉扣眯着眼睛看着贤妃有些惊慌的后退,嘴角露出嘲笑的笑意,玉扣觉得此时和贤妃就想猫和老鼠,自己是猫,而贤妃就是那只仓皇无助,一心想要逃跑的老鼠。
玉扣觉得差不多了,从地上捡起自己刚才放到地上的冰溜,然后瞄准贤妃手腕漂亮的一抖,玉扣满意的看着贤妃倒在自己面前。
贤妃脸上的恐惧,眼里的不甘和痛苦让玉扣觉得有些不忍。不过,一切都已经结束了。玉扣蹲在地上抓了把雪用力在自己的手上揉搓,玉扣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想搓掉残留在手上的毒药,还是想搓掉自己手上的血腥。
宝婵站在那焦急的等着玉扣,看到玉扣回来了,不禁松了一口气迎上去问道:“没事吧娘娘?”玉扣摇摇头,然后对宝婵说:“走,到懿德宫去,快点。”
“还要到懿德宫去干什么呀?”宝婵紧跟着玉扣好奇的问道。“我们到懿德宫去看贤妃呀!这一路上怕是有人看到我们往懿德宫的方向来了,做戏要做全套的。”玉扣一边喘着气,一边和宝婵说。
宝婵这下明白玉扣的意思了,宝婵这时才发现玉扣的心思居然如此细腻,以前什么都不往心里去的玉扣现在好像成熟了许多。
玉扣和宝婵来到懿德宫要见贤妃,宫女和太监们极力阻拦玉扣宝婵,说什么也不让玉扣见贤妃。玉扣暗自好笑,假装推让了一会,然后就装作生气的拂袖而去。
再回呈祥宫的路上,玉扣一直没有说话,宝婵也觉得心事重重,好像觉得贤妃没这容易就死了。
整整一天一夜,玉扣和宝婵都觉得心神不安,直到苏立回来告诉玉扣,宫里的侍卫在雪地里发现贤妃冻僵的尸体。
玉扣就像虚脱的般的倒在椅子上,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眼泪不自觉的就流了出来,玉扣说不出自己是什么感觉。她以为贤妃死了,她会很开心很高兴,可为什么会流泪?
晚上慕容寺回来,心情很不好,一看就是刚发完脾气。玉扣过去给慕容寺更衣然后开解他说:“事情已经发生了,你也不要太难过,我现在想想也很后悔,要是我昨天坚持见贤妃的话,也许就不会出这样的事情了,贤妃究竟是怎么去的?”
慕容寺紧皱眉头,换完衣服后坐到床上,接过玉扣递过来的茶喝了一口说道:“太医们说主要的原因是冻死的,在一个可能就是因为旧疾复发,当时又没人在身旁,所以死了很久才被人发现。”
玉扣捂着自己的嘴,露出惋惜难过的样子,心里回到这些太医一时查不到贤妃中毒的原因,所有就编了一个合理的理由,不过这样,倒是帮了玉扣的大忙。
“皇上,节哀顺变吧,这种事没人愿意发生,您要保重身体呀。”玉扣坐到慕容寺的身边继续劝道。“朕知道,可朕老觉得贤妃的死有些蹊跷,贤妃是身体不大好,可不至于病入膏肓吧,怎么就能旧疾发作被冻死了呢?”慕容寺陷入沉思中。
“算了,皇上不要再想了,伤神。其实,我并怎么喜欢贤妃,可现在人没了,心里也难过,不如早早给贤妃安排好后事,尽尽人意吧。”玉扣叹了口气说道。
“也好,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人已经不在了。玉扣这件事就辛苦你,贤妃不是燕国人,除了朕和云妃她也没什么亲人了,朕现在特许云妃可以给她送葬。”慕容寺露出伤感的样子,玉扣心里有些嫉妒,但又暗骂自己小气,居然和一个死人计较。
皇上允许把贤妃葬在皇陵,对外公布贤妃是因病死的。玉扣给贤妃办了很盛大的丧事,请了许多和尚和道士为贤妃超度。在灵堂上,玉扣看见许久未见的云妃,云妃看起来和以前的嚣张跋扈,骄慢自傲的样子判若两人,云妃一身白衣,神情淡然,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
玉扣犹豫着要不要和云妃说话,她此时突然觉得有些愧对云妃。玉扣想了很久,最终还是没有勇气面对云妃只得作罢。
玉扣没想到自己刚要离开,云妃反而主动过来找她。看到云妃站在自己面前,玉扣善意的笑了笑,云妃盯着玉扣看了好久才说话:“这个后宫,你是最后的赢家。姐姐这么聪明能算计的人都败在你手上,我想以后没人再能和你抗衡了,你现在是后宫至尊,我只希望你以后会过的安心,不会再有伤害和杀戮。”
玉扣的脸色变了,云妃什么都知道,知道贤妃是自己杀的,知道自己手上沾满了鲜血,知道自己会内疚。云妃看见玉扣的脸色,微微一笑,转身离去。
办完贤妃的后事,玉扣大病了一场,慕容寺宣了许多太医包括李邈都没能看好玉扣的病,后来又请了和尚作法事,玉扣还是不见好。
宝婵见玉扣老是不见好,心里着急,没办法就叫律儿,谨儿来看玉扣,希望能让玉扣的心情好些。玉扣虚弱的躺在床上,看见律儿和谨儿都已经长高了许多,心里十分欣慰。谨儿调皮的拉着玉扣的说:“皇娘,你别躺在床上了,外面开了很多美丽的花儿,谨儿带您去看花。”
玉扣疼爱的摸摸谨儿的头说:“那谨儿都认识那些花吗?不如你给皇娘说说。”“皇娘,谨儿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