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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前迈了两步,扫视了一眼还在嚎哭的生员们,赵强似有所悟,回问陆辅:“本王军务在身,今日来国子监本为使众生有所事事,不想他们却不领本王好意,心中只念鞑子之好,而不思自身血脉,使本王觉得十分可耻,当真是可恨又可笑而又可悲陆辅,你是国子监的祭酒,这些人都是你的学生,本王且问你,你认为本王该如何办是好?”
“这…”
陆辅闻言一怔,犹豫不决,看摄政王脸色,知道他已是动怒,只怕今日这些监生们没有好果子吃。对这些不肯听话的生员,陆辅也是恼他们,若是他们真的是忠于大清,为何在关宁入城之时不与关宁军拼个渔死网破,玉石俱焚,反而在人家占了京城好些日子才突然闹起事了,这不是存心让他这祭酒难堪吗!现在可好,王爷生气了,问自己如何处置,自己又能怎么说?
“嗯?”见陆辅犹豫,赵强冷哼一声,却不说话,只看着他。
这一冷哼可把陆辅吓坏了,“扑通”就跪倒在地,颤声道:“腐儒焉知国事!臣以为王爷不必有仁慈之心,这些人心念满洲,要做他大清的忠臣义士,咱们也不必拦着,随他们愿好了。”
“你是说本王应该杀了他们?”
“是,王爷应该行霹雳手段,快刀斩乱麻,重律处戒这些心怀异族的生员,以示朝纲!”陆辅说得很坚决,相当的坚决。
“你们认为呢?”
监丞刘泰,司业孙德全没等赵强一一询问,就一起跪了下来,不约而同道:“悉听王爷处置,臣等不敢有异!”
“既然你们都认为该杀,本王自当从众”视线从刘孙等人脸上收回,赵强便轻摆了摆手,顿时有侍卫上前听令。
“叫人把这太学门广场掀开,就地掘坑,使人问众生,有愿听命的活,不愿听命的坑埋。”
另又吩咐:“传令各部院衙门、各师团,即刻起遍搜城中,但有清修各一律收缴,集于孔庙于翰林院焚毁。但有藏收不交者,以谋逆罪杀之。并告城内百姓,许相互揭私藏禁,责顺天府详细办理。”
“另调精于满文官兵,清宗人府、内务府、皇宫大内、各王公府邸,凡有满洲文字藉,一律收缴统一焚毁,自今日起,京内不得见满人,满文、不得听满语、凡与满洲相关不问习俗、风化,皆予以禁毁。不遵者,杀。”
第五十八章 焚书坑儒(下)
“齐国泰,王爷叫我问你,你当真要以死抗拒王爷吗?”
“呸!什么王爷,不过是一草寇逆匪而已!我齐国泰既仕于大清,心中唯有我大清,不能做大清的忠臣,也不为虎作伥,与你这等不要脸面的软骨头同殿为臣!”
主薄齐国泰心意已决,根本不听陆辅的劝告,抬看了一眼远处太学门下的关宁贼子,咬牙切齿,恨不能亲提三尺剑,将那窃国大逆诛于剑下。可惜自己一文弱生,无缚鸡之力,眼看那匪耀武扬威,亵渎圣学之地却不能奈何,当真是有心杀贼,无力回天,只能仰天长叹,胸中郁气不能释。他已抱死志,绝不与陆辅他们同流合污,昧着良心伺奉那关宁贼,领着生员们闹事那刻,便知自己绝无生还之理。今日之局面,无非是人头落地而已,读圣贤之为的不就是今天吗?太平天下为治世能臣,国破之时为社稷忠臣,古往今来,以死殉国的忠臣志士还少吗?
今儿个就让我齐国泰做这大清的黄泉之伴。成败不过是个争字,输了不过是条命,大丈夫在世,就当顶天立地,说不从贼,那就不从贼!
司业孙德全与齐国泰私交甚好,眼见他这般不听劝,大好。性命就这么丢了,实在是不忍心,上前拽了拽他,低声劝道:“国正,你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刀在人家手中,你这不是活生生把自己送上断头台吗?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大清可不是大清了,改朝换代怕也是眼前的事,你至于一条道走到黑吗?再说那满洲人本就是窃我华夏社稷的胡贼,与我等汉人不是一族。圣贤有云,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既然圣人都有过此教诲,依我看你就不要再犟了,还是赶快去跟摄政王赔个不是,叫生员都散了。”说着挥手便要靠得近的几个监生们都起来,别在这鬼哭了。可那几个生员只是冷眼看他一眼,并不理会,依旧在那嚎哭不止。孙德全面上挂不住,自己平日里在监中威望也不够,只好讪讪的退了两步,给刘泰使了个眼色,后者轻一点头,上前就气冲冲的骂起齐国泰来了:
“你齐国泰要做忠臣,要为满洲人殉葬,咱谁也拦不住你,可你也不能把这些个生员都给拖下水啊!”朝那些监生们一指:“他们哪个没有双亲在世,哪个不是家中柱梁,入得这国子监来为的是什么?还不是为了有个好前程,将来能衣锦归乡,光宗耀祖吗!可现在你齐国泰非要带着他们闹事,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把脑袋提在手中,何苦来着呢!”咽了咽口水,有些不甘心的喝骂齐国泰:“你给我睁大眼睛瞧真实了,这可是数百条人命啊,数百条人命!为了你一人名声而让这么多人陪你一起死,你于心何安,又于心何忍!你若还要坚持,我看你就是一沽名钓誉之辈!”
“沽名钓誉之辈?”
齐国泰有些动容,喃喃自语一声,脸色有些颤动,陆辅他们见了,心中暗喜,只道他已被刘泰骂醒,那样一来,这些生员们性命可就算保住了。
谁个愿意死人呢?
齐国泰是有些被刘泰说动,是啊,自己一人死不要紧,可这几百学生难道也该死吗?那贼子说要杀人,瞧他进京后的手段,草莽匹夫一个,杀人对他而言根本不算什么,在他眼里,恐怕自己和这几百生员的性命不过跟蝼蛄一般,想杀就杀。
难道自己真能眼睁睁的看着学生们血溅国子监吗?
可要是就此收手,自己又有何颜面再读圣贤,又有何颜面抗争到底呢
难,齐国泰心中苦恼,既不想服软为贼子所用,又不想真叫这几百监生命丧黄泉,心中左思右想,拿不定主意。
只要齐国泰有所顾忌,这血便就溅不出来。陆辅见状,便要上前再劝说一番,总要叫齐国泰就此收手,哪怕他回去之后立马上吊云见大行皇帝,总胜过这么多人命与他一起没了。
正要上前,却见生员江四平突然起身,缓缓朝众人扫了一眼后,走到齐国泰身边,沉声说道:“老师不必犹豫,学生等自随老师那刻起,心中便无他念,唯以碧血洒青天,不求生,只求死,以报先皇在世恩典。若老师以为学生等贪生怕死,那就大错特错了,古人云,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然今时不同往日,诺大一座京城,总要有报国殉忠之人,学生等虽不过是些生员,未曾入得了仕,但报效朝廷之心绝不比人差。我大清定鼎数十载,养士数十载,若是没个以死报国的,倒真叫贼子们耻笑。”言毕扭头朝太学门下看去,恨恨说道:“自古杀儒生者,必不得善终,当年秦始皇焚坑儒,秦二世而亡,便是验了这暴虐之举。今贼妄想我等篡改国典,替他粉饰文章,当真是痴人之举。天下之口,奈何堵之!他固然能改一时,又能改一世不成!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就让我们这些人的鲜血唤醒我大清亿万子民!”
“对,以我之血醒亿万之民!”
“人固有一死,难得是死亦所在!老师,学生等愿与老师共抗暴政!”
“有本事就杀了我们,我倒要看看,这杀读人的贼子能活多久!”
“我等蒙先皇恩典,得以在国子监学习,今时局崩乱,我等无逆天之力,也有一死之心!”
“好,好!我齐国泰能与这么多热血士子共死,当真是三生有幸!”
本来犹豫着的齐国泰听了一众生员们热血沸腾的话,不由坚定所想,今日便就是要用脑袋与那贼子抗争到底!
“你们快走,我等绝没有你们这些败类老师!”
生员们的怒火对向了陆辅他们,群情汹涌,见事已不可挽,陆辅等人只好灰溜溜的回去复命。一听生员们没有一个后悔,定要以死抗争,赵强自然不会再让人去劝,大手一挥,立时数百名如狼似虎的兵丁便扑了上去,将那些生员们连拉带打,拽到一边。
这边三百名兵丁取来铁铲,用重锤硬击广场,众人同使力,不大功夫便将地面砸开。搬走青石碎砖后,又有数百兵领命过来就地掘坑,只挖了一个半时辰,原本平整的太学门广场便浮现出一座大坑。深数丈,从上看去,只叫人心里慌。
“把他们都推下去!”
士兵们如捉鸡般将数百文弱监生一一推进坑中,在这过程中,有人终是害怕,哭叫着求饶,但时过境迁,赵强已决心尽坑这些生员,便不再放过一人。
话说出去了,便当做到,倘若人人在死之前才晓得害怕,才晓得遵从,那他之前又想什么呢。倘若刀压脖子对方叫饶便放过,那又何必呢?
焚坑儒,焚得是满洲伪,坑得是不明是非儒生,血光之灾下,世间便总要少些阻力。
令出必行乃赵强为人准则,朝令夕改不是他的风格。
第五十九章 满洲人博物馆(上)
国子监坑了数百生员后,赵强趁热打铁,要袁世杰把翰林院那帮翰林们都给拉出来,与未闹事的监生们一起立即开始《明史》的重新编订。
因自己要立即率部前往山海关,无法再留在京中具体布置,故京中一应事务赵强全委以袁世杰全权处置,将自己大意与他说明后,便留下伍枫秋统领骑兵第二联队与混成第二师团共同防守北京,余部除划归直隶巡抚齐壮外,尽数往山海关集结。
与此同时,兵部要立即在已接受府县进行征兵工作,以当年八旗圈地的旗庄乃至皇庄等为利,许以投军之兵田地,房产等看得见摸得着之实患。以剌激新入伍士兵为保财产而拼死而战。
新兵以农家子弟为优,地方无赖子不得入。各地凡有功名者,愿主动投军的要全部接纳,可从军者从军,不能从军者则安排到府县地方担任吏员,视其能力再择优分配。
大军出京后,北京城仍为军管期,各项活动仍被禁止,居民一应生活保障由关宁军负责。
对于袁世杰,赵强是相信的,这人主动投效自己,后路已绝,绝不可能反水在京中做什么手脚。至于宣统帝和自己那个“婆娘”赫舍里,也不过是圈养的鸟雀而已,整个北京城除了那几万满洲妇人外,便再无一旗丁,如此局面,他们又能翻腾出何等浪花来。
满洲妇人按其身份一一赐与关宁将士与北京汉官,年老色衰者为奴为婢,年轻貌美者为妾。原康熙嫔妃中除皇后赫舍里氏外,皆各自配许军官,赵强并不曾将她们纳为自己一人之玩物,这固然与他性格有关,也在于满洲女人长相并不合他味口,宫中诸妃相貌大都一般,有中人之姿以上寥寥几人。
满洲以满蒙为婚,皇帝嫔妃大多为满洲本族女子,而这些女人大多血统纯正,故而相貌十分不堪,或肥或丑或黑,或一般,且牙齿多黄,口甚臭,并无汉人女子那般多姿。尤其是蒙古女人,体宽脸圆,用“魁梧”一说来形容,再是恰当不过,这般女子生儿育女,持家尚可,但在宫中为妃实是叫人不敢想的事。
从康熙那些嫔妃身上,赵强曾想过难怪满洲皇帝如此喜爱汉人女子,看来恐与其后宫不堪有关。
故而除极少数有姿色满女外,大部分将士对于所分配到的满女并不待见,甚至不愿行房,多将其视为奴婢,有康亲王府两郡主被分给一关宁总旗为婢,不想却遭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