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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话又说回来,当邵宇哲发出“爸”那个字的音的时候,我还以为他今天是要带我来见家长的,而据我一向浅薄的基础认知来看,一般见家长就是结婚的前一步。
那时我还认真地想了一下,如果是这样的话,那邵宇哲不就是还没有向我求婚就要准备结婚了。。。
这么想着于是我就失望了,虽然我这个人常常说我是非常鄙视那种“哦,亲爱的”“啊,达令”式的大俗情节和沙滩大海上“呵呵,你来追我啊”“不嘛不嘛,你好讨厌”这种肉麻的让人起一身鸡皮疙瘩的“浪漫”场面以及还没说出来先把自己恶翻掉的经典对话,但是我还是失望了,失望邵宇哲怎么这么不浪漫不感人不文艺兮兮没有鲜花没有钻戒没有星星没有月亮没有海誓山盟没有波涛汹涌的就认定我会嫁他了。
亏我还想了一下要怎么反应呢。。。
结果发现不是。
更失望。。。
那不是见家长,又会是什么呢。
“对了,我还是没搞清楚今天你请我吃饭究竟是为了什么。”
在吃完饭,他驱车送我回去,站在楼底下跟我道别的时候,我才想到我为之努力了一个星期的问题还是没得到答案。
第十章
“究竟是为了什么啊。”见他没有反应,我又问了一遍。
长长地叹了口气,邵宇哲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
“冬,已经过了这么长的时间,我问你的问题,你却没有给我一个明确的答案,虽然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但是,我始终还是想要听你亲口对我说。”
“什么问题啊。”答非所问,算了,还是循序渐进吧,不然就会出现“你先回答我的问题”“我先问的,你先回答”“你不回答我就不回答”这种容易没完没了的又耗时间又占篇幅又没意义的低龄对话。
邵宇哲把手放在我的肩膀上然后弯下腰与我平视,他的脸靠我很近,我几乎可以感觉到他温暖而潮湿的呼吸,他的目光温柔得像水,深深的望进我的眼中,
“冬,我爱你,你接受吗。”
我接受吗。。。我接受吗。。。
我当然接受了!这个问题还用问吗,我不是一直辛辛苦苦轰轰烈烈的用行动表明着吗。
“冬,你从来都没有说过你对我的感情是怎样的,即使在五年前,你问我要不要做你的男朋友的时候,你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你喜欢我,冬,我爱你,你呢?”
五年前,为什么这个时候提到五年前,五年前的我一点自信都没有,他那么优秀,我可是做着被拒绝的准备去向他表白的,不说喜欢,是因为可以骗自己没有陷得那么深,所以不会难过。
那个时候傻死了,还是现在可爱。
“冬,不管你相不相信,我都要告诉你,现在,还有五年前,我一直都是喜欢你的,那时我们无话不谈甚至形影不离,你像男孩子一样的处事风格让我一直都以为,我喜欢你觉得你你特别是因为你是我的好哥们,结果这样的想法让我看不清自己的真实的感情,直到那天你问我要不要做你男朋友,那时的我措手不及,后来你开始有意无意的躲我,然后彻底的消失,这失去你的这种改变让我不得不换更清醒的直面自己对你的想法,于是我意识到,其实我是喜欢你的,只是因为太熟悉了,才会看不清,这让我后悔了五年,冬,对不起。能再次遇到你,我真的很高兴,相信我,这一次我不会再错过了。”
惊讶,说实话我真的很惊讶。
为了这么个美丽的错误,耽误我多少大好青春,我能不惊讶吗。
而且他干嘛要把这么段心路历程交待出来,虽然余墨之前有问过我,“他在五年前拒绝了你,为什么再次见到你就开始紧追你,你都不觉得奇怪吗?”这样的问题,但是以我对爱情之纯理论没经验不敏感实在是没有看出来他哪里有从一开始就追着我不放,不就是像安所说得那样,这么多年不见,大家都有所改变,突然发现这个那个的,不就喜欢上了吗。
我觉得这么想很有道理,就没多问,难道真的还有衍生情节。
我瞄瞄他。
“冬,你爱我吗,把你想的说出来,我想听你说。”他认真地看着我,用低低的声音说。
看着他这个样子,我突然觉得非常地感动。
于是我就老老实实的,排除万难的,大义凛然的,坚定不移的,说了,
“那你为什么不来找我。”
我是爱他没错,但是这个问题一定要问,在他说完那堆话后,他问我“爱我吗”我说“爱”,然后他问“要不要嫁给我”我说“好”,那我的二十五岁恋情不就变成一本“地雷式言情小说”了么,男主角不管做错什么跟女主角说声对不起就皆大欢喜了,虽然邵宇哲除了判断失误外没做什么错事,但我就是觉得划不来。
所以我一脸委屈的看着他。
二十岁的我刚上大三,就算我躲着不出来,我念书的大学那么大一坨耀武扬威的杵在祖国的广袤大地上,想找还不容易,好吧,就算他和我不在一个城市没法过来,我的宿舍电话手机号邮件地址一大堆的贴在高中的班级网站上,好吧,就算我好久都没有更新那些号码了,但是还有一群随时出“现”,可以“现”拿来用的“现人”——一直都在联络的高中同学,可以通过他们找到我。
想找我还不容易,明明就是没诚意。
于是我改由生气的看着他。
“我。。。说不出口。”他皱了下眉,然后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我看不见他的表情。
我一时没明白过来,什么叫做说不出口。
“那天我对你说‘我一直把你当兄弟,我有个喜欢的女孩。’然后你挂了电话什么也没说,说了那样的话的我又该怎么再跑回去,对你说,我是喜欢你的呢。”
“那你就放弃了。”这么轻易,我是会难过的。
他直起身子看着我,揉揉我的头发,很委屈的样子。
“而且,你只是问我要不要做你的男朋友,又没有说喜欢我,虽然挺傻的,但我总是没办法克制自己往坏处想。
看他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总有点耍赖的感觉,没想到当年在我心目中优秀的趋近于完美邵宇哲也会因这种事提不起信心,我突然笑了。
“学生时代的恋情,是不是我们都认为很容易就会忘记。”我说,
如果我退一步去想自己,想那时的我没有坚持,被拒绝就跑开了,躲的远远的不敢出来见他,然后想着反正以后的事谁也说不清楚,迟早有一天会忘记的,那么,不去争取是不是我也有错。
虽然大家都有点为自己找借口的嫌疑,而借口又有点牵强的倾向,但是,又有什么关系呢,现在的我爱他,我又相信现在的他也爱我,发生的又不是什么不可原谅的大问题,知道这一些就够了,干吗还要用过去的小事来给自己添麻烦,又不是写赶潮流的大俗小说,还非要抽风似的给自己来两个山路十八弯。
我爱他,我希望跟他在一起。
问题的最本质,想到了于是我象征性的笑了一下。
“那么现在呢?”他也笑了,问。
“我是爱你的,过去,现在,一直一直,都是爱你的。”我说。
五年了啊,终于找到了天时地利人和,说出来了。
真不容易。
“那么,未来呢。”他双臂环上我的腰,似乎这个答案还不能完全满足他。
他有点小心翼翼的表情让他的脸看起来竟然那么点小委屈。
好像很好欺负的样子。。。
“未来。。。”我认真地思考了一下回答他,“未来,视情况而定。”
我故意拖长时间,看他有点着急的表情,真好玩。
听到答案他突然开心的笑了,然后说,“冬,现在我回答你的问题,为什么今天要请你吃饭。”
对哦,我都差点忘了。
“冬,这家饭店是我父母相遇的地方,也是我爸爸向我妈妈求婚的地方,所以我原本想在那里向你求婚的,结果却阴错阳差遇上了我的父母。”
原来是这样,咦?
然后他紧紧地抱了我一下,松开,下一秒我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他就已经单膝跪地,手上握着一个打开的小锦盒,里面明晃晃的分明是一只戒指。
“冬,这次我不会再错过了,嫁给我,好吗。”
求婚。。。还是单膝跪地。。。
“嫁给我。”他拉起我的手又重复了一遍,表情虔诚得没有任何杂质。
求婚呐。。。
走过千山万水,排除万险千难,邵宇哲他,终于向我求婚了。
抬头看了一下,今天天气晴朗,有星星也有月亮,低头看了一下,有戒指也有个单膝跪地的男人。
而且他爱我,我也爱他。
那我还愣着干嘛。
“我答应你。”看着邵宇哲把戒指小心的套在我的手指上,觉得自己有一种功德圆满的感觉。
我好幸福。
真的好幸福啊,神终于睁大眼睛看我一回了。
于是一直到第二天早川纪之如约出现在我家门口,上他第二堂烹饪课时,我脸上幸福的笑容仍然没有抹平。
“你吃什么了。”他皱着眉凝视了我半天,说。
“早餐吗,牛奶面包果酱加鸡蛋。”真的是非常营养。
“过期了。”他居然用陈述句,这小子找死啊。
大好心情被他影响了,我终于还是抹平了笑脸。
“他向你求婚了。”
一句话嘴角又扯了上去。
“戒指很漂亮,恭喜。”他面无表情地说。
他他他居然说出这么像正常人说的话,我不禁观察了一下他,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
“你还好吧。” 我小心的问。
“好像有点发烧,昨天被悠从他家扔出去,淋雨了。”仍然面无表情。
果然是发烧了,我就说嘛。
“要不今天不上课了,你回去休息吧,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我说,他看了我一眼,眼中居然写着一点感动,吓得我一身鸡皮疙瘩,硬生生地把那句“所以不要传染给我”咽了下去。
等等,昨天下雨,好像是凌晨三点左右的事吧。
不要问我为什么知道得那么清楚,不准人家失眠啊。
“你你你你对他做什么了。”我觉得我的声音在发颤。
他没说话,自己倒了杯茶捂着手。
算了,民族文化差异,他敢说,我还真没有勇气听。
看着他可怜兮兮的样子,巨蟹座人很鸡婆的性格又一涌而上。
给他量了体温,果然是发烧了,温度还不低,于是我让他躺在沙发上,找了床毯子给他裹好,又翻出上次吃剩下的特效感冒药,就是那位院长大人开给我的,重度难吃的退烧药,在得知他连早饭都还没吃后,居然又给他熬了碗粥。
我真是劳碌命,最可怕的是,我居然还如此自觉。
这么想着我就伤感了。
于是我决定把这个毛病改一改,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
于是我拿起电话,拨通了黑泽悠的手机。
“暖暖,”听到我的声音他似乎很惊讶。
我深吸一口气,然后对着听筒贡献了我有生以来最大的音量。
“早川纪之高烧转肺炎,快死了,他现在在我家,给你十分钟,你还有机会见他最后一面。”
然后不等他说什么,我毫不犹豫的挂上电话。
真帅。
七分钟。
只用了七分钟,我家的门铃就响了,我不禁感慨了一下刀削面同志的不懈努力终于还是把一个遵纪守法斯文腼腆可以以二十八岁之姿装运动型大男孩的娃娃脸好孩子活生生的拖下了水。
要知道,从我家到纪安的店,我的最快纪录为十五分钟。
“暖暖。”打开门,黑泽悠表情复杂的看着我,如果真如邵宇哲所说他曾经是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