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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菱是自打绿荷死后,除瑞娘外侍侯如花最久的人。平常不大爱说话,比红杏那丫头更懂分寸,在有外人在的场合基本上就是从不开口的。只是为人有点木讷,不如红杏机灵懂得看人脸色。今天也是难道好奇一回,才会开口问自己的小姐。
如花听了微笑道:“你别就看着人多,其实今天的这种场合要比山上的日子还要无聊许多。本来我和这些小姐们就不怎么熟,再加上与今天的主人又两看相厌,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还不如回家躺在床上多歇会呢。”
说着两人就走出了秋圃,走到了回廊上。这时从对面双走来了一行五个人,其中走在最前面的应该是这萧家安排与人带路的。中间两个穿着明艳衣裳的十几岁女孩儿应该就是往秋圃里去的,只是不知道是哪一家的小姐。她俩身后跟着的,自是她们的贴身侍女。
两边的人渐渐走近,在对面的那一刻,如花礼貌的对着那两个女孩儿微微点了点头,算是打个招呼。对面的那两个女孩也只对如花做了同样的动作,两行人就交错而过了。看样子是谁都懒得认识谁啊,想这到里如花又在嘴边挂起了一丝轻笑。
在她身后,两个女孩中年纪稍大的那一个向前边带路的仆妇问了些什么,然后稍微回头看了一眼如花的背影,就又回过身过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的朝着秋圃去了。
回到了揽歆厅,如花觉得里面的人又多了一些。她才刚进门就远远的看到定国公夫人,正板着脸和美人儿娘亲说着些什么,而美人儿娘亲的脸色却是不大好的样子。于是她便走上前去用十分恭敬却有点儿虚弱的语气道:“娘,花儿想起今天的的药还没有进,您看我们能不能还是早些回府。”
听到如花的话,美人儿娘亲明显的松了一口气。忙对定国公夫人道:“娘,您看我这做娘的,连这么重要的事都给忘记了。既然礼已经送到了,我们对景瑜的心意也到了,我和花儿就还是先回去了。”
“哼,今天景瑜丫头的生辰,你这做人表姑母的人就想要先行离席,别人会怎么看。”定国公夫人先是瞟了如花一眼,就对自己的女儿不满的道。
“娘,花儿这药不是不能断嘛。我去向外祖母解释一下应该行的。”美人儿娘亲对她母亲央道。
“不就是断一次药吗?午膳过后再回府补就不就行了。”定国公夫人不为所动。
如花看着美人儿娘亲无奈的样子便插言道:“外祖母您有所不知,现在花儿用的是明和道长新开的方子,而且是两付方子分时用。道长一再嘱咐过,一定要按时、定量的用,因为两付方子虽是相辅的,但却都是微微带点毒性的,只要按时、定量才能让毒性相克从而达到平和的用药之道。所以是不能随便停或者改时辰的,这也是为什么道长会让花儿住在山上的原因。”
听如花说得这样玄乎,定国公夫人便仔细的看了如花一眼,想看看她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可如花是什么人啊,以前是靠厚脸皮忽攸人吃饭,能让她从脸上看出什么点东西来才是怪了。
定国公夫人看着如花恭谨的样子,实想是看不出她说的不是实话。想到她说的那些个有毒之类的话,便不好再勉强,只是不怎么情愿的点了一下头。
见到母亲松了口,美人儿娘亲如蒙大赦般的走到常上坐着的老太太身边,在她耳边解释了一翻自己需要提早离开的理由便回到了定国公夫人身边。她又向如花的大伯母告知自己母女先行回府后后便带着如花低调的离开了揽歆堂。
从揽歆厅到一直到停轿的小院,如花母女二人都极有默契的没有开口说话。就在如花母女即将上轿的时候,传来了一个声音:“这不是玉萱妹妹嘛,怎么就要离开?”
如花回身一看,原来说话的是个三十来岁的紫衣妇人正站从停在对面的小轿上下来。她身边还着着一个身穿月牙白掐银边裳子的十四、五岁少女。那个看上去颇有姿色的妇人如花倒是没有细看,她的全副注意力都放在了那个少女身上。要知道这个世界上的女子是很有人穿白裳的。即使不是正白色,但也是非常少见的。更何况这少女也是姿容不俗的样子。
“我道是谁呢,原来是玉莹姐姐啊。我这不是要带我女儿赶回家去有急嘛。”美人儿娘亲一见这个妇人便笑道。
“哟,边上这个花儿啊?长得还真是俊呢。”那个闺名唤玉莹的妇人看着如花道。
“一个小丫头罢了,哪及你家娅茹这般灵秀。”美人儿娘亲道:“花儿,这是你表姨母和她女儿洛娅茹,快快见礼。”
“表姨母、娅茹表姐好。”如花只能又行了一个礼,天知道她今天都要成行礼机器了。
“玉萱表姨、如花表妹有礼。”那个少女极为端庄的和如花母女见了一个礼。
“好了,自家人,就不用在这里礼来礼去了。既是你们府里有事,我就不耽搁你们了,你们先走吧,我们也要去厅里了。”如花的这个玉莹表姨倒是个豪爽的。
“那我们就先走了。”美人儿娘亲也没有多话,就带着如花上了凉轿。
“今天还是多亏了你机灵,不然娘可就难熬了。”美人儿娘亲赞了如花一句。
如花却还在想着先前那个出尘的少女,那个少女既然姓洛,就应该是她们那些人说到的擅于古琴之技的洛姐姐吧。那先前在回廊里遇到的两个女孩儿会不会就是她们说的精于书画的尚家姐妹呢?
这一路上母女二人也再没有说话,都在各自想着心情。美人儿娘亲烦恼的应该还是拒婚这件事,而如花想的则是今天遇到的那么些人。
终于在午时初刻的时候回到叶府。
第二十三节 月神
京城叶府晚枫苑
秋天的天给人感觉特别的高,如花正懒洋洋的躺在苑中小花园的石床上,眯着眼睛感受秋风席席拂在身上的感觉。四周几棵不多的桂花树正飘散着淡淡的幽香,花园里除了她就再也没有别人。
躺得十份舒服的如花正在心里捉摸近来发生的一些事。去萧府赴萧景瑜的生辰宴已经是两天前的事了,这两天是她这一年中难得的舒服日子。
大哥叶云嵘难很少进京,这次来京城有许多事要学着办,所以总是和老爹同进同出忙得不见人影。二哥叶云峻倒是很想留在家中陪她,可是没有老爹的允许他还是不敢公然翘课的,只能天天下学后才能回家陪宝贝妹妹。所以这苑中白天就只有如花和美人儿娘亲母女两个主子了。可偏偏美人儿娘亲那天在萧府吃了挂落,回府后一直闷闷不乐。除了今天指挥自己院落中仆人做好日常的工作外,其他的都打不起精神来。对于这一点如花也没有好办法,毕竟她也不想大哥和那个便宜表姐萧景瑜有什么。
“小姐、小姐,你在哪儿啊?”红杏的声音渐渐由远及近。
“小姐,你怎么又躺在这冰凉的三石床上?一会瑞娘看到了又要骂我了。”红杏见到懒在石床上的如花不满道。
如花把眼睛微微睁开了一条缝,道:“怎么?今天的点心是什么打听清楚了没有?”
“打听清楚了,今天是夕月节,点心除了云桂糕、栗子酪外还有夕饼。厨房里叶河家的说了,还有一刻的时间就都能做好了。”红杏说到这些好吃的点心也十分激动。
如花一听还要一刻的时间便又转了个身,将背对着红杏嘟声道:“既然还没有做好,你还叫我做什么,打扰我的清梦。”
“不是啦,小姐。”红杏轻轻推了推如花:“小姐,是夫人让我来叫你的。说是你有客人来了。”
“我的?我的客人?”如花坐了起来,用不怎么雅观的姿势抓了抓本就有些乱的头发。
“是的,我刚从前堂过的时候墨苓和我说的,说是夫人让你去堂,你一个表姐来了。”红杏也不是很清楚。
丫的,又是表姐!她现在一听表姐这个词就有点别扭,她这家的亲戚怎么就这么多,而这些个亲戚又怎么都这么能生呢。如花在心中腹诽。
“她没说是哪一家的?”如花不紧不慢的将绣花鞋穿好,站了起来问红杏。
红杏一边帮如花整理衣服一边摇头:“没有说,只是说表小姐来了。”
如花没有马上去前堂见客,而是先回自己屋里,让红菱给自己把头发再梳一遍。看着铜镜中那收拾一新的身影点了点头,这才慢步走向了前堂。没有去想来的是哪家的表姐,而是在第一千零一次的嘀咕:这些穿越的前辈实在是太不务正业了,既然已经把玻璃捣鼓出来了,怎么不顺便把玻璃镜子也给整出来呢。
如花还没有进前堂的门,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轻笑,那笑声是美人儿娘亲的。这倒让如花有点好奇了,因为她这美人儿娘亲已有两天没有这么笑过了,她爱妻如命的老爹可是哄了不少回。如花和两个哥哥也没少想法子,可她总是心事重重的只对他们勉强笑一下而已。
进了门,才知道原来这表姐就是楚淑甜。她那天在萧府就有说过要来叶家的,只是当时如花以为她说的是客气话,没想到她还真是来了。而且她还不是一个人来的,带来的另一个十一、二岁的女孩儿也是那天在萧府的秋圃园子里见过的,荣国公府的小姐司徒嘉嘉。两个人不知道正在和美人儿娘亲说些什么,让美人儿娘亲笑成这样。
最先看到如花进门的是美人儿娘亲,她对如花道:“你也真是的,难得你淑甜表姐和司徒小姐今天特地过府来找你。你倒好,让客人等你这么久。”
“表姑母您太客气了。”楚淑甜也看到了如花:“如花表妹,你身子可好些了?”
“如花好多了,谢谢淑甜表姐的关心。没想到还劳烦您和司徒小姐亲自过府来看我,让我怎么好意思呢。”如花这才记起现在自己是“病人”,于是也有点弱弱的回答道。
“也不算特地来看你的,今天是夕月节,我和嘉嘉今天约好了去庙会。想到表妹你这些年一直都养病在山上,应该没有参加过京城月神娘娘庙的庙会,所以我们想如果表妹你身子可以的话,我们想邀上你一块去呢。”楚淑甜道。
“月神娘娘庙的庙会?”如花听得一头雾水,夕月节她是知道的,但是这夕月节还要逛月神娘娘庙的庙会这档子事她就不知道了。
“这是京城里过夕月节的风俗。”美人儿娘亲怜惜的看着爱女道:“也难怪你不清楚,每年的这个时候你都在山上,也没想过要回家来看看我们。”
看着如花听到后一句话脸上出现的愧色时,美人儿娘亲又道:“这夕月节,是少数几个闺中女儿自由游玩的日子。而在这京城西贡奉的月神娘娘庙在每年的这个时候都会举行庙会。庙会一般是从午时三刻开始一直办到戌时,到了上灯的时候还会和上元节一样将花灯挂出来。各家的姑娘都会去庙里求月神娘娘庇佑,将来的日子能过得称心。庙会上除了有很多民间杂耍外还有许多好吃的小食,所以逛庙会的也有许多公子和孩子。”
美人儿娘亲说了这老半天,如花才明白了。敢情这夕月节,就是和地球上的七巧节相类。她以前看着有夕饼吃还一直以为是和地球上的中秋节相同呢。那时间安排得怎么让她觉得怪怪的,午时三刻在以前的古代好像是专门斩首的时间吧。如花也觉得自己想得有点太多了,于是对美人儿娘亲道:“这月神娘娘她是哪路神仙?管的又是什么?”
“唉,如花妹妹,你连月神娘娘都不知道啊?”一旁的司徒嘉嘉惊诧道:“你在山上过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