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竞技台上,那红色身影飘逸缓慢的移动,而林尧高大的身影虽然勇猛但是明显都看出这勇猛最后化为狼狈。这场比试开始呈现一边倒的局面。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场上的战局也逐渐接近尾声。
已经身负内伤的林尧最后看到那双明眸里看到了歉意,高大的身影被打飞去了场外。
他一个运力让半空中的身躯平稳地落在地上,神色复杂地望着那充满歉意地丑颜,而后一个深呼吸,他半跪地面向小皇帝道:“皇上,臣输了。”
小皇帝明显被这一状况给震住了,好半响都没有反应。范阳澈起身,用故意压低的威严声音道:“傅姑娘通过武试。”
预期的欢呼声并没有出现。整个竞技场弥漫着悲哀的气息。林尧拖着暗淡的身影下去了。那些最尊敬自己统帅的士兵看她的眼光狠不得将那个丑陋的笑容给撕碎了。
傅云杰并没有将那些如狼般的目光给放在眼里,反而扬起笑容自信地笑着。
那张狂妄自信的笑颜,令范阳澈的黑眸变得幽深。心不自觉地起伏。
南宫绝的唇边勾起一丝玩味:这个女人真是有趣啊!武功高强,长相丑陋,但是却又那样的自信狂妄。看来得找个机会好好地会会这个女人了。
“心静凝神我自强,气吞山水见柔刚。
纤纤玉掌抚轻缦,曳曳金肢舞瑞光。
两臂双峰平地府,一针单点射天狼。
无边胜算君知否?千载太极功未央。”
忽然,一阵高亢的吟诗声打破沉默。
明眸因为此诗对太极的如此贴切概括而闪烁着金光。她快速地将视线掉到那吟出此诗之人。只见一个身穿白色儒衣的老人迈着沉稳的脚步走上台面。
“哈哈--想不到老夫只是离开京都三个月,景国就出了如此的巾帼英雄。”随着爽朗的笑声落下,老人已经登上台。
“太傅!”小皇帝激动地起身走过去,行礼道。
“好了,好了。我已经不是太傅了。圣上,不用对我行师礼。”那位老人将小皇帝扶起阻止他行礼,笑道。
“一日为师,终身为师。”稚嫩带着倔强的声音响起。小皇帝固执地将未行完的礼完成而后重新回到座位。
接受完小皇帝的行礼,老人眼中闪烁着欣慰与感动。
“先生!”一直保持平静无波的范阳澈难隐激动地上前恭敬地道。
“好了。你我之间不用如此客气了。”老人爽朗地摆手道。
那位老人一转身,对着仍在竞技场内的傅云杰道:“丫头,你也上来。”
聪明如傅云杰已经猜到这老人的身份--前太傅孙致远。对于这个对外宣称年老体弱,现在却身体硬朗的孙致远,她可是好奇地很。一个提气,红色的身影转眼间就已经等上了台。她开始近距离的打量他:雪白的头发,雪白的胡须,标志着岁月痕迹的皱纹爬满了脸孔,但是,那双闪烁着睿智的眼说明这个老头的不简单。而且,观他气色红润的样子,实在是不像体弱多病的样子。那么,他辞去太傅一职所为何事?
孙致远也趁机打量着眼前这名女子:脸孔只能用丑陋来形容。这样的长像长在一名女子身上,一般人都会自卑胆怯,但是那双明眸却闪烁着自信与狂妄。矛盾的组合!看来这丑容极有可能是易容的。虽然她以女子身份通过武试实属难得,但是,身位太傅可不是有一身好功夫就行的。还需要有足够的才智来教导圣上如何成为一名好君主。
收起了打量着目光,孙致远一转身,对着小皇帝恭敬地道:“圣上,老夫斗胆想请求担任这次文试的考官。”
小皇帝并没有马上答应。而是将目光掉向了范阳澈。毕竟这次文试的考官是他。
一旁的傅云杰被这一突发状况给弄得焦急不比:拜托,那有临场换考官的道理。她昨晚可是花了一个时辰再那里狠背澈给她的文言文答案,就差把舌头给念卷了。如果现在换考官,照孙致远一副非常想要好好考考自己的架势,这题目九层九会变的。这让最痛恨文言文的她还真不知道如何应付。唯有用眼神向范阳澈求救。
收到求救目光的范阳澈内心也是着急的。以傅云杰的水平是不可能应付先生的题目的。
“阳澈,太傅是非常重要的职务,身负教导圣上的任务。因为,圣上才是景国的未来,才是景国的希望。”孙致远眼带微微谴责地轻声说道。
他的身躯一震,微弯腰回道:“臣无异议。”
目睹这一状况的傅云杰真得好想好好的崇拜一下这个孙老头。如此厉害,居然一句,就能让本来已经答应帮助自己的澈倒葛相向。但是,她此刻可没有心情去崇拜,担忧都来不及。事到如今只能打肿脸充胖子,走一步算一步了。稳住慌乱的心神,她一个摆手道:“请孙先生出题!”
第十五章 女权论
睿智的眼中闪过精光,孙致远开口问道:“老夫首先要问的问题跟这场文试没有关系。而是针对傅姑娘特地题的。子曰:‘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近之则不孙,远之则怨。’请问傅姑娘何解?”
傅云杰脸色顿时一黑,嘴角微抽地望着那仿佛真得一脸谦虚请教的老脸,狠不得上前一拳:这个孙老头先不说临时起意来个增加题目,居然在歪弯莫角地说自己身为女子没有资格成为太傅。哼,她最讨厌男人一副女人就应该带在家里不出门带孩子的言论。后世的女权论坛她可没少逛,里面那些脍炙人口的言论,她可是看过百遍了。她要趁这次机会好好地发表女权论,她要在这个远古的年代为女子的权利树立起一个起步碑。
众人都非常好奇她如何回答。毕竟,千百年来,所有的人都认为女子是男人的附属品。
她收起一脸的黑线,丑颜染上了一抹自信,恭敬地道:“子曰:‘弟子入则孝,出则弟,谨而信,泛爱众,而亲仁,行有余力,则以学文。’百行孝为先。这一点孙大儒应该没有意见吧!”这“百行孝为先”在这个还只有论语与孟子的架空时代是没有的。
“好个百行孝为先。”孙大儒就这如此简洁地感慨言论而大呼。
“圣人孔子教导世人应该在日常生活中要做到孝敬父母。那么,请问孙先生,孔子可有说这孝敬父母只需做到孝敬父亲就行,无须孝敬母亲呢?”声带凌厉的质问语气问道。
这一问话并非难倒了孙致远,而是联系到方才他的提问,而不知道怎么回答。
她也不等孙致远的回答,转身面对三面站立的士兵,极度扇情地道:“确实相比起,父亲可以给你们地位,可以给你们荣誉,在家里只负责做饭绣花的母亲仿佛变得无足轻重。但是,你们要知道母亲确实给予你们生命的伟大之人。十月怀胎,到地府走一圈的生产,以命换得你们的母亲才是应该要孝敬的。如果没有母亲,那么一切都是空的。毕竟,人如果连生命都没有,还谈什么地位荣誉的。当你感激父亲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厨房中辛勤准备饭食的母亲,有没有想过深夜烛光不觉辛劳拿着针线在那里做衣裳,只为让远行离家的你能有新衣穿。”
话到这里,她难以压抑内心的涌动,脑中不自觉地回想起离别前一夜,不会女工的母亲,却仍就坚持一针一线的为她编制毛巾。明眸变得模糊,红唇轻启:
“慈 母 手 中 线,
游 子 身 上 衣。
临 行 密 密 缝,
意 恐 迟 迟 归。
谁 言 寸 草 心,
报 得 三 春 晖。”
那带着深沉思念的轻吟声虽然很轻很轻,却让如春风般地吹进了那些同样离家来当兵的士兵心中。顿时,气氛马上变得悲伤起来。偶有士兵因为思念家中的老母而不自觉地抽泣。而台上的人也变得沉默。个人不自觉地陷入曾经美好的回忆。
收起了内心的悲伤,本来清亮的声音变得略为沙哑:“孙先生,自女娲娘娘捏土造人,这天下的人都是平等的,没有男女之分,没有贫富之分。因此,那样的情形乃是圣人最向往的生活。而后来的发展,为何人民的生活会变得不平呢?人类之苦不平者,莫若无端立级哉!只有消除一切的歧视,给予人民以公平的待遇机会,国家才能得到长足的发展,人民生活才能幸福。而先圣孔子之所以将小人与女子难养也,乃是针对那些心肠歹毒的女人与只懂得专营谋私利的小人。但是,那些只知道读字面意思的所谓听懂圣人言论的男人开始以此为借口,来禁锢女子,让女子成为附属品,使之不得自立,不得任公事,不得为仕宦,不得为国民,不得予议会,甚至不得事学问,不得发言论,不得达名字,不得通交接,不得予享宴,不得出观游,不得出室门,甚切断束其腰,蒙盖其面,刖削其足,彫刻其身……请问女子做了什么错事,从一生下来就应该遭受如此的不公对待?”想起千百来中国妇女受到的压迫,内心的不平令她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话到最后成为严厉的质问。
此刻四周一片安静,没有回答她。
她强压下内心的愤恨与不平,恢复音量道:“过去的事情我们无法去追回,那么我们只能从现在努力。请圣上给我一个机会,给天下女子一个平反身上压迫的榜样。”话到最后,成为哽咽。
如此声情并茂的言论让小皇帝很是感动,真要出口答应时,孙致远上前一步,开口道“傅姑娘方才的言论确实生动,让人印象深刻。老夫认同傅姑娘以女子身份来参加文试。但是,这仅代表了你有这个资格参加,能不能通过文试,还要看傅姑娘有没有能力回答老夫的问题。”
此言一出,让方才都被她精彩演讲给提起情绪的众人开始平复激动的情绪,重新将注意力放在这次文试上。
好个孙老头,只用了几句话,将她费尽心思带动的场面给镇下来。本来她打算利用这次维护女权论,让小皇帝能被感动地立马答应自己成为太傅。现在这个计划被人给破坏了。为今之计,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收起心思,她摆手道:“请孙先生赐教。”
第十六章 文试
好个聪明的丫头。即使知道自己的计谋被自己破坏,也能静下心来应付自己。睿智的眼中闪烁着赞赏,他开口问道:“孟子曰:‘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民既然最为重要,那要如何做到民为贵呢?”
听到这个问题后,傅云杰松了口气。还好这句她听过也听得懂。她还真怕自己听不懂这位孙大儒的题目。放下心的傅云杰开始恢复了自信,既然人家用名言问问题,那她也用名言来做引言吧!她负手而立,红唇轻启,沉稳而清脆的声音传来:“君者,舟也;庶人,水也。水则载舟,水则覆舟。要想水能载好舟。就要做到民为贵。如果做到民为贵,可以归为四字。”
“哪四字?”孙致远追问道。
“以民为本。国家的权利,君王的权利都是百姓赋予的。权利与义务是相对的。君王既然行使了百姓赋予的权利,就必须有义务运用手中的权利来治理国家,改善百姓的生活。”
“权利与义务是相对的。”范阳澈轻喃着这句话,而后黑眸闪过精光。
“那么如何才能作为以民为本,改善百姓生活呢?”心中一直以来的疑惑眼看着就要被解决了,孙致远难隐激动地追问道。
“改善百姓生活是个复杂的问题。不可能用一个办法就能解决的。”改善人民的生活在现代仍是个问题,不可能有办法马上解决的。
望着那张老脸上的失望,她不忍心道:“改善百姓生活在不同时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