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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说话。
再接再厉:“公子不舒服吗?回前院奴婢为您端醒酒汤?”喝吧,喝得你胃溃疡胃肠炎胃癌。
终于有人接话:“翠花?”
咦?惊奇的抬头。是谁知道我的名字?平日有客人紫菜姑娘都不用我伺候的,嫌我笨手笨脚。
那人站的位置背光,看不清五官,只知道身高很有压迫感——从小吃激素长大吗?我最讨厌别人比我高还故意站我面前!
“每次见你都拿着衣服,今天又出来为你家姑娘晒衣服?在晚上?”有纡弄的意味。
松一口大气。我当谁呢,原来是几天前那个史公子。
他也真奇怪,放着好好的前院不待,总是跑来下人们的地盘作什么?而且,我要衣服晒星星还是晒月亮管他屁事?
连续几天不眠不休心里难免会不爽,有人在这时找茬更令我火冒三丈。
压着火气回答:“回公子,是姑娘要奴婢把衣服拿回去改一改。奴婢见今晚星光不错自作主张带衣服来赏星星。”
呵呵呵——他低沉的笑声仿佛就在我耳边,弄得人一阵不自在。
感觉他压低身子,离我更近,几乎凑到我的面上来。
“那本公子刚才听到的是什么?没人稀罕我自个儿穿,我当睡衣穿——也是你们家姑娘要你念的?”
那叫一个恨哪!偷听!变态!流氓!
“其实是姑娘不要了,赏给奴婢的。”努力辩解。
那人玩味的看着我:“不要了,不要就给我吧。”轻描淡写一句就要拿着衣服走人。
“哎——”我有些慌。
那人停下,看着我:“怎地?”
支吾着:“公子要拿走不是不行,只不过当初做衣服花费不菲,可都是奴婢出的银子……”后面省略,聪明人不用多说,都是一点就透的。
果然,他了然:“说,多少?”
当下暗喜在心。
裙子报仇十年不晚!上次的账我还没找你算你就主动上门了!不好好宰你一番怎对得起上次的裙子?(是对不起你的银子吧?)
诚惶诚恐状:“奴婢不敢跟公子乱开口,衣料加做工还有绣花——总共给奴婢三十两银子就够了。”三十两,都快够我的赎身钱了!给你还价的余地,别说我太狠啊!
那人轻笑:“三十两?不多要?”
心中忐忑不安。凡是与钱有关我都会忐忑不安。莫非要太多?再少点?
正胡思乱想,一张银票递到眼前。
五十两?????????????????????
“我没钱找公子……”
他朗声大笑,惊动了墙头上几只归鸟。
“不必你找——多余二十两就做你的跑腿费和辛苦费吧——但!必须保证这件衣服没有第二件!”
点头。狂点头。
保证没有第二件。除了我谁这么变态做它?
那人意味深长看我一眼,终于离开。
这次没有注视他的背影,光是五十两银票就够我注视个三四年了,哪来闲空注视别人?
五十两哪——我能赎身了——
心中隐隐有丝疑惑,他要女人衣服何用?他又是何人,为何频频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我连他的脸都没看清就把衣服买给他会不会有差错?
再看一眼银票,心花怒放,连疑惑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花魁大赛(完)
人家说,男人有钱就变坏,女人变坏就有钱。
恩——我当然没有变坏,没变坏就有钱,我岂不是更厉害?也许应该改行卖衣服?专门制作做衣服好像也蛮挣钱的……认真思考中……
还是不要了。像我这等优秀人才岂能浪费时间在做衣服这等小事上,再说,做人要言而有信。我既答应不会出现第二件衣服就应该遵守承诺,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拿到钱后的整整一个晚上没能入睡。躺在大通铺对着星星畅想未来。
赎身,做生意,挣大钱,买宅第,建房屋,包他几个小白脸,每天吃香喝辣——
想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早上颠颠的跑去找老鸨。
“妈妈,花魁大赛还有多久才举行?”甜中带腻,腻中有嗲。存心恶心死老鸨。
人家根本不当回事,咯咯的笑:“哟——怎么,你家姑娘还不急小翠花倒是着急了?”一面伸出肥肥的手在我脸上捏一把:“也想男人了?不急不急,过几年啊,妈妈会给你安排的!”
旁边坐着的其他姑娘都笑起来。
TMD,老娘才不稀罕你的安排。老娘要当就当花魁,才不会窝在你这穷地方随便接客。
不过也很心惊就是了。早知道死肥猪不会轻易放过我,没想到一向眼界甚高的她会想到要我来接客。秀花的脸经过几年调养虽称不上清秀可人倒也脱去了当初面黄肌瘦的恶鬼样,因为年纪尚小发育不完全,但也隐约有了女人模样,至少不再是瘦竹杆。继续留下来只能沦为最下等妓女。她的话更坚定了我离开的信念。但不是现在!
五十两。说多不多说少不少。
够了我的赎身银子,当初作为丫鬟留下来所以没在官府里面备份,妓籍不用愁。出去之后呢?恐怕老鸨会榨干所有银两才放我走,走出红橙楼我又是一无所有。吃什么喝什么?没家没亲人一个女子怎么过活?
想了一个晚上终究只是空想,太阳出来的霎那决定了一件事!——趁着大赛的好机会,从老鸨和姑娘身上多捞点银两,以便为以后打算。
扭着身子,用自己听了都起鸡皮疙瘩的声音道:“妈妈——人家要给姑娘做衣服,再给人家点银子嘛……”
楼里规定,凡参加花魁大赛的姑娘们为大赛准备的一切银两由楼里全包。
老鸨瞪眼:“衣服?你不是刚要走十两银子做过了?”那眼珠瞪得,恨不得要跳出来咬我一口。
挠挠头顶的两个小包:“姑娘说衣服不好看,要我拿去丢掉了。”姑娘,别怪我没道德,把责任推到你身上老鸨不会说什么,如果责任在我,我可就死定了!
果然老鸨沉默半晌,才冒出一句:“十两银子。”
东摸摸西摸摸,趁她还在肉痛来不及骂我偷偷溜走了。
又是十两银子送到我手中。送来的丫鬟传达老鸨的旨意:“你个鬼丫头不是说有很好的创意来举办大赛吗?创意呢?被你吃了还是喝了?”据说是咬牙切齿,连嘴上的口红都吃掉了还不自觉——应该是心疼十两银子!
准备又准备,全楼备战一个月后,花魁大赛正式举行了。
天公不作美,从早上开始倾盆大雨下个不停,老鸨和姑娘们的眉头也皱了整整一天。也是,有几个达官贵人会冒雨前来?
总算到了晚上雨势转小,邀请的人员也一一到来。而新的问题又产生了。
这些人加上仆人的油纸伞上湿淋淋还滴着雨水,要放到哪里?整个大厅弄得湿淋淋要怎么有闲情逸致观赏节目?老鸨急得团团转,只能要人在门厅等候,害得小厮们一个劲儿挨骂道歉。眼看人越来越多也渐渐不耐烦起来,脑中猛地闪过一个念头。
“你,还有你,去后院把水缸搬来!”随便抓过两个人命令着。
老鸨狠狠打我头一下:“你疯了吗?还嫌大厅不够湿?要水缸做什么——能吸水还是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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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把水缸摆在门厅里放伞刚刚好——既不会弄湿我们大厅又能满足公子们的挑剔。”
依我说直接把伞丢在外面得了,不过一把油纸伞,我在现代下场雨买把伞都没说过什么!(这时还不知道油纸伞是很贵滴………有时候是有钱也买不到滴………)
她恍然大悟,兴奋得指示人去搬水缸。
不理她的神经,跑去看紫菜。
她在房间里静静坐着。见我进门眼睛一亮,问道:“史公子来了没?”
啊?史公子?
“哪个史公子?”
紫菜笑的娇羞极了:“傻丫头,就是你把衣服故意给他的史公子!”
心里大惊:“姑娘,我,对不起你——我——”以为假公济私买衣服的事东窗事发了。
她一低头,头上的五彩飞凤簪叮当作响:“看不出来你还挺机灵的,怎么想到把我的绫花长裙送给史公子来气叶子的?你没见她看到史公子进我房间时的表情……”
松口气——大姐,讲话不要学绵羊,总是大喘气!
那个史公子来找过紫菜吗?最近一段时间都忙昏了头,压根顾不上紫菜这边了。
紫菜伸开双臂旋转:“怎样?”期待的眼神。
失笑。美貌如你也会期待我的赞美吗?肯定的点头:
“美极了!”不美也要说美!她今天的装扮可是我精心设计过的,虽没盯着化妆,但看得出来绿菊姐姐充分理解了我的创作理念。有发展前途!
看得出来紫菜有些紧张,连连问:“史公子来了没?翠花呢?”
我故意逗她:”史公子来没来我是不知道,翠花这不跟您面前站着呢!”
说着有的没的多少消除她的紧张情绪。开始时间也要到了,我离开紫菜房间来到大厅。
厅中各个席位上已坐满了人,看来人们对花魁大赛的关注程度远远高过我的想象。大厅是按着现代报告厅的做法重新设计。本来我也想来个惊世骇俗与众不同的设计,可惜本人现代学的并非设计专业,也是在苦于没有设计头脑,又在正式踏入社会之前离开人世,有印象的只有大学学术报告厅。
在原有的梨花木桌椅基础上我命人加了厚厚的软垫,上铺奢华红色软绵丝缎,选用的当然不是光滑的江南织锦,而是大包皇朝北方游牧民族特有的织进动物毛皮的绸缎,即有光泽又防滑,看起来也别具一格,大体感觉像是现代的布艺沙发,当然是拆掉椅子原来扶手加宽的效果。最大的特点是人一旦坐进去就再不想站起来,恨不得能摊在温暖柔软的毛皮中一辈子。
桌子铺上了专门经过印染的珍珠白布,布上有精工刺绣,一律使用蓝线。蓝白色调明显对比突出了雅致的情调。每张桌上都摆有烧陶土瓶一只,瓶内插有鲜花,红白蓝三色。红的鲜嫩欲滴白的纯洁质朴蓝的超凡脱俗,务求客人忘记身在青楼,营造着若有似无的小资氛围。
据老鸨说往届的主办方都会摆设酒宴,要客人在酒酣饭饱之后观赏评论。我却在发帖之时专门注明请客人在家用过晚膳再来。饱暖思淫欲没错。紧随饱暖而来的必定是挑剔,我不希望客人抱着挑剔的心情来观赏姑娘们的才艺表演。
以往也都为贵宾留有特定包厢,今年的红橙楼却没有,无非是位置角度好坏之分。
今年参加的贵宾有几组,都被安排在位置最好也有一定隐秘性的地方。放眼一看,专门留出的几席已坐上了人。
我已尽我全力,成功与否全在上天了。老鸨承诺如这次风头盖过上届,并且花魁出在我红橙楼的话就放我自由。
期待了很长时间,能改变我命运的花魁大赛终于正式开始了。
先上场的自然是各个青楼推出的小人物,我管这叫热场子。现把气氛跳动起来,等真正主角上台才能引起共鸣。
不出所料的,她们的表演无非是琴棋书画,跳舞唱歌,并不出彩。
到了椰子。
她是一身紫衣,倒也雍容华贵,只可惜于场合气氛不符。紫色原本就不是一般人能驾驭的颜色,很少有人真正将紫色穿出它原有的神秘高贵气质。椰子选在今天穿紫衣无非是希望将自己与其他人区分开来,彰显与众不同的脱俗气质,可惜了……不但没有成功表达反而增加了距离感。如果她选择的舞蹈与伴奏合适也能加分不少,偏偏又选了最拿手的艳舞和琴瑟鼓三种乐器作伴奏,令我在台下看着大摇头。
接下来是我家紫菜。
出场气势不凡。
由一顶红乘软轿抬出场,放在中央,主角却不下轿。台后渐渐传来缥缈萧声,初时只有几缕如耳,渐渐声音加大,像是环绕在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