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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很大一声,震得房子都抖了抖。
容妍一下子傻眼了,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她跪在地上,将那些压在书架上面的书拨开,心里懊恼极了,暗叹着自己那么笨手笨脚,连这么一点小事情都办不好。
将书本都拨开了之后,她用手扶着书架,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将两个书架都抬起来,按照原先的位置放好,哀叹一声将地上的书一本一本的捡起来放到了书架上,整整齐齐的摆好。
在将所有的书都摆好之后,她已经累得大汗淋漓,不顾形象的跪在第二个书架的前面,擦着额头上的汗休息着。
一只手撑着地面,她想到以后再也不这么毛毛躁躁了,否则受累的还是自己。她探出头去,看到李太医还没有回来,吊在嗓子眼的心终于又回到了原处。
她不经意的将脚伸出去,却触及到了什么搁脚的东西,目光不由得向地面上望去,之间原先被书架砸下来的地方,裂开了一道口子,被她的脚一蹭,那个口子的木板竟然向旁边移动了去,露出了一个中空的地方,里面有一个精致的小盒子,安静的躺着,盒子的表面上却有褐色的血迹,似乎经历了什么惨烈的事情一样。
容妍的心里猛的升起了一丝好奇心,直直的盯着那个盒子,想伸出手去拿起来看一看,又觉得不太好,可是心里那种好奇感又一直催促着她,像一个小人在她的耳边说着,我只是看一看,看一看就好了。
她终于颤抖着伸出手去,扒开另一边的木板,小心翼翼的将那个精致的盒子拿出来,打开,发现里面竟然躺着一本没有封面的书,书上也是血迹斑斑一片。
容妍将那本书拿出来,发现那书里掉出了一张用白色绢布画的地图,曲曲折折的暗道,密密麻麻的标示,看得她云里雾里,却不知道这个地图到底是哪里的地图,怎么会被人藏在这里,地图的末尾,有人用血书绝望的写下了两个大字:救我!
她的心咯噔一跳,握着绢布,最终还是拿开,再不抱什么希望的翻开那本书,目光却在看到上面的字的时候,陡的绽放出了强烈的光芒,握着书的手竟然激动得有些颤抖。只因为那上面写的,正是她苦苦寻求的关于绝情蛊的解毒方法。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气,原以为估计再也没有什么希望了,却没有想到却在这样的情况下找到绝情蛊的化解方法,她兴奋得几乎要跳起来,却碍于这个地方不合适,忍住了。
目光继续往下看,却紧紧的蹙起了好看的眉头,血人参,天山雪莲,梦幽花,几十种毒虫提炼出来的毒药,还有一堆她听都没有听说过的名贵药草,别的都还好说,可是血人参和梦幽花,却是世间少有的珍贵药材,她要到哪里去找?以前她的手上是有血人参,可是最后落到了上官铭卓的手中,现在还有没有她还不知道呢。还有梦幽花,据说长在南疆的灵鹫山上,那里有一座神宫,住着神女,只有经过神女的悉心灌溉才能开出碧绿色的小花来。可是灵鹫山就算是在南疆也只是一个传说,究竟在哪里都没有人知道过,怎么能够找来那种小花?
虽然有些失落,她还是从袖子里拿出一根羽毛,又拿出装着墨汁的小瓷瓶,用羽毛蘸着墨水,在自己的白色的手帕上飞快的记下了这张解毒的方子。不管怎么样,也算是找到了解毒的方法。
还有另一种方法,是找到种蛊的人,喝下她的血,就能解了蛊毒,那个方法比起去找珍贵的药材还要难,她根本就不报希望。种蛊的人绝对不可能是洛凝霜,变态神医那么疼爱洛凝霜,又怎么会在她的身上种下这种狠毒的蛊?至于到底是谁,变态神医是绝对不会告诉她的,她还是死了那条心吧。
她怔怔的出神,忽然听到了脚步声,似乎是李太医回来了,她心里一惊,飞快的将书放在盒子里,又将两块分开的木板合上,若无其事的站起来,从书架上拿起一本书,装模作样的看了起来。
李太医一进书阁,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画面。
他的目光中有一丝怜悯,摸着花白的胡子摇了摇头,最终还是什么话都没说,自己坐下来,翻开医书,沉默了。
这个容小姐,太过倔强了,非得要撞到南墙才回头,他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过了一会儿,容妍放下手中的书,脸上泛着一丝哀苦,走到李太医的面前,苦涩的一笑,轻声的说道:“李太医,这两天麻烦你了,我想我还是不看了。”
幽幽的语气中带着深深的无奈,似乎一副认了命的样子。
“容小姐,你还是让那位朋友到南疆去找消息吧,那样估计还会快一些,不要再在这里耽搁了。”
李太医怜悯的视线落在容妍的身上,苦口婆心的劝阻道。
“我会记住李太医的话的,谢谢你了。”
容妍礼貌性的朝着李太医笑了笑,慢慢的走出了太医院。
得到了解绝情蛊的药方,接下来她要做的事情就是找到所需要的药材了,虽然希望还是有些渺茫,但是总算是有了一个方向。
容妍相信,只要有心去寻找,一定能够找得到的。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打起精神来,迈着坚定的步伐朝着来时的路走去,既然已经找到了她要找的,再留在皇宫里已经没有必要了。
然而她才走了没有几步,两个宫女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冒出来,站在她的面前,恭敬的说道:“容小姐,太后请您到慈宁宫去一趟。”
容妍挑了挑眉,眼底闪过一丝疑惑,“太后不是去皇家陵墓祭拜先皇了吗?”
“的确是的,不过昨天夜里太后已经回来了,很想见容妍小姐,小姐请你去一趟。”
那个小宫女拿了一块金黄色的腰牌,递到容妍的手里,让容妍过目。
容妍狐疑的接过腰牌,仔细的端详着,确实是慈宁宫的腰牌,再也拒绝不得,只好平静的说道:“好,我这就过去。”
两个小宫女接过腰牌,安静的在前面带路,走在后面的容妍眼底却闪过阵阵的狐疑,凭着脑海里的那些残存的记忆,她知道太后一点都不喜欢她,因为她和娘亲沐依依长得太过相像。在雍容华贵端庄高雅的太后眼里,她的娘亲就是一个不守妇道的女人,明明是一个有夫之妇,却仍然不知廉耻的勾引了皇上,又勾引了自己的小叔,这样子的女人她自然不会喜欢,连带着,她也对容妍喜欢不起来。所以这么多年来,太后对容妍召见的次数少之又少。可是今天,太后竟然主动召见她了,容妍总觉得心里有些不对劲,总觉得事情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她停下了脚步,不再往前走了,明亮的眼底闪过晦暗不明的光芒,盯着带路的两个宫女,锐利的目光几乎要将两个宫女看穿。
“容小姐,怎么了?”
两个小宫女感受到身后锐利的目光,不由得停下了脚步,恭敬的问道。
“我忽然觉得有些不舒服,想去一趟茅厕,你们先走吧,我一会自己会过去。”
容妍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轻声的说道,看不出一丝紧张的样子。
“慈宁宫那边也有茅厕,小姐要不然去那边吧,反正路也不远了,很快就到了。”
小宫女的眸子中出现了一抹焦急,轻声的说道,过来就要搀扶容妍,却被容妍不着痕迹的挡开了,“我忍不住了,那边不远处就有,我先过去解决一下,你们先走吧。”
她不好意思的捂着肚子朝着另一边走去,那两个小宫女怎么敢松懈,跟在她的身后,走着,看着她进了茅厕,两人就在外面看着,很怕她溜走的样子。
容妍透过缝隙看出去,看到两个宫女面色凝重的互相说话的样子,唇角勾起了一丝冰冷的弧度,眼睛里也是一片寒霜,果然有问题。
她站在茅厕中,心思飞快的翻转着,终于拉住了一个要出去的宫女,褪下手上的玉镯子,让那个小宫女帮她给上官静雅传递消息,又在茅厕里待了好一会儿,才若无其事的走出来。
“容小姐,我们现在可以走了吧?”
看起来性子比较急的小宫女仰头望着容妍,沉不住气的问道,容妍越发的觉得这里面有鬼。
太后这一会难道想要教训她吗?藏在袖子下面的拳头握得紧紧的,眼底冰冷的光芒一闪而逝,清丽无双的脸上却挂上了甜甜的笑容,若无其事的说道:“可以了,走吧。”
两个小宫女相互看了一眼,像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飞快的向前走着,却没有看到身后的容妍眼睛里闪过惊涛骇浪,戴在右手手腕上的暴雨梨花针被她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抚摸着,只要轻轻的扣动,那里的银针就可以将人置之于死地。
“请容小姐跟奴婢来。”
两个宫女在慈宁宫的门口停了下来,转过头来恭敬的对容妍说道。
“恩。”
容妍不动声色的应着,一副浑然不觉的样子,跟在两人的身后,走在花团锦簇的慈宁宫中。
“太后可安好?”
她出其不意的问道,将两个小宫女问得愣了一下,随即很快反应过来,“太后娘娘很好。”
“哦。”
容妍点了点头,唇角勾起了一丝浅浅的笑容,弯下腰去摸了一下靴子里隐藏着的闪亮的匕首,将冰冷的匕首藏到袖子里,眼底闪过冰冷得没有一点温度的寒芒,果然有问题。太后,难道你也容不下我了吗?
“容小姐,到了,太后就在里面,你进去吧。”
小宫女停下了脚步,恭恭敬敬的说道。
容妍不在意的点了点头,望着偌大的静悄悄的宫殿,竖立起了浑身的警戒,轻轻的退开了门,走了进去。
慈宁宫的正殿内静悄悄的,只有香炉里燃着袅袅的香料,将正殿内熏得暖融融的,一点都感受不出是冬天的样子。
她屏神凝气的站在门口,环视着殿内的一切,身后的大门忽然哐当一声,被人从外间关上了,她心里一惊,转身用力的拉门,门却牢牢的立着,没有一点松动。
容妍的眼底闪过凛冽的寒芒,没有动,就站在门口的地方,却从袖子中掏出了那把闪亮的匕首,眼神警戒的注意着周围的一举一动。
依旧是静悄悄的一片,什么声音都没有,安静得可怕。即使是不知道即将发生的是什么,她也知道她上当了,太后根本就没有回宫,一定是别人用了太后的腰牌将她骗到这里来了。
清澈明亮的眼底闪过冰冷嗜血的光芒,冷冷的说道:“出来吧,别藏着躲着了,敢把我骗到这里来,还怕被我看见吗?”
她的声音像在极地的冰川浸泡过了一般,冷得可怕,像来自地狱的阴风,凉飕飕的,环绕在慈宁宫的正殿内。
没有人出现,却有淬了剧毒的弓箭咻咻的从四面八方朝着她射了过来,带着阵阵阴风,也带着死亡的味道,毫不客气的朝着她的身上招呼。
容妍的心里一惊,身子已经飞快的在地上翻滚了起来,向前滚出了好几丈远的距离,躲过了那些将要把她刺成刺猬的利箭,与此同时,她飞快的扣动右手上的机关,密密麻麻的银针从手腕上飞了出去,像天女散花一样朝着各个方向飞了出去,只听见好几声痛苦的闷哼声传了过来,下一刻,尸体倒在地上撞到了东西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是那些中了她的银针的人死了过去
容妍的神经高度紧绷了起来,飞快的从地上翻身起来,背靠在一面密实的墙上,紧张的盯着随时可能发起攻击的方向,背后的冷汗止不住的冒了出来,却一点也不敢放松,她不知道到底是谁想要置她于死地,却也知道,背后的那个人动了杀心,只怕她一个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