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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姨娘凶神恶煞般的声音喧闹的在院子里响起,呼啦啦的,那声音里的恨意,恨不得将容妍撕碎一般。
很快的,噼里啪啦的踹门声此起彼伏的响起来,分外的刺耳。
周尉寒望了容妍一眼,眸中带上了一抹关切,容妍唇边溢满了浅浅的笑容,平静的说道:“你先进去。”
她施施然的站起来,不紧不慢的将那些碗叠在一起,轻轻的笑了,不去开门,也不动,任凭那门被人敲踹得劈啪作响。
砰的一声,门终于被人踹开,一个人影疯子般的冲进来,拿着一把锋利的剪刀,恶狠狠的朝着容妍扑来。
“贱人,还我女儿来!”
第二十四章 柳姨娘被罚
柳如眉双目猩红得几乎可以滴出水来,阴狠得像陷入困境的豺狼,脸色凶狠得像地狱的修罗,发了疯似的扑上来,恨不得一刀将容妍给捅死。
容妍眼神一冷,飞快的将桌子上的一叠碗给挥出去,哗啦一声,在地上摔得粉碎,身子灵活的一闪,避开了柳姨娘的攻击,脸上泛着浅浅的笑容。、
“啊!”
盛怒中的柳姨娘止不住身子,踩在那些锋利的碎片上,尖锐的棱角刺穿了华贵的鞋子,也割破了娇嫩的脚心。
砰的一声,锋利的剪刀掉在地上,一把弹得远远的。
柳姨娘吃痛的惨叫了一声,毫无形象的捂着自己的脚,妩媚艳丽的面容因为疼痛狰狞的扭曲在一起,额头上的冷汗都冒了出来,单脚跳着,拖了一把椅子坐下。
“疼啊,你们眼睛瞎了还是吓傻了,快点将那个小贱人给我拿下,否则我杀了你们!”
柳姨娘疼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不顾形象的脱下自己的鞋子,吃痛的将脚心里的刺都拔出来,眼神喷火的瞪着容妍,那目光,残暴,凶狠,恨不得将人狠狠撕碎,“贱人,我今天要让你不得好死!”
“快点将她拿下,快点!”
那些丫鬟给柳姨娘脸上凶狠而骇人的眼神吓到,顾不得其他,一窝蜂的冲上来,团团的将容妍围住,眼神带着戒备,疏离的光芒。
“还磨叽什么,拿下她,将她给我打死,狠狠的打死!”
柳姨娘发髻散落,像泼妇一样的叉着腰,指着容妍,充满恨意的说道,好像容妍是十恶不赦的杀人狂魔一般。
容妍脸上的笑容不变,浅浅的,好整以暇的扫着那些举着木棍的丫鬟,盈盈的说道:“你们确定吗?”
她的声音是柔和的,只是那双眼睛里折射出来的冰冷,慑人,森寒,落在人的身上,让人忍不住一阵阵颤栗,握着木棍的手,竟然有些颤抖,不敢第一时间走上前来。
“将她打死,不打死她我就打死你们,快打啊!”
柳姨娘眼睛红得几乎可以滴出血来,胸口气得一抖一抖的,凶神恶煞的咆哮道。
砰——
“啊!”
柳姨娘的尖叫声再次响起,双手痛苦的捂住了额头,那指缝间已经有鲜红的血流了下来,身子踉跄了一下,差点站不稳摔倒在地上。
容妍的目光往地上望去,青花瓷茶杯的碎片片片绽放开来,莹白得像雪花。绽放在屋子中。
“姨娘,你真的太吵了。”
她轻轻的笑着,那丝笑意却不达眼底,浑身笼罩起凛冽的寒芒,硬生生将室内的气压压得更低,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忽然,她的目光投向了门口,唇角的笑意扬得更深了。
就这么短短的一个分神,柳姨娘绝地反击了。
“你这个有娘生没娘养的贱人,我今天不将你弄死我就白活了这么多年!”
柳姨娘忽然猛的站起来,一把夺过丫鬟手中的木棍,狠狠的往容妍的头上砸去。
容妍的注意力都落在来人身上,反应过来的时候,柳姨娘已经狠狠的当头一棒了,她一惊,本能的往旁边闪去,然而那手臂粗的木棍还是狠狠的落在了她的肩膀上,疼得她的眼底都冒出泪来。
“贱人,我要杀了你为我的玉儿报仇!你这个心思毒辣手段阴狠的女人,去死吧!”
柳姨娘脸上狰狞的神色犹如来自地狱的恶鬼,当头又是一棒,恨不得将容妍的脑袋砸得开花了,容妍身子只是轻轻的一躲,眼底的笑意却变得更加深刻了,唇角泛起了一丝嘲讽的笑容。
“住手!”
严厉充满威慑力的声音猛喝道,柳姨娘愤愤的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浑身还是气得颤抖,恶狠狠的瞪着容妍,那样的眼神,森冷,恶毒,残忍,像吐着信子的毒蛇,瞬间就可以将人吞灭。
“老爷,您可要为我做主啊,大小姐心思歹毒,将我的头都打破了,还让人拿碎瓷片将我的脚划伤了,呜呜。”
柳姨娘砰的一声扔下木棍,妩媚的眼睛里顿时水雾氤氲,楚楚可怜的扑到了容辛邬的怀里,嘤嘤的哭泣,那样子,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容妍双手抱胸,清丽无双的脸上泛着浅浅的笑意,丝毫不掩饰自己心中的不屑和鄙视。
这个女人到底是不是白痴啊,她那个丞相爹爹的身后,跟着的可是穿着绛红色衣服,手里捧着拂尘的太监,怎么看都是宫里有头有脸的大太监。这目光浅短的女人竟然不分场合的颠倒黑白,落在别人的眼底,只怕是有好戏看了。
“你闭嘴!滚开!”
容辛邬脸色铁青,额头上的青筋暴涨,粗暴的一把推开柳姨娘,千娇百媚的柳姨娘又一次可怜的倒在地上,不可置信的望着一向对她宠爱有加的丞相,娇滴滴的说道:“夫君!”
“滚!”
“呵呵,丞相的家里好热闹啊,真是让杂家大开眼界了。昨个夜里才发生了妹妹谋害姐姐,想要取而代之成为怡亲王正妃的事情,今日里又看到了姨娘殴打大小姐的戏码,丞相府的节目真是花样百出,让人应接不暇啊。”
阴柔的声音不轻不重的在室内荡漾开来,皇上身边的贴身大总管德桂阴柔的翘着兰花指,笑眯眯的说道,却将容辛邬的老脸说得通红。
容辛邬脸上讪讪的,尴尬的陪着笑脸说道:“老夫管教内子不严,让德桂公公见笑了,今后一定改正。”
说完脸色铁青的瞪着柳姨娘和一群将容妍围成一团的丫鬟,厉声喝道:“还在这里做什么?滚下去!”
“老爷。”
“你也滚,少在这里让人堵得慌!”
容辛邬脸上的表情带着厌恶,咬牙彻齿的怒斥道。
“丞相先不急着将她们叫下去,杂家今日领了皇上的口谕来,皇上说,要是看到有人胆敢欺负容妍小姐,先将那些人打个三四十大板再说,免得让人以为皇上的话只是随便说说而已,丞相,您开应该怎么办呢?”
德桂公公脸上是带着笑容的,只是那样的笑容却让柳姨娘吓得脸色都白了,浑身止不住的颤抖起来,连呼吸都差点上不来。
那些被她带过来的丫鬟,个个吓得花容失色,双腿不住的发抖。
容辛邬的脸色变得很难看,深邃的眼神复杂的望了柳姨娘一眼,恨恨的说道:“来人,将这些人拖下去狠狠的打!”
冰冷无情的一句话,让柳姨娘吓得脸色煞白,害怕的哭道:“不要啊老爷!”
第二十五章 宫里来人
“你闭嘴,谁让你来这边的,给我打!”
容辛邬厉声喝道,立刻有家丁冲上前来拖着柳姨娘和那些丫鬟走出门去,噼里啪啦的打了起来,紧接着,此起彼伏的痛呼声响彻了整个院子。
容辛邬脸上带着尴尬的笑容,陪着笑脸说道:“让德桂公公见笑了,老夫以后一定会对内子严加管教的。”
他昨天晚上才惹得皇上大怒,在这个点上,不会蠢得盲目的得罪了皇上身边的这个大红人。
德桂公公似笑非笑的望了容辛邬一眼,翘着兰花指,瓮声瓮气的说道:“丞相大人知道最好,要知道,容妍小姐在皇上心中的分量有多足,丞相和杂家心知肚明,有些事情还是不要做得太过分了好,否则皇上怪罪下来,不是你我能担待得起的,您说是吗?”
翘着兰花指的公公随手指着地上零落的碎片,意有所指的说道:“今天的事情要是传到皇上的耳朵里,丞相那个娇滴滴的姨娘可就保不住了。”
容辛邬脸色更是讪讪的,明明心里恨得想要杀人了,面上却只能赔着笑脸,连声说是。
容妍的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微微对着德桂公公点点头,声音柔柔的说道:“容妍和姨娘好像有些误会,让公公见笑了,不知道公公今日前来有什么事情?”
一面说着,她一面将德桂公公和容辛邬迎到上座上坐下,让丫鬟泡了两杯香气四溢的茶,放在两人的面前。
她的态度谦卑温柔,又带着笑,让人讨厌不起来。
“这些药都是由名贵的药材制成的,对刀伤留下的疤痕很管用,皇上命杂家将这些上好的膏药拿来给小姐用。”
德桂公公看见她的语气柔和,又自然大方,对他也不乏尊重,心里当然很高兴,说话声音不由得上扬了起来,眉宇之间全是高兴的神色。
容妍脸上露出了十分感动的样子,原本就清澈的眸子睁大,明亮得像天上的星辰,感激的说道:“皇上日理万机,操劳万分还不忘记关心容妍的伤势,容妍心里十分感动,都不知道要如何表达心中的激动了。公公,请公公帮忙代传容妍对皇上的感激,皇恩浩荡,等到容妍脸上的伤好之后,一定亲自进宫谢恩。”
那双氤氲的眸子里涌起了一股雾气,激动得几乎说不出话来,朝着公公深深鞠了一躬,再抬起头来的实惠,眼眶都红了。
德桂公公很满意容妍这样的反应,唇角带着微微的笑意,扬起声音说道:“杂家一定帮小姐代传。容小姐,皇上还带了一批最好的御医来为小姐治疗伤口,请小姐移步吧。”
“多谢公公,容妍这就过去。”
容妍脸上挂着盈盈的微笑,走到梳妆台,拨弄了一下,再走到公公身边时,若无其事的塞了一个上好的羊脂玉镯到公公的手里。
德桂望了那个羊脂玉镯,眼睛都亮了,喜笑颜开的望了容妍一眼,迅速的藏进袖子里,语气也柔和了许多,热情的说道:“容小姐走吧!”
容妍笑笑,默默的跟在德桂的身后走出了院子。
容辛邬眯着眼睛瞪着这个女儿,眼底闪过一丝探寻,总觉得这个女儿从大婚那夜之后,好像变了一个模样,以前见了他就紧张害怕得说不出话来,现在竟然能够应对自如起来,那双清澈见底的双眸中,也盛着自信和睿智,几乎让人移不开眼睛。
他不由得迷惑了,这个女儿真的是十六年来胆小懦弱,一点儿胆识和魄力都没有的女儿吗?什么时候起,她变得不一样了。
“爹爹,走吧。”
容妍察觉到容辛邬的目光,清澈得像一汪清泉一样的眼睛里波光盈盈,直直的望着容辛邬,声音柔柔软软,像三月的春风,吹在人的心上,温暖,柔和。
容辛邬被她那样清澈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然,轻轻的咳了一声,恢复了威严的表情,走了出去,一双锐利如同鹰隼般的眼睛,还是不着痕迹的打量着容妍。
容妍唇角含着浅浅的笑意,转身扣上了房门,走了出去。
院子里,柳姨娘被打得皮开肉绽,直接昏了过去,被人用春凳抬着,小心翼翼的走出去。
德桂望了地上血淋淋的丫鬟一眼,冷笑一声,眼底全是鄙夷,无动于衷的走过去,华丽的鞋子不小心踩上血迹的时候,还嫌恶的皱了皱眉。
这种场面在心里见得太多了,都已经麻木了。
容辛邬的嘴唇紧抿,目光落在被打得血肉模糊的柳姨娘身上,有些恼怒,有些心疼,又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味道。
容妍的眼睛落在父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