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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妍站在门口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将长长的头发梳理好,脸上带着坚定的神情,向着容辛落的书房走去,有些事情,她需要叔叔的支持。
“叔叔。”
她看着站在书房门口的容辛落,轻声的唤道。
“妍儿,委屈吗?”
容辛落心疼的看着自己的侄女,眼睛里带着满满的慈爱和担心。
容妍轻轻的摇了摇头,明亮如水的眸子里有一丝羞赧,却依旧维持着镇定说道:“都已经过去了,叔叔,我不委屈。”
“幸好你没出什么意外,不然叔叔一定会悔恨终身的,妍儿,昨夜应该让你和叔叔一起回来的。”
容辛落的语气里有一丝后怕,幽幽的说道。
“我没事,叔叔,妍儿来,是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的,希望叔叔能够帮助容妍。”
容妍的眼底闪烁着晶亮的光芒,咬着牙一字一顿的说道,她已经拖得够久了,不能再拖下去了。
“什么事?”
容妍看着紧闭的书房门,并没有说话,而是拿过笔,刷刷的在纸上写下了关于周尉寒的秘密,现在的皇后是假的,皇子是假的,而周尉寒才是流落民间的皇子。
容辛落看着白纸上清晰的字迹,眼底有过地动山摇的震惊,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身子踉跄着抓住那张纸,惊得几乎不能呼吸。
“妍儿,你说的是真的吗?”
容辛落的唇角颤抖着,认真的看着自己的侄女,异常严肃的问道。
“叔叔,这个秘密是我亲手发现的,绝对假不了。我还从那里拿了一些东西出来,现在就放在周尉寒的身上,不信你可以亲自去问他。”
容妍红唇微启,波光潋滟的眼底闪过坚定的光芒,铿锵有力的说道。
容辛落怔怔的坐回椅子上,记忆慢慢的回到近二十年前,时间和地点似乎都符合,聪慧如他,心里果然产生了怀疑,侄女的话,他不可能当做耳旁风。
“叔叔,你愿意帮助他,帮助我们吗?”
容妍的唇微微的动着,期盼的看着容辛落,有些怯生生的问道,皇上的圣旨,已经将她和周尉寒的命运连在了一起,或者说,也和将军府连在了一起,如果日后真的是上官铭卓登上了皇位,等待着护国将军府的将会是灭顶之灾,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可以预见的惨剧发生在将军府里。
容辛落微微低垂着头,认真的说道:“妍儿,如果你说的事情是真的,叔叔绝对不会袖手旁观。”
“谢谢叔叔。”
容妍知道容辛落这么说话,就代表了他的立场,眼底浮现出了深深的感激,认真的说道。
“西凉国那位王爷的事情,妍儿这两天还是要小心一些,叔叔怕那人贼心不死,还惦记着妍儿。”
容辛落想起昨夜宴会上那双志在必得的眼睛,心总是七上八下的,认真的提醒着自己的侄女。
“叔叔放心吧,我会小心的。”
容妍乖巧的说道,“请叔叔帮我们的忙。”
容辛落点了点头,轻声的说道:“妍儿是叔叔的侄女,不帮你帮谁呢?回去吧,叔叔为你准备一份嫁妆,到时候风风光光的嫁给周尉寒,幸福的过一辈子。”
犹如慈父般的话语,让容妍的心里暖暖的,嚅动着唇,哽咽着说道:“叔叔,你要是我爹该多好。”
这样的慈父,才像是自己的父亲,而不是丞相府里那个冷冰冰,对她像陌生人一样的父亲。
世事真的很讽刺,为什么给了她另一半生命的是那样的一个人?
“傻孩子,叔叔一直把你当成亲生女儿一样看待,要是你婶婶还在,你也会多一个娘。”
容辛落第一次提到亡妻,声音有些心痛,妻子难产而死,只剩下他和飞扬相依为命了那么多年,这日子,的确是有些寂寞的。
容妍眼眶有些热,朝着容辛落鞠躬,退了下去,她是不幸的,却也是幸运的,不管如何,她还有不少疼爱她的人,不是吗?
容辛落看到侄女走了之后,将容妍所写的那些纸,对着油灯烧掉了,只剩下一片灰烬,他连夜去了校场,他要去找周尉寒问清楚事情的真相,如果真的是像容妍所说的,上官铭卓和靖阳侯一族真的留不得了。
平静的夜晚,寒风呼啸,在黑暗的笼罩下,平静的表面下涌动着多少惊涛骇浪,容辛落在天快亮的时候终于从周尉寒的府邸中出来,眼睛里面布满了血丝,有说不出的震撼闪过。
振聋发聩,他的感觉只能用振聋发聩来形容,谁能想到,在宫里生活了二十年的怡王殿下竟然是假的,就连母仪天下的皇后也是假的。
他们竟然能够瞒骗过了皇上,瞒骗过了文武大臣二十年,而没人能够察觉,该是何等的惊天阴谋,端木义的狼子野心,竟然妄想染指皇权,改写江
他应该庆幸,在上官铭卓还没有被册封为太子的时候发现了这个事实,还好,一切都来得及。
也幸好,妍儿当初没有真正的嫁给上官铭卓,否则到时候等待她的也是无尽的灾难。
容辛落在天色微微亮之前,写了一封密信到了边疆,让心腹秘密的将一些军队给调遣了回来,安插在京城护卫军里。
他要和周尉寒联手拆穿上官铭卓和皇后的阴谋,还含冤而死的真皇后一个阴谋。
京城的表象,依旧是万里无云,其乐融融,可是空气中却已经多出了一股几不可察的危险味道,就要变天了,不知道这场灾难会不会让整个京城血流成河。
又过去了两天,周尉寒约了容妍出去,幽深的眼底带着冰冷的光芒,浑身也笼罩着一层阴森的杀气,看得容妍莫名其妙。
“周尉寒,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
容妍皱起了眉头,看着冷若冰霜的男人,不解的问道。
“妍儿,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周尉寒的语气很冰冷,话语很简短,只是一味的拉着容妍,在通往城郊的道路上策马狂奔,却在容妍摸不着头脑的目光中,停下了马车,带着她站在了原处。
“到底怎么了?”
容妍不解的瞪着周尉寒高深莫测的模样,忍不住问道。
周尉寒一只手牵着她的手,凛冽得像冰霜一样的眸子直直的看着前方,没过半柱香的时间,看到一辆华丽的马车朝着这边飞快的骑了过来。
他忽然弯下腰,捡起地上一块小小的石头,朝着马的腿肚子弹去,马儿吃痛的忽然蹲下来,马车剧烈的晃动了起来,翻到在地上,马车里面的女人尖叫出了声音,像是看见了鬼一样的恐怖,惨叫声划破了天空。
容妍看着周尉寒的举动,再听着马车里传出来的声音,似乎明白了什么,“是她?”
周尉寒浑身笼罩着一层寒霜,眼神腥红一片,几乎要滴出血来,狠狠的点了点头,咬牙彻齿般的说道:“对,是她。”
他让人盘查了太后寿宴的前几天进宫的可疑人物,才发现原先这个丞相府庶出的小姐,和带进去的几个丫鬟,是最可疑的人选。
这几天通过层层的调查和筛选,他十分的肯定那两个试图毁了妍儿清白的男人,就是容玉这个女人带进宫去的丫鬟。
容妍的心冰凉冰凉,又是她,容玉,我都没找你算账,你竟然先算计起我来了,是不是觉得我太好欺负了?
她的心底腾腾的窜起了强烈的火苗,越烧越旺,最后几乎要将她的心烧得爆炸开了,纤细的拳头被她捏得咯咯作响,微微眯起的眸子里折射出阴冷嗜血的寒芒,她站着,冷眼看着从翻倒在地的马车里钻出来的,分外狼狈的女人,眼神几乎要冒出火来,冷冷的笑了起来。
“谁竟然这么大胆,竟敢偷袭我?”
容玉尖利的声音从面纱后面传了出来,她恶狠狠的看向了容妍和周尉寒的方向,眼神也像陷入困兽的豹子一样,带着森森的杀气。
“又是你,容妍你这个小贱人,你竟敢偷袭我,不要命了是吗?我哪里招你惹你了?”
容玉像巫婆一样恶狠狠的声音从嘴里吐了出来,瞪着容妍,那样仇恨的眼神,阴狠,带着刻骨的仇恨,如果眼神可以杀人,容妍觉得她一定死了一百次一千次了。
她没有动手,或许也是看到容妍身边的周尉寒虎视眈眈的瞪着她,她只是威胁的说道:“你今日要是不把话说清楚,我要你好看!皇上和王爷都不会放过你!”
容妍冷冷的笑了,挣脱开周尉寒的手,一步步的朝着容玉走过来,眼神冰冷,阴森森的,像来自地狱的修罗,凉飕飕的开口:“你没招我惹我?你自己做了什么事情心知肚明。”
“你,你想做什么?”
容玉被容妍眼底想要杀人的恨意吓到,不由得吞咽了一下口水,惊骇的往后退去。
容妍一个箭步跨上前去,对着容玉的脸扬起手狠狠的就扇了一个耳光,飞快的扬起腿,朝着容玉的小腹上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踹了一脚,“容玉,你怎么对我的,我要让你付出应有的代价!”
容玉杀猪般的惨叫响了起来,痛苦的捂着肚子向后退去,隔着面纱的五官剧烈的扭曲在一起,狰狞而恐怖,额头上有豆大的冷汗冒了出来,疼得她几乎想要去死,“你们快点上去帮忙啊,疼死我了。”
她的小腹疼死了,浑身抽搐得厉害。
随从的那些家丁和丫鬟想要冲上来,周尉寒阴森森的目光扫过那些人,随手捡起地上的小石子飞快的扔出去,那些丫鬟和家丁呼天抢地的哀嚎声就响了起来,转眼之间便倒在地上痛苦的抱着肚子惨叫着,像丢了性命似的。
容妍冷眼看了一下那些家丁和丫鬟,继续将视线落回到容玉的身上,对着她的肚子又是狠狠一踹,咬着牙充满恨意的说道:“想要毁我的清白是吗?那也得掂量你自己有几斤几两,不要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容玉我会让你为寿宴上算计我付出应该有的代价!”
腥红的眼睛里带着嗜血的杀意,容妍浑身散发着凛冽的杀气,像来自地狱的恶鬼,冷冰冰的瞪着容玉,扬起手来对着那张脸打了好几个耳光,打得脸上那粉色的面纱落了下来,露出一张狰狞恐怖的脸。
容玉毫无招架之力,痛苦的捂着脸,想要闪躲着,容妍却拳打脚踢,恨恨的发泄着心底的怒意,她最近都没有招惹这个女人,她竟然还敢来招惹她,简直是找死!
“啊,啊。”
一声又一声痛苦又尖利的惨叫声从容玉的嘴里喊了出来,她的脸被容妍打得肿得跟馒头一样,不住的往后退去,一边喊着救命,有人从她的身边经过,却被容妍和周尉寒冷若冰霜的气势给吓到了,飞快的跑远了。
“找啊,再去找人啊,我没有出事你失望吗?”
容妍唇边泛着冰冷的笑容,咬着牙给了她最后一个耳光,喘着气揪起容玉,冷冷的说道:“我现在就将你卖到妓院去,反正你那么缺男人,让你尝一尝被不同的男人压在身上的滋味!”
她真的气坏了,将容玉盘得光亮的头发扯得凌乱不堪,那身华丽的衣服,也被她扯得皱巴巴的,露出了胸前洁白的肌肤,容玉一面哭着挣扎,一面大声的呼救着,却被容妍朝着她娇艳欲滴的红唇恶狠狠的扇了一巴掌,她痛得再也说不出话来。
周尉寒就站在旁边,平静的看着容妍揪着容玉,任她发泄着心中的怒气,等到她的情绪快要平复下来的时候,才走上前来,心疼的说道:“妍儿,手疼吗?”
“疼,火辣辣的疼,不过我打得很爽,对于这种欠揍的女人就应该毫不留情的打她几个耳光!”
容妍仰起脸,因为生气,眼睛显得更加的明亮,揪着容玉,咬牙彻齿的说道:“周尉寒,帮我将她弄上马车,这种贱女人就应该卖到青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