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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容丞相的小妾吧,那为何三更半夜不睡觉跑到将军府来?快说!
皇帝忽然暴喝一声,吓得张姨娘的身子抖了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说道:“回皇上,臣妇今日早上受了容妍的窝囊气,心里气不过,所以想在半夜的时候给她一个教训,所以就来到将军府了,请皇上恕罪。”
“所以你一来就看到了妍儿的屋子里有刺客的存在是吗?”
上官昊不以为然的勾了勾唇角,“别人都遇不到的事情偏偏让你遇到了,真是太巧了吧。”
“回皇上,臣妇所言句句属实,请皇上明察。”
张姨娘跪在地上,头磕得砰砰作响。
“回父皇,原本儿臣也是不相信的,可是在张氏的身上被刺客刺上了这个,让儿臣不得不相信。”
上官铭卓忽然抬起头来轻声说道,将那枚银针展示在上官昊的面前。
上官昊让随从将银针拿过来,放在手心里细细的端详,锐利的眼底闪出一抹精光,看向容妍的眼神多了一丝严厉,“妍儿,难道你真的窝藏了刺客
容妍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仰起脸来不闪不避皇帝的视线,坚定的说道:“皇上,妍儿没有,请皇上明察。妍儿也不知道为什么四夫人这么跟妍儿过不去,明明妍儿已经和丞相府脱离关系了还是不愿意放过我,难道妍儿拿回属于娘亲的嫁妆也有错吗?不过是几十间铺子,就让姨娘这样对我恨之入骨,早上我进宫的时候看到姨娘,姨娘还想打我,到了晚上又来诬陷我,我真的觉得很委屈。”
一面说着,她的眼泪刷刷的掉了下来,孱弱的身躯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皇上,是不是妍儿到这个世界上来是错误的,为什么大家都不喜欢我,为什么每个人都讨厌我?”
“妍儿你先别哭,事情究竟如何,朕一定会查得清清楚楚,如果你没有窝藏刺客,那么那些诬陷你的人朕一定会严加惩罚,但是如果你窝藏了罪犯,你就别怪朕对你不讲情面了。”
妍儿和丞相脱离关系了?皇上的眼底闪过一丝震惊,却很快又不动声色了起来,冷眼扫了扫众人,声音里布满了威严的味道,吓得所有的人忍不住抖了抖。
“是,皇上。如果妍儿真的窝藏了刺客,自己也无颜面对皇上了,还不如一头在墙上撞死算了。”
容妍咬着唇,颤抖着声音说道,回过头去梨花带雨般的看了西门秋一眼,“西门大人,如果妍儿真的窝藏了刺客,就用你刚在架在我脖子上的刀狠狠的割破我的喉咙,绝不后悔!”
她的话一说完,皇帝的眼中浮起一层阴霾,淡淡的扫了西门秋一眼,那一眼犹如冰冷的寒霜,又像淬了毒的利箭,落在西门秋的心上,吓得后者遍体生寒,将头垂得低得不能再低。
“父皇,儿臣觉得为了证明妍儿的清白,还是让人好好的搜查将军府一次,您看如何?”
上官铭卓双手抱拳,探寻的对上官昊说道。
“也只能这样了,去搜吧,不过这里是将军府,不是那些无关紧要的地方,不能太过粗鲁了,这里不是随便可以破坏的地方。”
皇上沉静的命令道,眼神望向容辛落,“容爱卿应该没什么意见吧?”
皇上都发话了容辛落还能有什么意见,他只好低着头,恭敬的说道:“微臣没有任何意见,只求能够证明妍儿和自己的清白。西门大人,你可要睁大眼睛看好了,我到底是不是刺客的帮凶,如果不是,你该如何?你刚才差点砍了妍儿的头又该如何?”
上官昊的眼神微微沉了下去,再抬起头来的时候已经是一片平静,“妍儿,你可不要让朕失望啊。”
容妍将头高高扬起,尽量让眼睛里一片真诚,认真的说道:“请皇上相信妍儿,妍儿没有做出那样的事情来,在妍儿的眼中,皇上就是一个慈父,给了妍儿诸多的关爱诸多的温暖,一个把您当成父亲的妍儿是不会做出对您不利的事情来的。”
“去搜吧,仔细点,不要放过任何地方。”
西门秋额头上的冷汗都冒了出来,心砰砰的跳着,顶住巨大的压力细心吩咐道,心里默默的祈祷着一定要将刺客找到,否则估计他这辈子就完了。
数百个士兵开始对将军府展开地毯式的搜查,明亮的火把把将军府照得亮如白昼,虽然人数很多,却异常安静,只有细微的脚步声响起。
上官昊平静的扫了张姨娘一眼,冷不防的说道:“你最好祈祷你刚才所说的话是真的,欺君之罪可是要杀头的大罪。”
森冷而充满威慑力的话语,让张姨娘吓得背后直冒冷汗,浑身忍不住哆嗦了起来。
那边正在搜查的时候,丞相在随从的搀扶下匆匆忙忙的走过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老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容丞相,看来你真是管教无方啊,你的女人深更半夜跑到将军府来你竟然一点都不知道,将军府闹出那么大的动静你都没有耳闻吗?”
上官昊冷笑了一声,十分不悦的说道。
“臣知罪。”
容辛邬被皇上说得脸上一红一白的,恶狠狠的瞪了一眼不消停的张姨娘,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女人。真是要把他气死了。
“起来吧,你女人说妍儿窝藏刺客,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如果是假的,你说应该怎么处罚这种爱搬弄是非的长舌妇呢?”
上官昊似笑非笑的扫了容辛邬一眼,充满恶趣味的问道。
容辛邬的心有些沉痛,狠狠的剜了一眼张姨娘,咬着牙说道:“如果是她搬弄是非,诬陷了容妍,决不能轻饶,对于这种女人,就应该重打三十大板,然后游街示众,让别人狠狠的唾弃她,辱骂她,让她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不够,这样还不够!”
上官昊的眼神更加的森冷,严厉的补充道:“还要将这种女人卖入青楼,让她沦为最末等的娼妓,尝遍人间苦楚,也让她知道乱说话的代价!”
邪魅的声音像来自地狱般,在这个夜里不停的回响着,吓得张姨娘双腿一软,整个人被抽空了一般摔落在地上,眼神惶恐像看到了魔鬼一般。
容辛邬的眼神也狠狠的抽了一下,背后的冷汗都冒了出来,不过皇上都已经这么发话了,他也没有抵抗的权力,只要硬着头皮说道:“皇上所言甚是,如果她真的做出这么伤天害理,那么老臣也决不轻饶,不管是谁,做错了任何事情都要付出应有的代价!”
丞相的一席话,让张姨娘猛的抬起头来,不可置信的瞪着自己的夫君,喃喃的说道:“老爷。”
容辛邬的眼神冰冷,僵硬着将头扭到了一边,连看都不去看张姨娘一眼
上官昊满意的点了点头,平静的说道:“最好你心里能像你嘴上说的那样,容丞相,你近来的表现真的是让我太失望了。”
“臣惶恐,臣知罪。”
容辛邬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诚惶诚恐的说道。
正说着,西门秋满脸惨白的走了过来,额头上冒着豆大的汗水,脸色惨白,眼神呆滞,好像到了世界末日一般。
“怎么样,搜查出结果了吗?”
上官昊淡淡的扫了西门秋一眼,平静无波的问道。
“回皇上,搜查完了。”
西门秋的声音带着颤抖和深深的惶恐,跪在地上不敢去看皇上的眼睛。
“那结果如何?”
“回皇上,微臣并没有在将军府里找到刺客的痕迹,也没有找到和怡王爷手上拿着的相似的银针。”
西门秋说道,眼底忍受着巨大的惊骇,却又迫于皇上的威严不敢不回答
“没有?你们不是信誓旦旦的说有刺客吗?怎么搜查结果出来就焉了呢?你们最好给朕一个交代!”
上官昊的脸色阴沉得可怕,像暴风雨即将来临的海面,瞬间就可以掀起惊涛骇浪,“现在怎么一个个都哑巴了?没有话说了吗?”
上官铭卓气得胸口一起一伏的,却只能低垂着头,跪在地上,诚惶诚恐的说道:“父皇恕罪,都是儿臣行事太过冒切了,因为担心刺客会威胁到父皇的安危,才会听信这个妇人的一面之词就让人进来捉拿刺客,都是儿臣的错,儿臣愿意承当一切,请父皇将儿臣关入天牢,儿臣愿意受到应有的处罚。容将军,妍儿,对不起,害你们受了这么大的委屈,都是我的错,很抱歉
“皇儿,你也是顾念朕的安危才会失了理智,这是情有可原的,怪只怪这个心胸狭窄爱搬弄是非的妇人,如果不是她污蔑妍儿和将军府,也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来人啊,将这个女人拉下去重打三十大板,压入天牢,明日游街示众,完了再将她卖入青楼,永世不得踏出青楼一步,也让所有的人知道陷害别人是个什么下场。”
“皇上开恩啊,臣妇一时被猪油蒙了心,才会做出这等事情来,皇臣妇再也不敢啊,您就饶了我这一回吧,我真的知道错了,不应该如此污蔑妍儿,我知道错了。”
皇上只是冷冷一哼,唇角泛起残忍的弧度来,似笑非笑的瞪着容辛邬。
容辛邬被皇上看得脸红一阵白一阵,羞愧得想找一个地缝钻进去,腾的一步迈出去,扬起手狠狠的扇了张姨娘一个耳光,“闭嘴,还敢求饶,整个丞相府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啪的一声响,张姨娘一个趔趄,身子往后仰去,头发也被打得凌乱不堪,嘴角都流出鲜血来,却还是重重的将头磕在地上,哭泣着求饶道。
看见皇上一脸阴沉,连理都懒得理她,又哭得稀里哗啦的转向上官铭卓,沙哑着嗓子求救:“王爷,救救臣妇,救救臣妇啊,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哼,不过是一个小妾也有脸称自己臣妇,你这样的女人连朝恩的手指头都比不上,丞相,你挑女人的品味也太差了吧。”
上官昊看到她这个模样,嫌恶的撇开了眼睛,这种女人看一眼他都嫌脏了自己的眼睛。
上官铭卓闭上眼睛,硬邦邦的说道:“你做错了事情,就应该付出应有的代价,安心接受吧。”
张姨娘脸上一片死灰,激动的爬过来,死死的揪住上官铭卓的衣服,想抓住最后一根浮木,“王爷,你不能见死不救,我是为了帮你才会这么做的,你怎么可以这样。”
上官铭卓脸色一变,不耐烦的甩开张姨娘,冷声说道:“是你自己说知道刺客藏在哪里了,是你给了本王错误的消息,让我听信了谗言才会来搜查将军府,你还有理了?放开,再不放开我不客气了。”
他嫌恶的将自己的衣服从张姨娘的手里拽了出来,厌恶的离开了几步的距离,朗声说道:“父皇,这个女人实在太可恶了,到这个时候了还要咬儿臣一口。”
“将她拖下去,快点!朕不想再看到她!”
“皇上饶命-啊,饶命啊!妍儿,救救我,救救我,我以后再也不会对你不好了,你救我一次吧。”
张姨娘急病乱投医的对容妍求救道,容妍站在不远处,身子忍不住的颤抖着,一副十分挣扎的模样,怯生生的看着皇上,“皇上。”
“妍儿,这件事情你别插嘴!朕来解决就好了。”
皇上毅然决然的打断了容妍的话,眼神染着阴霾。
立刻有身强力壮的汉子走上前来,毫不客气的将她拖了下去,不一会儿,噼里啪啦的声音响了起来,伴随着惊天动地的惨叫声。
西门秋的面色一片惨白,双腿不住的发抖,眼睛里面一片灰败,整个人像丢了魂一般,不敢去看皇上的脸。
“京兆尹西门秋,胆大妄为,以下犯上,竟然没有经过朕的允许私闯将军府,并在众目睽睽之下想杀人,其行为实在令人不齿,现将其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