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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逼女帝宅斗史-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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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煮沸一汪春水

【,】

☆、2连府

这是王林家的第一次来连府,朱红色大门紧闭,两边各一个石狮子,只留左侧的一个侧门开着。

从侧门进去就有个十来岁的小厮接了,小厮也不多话,招呼王林家的跟上,直拐了弯向东走,王林家的心里紧张,盯着脚下的人字纹石板小路,只觉得这细密的石板严丝合缝,实在精贵,心里的紧张又加了一分。

不多会儿过了一个垂花门,小厮就在垂花门外停了步子,却原来两个十二三的水红袄裙小丫头接了,一个个头高些的合了王林家的身份,两人便不再说话,领着往里走。王林家的不敢抬头,一双极流利的眼睛盯着脚下,见脚下的小路已经换成了鹅卵石铺地,一朵黑一朵白交叉铺成海棠芝花的样式,一颗不多一颗不少,恰恰组的图案精美,赏心悦目。

三拐两拐的走了一阵,又过了一道月亮门,一个别致的小院子呈现眼前,王林家的知道这就是大奶奶的住处了,想着竟出奇的镇静了下来。

两个小丫鬟把她引到正房东侧耳房门外,一个十五六岁的姑娘迎了出来,这姑娘穿着嫩绿的袄子,外罩石榴红比甲,皮肤细白,眉目和顺,未开口先带笑,颊边两个梨涡格外讨喜,边说边行礼:

“王嫂子到了,一路辛苦。”

王林家的知道这就是大奶奶贴身的大丫头锦瑟,哪敢真受了她的礼,只虚身让了,恰扶着锦瑟的手臂,“这天寒料峭的,难为姑娘出来,可别冻出病来。”

锦瑟不动声色的挪开手臂,笑道,“嫂子客气,快屋里请,大奶奶正等着呢!”

王林家的讪讪的笑了,跟着锦瑟进了屋里。

一进屋,扑面一阵暖风,细细闻来,还夹着一股花香,王林家的跟着锦瑟绕过了一扇白鹭苏绣屏风,才算见了真主。

连家大奶奶连吴氏坐在罗汉床上,一手支在炕桌上假寐,一手抱了竹报平安的方形手炉,梳着家常的堕马髻,只插了一支点翠金钗,上身是素青羊绒绣花袄,下身金线梅花织缎裙,眉清目秀,只有三十岁的样子。

王林家的立时跪下行礼,“王杨氏见过大奶奶。”

吴氏抬眼受了礼,“起来吧,坐。”

一个和锦瑟一般打扮的姑娘端了个小凳子放在吴氏脚踏旁,还加了一个小几,放了一盏茶,几样点心,王林家的谢过,侧身坐了。

吴氏见这妇人还算乖顺懂礼,忍着心里的不耐,淡淡的说,“你应知道我找你来是为了何事,趁着暖过来了,你只管说。”

王林是吴氏陪嫁田庄里的管家,这王林家的也不过是个乡下的管家婆子,没见过什么世面,早被这一路上连府的富贵排场震慑住了,现下见贵人问话,只恨不得多长两张嘴,把所听所见的一股脑儿全吐出来:

“自从吴小管事走了之后,我和当家的一刻不离兰筝姑娘的屋子,她天天闹,寻死觅活的,都被我拦下了,眼见九个月了,肚子挺得跟个面缸似地,她也消停了,每天吃吃睡睡,竟是胖了,我和当家的看着,这也是个有心眼的。年下的时候,产了一个姑娘,当家的不敢擅作主张,让我上城来请您拿个主意。”

吴氏冷哼一声,一张本就不出彩的脸蛋就显得更加冰冷,虽然早就得信知道那个贱人生的是个丫头,可还是禁不住恨得牙根疼,要不是夫人在上面压着,她早就找个理由打杀了,哪还由得她生了贱种。

“这一段府里正忙,只管让她们母女在庄上将养,待哪日大爷回来了,我自会请了命接她回来。”这话的意思就是不准备接回府了,让在庄子上自生自灭吧。

赏了王林家的几两银子并几碟子点心,就让丫头送了出去。

锦瑟很有眼色的撤掉了凳子和小几,将窗户开了小口散散气,这位大奶奶是出了名的有洁癖,这乡下的婆娘就是再有用,也挡不住厌恶。

“透雪,去找梁妈妈过来。”

“是。”这透雪正是刚才给王林家的搬凳子的那个,十三岁上下,容颜娇嫩,正是豆蔻年华,是吴氏陪嫁的家生奴才,很得信重,这时得了吩咐,知道夫人要和梁妈妈商议,转身就去叫人。

锦瑟一看这架势,立即识相的出去守门了。她和兰筝,绿琴,青箫本是夫人身边的大丫头,夫人将锦瑟给了大奶奶,绿琴给了四奶奶,青箫给了七小姐,独独留下了最貌美多才的兰筝,最后却是给了大爷做通房,也无怪乎大奶奶把锦瑟也怨上了。

不多会,白白胖胖的梁妈妈随透雪进了耳房,她是吴氏的奶娘,对吴氏的脾气最是清楚不过,见吴氏脸色不好,就摆手让透雪出去守门,上前去给吴氏捏着肩膀道:

“快别气了,做了奶奶夫人就不比在家里做姑娘的时候了,哪里能没有几出难心事,你要是处处生气,后面还有几十年呢,可有生不完的气了。”见吴氏脸色有好转的迹象,趁机下了猛药,“眼瞅着献哥儿也大了,又会读书,他可是长门长孙,连家家大业大,大爷和大老爷在京里做着官老爷,这以后诺大的家产可不都是哥儿的,所以说大奶奶你是个福泽深厚的,可别为了一些有的没的伤心劳神,气坏了身子!”

吴氏听完,果然心情畅通了许多,脸上也好看了些,她自小争强好胜,心眼又小,在相州吴家练就的毒辣性子,也只有梁妈妈能开解的得动,这会儿拉了梁妈妈的手,恨声说:

“那个贱人虽然生了个女儿,可还是连家的种,现在我虽然拦着挡着不让回连家,早晚夫人会缓过手来···”

梁妈妈了然的笑了笑,轻轻地拍着吴氏的手:“大奶奶不用担心,我看老太爷的大限将至,也就是这个冬天了,到时大爷和几位老爷都要回来丁忧,三年孝期是免不了的,那时,谁还顾得上一个通房?”

吴氏一听这话,心里隐隐泛起了喜意,可随机又似想到了什么,惊慌道:

“这要丁忧三年的话,大爷的前程可怎么办?”连家大爷走的是科举取士的道路,好容易在而立之年得了二甲进士,这才有了入翰林院学习三年的机会,现今如果回来丁忧三年···

“大爷素来志向远大,这样确实是会阻了前程,可是您再想想,就算是这几年平平安安的过去了,大爷也当了官,到时在任上摊上了家里大丧,不照样还是得回来,都是一样的。”梁妈妈又别有意味的看了一眼吴氏,“何况,还有人比咱们更担心呢!”

吴氏回过味来,狠狠地却又很畅快地说:“过了年,她就十六了。”

梁妈妈一语成谶,没过几天连家老太爷就驾鹤西去了,一时间,相州连家悲声满天,而其中哭的最凄凉的,莫过于大夫人和大夫人的独女连家七小姐连焕云。

大夫人连邓氏是大爷的生母,膝下三个孩子全是嫡出,除了大爷,还有四爷和七小姐。而今,七小姐年下就满了十六岁,却还没有婚配,这在姑娘家都已经是大龄青年了,可偏偏,又要守孝三年,三年后她可就十九了,到时门当户对的谁还愿意娶她?这也就是两个女人伤痛欲绝的原因了。

大夫人一身缟素,眼圈儿哭的红红的,五十岁上下,眉眼间仍能看出年轻时的美貌,此时半卧在罗汉床上,却是病了。

七小姐连焕云继承了母亲的美貌,也是一身素白,坐在床沿上抽抽搭搭,她早就怕这么一天,怕什么来什么,越想越伤心。

“云儿啊,娘对不起你,若是早早的定下了宋家,也不至于此,娘总觉得你品貌出众,配了一般的人家怕亏待了你,这才挑来选去花了眼,你不会怨娘吧?”

连焕云眨眼又是一趟儿眼泪,拿了手绢拭着眼睛,声音如清泉一样水灵:

“娘你说什么话,还不是为了我好,都怪我没福气···”没说完就哭岔了气,后面立着的青箫赶紧拿手给她在背上顺着,缓了好一阵才平静下来,“宋家什么样您又不是不清楚,也就剩个壳子了,当时大嫂不知得了什么好处,在爹面前提了不知道多少次,幸亏爹不是个糊涂的。”

“你那大嫂不是个好相与的,”说完瞅着低眉顺眼的青箫,叹了口气,“青箫也在这,我就不瞒着了,兰筝年下生了个姑娘,这事儿你们多少也听得风声了吧?”

青箫一怔,随即红了眼圈,却原来这兰筝是青箫的亲姐姐。

大夫人和大奶奶斗法,兰筝当了黑白子,当时青箫就劝姐姐不要犯傻,可是兰筝心劲儿高,一头扎了进去。几天前就听信说生了个丫头,一直不敢去深想,她们姊妹虽然出身不好,可是五六岁就卖到了连府里,因摸样出众,并没有受过什么苦楚,一想到在那冰天雪地的农庄里生孩子,坐月子,也不知是个什么样子。

“夫人,奴婢不该多嘴,实在是因为担心兰筝,也不知兰筝什么时候能回来?”

大夫人拿手绢抹了抹眼角,哀声说:

“都是在我跟前长大的,我哪个不心疼,眼看兰筝在那苦寒地儿受苦,我心里也不好受,只可惜老太爷过身了,我这不争气的身子也病了,身后还有一大摊子事要料理,你们大奶奶又是那样一副样子,这个节骨眼上,不能再生龃龉啊!”

青箫面上连声答是,心中却是冷笑,不过是看姐姐再没有利用价值,不想出面罢了,大奶奶就是再厉害,婆婆说的话也不敢不听吧,可就算知道内情又有什么办法,主子毕竟是主子。

“而今祖父的丧事还要娘主持料理,您可不能就这样病着,爹和哥哥都在回来的路上了,该备着的都要备下了,别到时候措手不及。”连焕云没有心思管奴才的事,只担心大夫人的病体能不能操办大丧。

大夫人知道女儿怎么想的,安慰道:

“你只管放心,娘还没有糊涂,这主持中馈一时半会还轮不到她。”

连氏老太爷逝于大良太宗二十一年冬,大丧那天,相州城遭遇百年不遇的暴雪,老太爷的棺木几次湮没阻塞在大雪里,连路边亲友提前设的祭坛也在雪里失去了踪影,抬棺木的家奴几番找不到路···

那年的大雪封了相州城,历时一个半月才逐渐消融,这样一个特殊的年份,被丢在相州城一个小农庄里的通房兰筝,早被遗忘在天涯海角了。

☆、3冷

兰筝是被泼天的光亮惊醒的,她还在月子里,身下的棉褥虽然破旧,但贵在多,却也不冷,她虽睡得迷糊,也知道这时不过刚过子时,天怎么就亮了?

透过窗纸看去,原来天上下着鹅毛般大的雪花,外面的积雪已经到了窗台,还有继续向上的趋势,慢慢的窗纸被积雪浸透,撕裂,漫天的大雪飞到屋里···

兰筝害怕了,她转眼看向自己将满月的小女儿,小人儿裹在蓝色粗布的襁褓里,露出一张白玉般洁净的小脸,眼睁睁的望着屋顶,眼神冰冷清亮,黑色的瞳仁里仿佛敛进了日月星辰,深不可测。

这是个奇怪的孩子,她不会哭,不管你怎么打她她都不会哭,只拿一双清亮的眼睛看着你,仿佛无言的嘲笑与不屑;她好像也不会饿,给她喂奶她便吃,不给她喂奶她也不叫。

兰筝是恨她的,恨她不是个男孩,恨她不能给自己带来富贵,让自己在这苦寒的地方受苦,她甚至不想给她喂奶,饿死算了,她把所有的怨恨和不满都归结在这个还没满月的孩子身上,不管对还是错。

小孩子到现在还没有名字,兰筝从不曾尝试着叫她,她的父亲还不知道她的存在,她存在的可有可无,所以,无人关注更让她不用刻意隐藏,隐藏婴儿身体里那个强大而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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