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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氏大方道:“好好好,你可只管沾光吧,把她让给你也使得。”
田氏闻言笑的欢快,摇着织金美人象牙团扇只笑不语,待见静夭去了后面单独的小帐篷里,才压低了声音:
“老姐姐说的可是心里话?你说的我就信了,你可不敢诓我。说句大实话话,谁不知道你家五姑娘是个好的,我心里边有个事儿,早就想着提一提,隔了这许久也没敢张嘴。”说着看了一眼吴氏,见吴氏含笑听着,就继续道:“我有一个娘家亲侄儿,是我那不争气的哥哥膝下的,我哥哥没本事,现下还是个五品的郎中,家里就这一根独苗儿,今年刚十九,长相没的说,才考了举人——”
这下面的话就不言而喻了。
吴氏心中思量,宣威将军已经托人递过话儿,那边的婚事只怕不成了。按说连焕仲才是个从四品,正五品的嫡子配自家的庶女确实是绰绰有余了,只是她总想着静夭是个出类拔萃的,想找一门对自家有大助力的亲事,如果九原王那边能成就好了——人都是有贪心有奢望的,希望不死,吴氏还真不能甘心。
☆、33中秋聚会
田氏见吴氏不说话,怕逼急了吴氏一狠心不乐意了,那样会更不好,于是,拿团扇拍着吴氏的肩膀宽心道:
“哎呀呀老姐姐,又不是说今日下聘明日迎娶的,可用得着这么费心费力的思量?再说了我那侄子明年还要参加春闱,婚姻之事早些晚些又怎么样?”
要说还是田氏这个台阶铺的好,吴氏顺着就下来了:
“就是就是,我是个死脑子,做什么事总是想立即就求个结果,静夭丫头今年还不满十四,确实不该着急。”
田氏见摸清了门道,也不再这个话题上多做停留,说了些家长里短,青箫就进来报说饭好了。
下午的第三场比赛虽拼得激烈,球打得也好,在很多贵女来说却是没什么看头,谁不知道真正的权贵子弟都在第一场第二场呢,因此比赛过程中,就多了些交头接耳。
要说这一群里,也只有静夭看的最起劲儿,竟没有听到贵女们如何羞答答说着商甯安的,很显然,上午的一幕让这样青春正茂的小丫头们想入非非了,人都是自恋的,少不得人人都往自己身上引,个个面若桃花,心里可不都觉得九原王看的是自己!
不知怎的,那个钟海蓉竟没有过来,这让静夭多少有点意外,看着挺有恒心的姑娘啊,怎么就不坚持了?她却是不知道,人家姑娘看着表哥给静夭笑的模样,走的时候脚都不会走路了,这不,一怒之下气病了。
总之,在静夭看来,这次皇室马球比赛还是很过瘾地,虽然有极个别的人啊事啊让她不开心,但至少是见识了一件新鲜事物,也算是赚到了,只除了一个疑问她还想不通,那就是商甯安第二个球是如何把握的呢?他怎么就能料到这球会打的那么准确,事后静夭还去看了看,那球正好打在网纱系绳的地方,这种技艺,是正常的神箭手才能耍的,他一个有眼疾的,怎么可能呢?静夭百思不得其解。恩,抽空一定要找个高手问问。
回到家后,以外出疲倦为名,静夭美美的睡了个懒觉,第二日神清气爽,见几个丫头在外头挂灯,才醒悟,明日是中秋节呀!
前世的时候,静夭那里没有中秋节,只有拜月节,虽说都是给月亮过的节日,一应的习俗也不一样,所以当听说荷风凝露在小厨房做月饼时,顿时生了兴致,颠颠的跑到小厨房里要来帮忙。
荷风正在拌馅,手上还算干净,见静夭卷着袖子就要下手,一把拦住了,笑着劝道:
“好姑娘,你可不敢下手,这里面油啊水啊的麻烦的很,小心弄脏了衣服,待会儿还得咱们给姑娘收拾。”
“是啊,姑娘您就饶了咱们吧!哈哈——”凝露袖子卷的高高的,正坐在小案板旁边擀皮子,闻言扭过头来取笑。
曼冬绮寒和一众小丫头都笑了起来,气氛十分融洽。
静夭见都不让帮忙,就这边看看那边瞅瞅,时不时的捏着熟了月饼馅儿往嘴里送,看得荷风直摇头。
一会儿守门的小丫头来禀,说是尚荣侯府的姑娘着人送了桂花和月饼来。
静夭初始不知道何意,暗道武静思那丫头并不喜欢我吧,怎么还给我送礼?经荷风解释才知道,这些京城贵女们有中秋节聚会的习惯,邀着相熟的贵女参加,这开聚会的都是京城有些名气的,想着这一届轮到尚荣侯府的武静思了,收到了桂花就是一个被邀请的信号。
静夭疑惑,她和武静思关系不见得好,只怕这又是步夏颖与范素素给自己争取来的,虽不稀罕聚会,对这番好意她是心领的。
转眼到了中秋这一天,静夭早早起来收拾妥当,穿的是宽袍大袖的黑底抓菊红衽直裾深衣,腰间一束鲜红宽腰带,直显得腰细如柳,飘逸风流。
静夭先去兰芷院和兰筝说了会儿话,就出发去尚荣侯府赴会,正待上车,青箫过来了,说是奉了夫人的吩咐,让青箫跟着一起赴会。静夭一听自然欢喜,忙携着姨母上了马车。
几人在车中坐定,静夭也不避讳荷风凝露,笑着问:
“青箫姑姑,你这次跟来,母亲可是说了什么?”
青箫见问,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回答,这是姑娘家的大事,却是不能说出口的,因此想着到时有了情况再告知不迟,嘴里只说:
“夫人是怕姑娘没有到过这样的场面,荷风凝露毕竟年轻,怕到时出了状况,让我来帮忙看着。”
吴氏昨日听说尚荣侯府的小姐做东,要邀请静夭姊妹三人去赴中秋之会,就想到那尚荣侯府的大奶奶前两天提到的事儿,觉得不妥,可是又不能当面给静夭说,就暗中嘱咐好青箫,让在后面跟着,别出了岔子。
静夭虽然心中起疑,但是出于对青箫的信任,也没有再说什么,一路上只问些中秋节的趣事,听说晚间还有灯会灯谜,虽说比起元宵节要小得多,也足够看了。
这一晃神,就到了尚荣侯府,进去一看,已经来了不少人了。一旦到了外面,静月颇爱摆嫡女的款儿,面上端起柔美娴雅的笑容,一个大步静姝和静夭的前面,那轻轻扬起的下巴和故作穿柳扶花而来的做派,实在让人看不惯。静夭见了,心里直骂蠢货。
这是什么样的聚会?来的都是高官贵女,像连焕仲那从四品的小官儿,就算是靠着吴家二哥,也不够人看的,若是别人看你顺眼还会客气着,若是看你不顺眼的,当面损你两句,你不是得生生受着吗?况且,连静月她老爹那点子破事儿可是满京城的都知道,现在不但不学着低调,反而故作姿态,可不就是蠢货!
果不其然,她们一行刚被丫鬟接进花厅,主座上的武静思,眉头就轻轻皱了起来,这连静夭她是看在步夏颖她们面子上邀请来的,嫂嫂劝说邀了一个,不好剩下两个,才一并把连静姝连静月邀了来。可是她最看不得连静月那副自恃貌美的样子,再加上她还有那么一个不入流的爹,武静思更行厌恶。
于是,两方见礼时,三人里面,偏偏忽略了连静月,好似没看到这么个大活人一般,直接回去坐了。
连静月红着脸坐了下来,心里羞恨的直想杀人,眼角不自觉的红了。
静夭自然视而不见,看见步夏颖范素素正招呼着自己过去,毫不迟疑的投入了众姐妹的怀抱,又引得连静月一阵愤恨。
连静月的愤恨随后就变成了欢喜,因为她的同盟们随后也来了,一大群明艳照人的贵女翩然而至,例如,高学士家的高羽灵,太子少师家的吴菲烟——
说起来这个吴菲烟,那是吴氏真真正正的亲侄女儿,无奈何,吴氏这个亲侄女儿随了她母亲,半分也不喜欢吴氏,更遑论亲情,也无怪乎上次务哥儿的满月宴都没有去。说起来,虽然没有亲缘关系,论理来说,这吴菲烟还是连静月的表姐呢!
随后又陆陆续续来了几人,想着人差不多到齐了,武静思这个东道主见大家茶也喝得差不多了,各个小组团也很分明了,就开始讲讲今年的聚会主题一类的。
这个武静思脾气虽然冷傲,话说的却很实在:
“今年小妹荣幸,做了这中秋聚会的主人,也多亏了各位姐姐的捧场。说起来贵女们的聚会每年都有,大大小小的各类名目,这些年我冷眼瞧着,无外乎都是些诗词歌赋,琴棋书画,多以卖弄为主,真真切切的乏了,我就想着咱们今年能不能有什么新晋的主意,也省的总是那千篇一律的。”
此话一出,下面就止不住议论了,高羽灵第一个沉不住气,这明明就是打压她们这些才女嘛!当下就不客气了,一张脸显得格外端庄正经:
“中秋聚会时兴了几十年,年年皆是如此,咱们也都自觉这样最合规矩,姐姐所说的卖弄就更让人费解了,妹妹实在不知道,还有什么会比诗词书画更能衡量贵女的才华修养呢!”
武静思垂目将手里的胭脂红湖山烟雨折沿茶盏放下,目光在胭脂红的茶盖上溜了两圈,却是没吭声。
吴菲烟仿佛是不愿见到这样的尴尬,细薄的面皮上绽开一个微笑,轻声细语的对着高羽灵说:
“高姐姐这话错了,今日是武姐姐的东道,合该武姐姐做主。”话毕,又转头看向武静思:
“武姐姐你也不必这样客气,既然姐姐厌了这些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想必姐姐有了更好的主意,直接吩咐咱们就是,只要不违《女诫》,无伤大雅,我们姐妹们又能尝鲜,岂不是美事一桩!”
静夭暗笑,个个听着都是大家端庄,其实呢——这一招也只看武静思能不能接下来了。
☆、34命题之争
在静夭看来,吴菲烟也是个妙人,她不像高羽灵一般趾高气扬的反对,只拿一句话把责任推得干干净净,你武静思是主人家,我们只是应邀来的,这主意也是你一手拿的,如果后面有个输赢或者是不合礼仪了,权应是你一力承担,与我们无关。
不知武静思是否猜到了这一层,只见她面不改色的答道:
“今日若是由我提议,必定胆大妄为,不合世俗,恐怕在座的一半都不愿,到时候又为了面子,强自留在这儿行事,心里必定不痛快,玩的也不会尽兴,我最看不得这种惺惺作态,到时少不得我也不痛快。”说着看了眼神色不怎么的对的高吴二人,很不留情面的说:
“既然这样,不如我把提议说出来,你们自行决定去与不去,不去的留在侯府吟诗作对,想去的就与我一起,高家吴家姑娘,你们觉得如何?”
这时步夏颖凑在静夭耳边小声问:
“你觉得这武家姐姐如何?”
静夭蹙着眉头想了一下,轻声答道:
“目下无尘,但不拘一格。”
两人相视一笑,英雄所见略同。
其他人自然没有注意两个人的小动作,尤其是高羽灵,全神贯注的盯着武静思,警惕道:
“你这次又想做什么?难道还要出府去?”
武静思见她害怕成这样子,嗤笑一声,轻蔑道:
“今日京城文士齐聚鹿洞台,讲演文学史法,咱们要赶上这个盛事,可不得出了侯府?”
众贵女一听,一些当众白了脸色,只听陆续有贵女指责武静思的胆大妄为,更有几个已经要愤而离场。
只见武静思冷笑数声,仰着脖子傲慢道:
“既然你们礼法森严,想走的只管速速离开。我前几日就和嘉兴县主定了约,到时和嘉兴县主会合,定要去会一会鹿洞台的文士,怎么,平时都以才女自封,现下竟不敢去了吗?”
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