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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么,静夭可是无限憧憬呀!
“看样子,最近父亲与太子的关系不太好呀。”静夭挑唇,莞尔道。
商甯安叹了一口气,无奈的看着料事如神的媳妇。最近,景王爷确实得罪了太子,而且得罪的还不轻。
☆、58酷刑
次日;景王府虎贲堂东花厅内,景王爷坐立不安,一连吩咐了几拨奴才出去。景王的智囊;同时也是他的姐夫,大良的二品侍中;也就是人称左相的钟阳;此时也陪坐在东花厅里。
“王爷;据我查访,这民谣仿佛是从西郊传来,那石碑也是在西郊猎场旁边挖掘出的,西山恰恰是太子一党别院聚居所在,太子恐怕是第一个得到消息——”钟阳虽沉稳,口气也有些焦急。
景王双手抓紧了椅子扶手;他心里比钟阳更着急,民谣里那一句‘京城两个王,一白一明黄’还隐晦些,至少以目前来看,郑王的实力更强大,当那个‘明黄’的嫌疑更大。而前日那掘出的石碑上直接刻着‘太子去,景王立’,这就太昭彰了,若说真是天赐玄机那自然是好事,坏就坏在那石碑第一个看见的是太子!若不是安置在太子跟前的眼线来报,恐怕景王现在还被蒙在鼓里。
“我这个皇兄惯会装模作样,这些年来暗地里心计虽多,但没见他有过什么明面上的动静,没想到,仅仅是一块石碑就触了他的底线。”
“也是这埋石碑的人很会造势,早几个月就传出‘京城两个王,一白一明黄’的民谣,太子听了这么久,心里早就积了怨愤,原本是一腔怒火向着郑王而去,没想到后来石碑上竟是王爷您,太子心里更加不平,这就变本加厉怒上加怒了。”钟阳分析的头头是道。
景王颌首同意,可是眼下是一点法子也没有,这次太子遇刺若是针对自己而来,肯定有摆好的现成证据一下子指到自己身上,就算不至于动摇根本,伤筋动骨是少不了的。
正在景王和钟阳一筹莫展的时候,下人过来禀说景王妃有要事与王爷商量,钟阳素知他这娘家姐姐的脾气,闻言赶忙告辞而去。
景王郁郁不乐的来到琼芝堂,听完景王妃的消息,又是一头冷汗。这前堂的事怎么都牵扯到后院妇人了呢?简直荒唐!
于是,景王夫妇一致商议决定,要请连静夭过来好好教育教育。不料去请的奴才回来禀报说,世子妃说今日太阳大,不愿出门。
景王妃大怒:“马上都要十月份,哪里有什么大太阳?好一个不知进退的,我好心请她,她倒与我摆起架子来了。来人呢,再去请,若是她再不肯来,就给我绑过来!”
廊上立着的几个仆妇一听就要过去,却被景王给拦下了。
“都回去站好,一个也不许动。”景王转脸看向王妃,脸色阴沉的低声斥责:“这个时候你还耍什么威风,真是不知轻重!”
景王妃冷笑不语。说起来那东西还真是贵重呢!没想到这些爷们暗查十来年,翻遍了京城各个角落也没找到的东西,竟落到了一个后宅女人的手里,可笑!
当最后曼冬报说景王妃夫妇来了夺曦院时,静夭没有一丝意外,只是让她更肯定了那个神秘名单的份量。商甯安过午就被召到皇宫里去了,景王却留在府里,看来确实干系不小。
静夭一丝不苟的给两位长辈请安,始终面含微笑,无一丝失礼。
景王妃含怒而坐,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倒是景王爷,先是开口叹气,担忧道:“太子遇刺一事牵扯重大,甯安这几日恐怕回不来王府了。”
静夭平静的笑了,那笑容虽小,但很是明亮,一下子精巧的五官就盈满生机,更显得静夭毫无负担:“父亲多虑了,毕竟是太子遇刺,皇家大动干戈的查起来,也不过一两日的事情,说不得世子明日就回来了。”
一听这话,景王心里就更不是滋味了,查的越快,他就越早倒霉,静夭这话说的真不算中听。
“甯安被拘在宫中,你竟是这样放心?也是,正是因为甯安不在,你才愈发不尊重我这个婆婆,放眼京城看看,哪个婆婆竟是唤不动媳妇的?”景王妃想到刚刚静夭给的冷脸就生气,忍不住教训。
静夭依旧不温不火的笑着,淡淡的说:“王妃这话说的让人不懂了,我是个不懂规矩的,因而入不了您的眼,可没有福气被您当过儿媳妇呢!”第一天就泼了媳妇一脸茶叶,可没有这样的婆婆。
景王妃一噎,今次是有求于静夭,她还真不敢大声呵斥了。
景王赶紧出来打圆场:“都是一家人,过去的就都过去了,不要再提了。今天我与你母亲过来,是有重要事情要询问你。”
静夭抬眼看向景王:“父亲请问,儿媳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我看你怎么开口问。
景王有些尴尬的笑了:“听说,贤儿媳手里有一件事关朝堂大事的重要物价,可是真的?”
静夭笑,听说,听谁说?眼线么?景王真好意思用‘听说’这个词。不过这景王爷也真是个好性儿的,若是搁静夭那会儿的脾气,既然是极其重要的东西,这时恐怕不会顾及什么公爹儿媳了,直接一句话质问到底就是,有了劈手就夺,没有言辞逼问。这景王颇扭捏。
“父亲可是说名单?”
景王呼通一声站了起来,震惊的看着静夭,神情激动:“果然在你这里!”
“父亲过于激动了,我昨日刚刚听说有这样一份名单,却是从未见过,更谈不上在我这里。”静夭勾唇轻笑。
景王愕然,景王妃表情稍显凶狠:“你竟敢诈我。”
“王妃说笑了,我不过是诈一诈您的耳目,可不敢诈您,以后,您可得学会辨别真伪了。不过,我虽没有名单,却能解了父亲的燃眉之急。”
听完前一句,景王已经想着拂袖而去了,没想到静夭在后面等着,一时之间又提起了兴趣,故作镇定的端坐椅子上,直愣愣的听着。
“父亲的事情,昨夜里世子已经同媳妇说了,媳妇不才,还真有一个现成的法子,就看父亲愿不愿意听了。儿媳敢用性命保证这是个快方,一剂下去立马见效,就看父亲怎么想了。”这语气却是万分的笃定与沉肃了。
景王最向往礼贤下士是古代君子,听着静夭有好主意,心里虽不尽信,但还是很有礼貌的请静夭快讲,静夭却不愿意那么轻易说出来,沉吟道:“儿媳院子里关了一个奸细,好容易想到了一个惩治的法子,只要父亲照着儿媳的法子把她惩治了,儿媳确保父亲不受一丝波及。”
景王满嘴答应。听静夭这样一番话,却是对她的法子信了五分。
静夭见景王答应,朗声道:“那好,儿媳就借王妃的田妈妈一用。”
景王依旧满口答应。
静夭这次是满脸笑容,好不欢喜:“儿媳要让田妈妈去割了那奸细的鼻子,”见王妃色变,又强调似的加了一句,“必须是田妈妈,换一人都不行。”
景王夫妇震惊的傻掉。这样一个不足十五岁的妇人,还顶着一张绝色容颜,却笑颜如花的让割人的鼻子,仿佛在做一件极其快乐的事,太可怕了。
看着眼前的场景,静夭很满意,就该是这样。这两日她穿衣打扮十分任性,已经尽力给人留下不知礼仪的印象了,现在再给人留下一个心狠手辣的口实,这就会让人放心了。她极力让商甯安和自己成为老皇帝愿意豢养的样子,这样做起事来才会省心。
醒儿的刑罚现场就在院儿里,在鼻子被割下来那一刻,仆妇丫鬟们接二连三的噗噗通通晕倒,田氏更是软在地上干呕。静夭却是边喝茶边观刑,十分惬意,令得身旁的任何一人都怕的齿冷。景王看着泰然自若的静夭,心想,我这儿媳若不是天生残忍,那便是心智高深的可怕。
在田氏还能活着的时间里,她肯定忘不了这满手的鲜血,只但愿她夜夜好梦。静夭坏心的想。
“田妈妈果然不愧是王妃第一得用的人才,做事就是利落。”静夭笑着看向景王妃,景王妃虽面色苍白,但还是勉力镇定的坐着,身为后院娇贵的女人,这份胆量已经很难得了。接着看向似在沉思的景王道:
“既如此,儿媳就要兑现承诺了。”
说着将景王请进屋里。
“——父亲想想,若有人说那名单在傅家那儿,或是冯怜那儿,谁最紧张?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若是静夭猜测不错,最紧张的当数郑王,郑王一旦得知名单落到太子党手里,一定会生事端,至少不会让太子党安生。这可以从表面上缓解太子对景王的仇视。
“接下来就是那块石碑了,父亲你说,如果有人在那石碑下面又挖出来一块石碑,但是上面给的字换了换,会有什么效果?”这却是根本上的了。
景王得了妙方,心中大喜,一刻也不耽误,立时就要去布置,携着景王妃快步走了。
静夭望着一地的鲜血,不由地想,一场暴风雨之后,冲尽了这地上的血,谁还会记得发生过什么?
☆、59治世之君?
商甯安是第三日深夜到家的;一进门就见静夭在专心致志的看书。自己被宣进宫里两日两夜,她竟是不担心的吗?心中顿时有一种被忽略的失落感。
“回来了,正巧备的还有饭。”静夭见商甯安进屋;抬头笑了,忙叫曼冬去传饭。
凝露在旁侧收拾桌子;快言快语道:“世子终于回来了;夫人一直等着呢;饭都热了好几回了,若是今天晚上您再不回来,夫人只怕要熬通宵呢!”
见静夭瞥了自己一眼,凝露立即住嘴,只捂着嘴偷偷地笑。
商甯安一听这话却是心情大好,不仅一反失落之感;还生出一种十分窝心的感觉。连静夭做妻子来说,可能会过于智慧和强大,让商甯安有时候会有一种很无用的感觉,试想,除了力气比较大之外,样样不如妻子的感觉的确不好,况且商甯安还是一个挺有志向的孩子。难为他了。
心情一好,连饭也多吃了一碗,商甯安这两日提心吊胆,一直没有好好吃饭,现今还是觉得自己家的饭好吃。
“讲讲你的皇宫惊险游历吧!”静夭吩咐人收拾了碗筷,合上书,等着听商甯安讲这两日的故事。
“这两日两夜竟比打仗还累,我也要歇歇。”商甯安擦了手脸,笑着挤上静夭栖身的小榻,那小榻本就短小,商甯安人高马大,一下子占了一大半的位置,伸手从后面抱着静夭,两人挤得紧紧的。
静夭任他抱着,一边拿手支了脑袋,轻声道:“不知这太子遇刺案,最终是定了谁的罪?”
商甯安抚着静夭的长发,偎着他的脖子道:“几番的峰回路转,这会儿皇上还没落下话呢!不过看样子郑王是跑不了了。”
果然不出预料,静夭笑道:“在皇宫里,你可是和皇世子故意冲突了?”
“夫人神机妙算,初初进宫时,皇世子先我一步,我想是他和皇上说了什么话,皇上看我就不似往常亲热。幸好我抓住机会与皇世子打了一架,皇上才亲近了些。若我还是往日那般粗心,肯定感觉不出来这种细微变化。”商甯安嗅着静夭颈间的香味,安心而舒服的闭了眼睛。
商甯安离开京城日短,老皇帝应该不会有太大的疑心,想来这几日要让商甯安和自己小闯几次祸事了,不然的话,皇帝只怕心神不定。事实上商甯安还是有很大变化的,经不起细细推敲。而对于疑心颇重的皇帝来说,还是一切都保持原样比较好。
“回来时,父亲可与你说了什么?”静夭还是比较关心景王的态度,若是景王对自己防备那就不好了。
一听静夭这样问,商甯安笑了起来:“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