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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逼女帝宅斗史-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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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夏颖乍一听静夭提起这个话题,一阵羞涩,苍白的面颊上染了一层红晕,她也不是扭捏的人,因而最终也算是把这个事说的完整了。

你道这步家姑娘看上的是哪一个,说起来静夭是老熟人了,正是襄国公的亲孙子齐三。若说步姑娘和齐三的相识也很奇妙,说是今年的乞巧节时,步夏颖应邀去固演侯府乞巧,途中正好遇到一出百年难遇的好戏,这事早也在京城传开了,静夭也有耳闻。

原来是落魄了的前尚荣侯府的武静思姑娘,在大街上当着众人的面,向襄国公府齐三表露衷肠,当街求爱,这可谓是旷古迄今第一遭了。因而前一阵武家的人又出了一次极大的风头,到现在街头巷尾还有余波。

襄国公府齐三夺路而逃,正与步夏颖的车驾撞个正着。初初的时候,步夏颖也只是感慨齐三的温和有礼君子风度,谁知这时从齐三袖里掉出一枚簪花——

“莫非这簪花有什么紧要吗?”静夭正听到精彩处,禁不住开口问道。

步夏颖见静夭问话,刚调整好的讲故事心态又立马变成了小女儿心态,一时又是脸红心跳,拽着裙摆还一会儿才开口,直把静夭急的心里发慌,这种浪漫场景,还是发生在自己闺蜜身上,是个女人都好奇啊,女帝也不例外。

“那簪花,那簪花正是我遭歹人绑架那一回,昏昏沉沉的,从发间拔下扔到车外,给你们做引路记号的,谁料到,谁料到会到了他的手里。”

静夭闻言颌首,是有这么一回事,当时步夏颖遭绑架之后,她确实是请了襄国公府的齐三帮忙寻人来着,想着这簪花是齐三在寻人过程中捡到的,静夭随后也被人劫走,因而不知道簪花这一回事。

当然,当时还请了齐三托襄国公递给皇帝一封极为重要的信,后来也正是那封信了断了尚荣侯府。不对,虽然这信是连家人写的,可是襄国公也当了消灭尚荣侯府的直接凶手,那武静思,怎么会当街向齐三求爱?让齐三丢人吗?不可能,这样只会让武家更丢人而已,这里面,怎么透着一股子邪乎呢,可是事情发生在乞巧节,早先几个月的事情,若说有什么反应也早该出来了,怎么毫无动静?

静夭心思电转,一时间已经转了几个心思,这边还不忘打趣步夏颖:“怎么,是不是你当时就芳心暗许了呢?”

这样的话步夏颖怎么会接,只握着拳头轻轻的捶了静夭几下,两个人嬉戏打闹了一番,中间静夭还不忘思考步夏颖与齐三的可行性。看那齐三对簪花的珍重程度,一两年还随身携带,想着是对夏颖早就有心了,可是,提起两家的家世,匹配起来难啊!

首先齐三是襄国公大公子的儿子,未来襄国公的准继承人,步夏颖一个三品将军的女儿,高攀的不是一星半点;再说,就算两家人不计较门第,可是襄国公是绝对保皇派,宣威将军又是坚定太子党,这个几乎无法调和,除非是将步夏颖当做步多的妹子,而不是宣威将军的女儿来出嫁——

步夏颖已经十六七岁了,确实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上面因着有一个三十好几也不娶亲的大哥,直接影响到步夏颖的婚事。

“这事,我还真说不上能不能帮忙,但是少不得和世子一起往襄国公府跑一趟。”要说静夭对那位古稀之年依旧生龙活虎的襄国公,还是很感兴趣的,她很想看一看,这人是不是传说中的老廉颇!

☆、61做媒

晚间摆饭的时候;静夭与商甯安说起了步夏颖的事儿,要让商甯安去探探齐三的口风。

“你做媒人我去拉纤?哪有这样的事?不干不干。”商甯安刚刚还听得津津有味,忽听静夭提说;明日让他去探齐三的口风,日后再从长计议。可商甯安想着;他堂堂郡王;怎么能干这样的差事;立时翻脸。

静夭早料到他的反应,也不跟他计较,让曼冬端了热水过来,微笑着,亲手绞帕子细细的给他洗手净脸。

商甯安何曾受过这样的待遇,看着静夭莹白如玉的侧脸;一时之间酥在那里,好一会儿没有回神。

静夭心里暗想,步夏颖,我可是两辈子来第一次伺候男人,你这个人情可欠大了。心里想归想,面上还是很稳妥的,依着静夭对商甯安的心,虽说不上什么所谓的生死相依,坦诚以待还是有的,因而照实的说出自己心里的想法。

“你不要以为明日只有做媒人这一件,咱们这一出门,事儿多着呢!”

商甯安刚刚似是做了一回神仙,早就情愿随静夭出门了,这时又听静夭说还有其他事情,挑眉问道:“哦?还有什么事,说来听听。”

“明日的第一件大事自是刚刚说的;这第二件嘛,是关于襄国公的,人人都说襄国公自承袭以来,圣隆最重,几十年如一日,我十分想见识一下襄国公的虎威;第三件事是个没准头的,明日我若是鸿运当头,这事就不来,我若运气不好,它便来了——”静夭忽的停在这就不说了,坐在饭桌前开始吃饭。

商甯安听了个虎头蛇尾,哪里善罢甘休,趁着吃饭,旁敲侧击的问了几回,静夭有心逗一逗他,就是笑着不说。商甯安微微赌气,你不说我还不会想吗?两人各怀心思的吃完饭。

商甯安想啊想,终于灵机一闪,一个念头上了心,顿时一副了然表情的看向静夭,上上下下的看了两三回,故作稳健的开口道:“莫不是你明日要见血?”

静夭震惊,这商甯安如今怎么这样长进,连这件事也猜的出来?心下惊异,茶盏停在嘴边,反问道:“你怎么知道?”

见静夭难得吃惊的表情,商甯安以为自己猜对了,便有些得意:“这有什么难猜的,你们女人不是每月都有几日倒霉日子吗?”女人来葵水,商甯安是懂得。

静夭一听这话,含在嘴里的一口茶瞬时喷将出来,直直的喷满裙摆,但还是被呛着了,咳嗽不止,边咳还边笑:“咳咳,商甯安你真是个奇才,佩服佩服,咳咳。”那朗朗的大笑声,听的商甯安大窘。猜错了可是很丢脸呀。

外头的凝露曼冬听着屋里的静夭大笑,脑袋都要垂到肚子上,主子,姑爷面前,您不要这么豪迈好不好!

里面的大笑持续了好半晌,静夭终于扶着腰止了笑,笑的她腰疼。

商甯安腹诽,那我说要见血你不是也点头了吗——不对,见血?商甯安抬头,紧张的盯着静夭:“那么你明日会有危险?”

静夭虽没了笑声,脸上的笑意犹存,见商甯安反应的挺快还一脸紧张,因而觉得十分温暖,说话也温柔了不少:“若是我预料不差,回来的路上或有人想要我的性命。当着你的面。”

“那人是谁?”商甯安听完,眉头紧皱,那双好看的深邃眼睛此刻凝着冰一般冷硬,滔滔的怒气萦绕其中。

静夭倒是笑的洒脱,一张如玉雕般精致的脸上都是坦荡:“后面是谁,现在再怎么猜测也是无根无据,等明日抓着了不就现形了。”

说毕优雅转身,慢条斯理的进了卧室,她要去脱掉那条喷了茶水的直裾裙子。

第二日去襄国公府的路上,商甯安面无表情,格外沉默。

从早晨起来,商甯安就是这幅样子,静夭不知怎么劝慰。商甯安很聪明,这小小的一方天地里,静夭只碍着一个人的眼睛,那就是自己的母亲景王妃!他很纠结,若真是自己的母亲来害静夭,恰被自己抓个现行,这以后的母子关系夫妻关系,可是如何处理?

静夭何尝不理解商甯安的苦衷,一方是生养自己的母亲,一方是结发妻子,他无论站在那一边都是错的。可是,这事还必要商甯安来处理,谁让他是儿子又是丈夫,这是责任。

自入王府以来,静夭行为高调,前一段还整治了田氏,算是将景王妃得罪个彻底,依着景王妃和田氏的为人风格,吃了这样的亏,肯定不会放过静夭。而且静夭料定,这景王妃不会在王府里害死自己,她可是有着母仪天下的野心呢,害死儿媳,这恰恰可以在史书给她留个不大不小的恶名。因此,景王妃肯定会趁着静夭出行的时候把她杀了,而且,会趁着商甯安在旁边的时候。

当年连府里凌春之死,静夭还记着呢,景王妃与田氏擅长的害人手法就是金蝉脱壳,害人之前先把自己的嫌疑洗脱干净才是紧要。若是商甯安与静夭在一起时静夭遇害,无论如何都怀疑不到景王妃头上,毕竟,刺杀一事多有误伤,商甯安可是景王妃有且仅有的一个儿子,就算再怎么厌恶儿媳,她难道会拿自己儿子的性命冒险?

商甯安这般聪明,通过昨日静夭的点拨,估计早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关节,这也是他脸色不好的另一原因吧,无论是谁,若是被自己老母设计了,脸色都不会好吧!

一到襄国公府门前,见齐三就在大门口迎着,白玉冠簪挽发,一身素色的锦袍,好一个温雅君子。

商甯安下马与齐三一阵寒暄,只见里面走来了一对中年夫妇,正是襄国公公子和其妻李氏,静夭也在丫鬟的搀扶下下了马车,李氏忙上前迎了。

静夭今日穿了玄色织锦滚绣大红朱雀团纹曲裾,露出火红色褶皱内裙下摆,长发只用丝巾束在背后。李氏虽是以礼见过,心中却在暗动,人说景王世子妃容貌倾城但是十分不知礼数,今日一看果真如此。还不待她生出鄙夷之情,静夭对着李氏微微一笑,李氏只觉艳光四射之余又有威严沉沉,瞬时被这一笑夺了心魂,心中恭敬油然而生,不自觉的搀着静夭的手臂。

李氏身上暂时没有封诰,这一举动正和规矩,只是襄国公府地位超然,作为未来的襄国公夫人,李氏也只曾搀扶过太子妃景王妃之流,没想到今番竟对这个世子妃如此恭顺,站在不远处的襄国公世子生出几分不满,皱了眉头。

当然,正与商甯安说话的齐三也是痴了,不为其他,只为静夭一笑。商甯安心内郁郁不解,不是说齐三欢喜步家姑娘吗,怎么盯着静夭发呆?想着大手往齐三肩上一拍,狠狠心使了三成的力气,直把齐三拍的一个趔趄,差点吐血。哎,谁不知商甯安天生神力!

照旧寒暄一番入内,商甯安自是要携着妻子看望一下襄国公。

襄国公七十又五,体魄高大康健,幽默健谈,丝毫没有老人家的龙钟之态,怪不得老皇帝称他为‘大良廉颇’。

严格意义上,静夭不知礼仪心狠手辣,算是个贵妇群里的害虫,可是襄国公丝毫不介意,见静夭见解独到相谈甚欢。最后听静夭说可以‘言棋’,顾名思义,就是能不摆棋局,直接口头推演。于是两个人口头推演了一番象棋,恰打了个五五平手。只见二人闭着眼睛,口述中棋子前后左右一来一往,听的一群人目瞪口呆。

“国公老当益壮,棋力高深,令人惊叹。”静夭见局势已定,率先弃棋,算是主动认输。

两个人都是记忆力惊人的厉害人物,心中怀有棋局,对这棋局的走势心知肚明,若是认真厮杀一番,静夭稳操胜券。襄国公见静夭主动弃棋,心中不解,这连家五姝天资异禀,聪慧异常,比连老太爷心中夸赞尤甚,现今弃子认输,难道是要给他这个老人家面子?因而试探道:“遇到世子妃之前,老朽从未服过老,这次遇到世子妃,可是要心服了。”

静夭宛然一笑,声音朗朗:“国公自谦了。想我祖父生平严谨沉肃,最是正直纯良,他老人家故友颇多,但是既敬且佩的也仅有寥寥几人,国公应在其首。因而祖父曾说,日后若有不解之难,可请托国公。”

襄国公何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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