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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谩骂也会是尖叫和慌乱,可是他错了,就如同当初他估计错了凤非鸾的反应一样,他也同样估计错了慕思樵的反应,有那么一瞬间,他脑中闪过一句话——“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而他也深深的明白了这句话的含义。
“该死的!慕思樵你丫要是再多说一句,本王就去在砸了你的济世堂,看你还怎么胡言乱语!”
丫的,她知道她人品不大好,可是也没有必要在这个时候,交代的这么清楚吧,不知道了解人需要循环渐进的吗?要是一口气让她夫君知道个彻底一时接受不了休了她她上哪儿去找这个百分百满意的饭票啊!
凤非鸾的话犹如一道惊雷劈到君无痕心中,眉头轻轻一蹙,那句‘砸了你的济世堂’没由来的让他突然觉得那位叫做慕思樵的姑娘口中的话好像跟她的王妃形象接近一点……可是,他不知道他这么说了之后,他的王妃会不会一时兴起连着俊王府也一起给砸了。
“王妃。”
“呵呵,王爷夫君,慕思樵都是乱说的,你别信啊。”某女瞪了慕思樵一眼,笑眯眯的安抚自己夫君。
“嗯,本王知道。”他不会信的,他只相信他面前那个动不动就打算砸人东西的女人才是他的王妃。
“嘻嘻,本王妃就说王爷夫君最好了。”听到这番回答,凤非鸾愈加的欢乐了,顺手抽出君无痕手中的玉笛,趁着他此时的状态还算不错试探的说道:“王爷夫君,樵儿的嘴巴这么臭,你猜猜她是做什么的。”
君无痕手心紧了紧,胸口微微起伏,半响才略舒了口气,敛下眸光牵动嘴角:“慕姑娘同那位独孤公子身上隐隐泛着药香,且,王妃刚刚说过‘济世堂’三字,若是本王猜得不错,慕姑娘定然就是坊间传闻的那位女华佗吧。”
慕思樵与凤非鸾对视一眼,然后摆摆手绞着长发:“王爷抬举了,思樵不过是略微懂得些许医术,多为医治一些风寒发热之内的小病痛,并不是什么女华佗,大家夸奖的过头了。”
君无痕抿唇一笑,侧首望向凤非鸾:“王妃既然让他们来了,定然就是有了打算,本王虽不抱希望,但王妃若是愿意,试试也不妨。”
凤非鸾心中一阵酸楚,上前握住君无痕的手,眨眨眼睛压下那一阵氤氲,“王爷夫君,咱们试一试,你不是也知道樵儿是女华佗吗?咱们就让她看看,就当做是为了调养身子,好不好?”
“好。”君无痕点头应允,面上风轻云淡,回握住凤非鸾的力气却大得让她觉得生疼生疼的。
凤非鸾拍了拍他的手背复又松开,然后才朝慕思樵点点头。
慕思樵会意,玉手一抬,只见一根极细的金色的丝线凌空分出,像是自己长了眼睛似的缠上君无痕的手腕,确定一切都准备好之后,右手才轻轻搭上金色丝线,只一下,原本噙在嘴角的笑意凝固在嘴角,继而,随着时间的推移,那秀气的眉头开始收紧,慢慢的凝结成一个‘川’字。
“嘶——”
手腕扭动,金色丝线尽数收回腕间,形成一道金色的圆,远远望去就如同一只金色的手镯,紧蹙的眉头还未松开,不等凤非鸾开口便冲到君无痕面前,直直对上那一双空洞的眼眸,良久,紧抿的双唇微微松开,扭头看了独孤澈一眼。
独孤策先是一愣,但顷刻之间神色骤变,身影一动,迅速朝着君无痕而去,同一时间原本盯着君无痕双眼的慕思樵一个利落的闪身,将一旁的凤非鸾带到一边,突然的变故让凤非鸾手无足措,只得看着独孤澈手上那不知何时多出来的匕首直直的朝君无痕脖颈而去,一瞬间似乎周遭的氧气消失殆尽,心揪的她几欲窒息……
第七十二章:出乎意料的结果
泛着寒光的利刃愈见逼近,凤非鸾想喊可是却没有快过慕思樵手上的银针,而木椅之上的君无痕像是察觉到了异动双手搭上木轮想要转动他却还是迟了一步,手上还没来及用力,脖颈蓦地一阵刺痛,隐约的血腥味儿伴着温热液体流动的触觉闯进鼻翼。
忍下胸中的翻涌,君无痕淡淡的扯出一个微笑,却不达眼底:“本王很是想知道,独孤公子这是何意?本王不记得何时得罪了公子。”
很显然独孤澈所预料的结果与现实相差很多,乍一听到君无痕的问话,他瞬间没了主意,手上的匕首没有移动半分,眼神却慌乱的看向了慕思樵。
这样的结果同样不在慕思樵的预料之内,愣愣的站在那里直到手心传来一阵刺疼,才微微回过神来,一抬头就遇上凤非鸾那几欲喷火的眸子,心肝一颤缩缩脖子:“鸾儿姐姐,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
话还没说完,手心疼的愈发厉害,看着眼前那双眼睛开始泛红她才想起来正事,连忙将凤非鸾后颈的银针拔下:“鸾儿姐姐,我……”
“待会儿再跟你算账!”
恢复自由的凤非鸾狠狠瞪了慕思樵一眼,大步跑到君无痕面前,冷眼扫了眼独孤澈,咬牙斥道:“澈儿,你要是再不将那刀子拿开,信不信我马上剁了你的手!”
凤非鸾话才一落,独孤澈倏地将手收回来,还将那沾了血迹的刀子扔在地上,像个做错事等着老师责罚的孩子一般手足无措的站在一旁,紧咬着双唇偷偷打量着凤非鸾的脸色却不敢开口说话。
目光落到君无痕那冷凝的脸上,凤非鸾直觉的心中一阵抽疼,强压下那不断泛起的酸楚从怀中抽出手绢,颤抖着手想要拭去君无痕颈上的血迹却被一侧首躲了开。
因为这一小动作,凤非鸾颤抖的手僵持在半空中,用力紧了紧手心,喉间一阵哽咽,最终还是将手收了回来。
“樵儿,理由。”
只是两个字,慕思樵却忍不住一颤,她知道这一次她是真的生气了,咬咬唇,还是将自己心中的想法说出来。
“刚刚在给王爷诊脉的时候,发现王爷脉象除了比常人虚弱些并无异常,为了确诊,我还特意看了王爷的眼睛,发现他的眼睛也是完好的!所以……所以……”
“所以你就让澈儿去试探他对吧!那好现在试探过了,告诉我结果。”凤非鸾冷冷的接上话,将慕思樵未说完的话补充了上去。
慕思樵抿抿唇,摇摇头,复又咬唇垂首:“王爷他确实看不见。”
她也很奇怪,她相信自己的医术绝对是不会看错,俊王的全身的筋脉并没有问题,双眼也是完好,也就是说按照正常来看,以他现在的身体,虽不至于说是健步如飞夜能视物,但是同正常人一样走路做事是绝对不成问题的,可是奇就奇在他的眼睛的的确确的是看不见;她记得她爹告诉过她,无论是武艺多高强的人,在面对危机的时候都是会用第一感官去反应自己应该怎样去躲避,她之所以让独孤澈从正面朝着俊王进宫,为的就是能够让他第一时间看到变化,用最为直接的方式来保护自己。只是没有想到的是,俊王爷是听到声音的变化只是才想要去转动木轮,而那双眼睛和那双腿从头到尾都没有任何异动,对独孤澈的脑子她是不敢相信,但若是说到武功,她相信这世上能够快过他的人绝对不会超出十个,而俊王绝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避开视觉改用听觉,那么最后的结果便只剩下——他确实看不见,想要闪开不过是因为人求生的本能和常年锻炼出来的听觉。
“既然你自己的都不确定,你还让澈儿却试探他,你到底知不知道,澈儿的武功有多高啊?这世上能够有几个人躲得过他的刀,若是刚刚他那一刀下去,那可是一条人命啊!”
得到这样的结果,凤非鸾有种想要杀人的冲动,如果对面的人不是慕思樵和独孤澈,她估计她早就冲上去掐死两人了。
“我……”慕思樵撅撅嘴不在说什么。这件事本来就是她考虑的不够周全,若是这俊王爷真的出了什么意外,且不是凤非鸾会不会放过她,恐怕就是皇宫里的那群人都不会放过她。
“老大,都是澈儿的错,是澈儿的刀子划伤王爷的,老大要骂就骂澈儿,不要骂师父。”
独孤澈紧抿着双唇死死地闭着双目,好似用上了全部的用力来说这句话;尽管她知道老大发火的时候真的很恐怕,可是看着自己师父那么委屈的样子他就觉得难受,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不想看到师父那样,那样的话,他胸口就会有些闷闷的,还有些疼。
“行了,先回济世堂吧。”
凤非鸾心中虽然生气,却也知道这事最终的错误不在他们,再加上独孤澈难得如此懂事,她就不愿意多去为难他们,毕竟有些事情,不是他们在就能够解决的。
“哦!”独孤澈得到赦令,连忙拉着呆呆看着他的慕思樵不由分说的便飞升越过墙头出了去,就连在走向前院的时间也愿意去花,只希望能够早些带着有些事傻傻的师父出去,生怕凤非鸾会反悔收回刚才的话。
……
二人离去,翠竹林里又只剩下了君无痕同凤非鸾,四下很近,只有这轻风拂过吹动竹叶的沙沙声。
良久,君无痕侧过木轮,朝着起居的院落转动着。
“王爷夫君,你真的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吗?”
凤非鸾看着他的背影开口问道,衣袖下的手紧紧握成拳。
其实,她知道,他和她的关系很微妙,她喜欢他是因为她从他身上看到了曾经的自己,所以熟悉想要贴近,而他,喜欢她是因为从未有人给他过这般的温暖,他依恋她如同她依恋她,因为同样的依恋,所以患得患失,她于他来说是十五年来的第一抹温暖,因为重视所以害怕丢失,他和她之间的那根弦一直绷得紧紧地,不去碰它或许永远都是好好的,可是若是不经意碰到了,那么它便会自动裂开。适才慕思樵的那一试探,就如同那拂弦的手,不会太用力却足以让弦裂开。
转动木轮的手停下来,君无痕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颈上那条伤痕已经凝固,只是那干涸的血迹看着有几分狰狞。
“这怪不得王妃,亦怪不得慕姑娘同独孤公子,你们都是好心并非故意,本王不是不讲理之人。”
凤非鸾松了口气,转身走到他面前,还愿意同她说话便证明她在他心中的位置似至少比她预料的多了几分,只是,不知道着多的几分够不够重新修复那根弦。
“还疼不疼?”抬手,想要抚上那伤口,可是还没有触及到便又被人躲开,咬咬牙,俏脸闪过一丝恼色:“王爷!是你自己说的不怪我,也不怪樵儿和澈儿,也说自己不是不讲理之人,那么你现在这又是什么意思?”
“本王……”君无痕张张嘴,却又找不到反驳她的理由,吸了口气,半响才开口一本正经到:“其实王妃心中同本王一样明白这是为何又何必多此一问呢,给自己一个时间,我们都好好的想想吧。”
凤非鸾敛下眉头,良久才抬起头歪着脑袋盯着君无痕道:“好!我们都好好的想想,只是,不知道王爷想要想多久?可否给本王妃一个时间,本王妃才能决定自己是吃饱了在想还是想好了再吃。”
若是没有个期限,她觉得依着他别扭的性子想上十年八年都想不通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这……”君无痕略微细想了一下,复又开口:“一个月吧!一个月之后本王自会告诉王妃,本王想出的结果,至于这一个月中,王妃还是回去自己的房间吧。”
说着话,不过凤非鸾反应的机会,便推着木椅绕过她继续自己的路程。
一个月?
凤非鸾眼角抽了抽,据她的估计,君无痕口中的一个月至少会继续磨叽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