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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你想要知道的答案在这里。”说着话,北冥笑抱起熟睡的君翩跹便朝着里屋走去,看着她的那双眸子里尽是柔情蜜意。
凤非鸾虽然疑惑但还是听话的跟了进去。
同点翠宫外面的场景一样,里屋一样是普通的让人咂舌,一张圆桌,几个圆凳,一架四扇屏风和一张绯色床幔的雕花床,一切都分外的的简单朴实,丝毫找不到属于皇家的一丝气息。
北冥笑轻手轻脚的将君翩跹放在床上,替她盖好了被子,才转身走到床的另一边移动了床头的灯盏,一侧的墙壁移开,眼前便出现另外的一间石屋屋子,屋子里只有一张床和床前的一张矮凳,出此之外什么也没有,就连灯盏的影子都没有见到,那屋子的气息不算太好闻,似乎泛着一个腥臭之味,不明显但是不经意之间他又会偷偷闯进鼻翼,然后忽视不得。
凤非鸾从门口看进去,隐隐觉得床上好像躺着一个人,联想到他之前说过的话,她突然没了好奇这间屋子为何会出现密室的心思,心咯噔的停跳了片刻。
“里面的人是谁?”
话音一出口,凤非鸾竟然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不争气的颤抖,那种自身的本能她想要控制都控制不住。
此时的北冥笑也没了笑容,只是平静的看着凤非鸾,半响才在凤非鸾期望却又有些闪躲的目光中开口:“是……你要找的人。”
你要找的人——你要找的人!
凤非鸾脑中一阵闷疼,像是被人当头给了一棍,细长的手指紧紧抓住石壁,因为用力指尖都有些泛白:“她,怎么会在这儿?”
北冥笑叹息一声,思绪回到几日前……
那夜他同往常一样,换上了夜行衣潜进内院,原本只是打算随意看看是否能够找到有三十多年前皇后离世之时的蛛丝马迹,结果忙了半宿也没有找到想要的东西,正打算回去点翠居,不远处就传来一阵匆忙的脚步声,虽然走得很急却丝毫没有因此而显得凌乱,出于好奇,他便敛住气息,跟在那几人身后。
一路尾随,却发现那几个人走进了里点翠居不算太远的冷宫里边,一路那几人竟然无一人开口,配合默契的程度也好似练习了千百遍。
正当他猜测着这几人想要做什么的时候,他们突然在冷宫的那口古井旁边停住了,只是做了稍微的停顿,那几人便相视一眼,抬起手将那不起眼的黑色绸缎裹着的东西掉进枯井里,然后搬起井旁的大石头紧紧的堵住了井口,做外这一切之后他们便叙述离去,那速度快,好似害怕被什么追上似的。
确定那几人离开之后,他才出去,幸好那些人刚刚堵住井口,那大石头虽然有下滑的迹象,但以他的功力还是能够将它搬上来。
当他跳下枯井之后,才发现事实正如他所猜想的那般,那几人扔下枯井的确是一个人,确切的说是一个女人,一个奄奄一息的女人,老实说,那一刻他真恨不得冲出去亲手要了那几个畜生的命,他不敢想象若是那巨石慢慢的从那布满青苔的枯井上滑下去回事什么样的后果,他将那面目全非的女人就回去,并告诉君翩跹这是他偷偷就下的犯了错的宫女,君翩跹本就心善加上他可以编下的故事,单纯的她便相信了他所言,还将石室的秘密告诉了他,他这才将那女子安置了下来,后来他多方打听了之后才确定了这丫头的身份,便对君翩跹撒谎说她嫂嫂俊王妃心底善良,定然能够帮助那丫头,而君翩跹也觉得把这丫头留在身边不安全,于是便听从了他的建议以扇面为借口请淑妃将凤非鸾传召进了宫。
……
凤非鸾静静的听着北冥笑的述说,指甲因为用力狠狠的陷进手心,沁出了丝丝血迹。
“呵呵,难怪找不到人,原来是藏进皇宫来了!可知道那几人是谁的人?皇帝还是皇后?”
“不清楚。”北冥笑摇了摇头,“自从那夜之后,我便再也没有见过那几人,好像他们就凭空消失了一般,若不是床上还躺着那丫头,我八成以为自己做了一场梦。”
“命可保住了?”
“嗯,确定这丫头的身份之后我便趁着夜把樵儿接了过来,命虽然保住了,可是因为那些人将她摔下去的时候上了筋骨,一时半会儿恐怕很难走动……另外……”
北冥笑犹豫的看了凤非鸾一眼,欲言又止。
“说吧,都到这份上了,我还有什么承受不住的。”
“她……命虽然保住了,可是她的脸却被毒药灼伤,樵儿暂时将她的毒给清楚了,但是容貌的话……”
“啪!”
一滴鲜血子凤非鸾手心滴在地上,在这静谧的空间里居然听得异常清晰。
用力吸了口气,凤非鸾虽然没有说话,可是连呼吸都是颤抖的。
“接下来,我该怎么做?”
北冥笑在凤非鸾肩上拍了拍,有些担忧的看着她:“鸾儿,你可知道,你这次趟的这趟浑水远比你想象的要深上许多,你确定你还要走下去?”
凤非鸾转头,瞬也不瞬的看着北冥笑:“我身边儿的人都得到了这样的待遇,若是现在退后,我还是你认识的凤非鸾吗?”
“不是。”北冥笑痞痞一笑,蹲下身子在地上摸索一阵,然后敲了地上的青石板看向凤非鸾:“几日前我已经让人从宫外打通了密道,一会儿会有人过来将这丫头接走,并送去樵儿那儿,一旦送走了她,这条密道马上就会被封掉,不会被人发现,至于出宫之后该如何我想鸾儿你会很清楚。”
“原来你已经替我安排好了,既然这样你又为何特地让我入宫一趟,哪样无声无息的不是更好吗?”
“呵呵,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若是悄无声息如何给暗处的人一个惊喜呢?再者……”目光落到绯色绣床上的小人儿身上:“若是不让你过来,我如何同翩翩说的清楚。”
“原来如此。”凤非鸾垂下眼睑,“翩翩是个好姑娘,好好待她,另外……大哥,谢谢你!”
“傻丫头!”北冥笑瞧瞧凤非鸾的额头,故作无谓的笑着:“你可是我们三人捧在手心你长大的,连我们自己都牺牲了让你欺负,若是让别人欺负了你,我们三人再江湖上又该怎么混啊?笑傲山庄、敛尽天下、揽仙阁和浮生堂还怎么在江湖上立足?”
“嗯。”凤非鸾用力点了点头:“谁欠了咱们的,咱们就让他还回来,谁吃了咱们的,咱们就让他吐出来,谁伤了咱们,咱们就千倍百倍的送回去!”
北冥笑但笑不语,只是那眼眸中泛着的笑意之下涌现出一股浓浓的杀意!
凤非鸾抿了抿唇,眨了眨眼眸睁大了双眼,转身一步一步的朝着床前迈进,第一次她尝到了什么叫做举步艰难。
可是,最终她还是走过去了,只一眼,强撑着的眼眸便是一片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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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暗涌
入夜,碎云轩里格外的安静,竹筷和瓷碗偶尔碰撞细微声响合着近乎不可闻的咀嚼声依稀回荡着。
君无痕夹了根青菜放进口中缓缓的嚼着,过了些时候他咽下口中的饭菜,摸索着夹起一根竹笋,然后手停在半空,口中轻唤道:“鸾儿。”
……
对面的人儿没有动静,面前的碗筷还是刚刚坐下那般,并未动过。
“鸾儿。”君无痕不厌其烦,又叫了一声,嗓音相较于刚才那一声有所增加。
“呃……嗯?”凤非鸾一个激灵,回过神之后先是愣了一下,当看见君无痕停在半空中的手才反应过来,连忙端起饭碗,接过那竹笋。“王爷夫君你自己吃便好,不用管我,要吃什么我自己夹就是了。”
含着竹笋,轻轻的嚼着却食不知味。
“鸾儿心中可是有心事?”
君无痕索性搁下碗筷,直接将问题摊开。自从她跟着翩翩去了一趟点翠宫回来之后他就隐隐觉得她有些奇怪,后来听着她同朝姨有说有笑他还以为是他感觉错了,可是等到回了府他就发现之前的那种感觉愈发的强烈,尤其是这会儿,从吃饭开始她便安安静静的,不言也不语,要知道平日里她可是话最多的一个,不是嚷嚷着他应该多吃点什么,就是说着一日的见闻,像今日这般一言不发他还是第一次见到,直觉,她的异样同她去点翠居的所见所闻有着直接的关系。
凤非鸾身子一僵,顿了一下才将口中的竹笋咽下去,故作轻松的笑笑:“那有什么心事啊!我不过是刚刚想事情想的入了神忘了吃饭,现在已经想通了,王爷夫君不必担心,咱们接着吃饭吧,要不然一会儿饭菜该凉了。”
君无痕虽然看不见却不傻,本来就已经发现了她的不对劲,哪儿是她一言半语就能够糊弄过去的,脸一板,不悦之情袭了上来:“你说夫妻之间应该互相扶持,互相依赖着存在的,可是你现在将我排除在外,可是嫌弃我不能帮你解决事情?”
“……”
寥寥数言,凤非鸾却没了反驳的话语,咂咂嘴,安慰道:“好好好,是鸾儿的不对,鸾儿不该一个人承受这些事情,更不应该瞒着王爷夫君你,鸾儿说就是了,你别生气。”
闻言,君无痕心中雀跃无比,面上却还是不动神色,一张脸还是板的死紧:“既然如此,你就告诉本王,今日在点翠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这……”纵然是真的决定要开口,可是再去回想自己在点翠居看到的那一幕时,心中还是不由的泛疼。“王爷夫君可知道北冥笑此人?”
君无痕眉头微蹙,脸上的表情从最初的迷茫转变成为明了:“嗯,知道,‘逐云一笑傲江湖’的一笑公子,可是他?”
“嗯。”凤非鸾点点头。“就是他,他跟我洛千月一样,是我自幼便认识的人之一,王爷夫君应该已经猜到了,翩翩让我去点翠居并不是只有绘扇面这般简单,在点翠居我见到了北冥笑,也正是他让翩翩以绘扇面为借口请朝姨召我进宫去的。”
听到这里,君无痕心中隐隐有了一个答案,虽然有些不确定,但是还是问出了口:“他,唤你去,可是有了玉晓的消息?”
猛然听到‘玉晓’两个字,凤非鸾眼睛一酸眼前瞬间蒙上一层雾气,轻轻咬住唇,情不自禁握紧了手心,才有些干涸的伤痕重新被破开,又开始沁出丝丝血迹。
“嗯,有了她的消息。”
君无痕抿着唇,意识到事情的不一般,短暂的沉寂过后方才开口:“是生,还是,死。”
“生!”凤非鸾仰起头眨了眨眼睛,抑制住欲下落的液体,唇角牵起一抹苦笑:“却比死还残忍。”
生不如死……
君无痕心不禁一紧,大掌准确的覆在凤非鸾搁在桌上的右手之上:“鸾儿,生便是希望,若是真的死了那才是什么都没有了。”
就如同他当初,卑微的活了那么久,活的恨不得每一次都不能再醒过来,可是,就算不愿他还是活下来了,以为活下来他才能遇上他的鸾儿,才让他知道原来有人在乎竟是这般的好。
“王爷夫君。”
犹如受伤的小兽一般,凤非鸾哽咽一声,想也不想的扑进君无痕的怀中,紧紧的搂着他的腰汲取他怀中的温暖。
“那些人怎么那么心狠呢?玉晓不过还是个孩子,他们怎么能下那般重的手……明明该死一张娇艳的小脸,却因为他们生生的毁了一半,玉晓醒来该怎么去面对自己?她以后又该怎么办啊?”
她忘